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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卫严看看范谟,再看看龙破,顿有所悟,当即抱拳道:“龙兄再造之恩,卫严永远铭记于心。”
龙破扶住卫严的双肩道:“卫兄不必多礼,咱们都是出身于草莽之人,理应互相帮衬。以后同在国丈府共事,更少不得要彼此提携倚仗。”
卫严轻叹一声道:“我既已离开国丈府,断然无脸再行回去。”
龙破还要再劝,卫严举手止住他道:“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自暴自弃了。这点请龙兄放心。”
范谟把客房内翻倒的物什整理一番,驱散围观众人,关上房门,屋里就只剩他和龙破、卫严三个人了。他朝两人施礼道:“两位大哥,我有一个提议,不知你们赞不赞成?”
龙破和卫严示意范谟说出来。范谟言道:“乘此前嫌尽释,三人同心之际,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龙破和卫严大喜,当即应诺。三人就在客房里设置香案,从店家那里取来黍米、熟肉和水酒做祭物,然后跪地祭神,歃血结拜,同声立下不悔誓言。当下,三人依年龄大小排了长次。龙破三十岁,为大哥;卫严二十四岁,为二哥;范谟年龄最小,自是做了三弟。
结拜完毕,龙破对卫严道:“二弟,大哥有一事想请你相助。”
卫严忙道:“大哥有事尽管道来。都是兄弟了,干吗还这么客气!”
龙破拍拍卫严的肩膀,道:“我想请二弟马上动身去固城,帮我先行探查一下那边的城内形势。”
范谟语气急促地道:“怎么?越侯要对付公子野了?”
龙破点头道:“不错,早上国丈带我去见主公正是为了此事。”他细叙了一遍越侯交给他的和谈任务,最后道:“此去固城看似平淡,实际争端就在一触即发之间。其中危机重重,一个弄不好我们便会陷入死地。因此我不得不慎重行事,先请二弟去打探打探。”
卫严拍着胸脯道:“大哥放心,为公为私我此行都是义不容辞。”
龙破道:“那就有劳二弟了。你进城以后必须特别留意一下公子野的亲信,窦缪那人府内的动静。明天中午你到城西一家名为聚香的小酒肆里等我。”卫严慨然应下。
范谟在旁道:“大哥,你能否奏请国丈让我随你一起行动?”
龙破肃声道:“不行!此去固城太过危险,万万不能带你。”范谟自知所求不通,便不好再开口。
卫严即刻便要动身,就在客栈里置办了行囊。
龙破给了卫严一些路费,再送他出城,走在街上,又笑着嘱咐道:“二弟以后喝酒,可不能再一醉方休啊!”
卫严抿了抿嘴唇,笑道:“大哥看着,我再喝醉酒就让你拔了我的舌头。”话毕,三人都不禁大笑起来,引得路人侧目。
第五章 受命出发
午间,龙破回到家中,向婉婕嘱咐了一声,便开始收拾行装。虽然可能只是小别,两人仍然依依不舍,整个下午都相拥在一起,话语呢喃,缱绻良久。
晚上戌时,月明星稀。数十精兵聚集到议事殿前,衣衫俱做平民打扮,肩上各背着一件小包裹。
越侯把龙破带到众人身前,严声嘱咐道:“龙都尉是你们此行的首领,你们要完全服从他的指挥,不可有违命令。”接着,他大声向龙破交待道:“凡有人不服调度,你可就地处决,不必容情。”在场众人一片肃然。
龙破朝越侯施过一礼,率领众人乘着莹亮的月色出发了。
经过连夜急行,五更时分,龙破一众赶到距离固城南门约二里远的一处林地里歇息。
初夏的清晨,阳光爽朗。草茂叶新,晶露闪烁,林地里一洗如碧。龙破听着清脆的鸟鸣声,感到浑身充满力量。他眯着眼睛望一眼天空,再转身面对已经整齐地排列在空草地上的士兵道:“等到侦察人员一回,大家两人一组,即刻进城。”
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影钻出树丛,现身在空地上,正是先行一步的侦察兵。他朝龙破行礼道:“禀都尉,属下在接近城门时,看到那里有重兵把守盘查入城之人,尤其是对带有货物的商客搜检得最是仔细。属下想到大家身上背的东西,不敢进城犯险,急忙退回来禀告了。”
龙破沉默无语,心中发急地道:“还未进城就遇到麻烦,真是百密一疏——我必须尽快想出对策。这时要冷静下来,万万不可急躁。”他强定心神,苦思片刻,忽然想到一人,忙问两神卫道:“你们可曾见过固城兵尉上行?”
越超上前道:“见过。昨年公子野来越都祭祖,有上将军随行。这期间他曾和主公做过一番密谈。当时我们四兄弟都在现场,他还向我们敬过酒。”
龙破欣然道:“如此便好了。”他从怀里掏出越侯写给上行的一封密函,递给越超道:“你快卸下装备,带好这封信去见上将军,将我们的困境告诉他,叫他带上二十二个身着重甲的卫兵前来此地。快,速去速回!”
越超领命离去。龙破扭头对在场众人道:“全体上树埋伏。等过一会儿上将军带人来了,便听我号令。你们要一下子把跟着他的那些卫兵打昏,但不能伤害人命,都听懂了吗?”
众人都已明白龙破的意图,纷纷爬到空地四周的大树上隐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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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众人正等得神情倦怠之时,听到林子外传来车马声。
过了片刻,一个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领着一队重甲卫兵进入林间空地。这中年男子脸型削瘦、身材颇高,行动起来举止沉稳。他见林地里空无一人,立刻拔出剑来,机警地四面查看。
龙破撮一声口哨,同时扑向离他最近的一个甲兵,一拳击中甲兵的脑门,将人打昏过去。
藏在大树上的伏兵都如饿虎扑食,一击即中。不消片刻,二十多个卫兵全部被制服在地。龙破看到自己的部下身手敏捷,行动有序,确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心里大感欣悦。
虽然突遭袭击,但中年男子却毫不惊慌,伺立在一边冷眼旁观。龙破走上前微笑道:“上将军,让你受惊了。”
上行闻言不动,亮眼打量龙破一番,道:“你就是龙都尉?”
龙破朝上行施礼道:“在下正是龙破。这会儿劳烦上将军实非得已,还望你能见谅。”
上行脸上绽出一丝浅笑,收剑道:“不必多礼。都是为主公办事,理当尽力。但不知你们要怎么做?”
龙破道:“城门口盘查严密,我们携有重礼貌,无法直接入城。唯今之计只有乔装成上将军的卫兵混进城内。”他挥手对众士兵道:“快!全都换上兵甲。”他自己也拣一个身材高大的卫兵换了衣服。
众兵把各自携带的包裹堆放在一起。越卓问龙破道:“这些
东西怎么办?”
龙破扭头看着上行,上行道:“不用担心,我是乘车来的,车厢底设有暗格。那些城兵绝不敢搜索到我头上。”
众兵把昏倒的卫兵捆绑结实,抬到隐蔽的树林深处藏起来。
龙破对上行道:“上将军,要委屈你的这些士兵几天了。”
上行冷哼一声,道:“一群废物,理该让他们吃点苦头。”
出了林子,上行坐上车,众兵排好队列,护卫着他往固城开进。途中,他问走在车旁的龙破道:“你们这样秘密进城,不止是为劝和那么简单吧?”
龙破轻笑道:“上将军多虑了。”他窥见上行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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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行的车乘行到城门口停住,守城士兵纷纷执起军礼。
一个城兵队长走到马车旁朝上行谀笑道:“上将军,这么快便回来了。事情可都办好了。”
上行想到刚才出城时所说的托词,忙道:“办好了。”说罢,他指着城门一侧因盘查而滞留的拥挤的人群道:“顾将军让你们天天在城门口大肆搜查,可真是辛苦你们了啊!”
城兵队长干笑两声道:“没关系,没关系。上将军请走好。”
队伍缓缓穿过拥挤的人群,龙破隐约听到旁边有个城兵在对同伴嘀咕道:“奇怪!上将军的这些卫兵好象变了个样似的。”
那同伴低笑道:“什么变了个样啊!人太多看花眼了吧。”
龙破一行人安然入得城来,直接进入上行府中。上行把他们安置在一套幽僻的独院里,遣人准备了饭菜。
餐毕,龙破和两神卫来到上行的内室,共商议和之事。
上行直言道:“事不迟疑,你们必须尽快面见公子野。我已想好了,今天下午就由龙都尉扮做我举荐的人进公子府,两神卫可做我的随行侍从。”
龙破闻言,微感紧迫,问道:“现在是几时?”
上行闭目想了一下,道:“将近巳时。”
龙破低声道:“将近巳时,那也足够了。还请上将军派人协助我们将带来的重礼送到各个官员府上。”他转身吩咐两神卫道:“你们快去,叫众人带上东西到院子里集合。一切听从上将军的安排。”两神卫应声而去。
上行在旁听到龙破所言并不感到讶异。他召来一个侍从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后对龙破道:“已经安排妥当。主要是下午的议和之事,你可想好了怎样劝那公子野没有?。”
龙破点点头道:“上将军放心,我会视情况而定随机应变。”
上行默然地看了龙破一会儿。龙破毫不介意地与他对视着,脸上露出丝丝浅笑。上行收回目光,走向房门道:“如此我就先去做些布置,你可以回房休息一下。”
龙破称谢而退,回到独院里的卧室,躺在床上思谋着见到公子野该以怎样的说辞劝和。
近午时分,外出的士兵陆续返回上行府,事情俱都安全办妥。龙破记起和卫严约定的见面时间,便稍做装扮出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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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城北临太湖,与吴国隔水相望,边防之重不言而喻。城内的街道为行军调度的需要修筑得极为宽阔,地面都是用工整平实的方砖铺成,各个路口还设置有醒目的方向标示牌。
龙破碍于自己的相貌奇伟,害怕引人注意,便顺着街边的阴影行走,很快找到名为“聚香”的小酒肆。
走进店门,龙破见里面还是那两三张长桌,没有酒客,也不见店家,心想道:“不知二弟来过没有?”他独自在靠里墙的一张长桌前坐下,静心等待。不久,店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