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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为你置办齐全,你的妻室我也遣人送过来了。进去看看吧。”
龙破跨入府门,见正厅里站着两排奴仆,一齐朝他下拜道:“恭迎都尉回府。”
领头的是两个少女,一个眉目妩媚、风姿美好;一个神情恬静,体态优雅。龙破不免多看了两眼。
叔翟在旁注意到龙破的眼神,浅笑道:“你还记得出发到固城前,主公和我给你看的那份礼单吗?”
龙破不明所以,只得谨慎地答道:“微臣还有点印象,不知国丈提它何意?”
叔翟笑道:“那份礼单上不是列有十几个要送到固城去的美女吗?经你提议而没有采用。主公念你们此行劳苦功高,就分别赏赐给你们这批勇士了。”他说着,手指两名少女道:“这可是最美的两个,主公特别吩咐让送到你府上的。”
龙破想不到原先的无心之举会招来这样的结果。思及婉婕,他忙回绝道:“这如何使得。微臣已有妻室,实在不便,还是请国丈——送到别处吧!”
叔翟面带深意地笑道:“真看不出啊!你竟一点儿都不好色,非大丈夫风范啊!”他的声音变得严肃:“人已入府,还能送往何处?你这岂不是在为难主公和我吗?”
龙破无可奈何,只得抱拳道:“谢主公的厚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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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府的庭院分内外两层。外院是奴仆的居所,建有马厩和车棚;内院是龙破的住处,房间清雅。内外两院由一方天井相连。
两名少女的身份显然不同于奴仆,被直接安排在内院住下。如果是十年前的龙破,对此自是不以为然,但他历尽磨难之后,如今的心性已是大异常人,只觉人有祸福、命运难测,尊卑贵贱之分并非是天生所定,因而那两名少女不应该就这样给他为奴为妾。他想到婉婕也在府里,却没有出来相迎,心神立感不安,忙过去看她。
龙破进入卧室,见婉婕面朝墙壁侧躺在床上,身体一动不动,急忙扑上前问道:“婉儿,你怎么了?”他扶转婉婕的上身,发现她的双眼红红得,显然是刚刚哭过,不禁慌张地道:“出什么事了?谁欺侮你了?”他把婉婕抱到怀里。
婉婕推开龙破,幽怨地盯着他道:“你。除了你,还有谁能惹我伤心生气呢?”
龙破惊疑地道:“我?”他细细一想,呵呵大笑,把婉婕揽到腿上坐着,俏皮地道:“那我向娇妻赔罪了。都是我的不好,还要请你见谅,以后再也不让其他女子进咱们家了。”
婉婕羞涩地道:“你要纳多少妾我都管不上你。但你为何不先跟我说一声,就把那两个女子领进门了呢?”
龙破在婉婕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笑道:“我外出公干刚才回来,哪能还未到家门就纳妾呢?那两个女子是越侯赏赐下来的,被悄悄送到这座新府第里,为夫也是第一次见到,早先可并不知晓。”
婉婕瞪眼道:“真的!那你岂不是退也退不回去了?”她的手紧紧地攥着龙破的胳膊。
龙破略感无奈地道:“是啊!人在朝中,身不由已。这些说来你也不懂。”
婉婕皱起柳眉,不高兴地道:“不懂你可以教我啊!”
龙破苦笑道:“这是官场的事,你学来也无用。只是这两个女子我实在无法处置,总不能将她们赶出去不管吧?我看就留下做你的奴婢专门伺候你。”
婉婕忙道:“我可不用人伺候。”她语气一顿,又道:“不过可以让她们一直跟着我。”
龙破笑道:“那你不要待她们太好了,把她们看紧点。我先出去吩咐一声。”
婉婕将龙破抱得更紧,秀眉轻皱,低声道:“你要是真的纳了妾,可不能不要我啊!”
龙破心里一紧,感到一阵说不出的难过。他拥紧婉婕,在她的樱唇上痛吻一下,怜爱地道:“怎么尽说傻话!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他又软言细语好好安慰了婉婕一番才出房去了,在正厅招来两名女子,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名少女的神情羞涩已极。眉目妩媚的那个局促地道:“奴妾叫亭夷。”另一个则轻声回答名叫韶女。
龙破看着两女红晕的脸颊、羞怯的表情,竟自暗叹一声,赶忙转移视线,快语问道:“你们是哪里人氏?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你们愿不愿意回家?若有困难可以提出来,我定尽力帮助。”
两名少女闻言大惊,当即一齐跪下,惶急地道:“奴妾不愿回家。请主人放心,我们定会好好伺候主人。”
龙破啼笑皆非,没想到一问之下竟吓着了她们,心里便想:“她们定是家中遭逢变故才会卖身为奴,我若让她们回去了,她们可能会被重新转卖,那时的境地只会更加不堪。唉!还是暂且留下她们,等找到合适的人把她们嫁出去。”他想到这儿,又思及尊悲贵贱是自古以来的定势,非人力所能改变,顿时心情索然,挥手道:“你们不用伺候我,去听夫人的吩咐,家里的一切事情都要听从她的安排。”
两女私下对望一眼,都露出惊异的眼神,各施一礼,安静地退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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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公子野来到越都主持了先后灵位的归宗仪式,随后交割下固城的一切军政大权,静悄悄地隐退了。
龙破想到公子野实际上是个性情优柔的人,根本不适合在尔虞我诈的权利场上生活,能够从中脱身对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念及是自己使他走到这步的,心里倒稍有歉意。
当天,卫严被越侯封为护尉长,归属龙破辖下。
政局已定,越侯为示庆贺,大赦全国,万民称颂。
这晚,龙破在新府第内大宴宾客,遍邀越都的将臣名流。国丈府里的几个客卿也都被请来列席,但那豸雏却是未到。面对众多宾客,龙破待人接物从容不迫,应付自如,以至于无人不欣赏他的风采气度,暗自定下接纳深交的心思。
宴会一直开到深夜,众官员方才散去。大厅里只剩下龙破、卫严和范谟三兄弟仍在兴致高昂地对饮。
范谟看到卫严大碗大碗地喝酒,面带嬉笑道:“二哥,你不是说再喝酒就让大哥拔了你的舌头吗?”
卫严神情一怔,随即大笑道:“我曾说过这话吗?三弟可不要听错了。我是说如果喝醉了便让大哥拔舌头。听清楚,是喝醉了酒啊!哈哈!我现在可没喝醉酒。”他说完得意地瞅着范谟。
范谟神色大愣,半晌才无奈地道:“算二哥厉害,小弟我佩服有加。来,我再敬你三碗酒。”话毕,他提着酒壶走向卫严。
卫严忙抓起自己的酒碗,跳转身便逃,笑道:“想用计灌醉我,可不上你的当。”
范谟劝酒不成,只得坐回原位道:“你不喝我喝,看你的酒量也比不上我。”
卫严马上接口道:“什么?我的酒量比不上你?那咱们比一比!”他的话刚说完,忽然心思一转,眯眼笑道:“好家伙,险些上了你的当。不跟你比!不跟你比!”
“哈哈哈!”龙派和范谟都大笑起来。
过不多时,范谟喝得有些微醉,话意含糊地对龙破道:“大哥,看你今晚的表现真是气度不凡啊!就像做官已久似的,你的出身定非常人。”
龙破心生警惕,冷静地道:“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在那里受辱而遁,失去一切。后来只身飘零,所遇险恶非你等所能想象。幸亏往事已去,如今你们就是我的至亲之人。无论以后发生何事,我都会与你们祸富与共,生死相依。”
卫严豪放地道:“对!生死相依,绝不有悔。”
范谟带着酒意附声道:“但愿我们能永为兄弟,誓死效忠越侯和国丈。”
龙派观察范谟片刻,又叫人取来几坛酒。
韶女帮着仆人为三人斟酒。她走到卫严的桌前,轻探身躯往空碗里倒酒,发髻微垂、娇容婉约,秀美之态令人砰然心动。卫严痴痴地看着,一时竟忘记接那酒碗。韶女脸上现出一抹红晕,倒完酒后赶紧退出了正厅。
龙破在旁留意到卫严的失态,不禁暗自轻笑。他再看范谟已是满脸酡红,问道:“三弟,娄许是哪里人氏?何时进的国丈府?”
范谟应声道:“娄许啊?他原是城郊的平民,前年春上就进入国丈府供事了。”
卫严接着道:“娄许这人虽然有点学识,但谋略不足,并未帮上国丈什么大忙。不过他为人忠厚可信,国丈便将他一直留下了。”
龙破微一沉思,又问卫严道:“二弟还未娶妻吗?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卫严的神色黯然下来,双手紧握成拳头,硬声道:“我家原是沿海的渔民,因为交不起渔税,父亲被恶霸活活打死;母亲上吊自缢;小弟病逝。我独自一人杀死恶霸,逃到内地四处漂泊,安身之地尚且没有着落,又如何娶妻呢!”
龙破为之唏嘘,神情沉痛地想道:“这世上有太多可怜人了。二弟家破人亡,境况之惨跟我差不了多少啊!”他呆想半刻才道:“二弟搬到大哥这里来住吧。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卫严感激地道:“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搬过来只怕会给你造成诸多不便,甚为不妥啊。”
龙破道:“你是我的兄弟,有何不妥?我这正厅后面还空着一套厢房,你明天就搬进来住。”他不容卫严再推拒,端起酒道:“你要是认我这个大哥就听我的。来来,一起举杯,今晚不醉不休。”
三人絮叨至四更,尽皆不胜酒力,先后趴在酒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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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龙破醒来,发现日已近午,赶忙起床叫人打水给他梳洗。亭夷和韶女应声进房,一个要伺候他穿衣;一个要帮他梳理头发。他避让不迭,口里叫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这时,婉婕进入房里,见此情景,立刻大喝道:“这是在干什么?亭夷、韶女,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以后不准你们再进这房里来。”
两女不敢吭声,黯然退出房去。
龙破见婉婕如此激怒,不禁讶异,出言逗笑道:“好啦!我的美娇妻。她们只是伺候我梳洗,你也不用发这么大脾气吧!再要是这样,人可要变丑了。”
婉婕双眼一红,秀眸里溢出一层泪花。她扑到龙破的怀里,哽咽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她们在你身边就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