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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渡-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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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淮南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定在眼眶中的瞳孔如同蒙灰的深色玻璃球。
  他过于认真的凝视,令沈听心跳如雷。温热的呼吸像妖精的臂,勾在脖子上; 挣脱不掉。
  “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吗?”他问。
  被半圈在怀里的沈听贴在墙壁上的肩背一直; 脸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像瓶被人拔了瓶塞的红酒,淳而香的枣红色醉味; 和顺着脊柱直窜上来的酥麻一起变得难以忽视; 更无法掩藏。
  他跌入沉默; 楚淮南便得寸进尺,笔挺的鼻尖抵住他修长的脖颈,轻嗅。
  带着沐浴露香气的荷尔蒙令人心痒; 欲壑难填的资本家凝视着对方赤红的耳尖; 眼神灼灼,像只觊觎这餐珍馐已久的饕餮。
  “我这么喜欢你; 你却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这太不公平了。”
  低低软软的叹气; 仿佛掐在心上无形的手。
  沈听从没想过自己竟会这么容易心软。瞳孔微震; 酸楚如同涨潮的海; 一下子没过生硬的理智沙滩。
  手掌背弃了原则; 迟疑不定地笼住楚淮南的背; 指尖虚虚地扣着; 是个勉强拥抱的姿势。
  软绵绵的叹息,让他觉得心酸,却无从安慰。
  要怎么安慰呢?
  楚淮南要什么,他都清楚,可他不能给。
  已经荒唐地错了一回,总不能一直盲目地就这么错下去,偶尔行差踏错,却总得迷途知返。
  呼之欲出的悸动在胸膛里来回奔走,他无法郑重许诺,又不忍彻底拒绝,只好沉默了很久。
  “抱歉。”痛苦的抉择让嗓音紧而哑。
  楚淮南从他的肩窝里抬起头,垂在前额的碎发被蹭得乱乱的。珍惜、爱慕的眼神宛如自带热度的风,侵蚀风化着沈听曾坚不可摧的意志力。
  薄弱的毅力和前所未有的失控感,令他甚至不敢同他对视。视线飘忽着,最后不可控制地落在了对方天鹅般优美的脖子上。
  喉结在单薄的皮肤下滚动,楚淮南像是很渴。
  而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点儿都不喜欢吗?真的未必。
  除了楚淮南,从未有人让他缺乏直面的勇气。
  他僵硬地转过头,强迫自己把那犹如被胶水黏住,牢牢粘在楚淮南喉结上的眼神撕裂开来。
  他羞愧又自责的表情,让楚淮南心震。
  商场纵横多年,他又何尝不懂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但却总想试试。
  世家的继承人与普通人最大的不同之处,大概在于心性。
  手中筹码愈多,肩上责任便越重。
  楚淮南自认早磨灭了赌性,因而从来不屑尝试成功几率过低的赌局。
  可他想要赢得沈听的心,渴望得心存侥幸。
  哪怕几率极低,损失惨重,也舍不得就此放弃。
  宋辞也好,沈听也罢。他觉得自己像在跟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恋爱。
  但他清楚自己爱着的是这坚硬躯壳下,闪烁着明亮光芒的灵魂。
  他想去了解沈听,想要探索得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深。可他也害怕,怕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被这样的一个沈听投入而炽热地爱着,是种怎样的感觉。
  天涯何处无芳草,但他却独独只爱这颗顽石。
  “抱歉。”顽石动摇着又说了一遍。
  楚淮南低下头用嘴唇蹭他光滑的额头,气流拂过额角,带起心头千丝万缕的痒:“任何时候,你都用不着道歉。”
  望过来的眼睛玻璃珠般透明,亮如点漆。
  他说:“沈听,你只是被爱,并没有欠我。”
  ……
  第二天一大早,沈听接到了孙若海的电话。
  外号铜锣的孙若海,破天荒敛了大嗓门,压低着声音说:“我这有位客人,想跟你讲几句话。”
  电话很快被交给了那位神秘的客人,耳边响起柔和的女声。
  沈听一愣,布着淤痕的肩膀从被子底下露出来,连瞳孔都猛地一缩,迟疑地叫了一声“妈?”
  沈妈妈握着电话,听到儿子的声音忙不迭地应。
  她虽然一副柔和瘦弱的样子,但个性却很果决,顾不得寒暄,直截了当地说:“小听,妈妈知道你现在不方便,所以长话短说。”
  沈听的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母亲的声音让他想到了楚淮南,想起了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荒唐事”。
  沈妈妈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忧心忡忡地说:“昨天晚上,我收到了一本日记,是你陈峰伯伯的。”
  沈听神色一凛:“在哪儿收到的?用快递寄的?”
  “是个小箱子,但没有贴快递单面,我早上出门买菜的时候,发现就放在家门口,收件人名字是你。”
  沈听皱眉,“你看里面的内容了吗?”
  沈妈妈说:“嗯。”
  “妈,你把电话给孙局。”
  孙若海接过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
  沈听单刀直入,说:“孙局,我申请家属保护。”
  孙若海脸色肃穆,点头说:“应该的。我这边会优先批准,全权配合。”
  沈听:“带她走,越快越好。”
  孙若海有许多话想问,比如沈听是不是遇到了险境,是不是有什么难题需要组织上配合解决。
  但他看了一眼沈母,最终什么也没说。
  电话挂断后,沈听仍捏着手机出神,身后一条强有力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亲昵地环住他。
  “我也想申请‘家属保护’。”
  楚淮南的声音里还带着刚刚醒过来的慵懒,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我申请,以后都由我保护你。”
  沈听身体一僵,不太适应地往前挪了挪:“离我远点儿。”
  小楚淮南忙着做早操,不太听话地向前顶:“床总共就这么大,要怎么样才能离你远点儿呀?”
  “松手!”
  “那你亲亲我。”
  沈听极其后悔,昨天就不该一时心软,让这个会装可怜的王八蛋留在他房里。
  他不留情面地屈腿往后一踢,与此同时,手肘朝身后正紧紧贴着他背部的肋骨软档处狠狠一戳。
  楚淮南“嘶……”地松了手。
  他立马翻身坐起来,毫无同情心地骂:“活该。”
  面对裸着上半身黑脸从床上起来洗漱的沈警督。
  考虑到“可持续发展”的资本家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是,我活该,都是我自找的。”
  ……


第132章 
  江沪市市局对桃木行动的支持力度很大; 沈妈妈当天就没有回家。第二天; 作为教师的她被选入了江沪市的爱心支教队,远赴外省贫困山区支教。
  为了不影响任务的执行,也为了不让沈听分心; 沈妈妈很爽快地搬了家。
  在临行前,她亲手裹了馄饨托孙若海带给沈听; 又仔细地叮嘱说只要放冷冻的话; 即便一直放到夏至,也仍可以拿出来吃。
  和馄饨一起被转交的,还有一份名单。——是沈妈妈最近接触过的; 所有“陌生”或久别的朋友们。——林有匪的名字赫然在列。
  自看过陈峰的日记后; 本来就多疑的沈听更是变得左手不相信右手。
  就连沈妈妈此行最终的目的地,他也刻意对身处江沪市的孙若海有所隐瞒; 转而由远在千里之外的严局严启明一手操办。
  看到林有匪的名字时,他转头问楚淮南:“你不觉得太巧了一点吗?”
  这事确实凑巧,巧得十分蹊跷。
  楚淮南也很意外; 他快速扫了一眼名单,然后用指尖划了划沈妈妈与林有匪初逢的日期; 说:“你看,你妈妈见到有匪的那天,恰好是清明。和我们在市场里见到她的那次是在同一天。”
  沈听皱起眉; 他的心里浮现出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想。
  假设那天给他送日记的就是林有匪,而给母亲送日记的也是他。
  包裹都没有经由物流,是由寄送者亲自送到的。
  林有匪是在给他送了日记后的第二天; 才给母亲又重复送了一份。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而这前后相差的这一天,又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想要在“宋辞”身上验证的某件事情,并没有令他满意?
  是了。沈听凭直觉推断,那个隐于幕后的寄送者,希望这本日记能够最终送到“沈听”的手里。
  原因肯定不会只是因为想要好心地告知沈听,当年他父亲去世的真相。
  他一定想要沈听在知道真相后,做些什么。
  可沈听能做点儿什么呢?
  他可以调查并揪住那个至今仍然逍遥法外的、神秘的F先生!
  尽管外人很难查证他的警察身份,可只要读过陈峰的日记,就不难知道沈止的儿子成为了警察。
  因为陈峰在日记中反复提到了,尽管自己不希望沈听从警,但他最终却还是考了警校的事。
  那个寄送者怀疑“宋辞”就是“沈听”!
  所以才会把这本日记送到“宋辞”的手里。他希望能够借用警察沈听的手,查出当年的真相。
  可他是怎么把八竿子打不着的沈听和宋辞连到一块儿去的?仅仅因为那张夹在日记中的合影?仅仅因为宋辞和沈听外貌相似?
  如果是这样,那同时认识沈妈妈和宋辞两人的林有匪确实具备“作案”条件。
  可为什么是他呢?他和陈峰无冤无仇,李广强案发生的时候,他甚至还在海外,没有到过中国!
  难道是因为那个F先生?
  沈听疑惑了。
  嫌疑人一号有了,既然暂时捋不清,他便列出了嫌疑人二号。——慕鸣盛。
  这个男人曾在不久前,去拜访过沈母。
  而陈峰日记中那句“消弭误会,让阿止和F继续和平共处”,让沈听一直非常在意。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这个F很可能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和沈止相处得很好。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沈止之所以会和性格直爽、脾气火爆的陈峰成为好朋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很像。
  比起陈峰,沈止对朋友的挑剔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和沈止走的很近的人并不多。其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除了陈峰就要数当年在大学期间和他们一起并称“燕京公安大学三剑客”的慕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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