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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力去追寻这种虚无荒谬的问题。”
就如当初的篮球一样，他在齐木身上找回了同样的感觉。他很强，但齐木给了他与胜利完全不同的，精神上的愉悦和惬意。如果齐木是我的家人就好了。赤司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他默默攥紧拳头，只是一瞬，就恢复了温和有礼的模样。站起身道：“是，父亲。真抱歉。以后不会再有了。”
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赤司征臣轻轻叹息，过了十年他还是一样的笨拙。
这样想着，他从口袋里翻出一个手机，哎，真是的，作为父亲了解儿子的事情，还要偷偷摸摸。
片刻后，他又放下手机，从书架的夹层翻出一本名为《青春期少年心理解密》的书，当他觉得寂寞了，下一步就是找一个女朋友，或者一堆男（性）朋友……
呀咧，总觉得事情要糟。果然还是让他忙碌起来比较好……
赤司迅速体会到了去问父亲这样的问题，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合上钢笔把财阀的资料整理好的时候，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哪怕干练高效如他，也体会到了分身乏术的感觉。
亏了这种局面，他没有时间再去担心母亲的篮球，话说回来，会把自己弄进河里的熊孩子，会不会对我的篮球做些什么，比如涂鸦，比如……算了，不要再想了，赤司又觉得脑仁疼。
当日部活，他跟大家一起做训练，并观察记录大家的数据。一点不显精力不济。
冬季杯对诚凛的比赛中，在他的带领下，大家都体会了近似zone的感觉，以后各自突破指日可待，而团队配合的默契，则需要千百次的试验和磨合才能达成。
掌控全场的赤司，正预备把球传给小太郎，耳边却忽然听到滴答声，是汗水？不，不是，落在面颊上的液体有着寒切肌肤的冷意，赤司愕然抬头，看到篮球场的栏柱上，趴着一个黑发白衣的……贞子？
手一软，篮球方向偏斜，小太郎上前一步，才接住，差劲的手感让他瞪大了眼睛。“赤司？”
“小征！”玲央姐从他身边跑过，提醒他回防。小太郎并不在最佳位置上，投篮失败。赤司忽然惊醒，他飞快赶过去，截住篮球，狠狠朝铁架上那只女鬼砸了过去。
哐！巨大的声响在球场上回荡。教练吹响了哨子。洛山的队员都围了过来。
“赤司，你学生会有很多工作，听说最近回家还要听赤司家的财政课，但还是希望你尽快调节好自己的状态。”监督开口了。
赤司忽然捉住玲央姐的手臂：“实渕？你注意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众人一听，都顺着赤司视线的望去。然而，就是一如既往铁青色的房架。“那里，有什么吗？”
赤司诧异：“你们都没有发现？那里，不，不在那里了……”
篮筐上都盘踞着一个相貌姣好的……鬼？她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赤司再次体会到蔓延全身的寒意。
“小征，手很凉哦，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先休息吧。”
赤司轻轻敲敲额头，难道真的是我出现了幻觉？“抱歉，大家，今日请允许我先走一步。”他头一次在部活中早退。
而且他其实不那么愿意离开，总觉得见鬼什么的，还是呆在人多的地方比较安全。赤司推开休息室的门，预备简单冲个澡，把衣服换好，今天早点回家。
洛山这样的豪门学校，休息室的条件也很不错，屋顶有灯光，窗外有太阳，周围明亮，这让赤司略略松了口气。花洒的水从头顶落下来，清除了汗水的黏腻感觉，少年的肌肤在雾气朦胧中，莹润可见。然而灵异的事情再次出现了，花洒下的地漏附近忽然出现了血迹。
赤司一惊，再次抬头，灯架上有张人脸一闪而过。他立即裹着浴袍冲了出来，流下一串湿哒哒的脚印。
“部，部长？”充当篮球部自愿者的女孩子吓了一跳，继而脸色微微发红。“这样的赤司大人……”
糟糕透了！实在是糟糕透了！赤司冲出篮球场，飞快冲上天台，重新站到阳光下，这才觉得松了口气。周身阴寒的感觉散去，太阳暖融融的落在身上，赤司伏在栏杆上微微喘息，红色发湿淋淋贴在额头上，水珠一直落进锁骨。
难道要再次去问问绿间那个神棍？嘛，算了。“我遇到了女鬼。”这样的说法只会叫人觉得自己脑子进水。而且按照绿间的思维，能给出“找公主接吻接触诅咒”这样答案的他，只怕这次也会给出“去神社找个巫女净化”的建议。
这样想着的赤司，忽然看到了一个红头发戴着奇怪发夹的少年，他正沿着林荫道朝球场走过来。红色的发在太阳下闪光。齐木前辈？
赤司在这一瞬间松了口气。超级英雄出现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觉得齐木可以解决一切恼人的困境，处理一切棘手的麻烦。这份信任来得莫名其妙而又轰轰烈烈。等赤司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泛滥成灾。
齐木大步走来，表情依旧淡然。啊，没错，超级英雄登场了，开始营救被魔鬼困扰的公主。
鸟束忽然抬手：“师傅，你看，赤队已经把自己洗好了。”
齐木：……变态
第14章 骗鬼
白色的宽大衣袖在风中翩跹，齐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随性不羁爱自由，穿着浴袍上天台。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赤司。
“师傅！”鸟束抓住了齐木的胳膊：“你看到了吗？赤司身边游动着一个鬼。”
啊，清楚的看到了。是个外貌很不错的，不属于人类的东西。话说起来，这种行为算是性*骚*扰了吧？仗着别人看不到自己，就随便搂腰，揉胸，捏脸蛋什么的……话说赤司君没感觉吗？
实际上有，赤司能察觉到缠绕在周身的寒意，不过这个时候，他努力把它想象成刚沐浴过水分蒸发造成的体表温度下降。
“赤司君真是太好运了，为什么我遇不到美丽的女鬼姐姐呢？”
那是因为你太变态了，连鬼都退避三舍。
啊，那个鬼越来越放肆，竟然要亲赤司君了。齐木当即立断，把篮球丢了过去…
赤司伸手一揽，那篮球散发出只有灵能力者可见的温暖的金色光芒。鬼立即尖叫着飘远了。
这个距离，这个命中性，超越绿间的全场三分了。赤司惊讶……赤司不再惊讶。一旦接受了实验室出品高科技改造人超级英雄齐木君这个设定，似乎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了。
“前辈，”赤司抱着篮球从天台上走下去，太阳暖洋洋照在身上，让他眼角带上了惬意的笑。
我拯救了你的初吻，我要十份咖啡果冻。
……前辈开什么玩笑，初吻明明是你拿走的。难道亲了不认吗？
齐木：无法反驳……总感觉反驳了就是渣男
“我呢。我这个伟大的除灵师。”被忽略的鸟束不甘寂寞的举手：“赤司队长，我要赤发白雪姬！”
除灵？赤司释然：“难怪我最几天总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晚上的时候，相册忽然自己翻开了，或者小提琴自己响起来，再或者浴房里出现奇怪的血迹，还有大半夜忽然觉得冷……”
其他的姑且不论，最后一条只是你自己睡觉把被子踢下去了吧。齐木看向天空，那只鬼还在，只是躲得远远的，藏在教学楼后面。眼睛依旧往这边看着。
“刚刚体育馆里有一只，害我传球失误了。”
……你的重点不对。正常人会在见到鬼后先计较自己的篮球发挥水平吗？鸟束，赶紧做点什么。
“等到放学后，我会简单的做个仪式，现在动手，会引起骚动。”鸟束难得靠谱。
赤司还在看着齐木：“前辈是怎么知道我遭遇了幽灵，还特意带着这个灵能力者过来了？”
……因为你的前辈是超级英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好啦，赶快去换衣服。
齐木看着他风中微动的宽大浴袍，少年人的身躯在松散的衣衫下，有独特的清新的美感。洛山的风纪委员长就这么纵容你乱来？啊，难道赤司君是刚刚从浴室里跑出来……你落荒而逃的样子恐怕有很多人想看到。
赤司发现了自己的状态。白皙的面颊上微微有些红……也许是夕阳落下造成的错觉。他故作从容的把齐木领到休息室，自己换上了备用的校服。
美女，美女。我要美女。鸟束很心累，明明我是除灵主角为何你们默契的忽视我？
等到夕阳落下，学生散去，鸟束拿出一个法器，和一堆符咒。赤司站在旁边，认真的看他在学校这种信仰科学的地方搞迷信活动。
齐木看着那个躲在阴影处，眼睛却始终盯着赤司的鬼，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在我眼皮下搞破坏，是不允许的哦。没办法，打一架好了。
于是，祛灵的鸟束觉得自己今天帅爆了：“我未如此神勇过。”
齐木的灵魂回到了成思考者状态坐在长椅子的躯壳里。刚跟鬼干了一架，现在浑身愉悦。
被痛扁鬼瑟瑟发抖向齐木势力低头：可怕，那个男人好可怕。放过我。人家只是喜欢赤司君了。
“按道理，赤司是看不到鬼的本体的吧？”
“是我故意让他看到的啊。”鬼开始对指头。“人家好不容易才能显形，一开始是大眼萝莉，但赤司君好像不太中意这一款的，于是后来我又变成了清纯优雅款。现在是妖娆御姐。”
所以就是鬼娃娃花子，变成贞子，又变成富江？
“那浴室的血呢？”
“因为赤司大人的身体好诱人”
“啊……”即便赤司见多识广，也对自己的遭遇捏了一把冷汗。幸好是个恋慕者，若是心存歹意的……
齐木：你对“歹意”的定义是不是太宽容了？它都动手动脚了，说不定今天晚上就爬上你的床。
“眷恋尘世不是死者该做的事情。”赤司从震惊中走出，恢复了自信淡然的模样：“在下谢谢你的喜欢，但恕我无法接受，请愉快的成佛吧。”
“赤司君，死者的心愿无法满足的话，是无法升天的。”鸟束笑嘻嘻的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