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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妇两人打量一番气宇轩昂的龙破,频频点头。
那妇人道:“我家婉儿年仅十七,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但也娇惯得很,只望先生能好好疼她就行。”
龙破心想:“原来她叫婉儿。”正要说话,媒婆先已在旁笑道:“哎呦!我说大姐姐,你尽可放心!看看龙先生这相貌人品,走遍越国又能找出来几个?再说你家姑娘进门便是正房,还能吃得了亏不成?以后穿金戴银,享不尽的荣华啊!”
少女的父亲谀笑道:“那是正理。我做梦也没想到女儿能配得上龙先生这样的贵人。”
龙破暗觉不是滋味,瞄一眼内室,注意到门帘抖动了一下,心知定是那少女在偷听他们谈话,便朗声道:“我是真心喜欢你们的女儿,自然毕生都将疼她爱她。”
媒婆拍手笑道:“哎呀!两位丈人听见了没有?这样的女婿那可真是难得。只说外面那两头牛,一车丝缎,这方圆百里也找不出来一个比龙先生更真心的。想想看谁家有两头牛呢?你们就等着享福吧!”
口齿伶俐的媒婆只把少女的父母说得心花怒放。
龙破当即拜称岳父岳母,并道:“小婿本是固城人氏,只因家逢变故,落得孑然一人,不得不长年经商在外。如今岁有成家之心,却无迎娶之门,不知可否请岳父岳母执礼在此完婚,两三天后,小婿便带婉儿去越都定居。”
少女的父母欣然同意,立刻布置喜堂洞房,并叫来邻人帮忙。龙破这才知道少女还有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婚,就住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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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龙破和少女举行婚礼。一切因陋就简,只有村民来赴喜宴。
时至晚间,龙破进入洞房,见少女的盖头还是用他带来的丝缎裁制的。他上前揭去头巾,看到少女低垂着娇容,神情羞涩,怜爱之情顿时洋溢于胸。他一揽臂把少女抱到怀里,轻声道:“婉儿,你可知我们是天生注定的夫妻么?”他捧起少女的脸庞,道:“抬起头,看着我。”
少女望着龙破俊朗的面容,那额头的龙形胎记使他看起来像神人一样威武庄严。她只觉目晕神眩,不自主地喘息了起来。
龙破伏身吻向少女红润的樱唇,如饥似渴地吸着她的小巧滑嫩的香舌,同时飞快地褪去她的衣裙。少女雪白的娇躯终于完全坦裎在眼前,他再也无法把持,双手抚过她的娇挺的蓓蕾,纤柔的腰肢,一路跟着亲吻下去。
当龙破与少女合为一体时,听到了一声颤抖中的痛吟。他不禁热泪盈眶,知道命运的绳索已将两人紧紧系在一起了。
缱绻缠绵不知几刻,两人停歇下来,龙破仍有些意犹未尽地抚摸着娇妻的柔躯。他轻吻过她的樱唇,问道:“婉儿,这就是你的全名吗?可还记得前天我们曾经见过一面?”
婉儿脸上的红晕犹未褪尽。她微闭着秀眸,轻声道:“从小娘就叫我婉儿。我还没有大名呢。”
龙破想了想,道:“你生得如此柔静可人,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婉婕吧。”
婉婕羞涩地把头偎在龙破的胸上,道:“一切都随夫君的。”
龙破看到娇妻的羞态,又不能自制地吻了下去。
第二章 千金一剑
九乘山,俊秀挺拔。越都,依山而卧,城郭工整坚固。
龙破带着婉婕入城已有八九日,居住在一家普通客栈里。苦于没有进身之阶,他每天只能混迹于市井中打探一些城内的形势消息。后来得知国丈叔翟为人忠信,不喜浮夸,最为越侯所倚重,他终于想出求进妙计了。
国丈府坐落在西城区的显贵聚集之地。
这天早晨,龙破借来笔墨在自制的木牌上写下几个字,来到国丈府门前找一块空地盘腿坐下,把残损的长剑摆放在身前,竖起牌子,就此闭眼静待。
因为西城区住的都是达官显贵,所以道路铺设得极为平坦宽阔,容下许多商贩推着小货车来去叫卖,热闹几近于大市。本来行商坐卖并无出奇之处,但今天龙破一来,便立即轰动大街小巷。
人们聚集到国丈府门前,看到一块简易木牌上写着十一个苍劲大字:无双利剑,求购三千两黄金。
围观众人指点着龙破和残剑议论纷纷,有无趣摇头的;有大声讥笑的,无不说卖剑人异想天开。
龙破对观者的评论置若罔闻,面带浅笑,一直安坐不动。
少时,宫中敲响退朝的钟声。龙破微挑双眼,心里希望国丈下朝回家时能被门前喧闹的场面吸引住,既而传他问话,他便可以借机求进了。
不久,国丈的车乘驶近家门。侍卫分开拥挤的人群,那车乘便直接进入府内了。龙破心想:“这国丈果真性情淡薄,竟可对自家门前之事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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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龙破依然来到国丈府门前摆剑求卖。
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着束袖劲装的青年男子,年约二十四五,唇上生着微翘的八字胡,身材修长、面目冷峻。他看到那块木牌子,嘴里冷哼一声,蹲下来拿起残剑掂了掂,伸出一根手指抹了一点剑身上灰锈,冷笑道:“好剑是好剑,可惜用来砍柴了。如果是把新出炉的,兴许还能值个几十文钱。而现在,拿来给我剔指甲都嫌它不利索,兄台竟然开价三千两黄金,岂不是在做讹人的买卖么?
龙破默不作声,青年男子忿然把剑往地下一摔,起身大声道:“兄台不要再招摇撞骗了。趁早速离此地,免得玷污了剑客的名声。”
远处,退朝的钟声刚刚响过。龙破本来不想理睬青年男子,听到钟声,却不禁窃喜。他抬眼对青年男子道:“兄台认为我这把剑不值三千两黄金吗?”
青年男子把自己的配剑往身前一横,冷笑道:“你这破剑若能值得三千两黄金,那我这把剑岂不是可以买下整个九乘山?”
龙破从容淡笑,问道:“兄台贵庚几何?家中可有父母在堂?”
青年男子闻言一愣,皱眉道:“干你何事?你问这是什么意思?”
龙破不答,又问:“那可曾娶妻生子?”
青年男子脸现怒容,大声道:“未曾娶妻,你待如何?”
龙破漫不经心地道:“可惜,只是一个孤家寡人。但不知兄台认为自己的头颅能值得多少钱?”他站起身,目光越过围观的人群,看到国丈的车乘已快驶到近前了。
青年男子听到龙破语带讥诮,气得拔剑大骂道:“妈的!你敢羞辱我?”他举起长剑指向龙破。
龙破不做闪避,微笑道:“看来兄台自人项上人头是值得三千两黄金了。那正可以验证我这把破剑的价值。”他用脚挑起地上的残剑,伸手一把接住。
青年男子见龙破突然有所行动,急忙挥剑横削龙破的脖颈。
龙破发出一声长笑,头如灵蛇一般闪避到剑光下,手里扬起残剑刺向青年男子的胸膛。
青年男子一击不中,知机而退,向左微闪,却感到持剑的右手一下子被钳住。他心神一惊,这才看清龙破刺向右胸的一剑只是虚招。等他向左躲闪,龙破的残剑早已转向截住他的去势,从他的胸前惊险地滑过,抵住了他的喉咙。
龙破制住对手,故意大笑道:“不知我的长剑现在值不值得三千两?”他手腕一转,飕飕两剑削向青年男子的头顶。
围观众人一齐惊呼,青年男子的头发随风飘散,发簪分为三段掉在地上。
青年男子脸红耳赤,怒叫道:“要杀就杀,休想辱人!”
龙破看见国丈的车乘已在府门前停下,随行侍卫驱赶着围观众人正走过来。他急忙收回残剑,后退两步抱拳道:“多有得罪!望请兄台见谅。”
青年男子听到此话,一时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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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圈里进来两个国丈府侍卫,当先的大声喝道:“这儿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喧哗?”
头发散乱的青年男子一见国丈府侍卫,立刻默不做声地转身离去。
龙破无心顾及其他,只对两个侍卫高声道:“无双利剑,在此求购三千两黄金。”
两个侍卫打量一下气概不凡的龙破,再对望一眼,其中一人才道:“管你卖什么好剑,也不能在这里卖。如今吵到了国丈,只能叫你去跟我们交差。”
龙破微微一笑,从容自若地走到车乘旁边。
一个侍卫上前禀报了一声,然后掀开了车乘的帷幕。
龙破看到车中端坐着一个年龄在五十上下的中年人,长得面黑睛突,不怒而威,正是国丈叔翟。他刚才似乎在思索什么问题,双眉耸起显得分外凝重。
叔翟目光灼灼地盯了一会儿龙破的额头,,正言问道:“你是何人?在我府门前干什么?”
龙破身躯微鞠,豪而不倨地答道:“小人是城东草民,身无长物,只有一柄剑,在此待价求售。”
“卖剑?”叔翟双眉轻挑,道:“什么剑?其价多少?”
龙破道:“无双利剑,求购但千两黄金。”
叔翟双目一亮,道:“拿上来看看。”
龙破将剑交给侍卫。侍卫递到叔翟面前。
叔翟瞄得一眼,笑道:“呵呵!这样一把破损不堪的残剑,谁会要呢?而你——”他的脸色转向阴沉:“还敢要价三千两黄金,岂有此理啊?”
龙破道:“国丈此言差矣。剑之好坏;价值多少,应取其作用而论。纵然是一把镶明珠、镌蟠纹、饰金鞘的利剑,如果只能藏于文房;挂于绣墙,对于用剑者而言,也只是一件一名不文的废物罢了。而即使是一把如此的剑,只要上山能够搏豹螭;下水能够斩蛟龙,当先担得起勇往直前;殿后保得了万无一失,又怎么不会是价值千金的无双利剑呢?”
叔翟盯视着气魄逼人的龙破,欣然赞赏道:“恩!的确是把不凡的好剑。你叫什么名字?”
龙破恭敬地道:“小人名叫龙破。”
叔翟笑道:“龙破!好,那这剑我买下了。随我进府吧。”
龙破大喜,眼里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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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丈府的前院宽敞平整,形似较场。穿过一道天井,才是正厅。叔翟召来五个年龄不一的客卿,向他们介绍龙破道:“这位侠士名叫龙破,执剑千金,新近入府,望大家与他多多亲近。”
龙破向五个客卿一一施礼。叔翟又道:“请诸位向龙侠士自我介绍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