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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车上,无论他怎么问,她就是不肯说出她家的住址。当时她在车上装晕,也是这种表情。十几岁的女孩,却像是累得没有一丝生气,心灰意冷地连呼吸都不想用力,宁愿把自己交给一个陌生人。
其实他那时,不用花一分钟就可以知道她的一切资料,包括住址,但是他还是把她带回了家。
现在,陌念知的脸上,又挂着这种神情,古卓言的心里一阵发慌,人生中第一次那么有耐心地,想要去哄一个女人。
他跟她讲了在瑞士雪山看日出,阳光刺破冰雪的那刻,能把人美哭。还说了高文杰,到了那边就猴急猴急地想开启异国艳遇模式,结果开完会就被他扔去远郊的一个病理研究中心,整整在实验室泡了一星期,前一阵在夏威夷晒的麦色皮肤都变得惨白。还有他的同学执茵和坡,两个人请他吃了一顿瑞士法餐,结果根本比不上上次他和陌念知在A市吃的那家,还特狗腿的加了一句,所有的吃的,都比不上陌念知亲手做给他吃的味道好。
当然,他自动跳过了订婚的礼堂和吃饭时见到的那个对陌念知很重要的女人。
一直都是他在说,陌念知突然没来由地问了句:“卓言,你说,我妈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陌念知头伏在古卓言的胸口,看不到他的表情,听他没有反应,才幽幽地解释道:“我爸再婚那天,我在湖边,叫了我妈一晚上,都说母女连心,可她却一点感应都没有。都这么些年了,她要是活着,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呢?”
她拉起古卓言的大手,捏着他的手掌心,低着头跟他说:“我从小就知道我爸不喜欢我,但是还是拼命地讨好他,总想做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让他看见。那时候,对你也是,我喜欢你,但生怕你看不到我。卓言,你说我是不是活得太用力了,反而吃力不讨好啊!累死了……”
古卓言眨了眨眼睛,突然烦躁地两手用力按着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制止她,“陌念知,你别说了!”
陌念知果然住了嘴,整个人被他按在身上,只有头可以抬起来,眼睛红红地望向他,眼神闪烁,带着些惴惴不安。他忙得脚不沾地,见了面应该让他开心才对,不应该说这些有的没得惹他心烦。
古卓言看她委屈成那样,心里酸酸软软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摸着她的头发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真的是一大桌好吃的。
十三头原只吉品鲍,用鸡汤和排骨慢炖,口感软糯的溏心,凝着浓重的鲜香。
菜胆北菇炖花胶,超厚片的胶公,和脆嫩的菜胆,大朵的北菇,煮出的汤汁清爽,花胶香软厚实,还弹牙不化。
木瓜杏汁官燕,整颗的木瓜,放上头期的厚身金丝官燕,加入冰糖和现磨的杏仁汁,隔水炖成,质感温热香甜。
再加上蟹拑扒甘蓝,澳洲牛柳粒,柠汁琵琶虾,和各色港式点心。
最后还有一排手工蛋卷甜筒沙拉,散发着奶香的脆脆的蛋卷,里面塞满各式的冰冰凉的水果粒和酥脆的坚果,看着就让人想要食指大动。
这家店提前两三个月都不一定可以约到,这是古卓言还没回国就让人订好的,小别重逢,想要讨陌念知个欢心。高文杰说的没错,对陌念知来说,什么都比不上一桌好吃的来的实在。
可是,如果一个吃货,连吃都提不起兴致,那真是全世界都救不了她了。
古卓言眼睁睁看着陌念知对着一桌精致的菜肴发呆,整个人早已经神游到外层空间了。
开始,他还小心地哄她,用古朴精美的七寸六鸡翅木筷子,夹着菜送进陌念知的口中。
陌念知嘴里像嚼蜡一样,半天硬是吞不下去。转目看见古卓言脸色越来越差,她心里一紧,赶紧招手叫侍应送了一杯冰水,咕嘟咕嘟地喝下去,才把嘴里的一口菜送进肚子里。
古卓言终于看不下去了,把筷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摔,其中一只在桌上高高弹起,啪啦的一声掉在陌念知的脚边,她随着这一声轻颤了一下,匆忙拿起筷子,随手在最近的碟子里夹菜。
“不想吃就别吃了。” 古卓言的声音,比那杯冰水还凉,说着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连拖带扯地把她拉了出去,甩下了餐厅里站着大气都不敢出的侍应,满头满脸的黑线,脸黑得比非洲鸡都黑。
古卓言的两条大长腿,步幅极大,陌念知被拉着手,一路小跑地追,整个人从竖着变成了横的,还在慢慢被拉长,终于华丽丽的摔在了地上。
“古卓言!”陌念知跑得喘着粗气,连发脾气的声音都变得细弱游丝。
古卓言因为惯性,停住脚步的时候又拉了她一下,转身的时候,她就像只受伤的小狗趴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累的,喘得浑身一阵起伏,小脸犟着别在一边,看着更令人心疼。他咖啡色眼睛里,瞬间起了雾,单腿跪在地上,把她捞了起来。
在车上,古卓言一直拿胳膊紧紧箍着陌念知,陌念知每次挣扎着从他怀里爬出来,他就会更大力地把她抓回去。
这么折腾了一路到了家,古卓言怕她再摔倒,强硬地抱着她进了门。
刚走进这房子,古卓言就把她按在墙上,耍着狠吮上了她的唇瓣,两手胡乱地往下扯着她的衣服。她想要护住胸口,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抵住,一动都不能动。
浑身被他扯得生疼,她气得发疯一样地左右挣扎,还张嘴对着他的下唇,狠狠咬了一口,带着怒气的声音,抖得让人分辨不清,“古卓言,你欺负人!”
古卓言用拇指按着嘴上滴血的伤口,沉沉的声音,让她一阵耳鸣,“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死样,居然还知道我在欺负你?!”说着,俯身搂着她又啃又咬,刚从外面带回来的冰凉的体温,使得她奶糖一样的皮肤更显得滑嫩。
陌念知闷闷哼了几声,终于忍不住哑了嗓子求他:“卓言,你别这样对我。我妈扔下我,我爸也不要我,连你也欺负我,我还活着干什么?”
古卓言的眼睛,像被按了开关一样,唰的点亮了,粗喘着伏在她耳边,和她脖颈交错,乱七八糟地吻,越来越温柔。“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陌念知看他收了那股疯劲,心里才踏实了些,没了力气,轻轻地重复着:“卓言,我爸我妈都不要我了,我只有你了。你可千万不能不要我。”
陌念知总算是活过来了,古卓言心里松了松,甜滋滋地回想着她刚才的话。现在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要她了,她是他独一无二的专属。她其实用不着那么用力的喜欢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扔下她一个人。
刚才陌念知那种无力的晃晃悠悠的小尾音,像汪星人柔嫩的小爪子一样,挠得他心痒痒。“小念宝贝,你叫几声我听听,嗯~”
陌念知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里的表情,僵在那里,无语地赏了古卓言一巴掌,“你变态啊!”
古卓言笑嘻嘻地抓住了她的手,指着自己被咬破的嘴唇,得意得满口白牙亮闪闪的,“陌念知,是我变态还是你不纯洁啊!我看你那么会咬,跟汪星人一样,让你汪汪两声给我听听。”
看着陌念知的脸一丝一丝的往上红,古卓言心里也跟着一丝一丝地涨满了,低头瞥见她柔若无骨的雪白的脖颈上,自己印下的带着血的唇印,血槽瞬间被清空,打横抱起眼前这只蠢萌的汪星人,边走进卧室边急吼吼地密密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厕所好忙,有两个人一起哭晕在厕所,一个是蠢助理,一个是某知名餐厅侍应。
亲们早上好
☆、白粥,也可以分为炒鸡美味和粗暴暗黑
陌念知次次做梦,次次是吃。
一只瓦罐锅里,滚着白花花的粥。底汤是鲜浓的瑶柱老鸡汤,一粒粒喝饱了汤的圆滚滚的米粒,白得晶莹,涨得饱满,随着米汤起伏地滚着,终于爆裂成一朵朵米花,随之散发着扑鼻的甜香。
一把古拙的厚重木勺,轻轻的划开米油聚积的厚厚的表皮,顺着微微冒泡的粥面,打圈搅着,罐子里的粥,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一点点地在勺边变得绵软,粘滑,浓稠……
那白粥的香味,重得化成粥面上蒸腾的水汽,浓得凝滞在半空中,久久化不开。
真香啊!陌念知在梦里缓缓睁开眼睛,古卓言正按亮了台灯,端着一个白得仿佛一碰就碎的瓷碗,陌念知勾了勾头,里面居然是,白粥!
虽然跟梦里有点出入,米粒还是一粒粒的没有滚开,米汤也显得寡淡,但是,这样也算是梦想成真了吧。
“小念,我只会用电饭锅煮这个,你就凑合吃点吧,我知道你饿了。”古卓言穿着一件紧巴巴的围裙,在梦幻的灯光下,浑身裹着一层微光,像是个迷死人的,田螺哥哥。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古卓言,居然为她煮了粥。陌念知以为自己还是在梦里,赶紧半坐起来,浑身酸疼的感觉,准确地告诉她这是真实的世界。“怎么不等我起来煮呐?”
古卓言用拇指轻轻碰着她肩头的一个个吻痕,眼光心疼又宠溺,“我怕你没有力气……”
陌念知脸一热,在灯光里,小脸显得粉嫩粉嫩的,看得古卓言体内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浑身肌肉一紧,一把搂紧陌念知在怀里,自己侧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吃。
在电饭锅里煮的粥,水明显放少了,米粒硬硬干干的,一吃就知道欠着火候。为了调整米和水的比例,使这一碗更像是粥而不是饭,第一次掌勺的田螺哥哥,偷偷加了白水拌了拌,营造出白粥浓度正好的假象,可白水毕竟不是米水,尝在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第一次觉得喝个粥也能醉。陌念知躺在古卓言的怀里,享受着绝症晚期病患的待遇,张开嘴等着他把小勺里的粥一点点吹凉,放进她的嘴里。没想到这么粗暴暗黑的白粥,也能这么好吃。
他身上清清爽爽的味道真好闻,陌念知歪着头,在他热乎乎的厚实胸肌上,使劲地蹭着脸颊。
古卓言用手指捏着她的脸,把她的头摆正,又喂了她一口,看着她鼓着腮帮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古卓言也尝了一小口,当即就把勺子摔进了粥里,俊朗的脸上眉头紧锁,一脸的沮丧,“这是什么啊,洗米水都应该比这个好喝!陌念知你还真的是不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