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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我应该就是朱鹮的那个乐子。
认清楚这一点其实不会对我有什么打击,因为我对神也没什么期待。虽然朱鹮到目前来说都是一个嘴碎但心善的好神,甚至还挺接地气地喜欢年轻帅哥,但是我也不会把她当做我最后的最大依仗。
人该做的事情,那就该自己做完。就算胜不了天,也能用巴别塔把神吓一大跳。
在跟着小义勇向锖兔所在的小战场飞奔时,我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我这样被森鸥外他们认为是过于轻信的笨蛋女子高中生,在面对实打实帮过我好几次的朱鹮女神时,却总也没法完整地交付信任。
也许这就是直觉?
野兽般的直觉?
还没等小义勇提醒,我野兽般的直觉就又立功了。我提前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身上的汗毛也不由自主地竖起。就算是在梦中,我也感觉到威胁性命的强敌就在前方。伯爵伸手想把冲得太靠前的我拉回来,但我已经刹不住车,干脆直接从密林中跳了出来,浑身闪烁着波纹的金光不管不顾地朝散发出最刺鼻臭味的地方挥拳:“受死吧啊啊啊啊啊啊!”
义勇梦中的鬼竟然真的没让我失望——一团巨大的由乱七八糟的手组合而成、敷衍又恶心的鬼站在战场的正中央,对着跳出来的我,还有举着日轮刀向他脖颈发出决然一击的锖兔,发出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怪异笑声。
是的,没错,这是子安武人配音的笑声。非常熟练、非常变态,甚至一听见我就想用食指钻太阳穴高声喊“我真是High到不行啦”这样的铭刻进DNA的笑声
我就是喜欢往DNA里乱刻东西,包括什么“日本农业不发达没有金坷垃怎么种庄稼”之类的都能够很轻易地转录出来,咱可是老基因工程师了,不行吗?!
那只从明治时代一直活到大正时代、吞食了不知道多少鳞泷弟子的手鬼,此刻就臭气熏天地准备对着锖兔发起攻击。不知道为什么在义勇的梦里他长得和漫画及动画里的形象没有差别,甚至连CV都很忠实地进行了复刻,我只能理解为义勇性格板正,即使是在梦里都要忠实还原现实——那你倒是好好地把狐狸面具戴回来啊!
锖兔此刻正背向我们,他高高举起蓝刃的日轮刀,使出全力打算对手鬼的脖颈进行拼死一击。
在已经预知到结果的我眼中,他这无疑是自杀行为。因为手鬼的脖颈是经过特别强化过的,一旦这一击不成,那没被砍下头颅的手鬼下一秒就会捏碎锖兔的头拢……
“既然这是梦境,那不妨就让虚幻的迷梦变得更美好点吧。”我无师自通地开始指挥起伯爵和朱鹮,“艾德蒙,用你的超高速封死手鬼的进攻路线!朱鹮,占领制空权,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好总之给我把手鬼的眼睛糊上!”
“好嘞,那你就用这面路牌把DIO的头砍下来吧!”朱鹮振翅飞起的时候没有忘记开玩笑。
不,是用这柄日轮刀把手鬼的头砍下来!
我没有个人英雄主义的情结,甚至打心眼儿里讨厌个人英雄主义。此刻我当然也不打算做孤胆英雄,因为我的计划从来都是包括在场每一个人
“义勇哥,醒一醒!”
我的这一拳波纹可不是为手鬼准备的,而是为打醒富冈义勇而准备的
吃我的人格修正掌、友情破颜拳哒!!!
我照着动画中看过好几百次的经典桥段,直接重重一拳锤上小义勇的脑袋瓜。这一下直接把他砸蒙了,黑发的少年下意识地捂住头,眼泪汪汪地叫出声:“为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我拎起他的后衣领就向着战场扔去,“拔出你的刀,现在手上有武器、能救锖兔的只有你了!快回忆起来水之呼吸的招式,消除恐惧,把这活该被杀千刀的死鬼砍成小面包片吧!”
富冈义勇的脸上仍有迷茫,但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梦境是由他的潜意识所控制的,已经身经百战,面对下弦之五也只是用轻描淡写的一刀结束战斗的水柱不可能在面对鬼的时候被吓得僵直。他在此时只可能本能地做出一种动作
抽刀,飞身,水之呼吸!
这是并不知道名称的一招,因为当富冈义勇砍下手鬼头颅的时候,整个梦境都被按下了静音键。我们只能看到他携着飞浪日轮刀锋在黑夜里也划出了一道圆满的痕迹,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因为当我看清楚时,手鬼已经头身分离;但这一切发生得也很慢,高高飞起的头颅在半空中停留的时间未免太长,长到违背了物理法则,牛顿都要掀开棺材板坐起来骂人。
我在心里给这一招命名:
水掉割头。
手鬼头颅落地之时,也是富冈义勇醒来之时。身量原本还不如同行人中最小的葛叶的义勇在回身归剑入鞘的时候身子像是小树吸饱了雨水一般抽长,当他落地、稳稳地挺起腰重新抬头时,在我们面前的已然是能够肩负起一切的鬼杀队水柱了。
锖兔呢?
义勇偏过头,肉桂色半长发的少年就站在战场边缘的高高树杈上。这位被义勇所幻想出来的虚影扶着树干,掀起属于他的狐狸面具,望着已经长大的师弟微微地含笑。
“……”
“……”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可能此刻也不需要什么言语。锖兔对着义勇点了点头,轻快好似密林间的野兔一般跃起隐入黑暗之中,留给我们的是一个熟悉龟甲纹羽织的背影。富冈义勇望着那片吞没了一切的密林夜色,眉间那股好像永远也化不开的抑郁随着夜间清风飘散在梦中。
“我是在做梦吧?”义勇说,“只是,为什么除了锖兔之外,我还梦到了立香呢?”
朱鹮:“因为你暗恋她——啊不要掐我脖子啊你这臭法国人!!!”
我赶紧小步上前,先为自己刚才的波纹王八拳道歉,然后立刻用不超过200字快速紧急说明了魇梦在我们这些人的梦里到处跑企图搞事的前因后果。义勇明白之后,立刻开始寻找他自己的梦境边缘:“需不需要去我的无意识领域看看?”
“不需要,你的梦是干净的。”伯爵说,“他应该是去空条或者冲田的梦里了——不,只有空条的梦这一个选择。”
“为什么?”我问。
“因为从者不需要睡眠,更不会有梦。”伯爵重新向我展开双臂,“走吧,去那个空条的梦里看看。”
我钻进伯爵怀里的时候没有忽略义勇震惊的眼神。
“怎么了?”我问。
“你……你和他……”义勇看起来又要酝酿惊世之语,我赶紧打断:“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是把艾德蒙当做交通工具,对,交通工具!不是什么充满不健全意味的法国过保护阴郁傲娇系从者x阳光健气小天使少女御主的展开——”
义勇:“啊这,我只是想问他为什么白得像鬼而已。原来你们是那种关系吗?打扰了。”
我:不是,不是啊!!义勇哥你不要这么轻易就把股票定死这样是不行的读者都要一边喊着“搞快点”一边在评论区打起来的!!!
朱鹮幸灾乐祸地停在义勇的肩头,兴高采烈地叫:“搞快点,搞快点!”
臭鸟,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的羽毛拔光,拔秃!!!
在这样的喧嚷声中,伯爵划开了通往下一个梦境的道路,前方便是空条承太郎的精神世界。
……
“说起来,花京院,你喜欢相扑吗?”
魇梦和一个穿着一身漆黑改装校服外套的高个青年并排坐在天台上,他僵硬地缓缓转头,望着17岁的承太郎发出了一声疑问。
“我记得你说过喜欢。”男子高中生承太郎还没成长为那个会耐心听人把话说完的温柔海洋生物学学者,他自顾自地讲了下去,“你说最喜欢相扑了,尤其是在边缘的角力……那么,时机难得,要不我们就在这里来一场相扑吧?”
魇梦:?????
不是,等等,请等一下。这人是把他认成了什么相似的人吗——不,不要直接抓着他的衣领就要往下拽,他不会相扑、他不会相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69章
相扑, 一项从春秋时代就存在、之后流传到日本渐渐发展成了两个只穿着兜裆布的壮汉扭打在一起的运动。
两个满身肥肉的庞大男子扭在一起,这场面我不知道有啥好欣赏的。
但是如果是两个帅气的猛男扭在一起,我不仅要看, 我还要录下来发到社交网络上造福大众。
我们刚到承太郎的梦境里, 看到的就是这传承了传统竞技体育文化精神的一幕。承太郎抓着魇梦的裤腰带一下子就把他撂倒了,头朝下直接磕在地砖上发出了“嘭咚”特别响亮的一声, 听得人都替他疼。
“认真一点, 花京院。”承太郎还是没认出来对面的人不对, “这不是你平常的水准。”
合着你俩真的相扑过?!
你俩究竟是什么时候相扑的——在沿途的酒店里吗?!
大晚上的你们两个男子高中生就在酒店房间里相扑???
我还没从震惊中回神,承太郎就蹙着眉把脑袋凹进去一大块的魇梦重新拎了起来:“你矮了好多, 究竟怎么回事?你中了替身攻击了吗?”
魇梦因为脑袋后头扁了, 压迫得大脑都不太清楚,说话都迷迷糊糊的:“不,我……一直就这么矮……”
承太郎比划了一下:“虽然你之前就很矮, 但是你现在矮得太过分了,大概和立香差不多高。”
突然听到自己的的名字,原本和伯爵、义勇他们一起躲在天台角落观察事态发展的我一激灵。朱鹮像是CP粉一样欣慰地说:“就算是做着高中时代的梦, 那家伙也还记得你啊。”
而我的关注点比较偏移:“我有魇梦这么矮吗?!”
义勇诚实地说:“你比魇梦还矮。”
我:水子哥,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魇梦还没把后脑勺长好, 看起来懵懂又虚弱。我和伯爵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