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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依稀觉得自己听到了夫人的声音,疑惑的看了过去,然后惊讶的连包袱都掉在了地上,连连叫到:“鬼呀!”
“桃花,是我。”丫头颇为无奈,走了过去,伸手握住了丫头的手腕,“我还有体温呢。”
桃花摸了摸丫头的手,又见她在太阳底下有影子,这才松了口气。好在桃花还留在红府,虽然一个人不可能把全府上上下下都打扫干净,起码夫人的屋子还是每日打扫,现在丫头回来,也有个住的地方。
跟着丫头回了房,桃花忙前忙后,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看她高兴的,都快哭出来了。
丫头见桃花还要去厨房做吃的,连忙叫住了她:“桃花,别忙了,回来。”
“夫人,您还活着,奴婢太开心了。”桃花说这话的时候真哭出来了,她跟着丫头多年,和丫头感情自然深厚,此刻见丫头好好的活着,心里感慨,“都怪张启山,拿了您的药不给您,不然二爷也不会那么痛苦了。”
“桃花!”丫头眉头微蹙,那时候是她把药给了佛爷,是她让佛爷不要把药给二爷的,这会子在桃花嘴里却变成了佛爷的不是,如果告诉了陈皮,只怕以陈皮的性子,会记恨上佛爷,“是我让佛爷不要给药的,这话不能乱说。”
“唉?可是,我都告诉陈皮了。”桃花一脸惊讶,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跪下,“夫人,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多嘴了,请夫人责罚。”
丫头揉了揉额角,佛爷的未来妻子南烛与她有救命之恩,若是因为这事,让陈皮给佛爷下绊子,生了间隙,只怕不好。见桃花跪在地上可怜的模样,丫头只能扶起她,说道:“好了,陈皮在哪里,我和他说说便是,你不要自责。”
听到丫头的话,桃花咬了咬唇,半天才说道:“陈皮知道您去世后,杀了那一街烧面的人,然后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又一次他回来红府,奴婢遇上了,就把刚刚那话给陈皮说了,现在……现在,奴婢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第三十七章
听到桃花的话,丫头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有些不安。可听桃花说她也不知道陈皮去了哪里,就是想了解,也无处可寻陈皮。
叹息一声,丫头忽然发现自己除了依赖二爷,根本无计可施。眉头微蹙,开始想办法。陈皮遇上她的事就容易失去理智,她‘死’的这段时间,也不知道陈皮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
丫头抬眸,余光扫到桃花的时候,看到她闪躲的眼神,不悦的皱起了眉:“桃花,陈皮到底去了哪里。”
“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桃花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
“桃花,我最信任你,现在你连陈皮的踪影都不告诉我!”丫头有些气愤,语气也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被追问的桃花颤抖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桃花只知道陈皮被通缉之后,杀了四爷一家,现在到底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听完桃花的话,丫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没有说谎之后,这才让她离开。丫头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放任陈皮这样下去。
想了想,丫头打开装衣服的箱子,拿了一件青黛色的斗篷披上,从红府的后面出去。她所能知道的陈皮的住址,只有郊外的那座老房子,只是那房子年久失修,早已经四面漏风,屋顶漏水了。
好在丫头在徐府修养了几日,身子骨大好,走了这么久也只是微喘。来到了老房子后,调整了一下呼吸,抬步进了屋子。屋内一片潮湿,又是一片昏暗,一个没有注意,丫头差点得倒在地。
在丫头踏步进来的时候,陈皮就已经察觉到了,他按兵不动,只是以为这是那个姑娘误入。听到丫头轻呼一声,只觉得这声音颇像丫头,捏了捏拳头,还是没有举动。
“陈皮,你在不在!”丫头摸索着走了进去,站在屋子中央,开口了,“在你就给我出来。”
“师娘?”陈皮听到丫头的声音,转身从后面绕了过来,看到站在那里的丫头,红了眼眶,走了过来,伸手想抱,却又不敢抱她。
听到陈皮略带颤抖的声音,丫头叹了口气,说道:“跟我回去。”
“师娘,我不能跟你回去,我身上背着通缉令,会害了你的。”陈皮克制了自己流泪的冲动,说道。
“跟我回去,别怕,一切还有二爷在。”丫头出门前转念又回去拿了二爷的斗篷算是派上用场了,拿着斗篷就要给陈皮披上,却被陈皮猛的钳住了手腕,手一松,斗篷掉落在地。
陈皮空出了一手,一把掐住了丫头的脖子,把她逼到墙边,一脸煞气,哪里还有刚刚的感动,语气阴狠带戾:“你是谁派来的!说!”
“桂花树下,你送我河蟹桂酒。”丫头被掐的喉咙生疼,好在陈皮没有用全力,给了她说话的力气。
河蟹桂酒算是他们的秘密,河蟹性寒,二爷一直不让她吃,有一次,陈皮见丫头实在想吃,就请河里抓了河蟹,带了桂酒回来。
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桂花树下,美人与酒。
只是,那次吃了河蟹后,丫头就病倒了。虽然丫头总是说和那河蟹无关,可陈皮知道这只是丫头在安慰他。
听到这话,陈皮松开了手,紧紧的抱住了她:“师娘,你回来看我了吗?师娘,我好想你。张启山害死了你,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让他下地狱去给师娘你赔罪!”
丫头伸手拍了陈皮一下,怒极反笑:“谁死了!你师娘我还没死呢!”
这下,换做陈皮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丫头连忙捡起了地上的斗篷,拍了拍上面的杂草,给陈皮披上,戴好帽子后拉着陈皮回了红府。
现在日头还不算暖和,披着斗篷也不算奇怪,两人一路安然无恙的就回到了红府。红府里的下人都遣散了,要是丫头和陈皮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就进去,难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丫头带着陈皮从后门进了红府,回到了房间后,这才脱下了斗篷。
看到丫头白皙的脖子上鲜红的一圈手印,陈皮抿唇。
“说吧,为什么要杀那街的人,为什么要杀四爷府上的人。”丫头皱眉,沾了太多的鲜血,戾气太重。
陈皮抿了抿唇,说道:“那些人,竟然不给师娘烧面吃。我要杀了张启山为师娘报仇,所以要杀了四爷,成为九门之一,联合众人,对抗他。”
“人家休息了,不烧面也是正常。张启山没有害死我,是我让他不要把药给二爷的。我是死了,但佛爷的妻子救了我,佛爷一家对我有救命之恩!”丫头恨不得给陈皮来个脑瓜崩,让他清醒一下,“这事除了二爷佛爷还有八爷个九爷他们知道,就连桃花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是佛爷害死我的?”
丫头的反问,倒是让陈皮反应了过来。是啊,不给药的事,出了相关人员知道,裘德考那个和他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外国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从一开始,裘德考的意图就是挑拨离间,让他和他们一起对付张启山,从此让长沙为他们所占。若是前几日,他就是知道了,也无所谓,可现在,师娘活着,他不能让那些人占了长沙,扰乱师娘的生活。
这样一想,陈皮心里就有了计谋。陪了丫头一会儿,找了借口,去了陆建勋那儿。
矿洞之下,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惊悚骇人的声音,齐铁嘴拦着大家不许出去,张启山却不信邪。就在关键时刻,老矿工出声拦住了他们。
原来这个老旷工和二月红家族的人熟识,还告诉了他们不少关于这个矿洞的事情。知道了先人在这里经历的一切,还有日本人的意图,张启山愈发的想要探下去,看个究竟。
最后,在询问之下,老矿工答应和他们一起出发,给他们带路。
为了顺利进出墓室,老人家从边上拿了一箱子的假发,告诉他们,日本人就是用这些东西来回进入墓室的。见众人都拿了头发自己戴了起来,张启山拿起假发,拉过南烛就给她戴了上去。
南烛抽了抽嘴,还是忍住了。
关键你这东西放了多少年,有多少细菌灰尘,戴着,她都觉得浑身发痒。可见张启山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南烛心里莫名的有些高兴。
大家都戴上了假发,就连南羽也在齐铁嘴的威胁下戴上,唯独陆美人,靠在柱子上,懒懒的看着他们,毫无反应。张副管看了一眼张启山,收到张启山的眼神后,拿了一顶假发过去。
“戴上。”张副官可以巧舌如簧的戏耍裘德考和日本人,却唯独不会应付女人,面对陆美人,也是直截了当的开口。
陆美人咧嘴一笑,说道:“要我戴上可以,你要当我的丈夫,才可以。”
“下墓关头,不可胡闹。”张副官眉头微皱,说道。
“能命令我的,除了我族族长,就只有我的丈夫了。”陆美人绕着张副官走了一圈,说道,“显然,你就不是族长了,那么,除非你是我丈夫,不然,这假发,我不戴。”
最后,张副官在张启山的目光下,先应承了陆美人,让给她戴上了假发。
出了洞后,走过一段路,就到了那个布满了头发的矿道。那矿道了不仅脚下布满头发,就连四周的洞壁和顶部也都是头发。一般男子的身高,一个不小心就会碰到上面的头发。老矿工却让他们千万不要碰到头发,倒是委屈了一大群男人,弯着腰过去。
南烛个子不高,压根碰不到洞顶走的一路畅通无阻。谁知道,刚刚出来,齐铁嘴就中招了,张启山一把拉出了他怀里的头发,叫来了二月红,二月红见状,拿了风灯来把头发丝给烧掉,又让齐铁嘴喝了药,这才放松。
在二月红检查齐铁嘴的时候,南烛走到了老矿工面前,倒出了药丸给老人家喂下,让南羽给他喂了水,原本有抽搐意向的老矿工算是平静了一些。
“师姐?”南羽疑惑的看着南烛,有些不明白她这是在做什么。
南烛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