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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按住他乱动的手,意味深长的道:“正打算收拾呢,结果被你拽上床了,明天再说吧。”
顾轻舟闻言,再淡定也有限度,他不自觉捏了捏自己温度逐渐升高的耳垂:“那只能说明你定力不够。”
江絮乐了:“我定力要是够,你现在还打着光棍呢。”
顾轻舟说不过他,干脆闭了嘴,老老实实睡觉,江絮隔着被子,摸了摸他清瘦的脊背,只感觉顾轻舟从来就没长过什么肉,自己天天吃泡面都比他壮,也不知道是因为天生这样,还是因为心里压着太多事。
外间黑夜里,雪簌簌的落下,绿化带里的松柏积了层薄薄的雪,一夜时间而已,再开窗一看,外间就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
江絮打开窗户看了眼,风立刻裹挟着雪花吹进来,无孔不入,他反手关上窗户,一想自己要在这样的天气挤车回老家,就觉得挺操蛋的。
卧室地板上摆着行李箱,冬□□服本来就厚,江絮胡乱往里面塞,根本装不了几件,只能耐着性子把衣服一件件叠好,然后挨个往里面装。
顾轻舟就在旁边看着,也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江絮单膝跪在行李箱上把拉链拉好的时候,后背都出了汗,他懒散坐在地毯上,膝盖曲起,似笑非笑的对顾轻舟道:“顾经理,你太无情了,也不说过来帮帮忙。”
顾轻舟泡了杯咖啡,穿着白色的低领毛衣,袖子挽到手肘,墨色的头发没有像往常一样梳上去,自然落下来,带着些书卷气,闻言垂眸,轻轻踢了踢行李箱道:“你都要走了,还指望我帮你收拾东西送你走?”
这和男朋友跟别人结婚,自己还得笑着祝他们百年好合有什么区别?
顾轻舟的思维有时候相当任性且无理,他不愿意看见江絮走,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帮他收拾行李,没那个心情。
江絮:“……”
行吧,不能和二傻子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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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腿打断
行李笨重; 天气又冷,顾轻舟嘴上说不搭手帮忙,但还是开车把江絮送到了车站; 周遭四处都是来来往往拎着行李准备回家过年的旅客,有几分春运的意思了。
江絮打开车门下车; 看着人山人海直摇头,半靠着车门; 透过车窗和顾轻舟对话:“唉; 等会儿肯定挤死,我都懒得走了。”
他不知是不是故意,把门挡得严严实实,顾轻舟都没法儿下车; 听见江絮的话; 下意识就想说那你别走了; 但又觉得回家看一次老人不容易; 自己拦着算个什么事儿呢。
顾轻舟不大情愿的提醒他:“离检票只剩十分钟了。”
江絮闻言看向他,撑住车顶; 俯身和他说话:“不急,剩五分钟的时候再说; 我以前运动会长跑得过冠军。”
顾轻舟有那么瞬间是真的想和江絮一起回去; 但心里到底没什么底气,李思傲去见方洽的父母尚且紧张得不行; 顾轻舟只会比他更紧张,更不知所措。
顾轻舟语气带了那么些不易察觉的挫败:“你记得早点回来。”
江絮点头:“行。”
顾轻舟见他眉眼带笑,仍是满身不正经,忽然有些没来由的气恼,伸手揪住江絮的衣领; 迫使他靠近车窗,而后低声任性道:“亲我一下。”
江絮下意识看了眼周围:“你不怕被人看见?”
顾轻舟心想看见就看见吧,谁认得他们,只把江絮又往自己这边拽了拽,低声催促道:“快点。”
江絮闻言轻笑出声,然后俯身亲了他一下,正欲离开,却被顾轻舟揪住衣领不得起身,对方灼热的吻带着些许霸道,快速侵占着唇舌,像是要把人剥皮拆骨似的,一点点吞吃入腹。
最后仅剩五分钟的时候,顾轻舟终于松开了他,江絮先是缓了口气,然后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嘴,见没有破皮流血,这才对顾轻舟道:“得,不知道的人以为你跟我多大仇多大怨呢。”
又看向他,声音比刚才略低了些:“那我走了,一会儿赶不上检票了。”
顾轻舟神情是肉眼可见的闷闷不乐,看了他半晌,才听不出情绪的道:“早点回来。”
江絮似笑非笑的垂眸,抬手比了个OK,这才拉着行李箱走远,背影不多时便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顾轻舟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片刻,末了收回视线,坐在车里发了会儿呆,第一次觉得自己挺自作自受,胆子大点儿跟江絮一起回去多好,现在孤家寡人一个。
江絮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和江母住在离学校不远的一条胡同里面,后来那个地方拆迁就搬家了,彼时江絮已经参加工作,能养活自己,江母索性回了镇上老家,就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里,闲暇时和邻居话话家常,日子倒也还过得去。
江絮坐了四个小时的大巴,天黑时才抵达车站,他回来的频率次数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总觉得每次回来的景致都不一样,去年路还是坑坑洼洼的,今年却铺得平平整整。
临近过年,这里反倒没有海城那么拥挤,街上行人少得可怜,却并不显得死寂,各家各户都灯火通明,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极富节奏感,小孩兴奋的嬉戏声,女人泼辣的训斥声,间或传来牌桌麻将的碰撞动静,站在外间都听的一清二楚。
江絮拎着行李上楼,所过之处都是红彤彤的对联福字,将灰暗的楼道装饰得十分亮眼,他走到家门前,敲了敲防盗门,不多时门便咔嚓一声打开了。
“哎呀,你怎么现在才到家,我还以为是亲戚呢,也不提前跟妈说一声,快进来进来。”
江母大抵正在做饭,毛衣袖子挽到手肘,走路时腿脚隐有不便,一张脸虽上了年纪,但也能看出年轻时的几分秀气坚韧。
她伸手想接过江絮手中的行李,又被江絮避开了:“我拎就行,腿好点没?”
江母道:“比去年好多了,赶紧进去洗把脸,你房间我都给你收拾好了,被子都是新买的,晚上睡着也不冷。”
她平常在电话里对江絮总是叮咛嘱咐得多,真见面了却没怎么絮叨,只是脸上带着笑,比量比量江絮的身高。然后念叨着瘦了,又拍拍江絮的肩膀让他去门口贴对联,然后就转身继续去厨房做饭了。
江絮个子高,贴对联都不用垫东西,他从抽屉里没找到浆糊,只能翻了卷透明胶,一边撕胶带,一边站在楼道里跟江母闲话:“晚上做什么吃啊?”
江母道:“给你包了饺子,炉子上还熬了排骨汤,等会儿再做一道清蒸鱼,一会儿弄完了记得洗手吃饭。”
江絮贴好对联,不知想起什么,后退几步拍了张照给顾轻舟发去,这才进屋吃饭。房内空间虽然不大,但江絮前几年特意装修过一次,看起来比邻居家要宽敞漂亮些,灯一开各处都是亮堂堂的。
江絮把外套脱了扔在沙发上,习惯性把各处都检查了一遍,又看了看阳台扶栏,发现江母种了不少花儿,只是冬天一到,都已经枯了,这才问道:“家里没什么要修的吧?”
“能有什么要修的,”江母把菜端上桌,不知想起什么,用围裙擦了擦手道:“对了,大宏新开了家修车行,正在搞装修呢,你们俩从上学开始就玩的好,抽空去帮帮忙,搭把手,他妈前几年去世了,又没娶媳妇,一个人不容易。”
大宏和江絮的母亲是同乡,二人也算发小,小学初中到高中全是一起上的,大宏高一的时候在汽修店当学徒,江絮为了挣钱,也跟着去兼职了一段时间,还算有经验。
江絮应了一声,然后道:“他没跟我说。”
江母摇摇头道:“他混的不如意,哪儿好意思说。”
要不说是狐朋狗友呢,江絮高中没读完就被开除了,大宏也没考上什么好学校,年纪轻轻出去跟人家混社会,结果得罪人被打断了一条腿,在大城市里也不好找工作,干脆回老家借钱开了个修车店,勉强糊口度日。
江絮正吃着饺子,就听江母道:“我以前还觉得你跟人打架没出息,心里不舒坦,觉得愧对祖宗,现在想想啊,当年扎堆在一起玩的,没几个日子过得如意,你还算好的,起码有份体面工作,平平安安就是福。”
江絮啧了一声,心想真是亲妈。
家里虽然只有两个人,但也不觉得冷清,吃完饭江母去洗碗了,江絮则帮着打扫卫生,将近十一点多的时候才洗澡歇下,原本打算睡觉的,但想了想,还是给顾轻舟打了个电话,拨了两次,第一次没接通,第二次才被接通。
小地方管的没那么严,晚上有不少人都在放烟花炸鞭炮,咻的一声鸣音,璀璨的烟花便在夜空中接二连三的炸响,江絮只好带上耳机,隔着话筒,低声问顾轻舟:“睡了吗,刚才给你打电话都没接。”
与江絮那边的喧嚣热闹不同,顾轻舟这边安静得有些过分,他原本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此时夜色已深,只有电视上不断闪烁的画面成了屋子里唯一的光源,他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思绪仍有些混沌,片刻后才清醒过来,从沙发上起身摸索着开了灯。
顾轻舟声音有些懒懒的:“刚才睡着了。”
老房子不隔音,江母就睡在隔壁屋,江絮只能尽量把声音放低,闻言道:“那你晚上岂不是睡不着了。”
顾轻舟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