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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知曦被这一声震天响的嫂子给呛到,他捂着嘴闷声地咳嗽,牵连的伤口都在钝钝地疼。
俞泽深一个眼刀落在冯青轩身上,然后马上奔向了莫知曦,他焦急地看着这个小孩儿,拍背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还好莫知曦气很快就顺了下来,他端着一杯子凉白开慢吞吞地喝,冯青轩也乘机溜了进来。
“嫂子!这屋子不错吧。当初我可以按着图纸一处一处找人给做的。”冯青轩说罢,还掏出了手机扒拉到了当初那个图纸。
图纸是对于建筑一窍不通的俞泽深亲手绘制,图片很是抽象,旁边倒是配了一大堆的文字注释。
莫知曦看着一笔一划写下来的东西,眼底的笑意就一漾一漾地仿若风过后的春水。
曦宝不喜欢冷色调,所以墙纸米黄色,吊灯也给整个暖黄的。
曦宝喜欢私人的小空间,二楼给整一个小窝出来,都铺上软绒毛。
二楼栅栏种上洋甘菊,花色米黄的品种。
对了,所有玻璃都给贴上磨砂的,曦宝害羞。
……
诸如此类的注释还有很多,莫知曦看的面红耳赤的,整个人脚底板都要缩了起来。
俞泽深倒是坦坦荡荡的,他对着他的曦宝表露一下爱意与情欲又怎样,合法夫夫,你酸自己找一个咯。
冯青轩就没瞧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自从有了嫂子就荤话不断。
整的他们这一堆狐朋狗友,天天蹲守在俞总朋友圈里,看着人一波又一波的骚话不断。
火锅二人行最后变成了三人行,只是冯青轩可得不到俞泽深的贴心照顾。
他只配自己端一个小锅,端几盆子小菜,窝在一边,自蒸自煮。
莫知曦吸溜着冯青轩那边的火锅味道,那才是火锅才该有的模样啊。他这边的算什么,只能算是俞泽深满满的爱意。
莫知曦心里舒服多了,他啃着泡软了的小土豆啃的开心极了。
俞泽深心底的酸溜味道在莫知曦终于不拿着小眼儿瞅着对面火锅时,得到了平息。
他不动声色地挪动着椅子,让自己同莫知曦挨得更近了。
冯青轩默默地缩在角落里,他味同嚼蜡一样地吃着自己锅里的,念着那边的酸臭味道。
哦豁,他冯青轩是不是也该找一个对象了。听说娱乐圈漂亮男孩儿多,冯青轩琢磨着他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找他的嫂子打探一下。
让他的嫂子给自己介绍几个对象呗,大不了他分一大个红包给嫂子。
冯青轩这般想着,看着莫知曦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炽热。俞泽深捕捉到那一份炽热,这个人的醋缸子顿时翻了。
兄弟妻、不可欺。俞泽深握着拳头,瞧着冯青轩时眼底露出深意。
后知后觉的冯青轩摸摸缩回脑袋,他还是找个俞哥不在的时候,再找嫂子打探吧。
发生在周围的事,莫知曦只晓得抱着自己的碗,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吃着他的小面条。
蔬菜面条吃起来,其实味道吧,也是不赖的呀。莫知曦心里暗暗地想着,然后不动声色地将面条全捞了起来,一股脑推给俞泽深。
第63章 关在金丝笼子里,日日的。。。
冯青轩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交代一下俞泽深这几日观察期间安分一些而已。说了几句,他便偷偷塞给了莫知曦一张明信片,眼神示意嫂子加他。
莫知曦在俞泽深酸溜醋味中将卡片递了过去。
“阿深可要没收,曦宝还没加呢。”莫知曦说道。
“不必,你加吧。”俞泽深自然清楚他的兄弟不可能撬他墙角,恐怕就是瞧上了曦宝朋友,想要搭桥牵线罢了。
“酸死了。”莫知曦低声说道,他嘟嘟囔囔地,然后扫了冯青轩的微信。
之后同冯青轩的一系列对话,自然都是在俞泽深的旁观下完成。果然,那人瞧上了娱乐圈里的漂亮男孩儿,想要寻一个玩玩。
莫知曦自然不会这么傻乎乎地给人牵线当红娘,他只是支支吾吾地婉拒了,随后就不再同冯青轩聊天了。
来到小洋房的第一天,火锅吃得很撑。莫知曦被俞泽深抱着来到二楼,然后又被伺候着完成一系列洗漱。
莫知曦以为他会睡不着,可没想到他那是沾床就睡,俞泽深一个晚安吻还未结束,这个小懒猪就打起了小鼾鼾。
轻微的呼噜呼噜声从这个小孩儿喉管里冒出,俞泽深听着,倒觉得这是人世间最催眠的旋律,听着便让人心安极了。
俞泽深抱着他的小孩儿沉沉睡去。没了公司事务压着,他那根弦就松了下来,搂着小孩儿直接睡了个日上三竿。
昨晚巷子下着小雨,到了今晨便是放晴了。二楼阳台外的栅栏种满了洋甘菊,这时候正是它最繁盛时的花期,故而嫩黄又洁白的小花开满了整个围栏。
拉开窗帘瞧去时,能看到那一片花栅栏,风过时,摇摇晃晃。
“阿深,可以采一朵吗?”莫知曦瞧着眼热,他被绑在病床上绑了许久,如今瞧见啥生机勃勃的东西都是一片欣喜。
“可以。”
俞泽深同莫知曦两人都是信奉“有花当折只须折”的,花开的好看可不就是拿来瞧的。
一朵洋甘菊献上,莫知曦将他插在了俞泽深胸口的小袋子里。鲜花送美人,就是这样子的配。
——
被俞泽深推着出了屋子,莫知曦一手握着那支洋甘菊,满面疑惑,他问道:“阿深,要去哪?”
“陪阿深看病。”俞泽深说道,他垂下来的眸子里满是温柔,那一大片的暖光暖着这个小孩儿。
“什么病呐?”莫知曦暗暗自责,他的阿深生了病,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俞泽深揉着曦宝翘起来的软发。
“不算什么,就是看个心理医生。”
俞泽深终于想着要同他的曦宝坦白,他并不愿意每每都站于理智的悬崖之上,面临着岌岌可危的境地。
他更想拥着他的小孩儿长长久久的,不去经历什么大风大浪,就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就是最好的了。
“心理医生。”
莫知曦猛地抬头,他的视线触碰到俞泽深眼底那一片暖色时,眼底微颤。小孩儿想起了他被捅了刀子昏昏沉沉时,触目到的是俞泽深一片猩红的眼。
“好好治,听到没!有曦宝陪着。”莫知曦挥舞着小拳头,他伤在左手,故而只能小幅度地挥舞着小拳头。
俞泽深唇间渐渐点染上笑意,他的曦宝每每都像个及时小太阳,将他心底的一片阴郁都给晒走。
这处离着心理医生诊所很近,这也是俞泽深当初选择了这一处的原因之一。他总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梦想着能同他的曦宝一道儿去。
今天,也算是梦想成真。
俞泽深推着莫知曦走在窄巷子里,这轮椅一上巷子,那空间几乎就被占去了七七八八。
偏生那巷子还很长,莫知曦就这样一路坐着,承受着那些擦肩而过的阿姨叔叔、老奶奶老爷爷们拿着一副可惜的模样盯着这个年轻小孩儿。
诶哟,造孽哦。这么漂亮的小乖孩,竟然断腿了。
莫知曦默默地嘬着牛奶,他小眼儿瞅着自己一晃一晃贼开心的腿,哪里是断了的模样哦。
俞泽深看着这个小孩儿晃腿晃得开心极了,怎么能这么的可爱又调皮呢,俞泽深只觉得下半身硬了。
心理医生是俞泽深大学里的舍友,是个多金又有魅力的男人。
俞泽深要不是真的想要他的曦宝陪着,不然他必定不会将他家的乖小孩,暴露在那个只有第三条腿的男人面前。
江洲白正吃着肠粉,鸡蛋火腿肠粉是他最常宠幸的东西。
他今日正百无聊赖地将肠粉塞满嘴时,俞泽深一脸春风得意地推着莫知曦进来。
江洲白一口肠粉噎死在喉管里,这个人怎么舍得把他家的小乖乖给带过来了。
“诶哟,小乖乖,肠粉吃不?”江洲白自来熟极了。真好,他今天多拿了一盒子肠粉,分给这个小孩儿一盒,真真好。
“啊!吃!”莫知曦眼底亮光一闪,俞泽深那个醋缸子才翻了一半,这个小孩儿就把醋缸子给推回去了。
“阿深和曦宝今天早饭吃的少,正好可以吃。”莫知曦笑着接过肠粉,然后猛吸了一口气。没加醋也没有加香菜。
嗷!是他喜欢的味道啊。
小孩儿开心地把肠粉盒子递给俞泽深,然后乖乖地张着嘴,俞泽深夹起一小块,塞给莫知曦。
一个嗷呜吃,一个宠溺地喂。
那画面,单身狗瞧见了就是一嘴喷香的狗粮,江洲白顿时觉得自己手中的肠粉充满了狗粮的味道。
他何必呢,要如此为难自己。
三两口扒拉完肠粉,江洲白坐在椅子上猛地后退,然后拿起挂在衣架子上的实验服,颇骚包地往身上一披。
“走了,到点了。家属在门外等着。”江洲白公报私仇,他是拒绝啃狗粮的,故而把这两个恩爱狗一个关在屋子里,一个关在屋子外。
有本事就隔着屋子门嗷嗷叫吧。江洲白心底恶意丛生,眼底也起了坏心。
俞泽深冷冷扫了一眼江洲白,他在进屋子前揉了揉曦宝的脑袋,嘱咐着这个小孩儿让他乖乖在屋子外等着他后,便进去了。
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这就是咨询室极其简单的陈设。
俞泽深背着莫知曦来了好多次,但只有这一次他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那一盆水培,水葫芦下面养着两尾小鱼,一条金红一条墨黑。
“一条小红、一条小黑。这可是你第一次注意到它们。”
在给人疏解、咨询,甚至是救赎时,江洲白是专业的。
他能用他那颇具有亲和力的面容,春风化雨一般地进入病人的内心世界。
以一种不惊动病人抵抗的前提下,将他所有的病灶都给摸清楚。
俞泽深面对着治疗时,他的排斥果然低了许多。一是因为那两尾小鱼,再也是因为屋子外等候着的小孩儿。
那个小孩儿怕是不知道,他脸蛋紧紧贴在磨砂玻璃上时,能够留下一个颇有些模糊的肉印子。
故而俞泽深余光瞥见那个肉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