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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容易受人骗,容易被挫折绊倒,容易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么差劲啊。
莫知曦一直都忘不掉的事情,是大学的时候,所有的社团、所有的学生会、所有的职位都需要面试竞选。
他鼓起勇气走上了社团的面试、班委的竞选、走上了积。极分。子的竞选……
说起来也不过就是几次竞选失利么,算不得什么的,可他啊就是惦念不忘。每次回忆起来,都问一声,他真的那么差劲吗?
这个问题他曾经没有问出口,也料想没有人会回他。
俞泽深拍着他的曦宝,他心疼这只奶包子,却也无能为力。曦宝心中的坎,需要他自己跨出去。
颇久,当俞泽深以为他的曦宝仍旧不愿迈出一步时,莫知曦突然开口:“阿深,曦宝真的很差劲吗?”
“不然、不然怎么会做什么都不行呢?”
“曦宝从没有丢下过阿深,一直扎根在阿深心里,也能让好多人喜欢,又怎么会差劲呢?”
俞泽深安抚着莫知曦,他瞧着这只自我怀疑的奶包子时心疼极了。
这样子的莫知曦同他最初瞧见时,那个拎着小包包迈入俞家大门的曦宝重叠了起来,怯生生又面露惊愕惶恐。
他俞泽深,最不愿意瞧见的就是这般怀疑自己的曦宝。他的曦宝是他的光,是那能带给他暖意的小太阳。
小太阳就该高傲地挂着。
“弄丢过的。曦宝将阿深弄丢过的。”
不想,俞泽深那话却正是戳在了莫知曦心坎上。
上辈子,他莫知曦就是一个蠢货,听信京都旁人的言论,惧怕、躲避,甚至同他的阿深恶语相向。
是他、是他先把他的阿深给弄丢了的。
“曦宝是个蠢货,曦宝不该听别人的,骂阿深有病。”莫知曦低哑地哭起来,连同着试镜凉凉的份一起哭。
俞泽深蓦然被莫知曦翻开,许久不曾翻动过的记忆。只有在上辈子的记忆里,他的曦宝才冲着他,骂他有病。
第40章 上辈子那只奶凶包
上辈子的莫知曦有多么的凶,是俞泽深极其不愿意回忆起来的。
然而被翻寻起来的记忆,却怎么也止不住。
上辈子的京都,下起雪来能冻死个人。
俞泽深捧着碗热汤,顶着一身风雪往芥南别墅区走。他难以克制住想回去的心,便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别墅里安静极了,惯常这时候王姨应当还在厨房忙活着,只今日大过年的,早回去了。
家里他不会生火,却又不能饿着他的曦宝,故而俞泽深特意跑去好友家里讹了一罐子热汤,再点了大酒楼的菜让人送来。
迈上三楼卧室,俞泽深清亮的目光变得暗沉又复杂起来。他的曦宝此刻大抵正躺在金丝笼子里,纤细的手腕间捆缚着铁链子。
曦宝总是如此的不听话,瞧见他时宛若瞧见仇人一般。
俞泽深每一天推开屋门时,都期待着他的曦宝能开开心心地跃入他怀里。然而他每一次都只得来一个厌恶到极致的眼神。
那般冰凉刺骨又戳得人心一缩一缩地疼。
俞泽深开了屋门,屋子里是蜷缩于金丝笼里的曦宝。金丝笼铺着黑绒毛毯,曦宝一身白躺在毯子上,黑白之色是如此的分明。
屋门开时,带起的凉风惊动了笼子里这只雀,他迷蒙地睁开眼,看到俞泽深时,瞳孔猛地缩紧。
“滚、滚开……”莫知曦猛地起身,脑袋“哐当”一声狠狠撞在了铁栏杆上,可他却好似毫无痛觉一样,往后躲着。
金丝笼子就这般大小,又能躲到哪里去呢。莫知曦只觉得一股子绝望往心头冒。
他们都说,俞家的家主是个有病的,玩弄人的手段高超极了。
他莫知曦不想这么不体面地被玩死,他不想死了去见阎罗王时,衣衫不整,身上还带着青青紫紫的痕迹。
那他的脸面,又怎么能挂得上去。
“莫知曦……”俞泽深喉底起了痒意,他几乎要端不住手里的热汤。他的曦宝避他如蛇蝎,真好似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
“滚开!不要过来!不要碰我!恶心!你恶心!”
莫知曦红着眼,他眼底含着的泪再也蓄藏不住,就这样一串串地落了下来。
屋子里,空调热风开得很大,许是门窗都关久了,便憋闷了起来。俞泽深却只感觉凉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入心底。
他被他的曦宝伤得,喘不过气来。
俞家相亲宴上,那一只曦宝啃着瓜时,分明是如此的乖巧,又是如此的灵动。
怎得到他怀里便成了这样张牙舞爪的模样。
他分明、分明只想同他的曦宝好好过日子的。可他却连一声曦宝都无法喊出口,生怕眼前这个宝,会厌恶他,厌恶到将这个名字也踩在脚底。
曦宝,这个亲昵到极致的名儿,他只能放在心底喊一声。拿出来,就要被人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金丝笼里的曦宝是那般脆弱,就好似他一捏就会坏掉。可这雀又是那么的坏,拿着尖刀一下又一下地戳在他心里
——
车子向俞家老宅驶去,莫知曦哭成了一朵快被雨给淹了的花。他缩在俞泽深怀里,一声声地喊着:“曦宝是个蠢蛋。”
曦宝是个蠢蛋……
识人不清,又拿着刀子戳坏了他的阿深,凭着作死玩死了他自己,曦宝真的是个蠢蛋……
不值得他的阿深一次次地宠他、惯坏他、也根本不值得那么多人喜欢。
“曦宝不蠢,是个乖崽。”
俞泽深低哑地哄着怀里的宝,他早该发现的。
他的曦宝分明厌恶他厌恶到了极致,哪里是一次差点被潜规则,便能改成成如今这般模样的。
他的曦宝也是重活而来的啊,同他一样。他的曦宝怕是该怨着他的,是他不管不问,才让曦宝一个人在出租屋子里活累了。
“是阿深太蠢,没发现曦宝也是同我一般,重活来的。”
俞泽深心疼极了,他的曦宝他根本舍不得拿出来糟蹋,可却被命运这般的搓揉。
上辈子一个人蜷缩于出租屋里,该有多么的疼。而这份疼全扎根于记忆里,带入了这一世。
“曦宝,看着我。”
俞泽深掰正了怀里这只乱拱的宝,他捧着人被泪水糊了满面的脸,认真说道:“曦宝不蠢,阿深蠢。”
蠢的是他俞泽深,是他禁锢这只崽的,是他说放手的,是他又反悔了的。蠢的是他,无可救药的也是他。
“阿、嗝、阿深不蠢。”
莫知曦打着哭嗝儿,他眼里一片通红水亮,好似水岸对面层层亮起的红灯盏,直照得水岸一晃一晃地亮堂极了。
俞泽深上一世的一切偏执,都来源于求而不得后的疯癫,说到底便个“情”字,又有何错,有何蠢意。
“你、你惯会,安慰我。”莫知曦低低地说道,他哭了一场,心绪早已平复了许久。
他心思太过细腻了,不曾吐露出他被逼至绝境的上辈子,也不曾吐露出他患得患失的感觉。
莫知曦就像是一个许久未曾尝到蜜枣的小孩儿,他不敢告诉他的阿深,上辈子那个坏的要死的曦宝,就是他现在要宠坏了的曦宝。
“乖,阿深爱惨了曦宝,无论是哪样的都是欢喜的。”
俞泽深唇贴附在莫知曦唇上,两人气息交缠,那股旖旎好似能一下子将决堤的情绪给堵上。
莫知曦哭嗝止也止不住,他一边儿被俞泽深封住了唇,一边儿又是忍不住地想打嗝,那一抽一抽的模样,分外惹人疼。
他莫知曦不过就是个贪婪的小孩儿,想要将这般好的阿深,给紧紧抱在怀里。
当他的阿深真的入了他怀里时,好似之前要一股子,都快要哭断气的伤心感,全都没了。
“阿深,对不起。”
莫知曦好不容易从俞泽深霸道的吻中挣脱出来,那小脸儿憋得通红,整个人还一抽抽地打着嗝。
“是曦宝不识好人心,阿深是、是最好的,曦宝该陪着阿深的。”
莫知曦怕他的阿深发狂、发疯时,好似兽类撕咬血肉时的模样。但他更怕他的阿深,独独留下他一个人。
尝过温暖的孩子都是害怕重新回到阴暗里去的。他莫知曦也不例外。知曦一名,好似命中注定了,要让他牢牢抓住名为阿深的这道阳光。
车辆行驶,最终停在了俞家老宅。这处宅子是俞家发家之地,承载了京都“俞”这个姓氏大半的记忆。
老宅里养着条狗,是最凶残的藏獒,用来看家的。
俞泽深的车一驶入俞家老宅,那条藏獒就开始狂吠起来,有管家牵着,朝着俞泽深的车辆奔来。
“钱宝,坐下。”俞泽深低声呵道。这狗凶不拉几的,他怕吓着他的曦宝。
莫知曦眼还红着,但一瞧见威风凛凛的藏獒就是两眼发光。这么大只的犬!他想rua~
“我可以摸一摸它吗?”莫知曦知道藏獒凶残,但那么大只的犬乖乖坐着的时候,那一大团毛绒东西,瞧着就想要rua~
能让钱宝躺下,让他在钱宝身上打滚,那就更美妙了。
莫知曦瞧见钱宝,几乎要忘了刚在车上哭哼的又是谁了。他两眼放光,瞧着管家。
管家笑道:“钱宝乖的,小少爷给它块肉,就能摸它了。”
“嗯。”莫知曦乖乖接过管家手里的肉,他朝着蹲坐着的钱宝走去,“钱宝,给我rua一下,肉就给你。”
钱宝一声吼,曦宝右手湿漉漉一片口水,肉块被这大犬给吞了进去。摸……没摸到。
曦宝撇嘴,差点想对着这只犬给哭出来。
俞泽深好笑地看着一人一犬,一个曦宝一个钱宝,当真是凑齐活了。
“曦宝。”
“阿深!它不给摸。”
“那要不要阿深帮你揍它一顿,让它老实些。”
“揍?揍得过吗?”莫知曦当真傻乎乎地衡量了一下俞泽深同这只藏獒的战斗力。
“小少爷,钱宝同您玩呢。它吃了您手里的肉,就表示认可您了。”
管家见不得大少爷这般的欺负人,没瞧见小少爷红通的眼都快哭了吗?
“坏阿深!”莫知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