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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经常都挂在奶黄色付丧神唇边的微笑早已经消失,看着另一个自己的目光真的算不上友善。
其实宁宁说得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的状况,髭切无论是看到以前的自己,或者是以后的自己,只怕都是觉得有趣居多。
但现在宁宁家髭切看着对方的目光,就跟看着时间溯行军似的,或者说比看到时间溯行军更冷。
那是他家主人,对方竟然如此对她,后来还对她起了别样的心思,就算是另一个自己,也不能原谅。
只是主人说了不能动手,髭切平时是自说自话了点,但只要宁宁下了命令,他也是会遵从。
而另一边平安京来的长发髭切想法则完全不一样,宁宁家这位动手的理由,他大概也能猜到。
若是有人对他家家主不敬,他肯定也会拔刀相向。但仅仅从他自己的角度,他不觉得他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开始是试探,后来是觉得有趣,至于暖床什么的,平安时期的刀剑更不觉得是什么问题,只要他愿意。
只是,到了现在他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另一个自己还会如此敌视他。
对视半晌,到底还是平安京来的付丧神更年轻点,他嘴角微微一扬,“为什么?因为我欺负了她吗?”
宁宁家的髭切看着宛如照镜子般的人,“你欺负不了她,她会忍耐不过是因为源赖光罢了。”到底,他家主人也没吃什么亏,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罢手。
付丧神软绵绵的话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骄傲,那是对自家主人的打从心底的认同。
长发的髭切微一挑眉,“那又是为什么?你现在的主人,不也是我以后的主人吗?”这也是他最不解的一点。
宁宁家的髭切笑了,很有几分得意的笑容,“谁告诉你她一定是你以后的主人的。”作为刀剑男士久了,他也知道一些历史的真相,所谓被遗弃的历史,并不是正史。
长发的髭切有些不明白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以后的他?不对,他就是他,他知道的。
宁宁家的髭切可不想给人解释这么多,他会开口回答对方的问题,不过是那么微微一点小心眼罢了。
他知道这家伙对自家主人有那么点别样的心思,所以才特意挑了这样的回答。
至于原因,呵呵,原因这种事无所谓,只要达成既定的结果就是了。
同体的两个付丧神之间暗潮汹涌,宁宁不知道全部但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点,不过她怎么都是站在自家刀剑这边的。
所以第二天,宁宁就把自家髭切派出去出阵了,心情不好的话,砍砍时间溯行军就好了嘛,免得不让他砍另一个髭切憋出毛病来。
至于膝丸嘛,宁宁在决定把他哥扔出去出阵之后,就让人通知了他来担任近侍,有她看着,没问题的。
从公文里抬起头来,宁宁伸了个懒腰,然后转头看了看桌子另一边坐着的付丧神。
薄绿色头发的太刀盯着手上文书的表情特别的认真严肃,看起来一丝不苟的模样。
宁宁看膝丸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正好她手里的事也处理完了,干脆就把文件收了收,换了个姿势撑着头看着人。
嗯,看几分钟会发现自己在看他呢?
真要论起来,刀剑男士们的警惕性是很强的,特别是上过战场的付丧神们,在实战中培养出来的经验使得他们对外界的感知很是敏锐。
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被人这么看着,膝丸可能早就发现不妥了。
但现在他正在做着自家主人吩咐的重要的事,又是在本丸这样安全的环境,太过于专心使得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宁宁的注视。
片刻之后,手里的工作告一段落,膝丸呼了口气的同时抬起头来,正好就对上自家主人目不转睛的视线。
审神者的目光灼灼,薄绿色头发的付丧神怔愣了下之后,“怎么了,家主?”
“没什么,就看看你。”宁宁脸皮可厚了,这种话也说得相当的理所当然。
膝丸在某种方面来说是相当直男的刃,被宁宁说得莫名其妙的,“看我做什么?”
“看你好看啊,”宁宁心底欢呼雀跃的,她总算把这句话说出口了,不过话里也有几分真心,“我家膝丸真好看。”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薄绿色头发的太刀好看的侧脸,他是非常英武的长相,轮廓比看起来有些可爱的髭切更深刻,再加上浅薄荷般清凉的漂亮发色,是真的很好看。
膝丸可没自家主人脸皮这么厚,被宁宁这么一表扬,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宁宁忍了笑意,她家膝丸真的很有意思,明明皱起眉来看起来就凶巴巴的,意外的很容易害羞。
“工作都做完了吗?”心情很好的审神者率先站了起来,“做完了就陪我下去吧。”她也在办公室忙了快一早上了,再坐下去感觉整个人都要僵硬了。
膝丸立刻想也不想的跟着站了起来,“要去做什么?”
“去厨房偷点心吃。”宁宁大言不惭,然后在付丧神震惊的目光中回眸一笑,“我开玩笑的。”
已经入夏的阳光照得屋子里亮堂堂的,映得眉宇间仍旧稚气的审神者的笑容也是分外的灿烂,膝丸看得愣了下,在自家主人已经拉开障子门的时候才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第301章
审神者带着近侍刀剑在本丸里行走的景象,对于本丸的刀剑们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
除了某些特殊情况,本丸的近侍都是由刀剑们轮流担任,谁都给自家主人当过近侍,不过是有多有少的区别罢了。
所以宁宁带着膝丸走过回廊的时候,并不是什么让刀剑男士们侧目的景象,或者说,只除了某些并不是本丸的付丧神……
平安京来的两振刀剑,因为本丸之主说了当作客人对待,所以只要不去某些地方,比如审神者的房间,活动还是很自由。
他们两人也乐意在本丸里走一走,难得的有这么多刀剑付丧神聚集在一起,而且基本上遇到的刃都很好相处。
就像现在,高竖着马尾的付丧神们因为对本丸这样一个和他们所在的源氏的宅院完全不同的地方的好奇,这里看看那里逛逛的结果,难免看到审神者和她今天的近侍刀剑。
有着奶黄色长发的太刀一转头,就看到自家弟弟皱眉看着一个方向,表情比刚才不好看了很多,于是他有些好奇的跟着看了过去,“在看什么?”
映入眼帘的画面,是看起来远比在平安京还要稚气,甚至可称为少女的以后的主人,带着薄绿色短发的太刀,说说笑笑的场景。
黑发的少女笑容灿烂,不知道说什么说得很是高兴,而薄绿色头发的短刀偏头看着自家主人的样子,也是认真又比平时还要温和。
长发的髭切笑眯眯的回过头来,“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在他看来,这只是普通的景象罢了,从他看到过的就能轻易的推断出,他们两兄弟以后和主人的关系都不会差。
膝丸转过头来,带着些不满开口,“我不喜欢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大概是出现方式的关系,他就不喜欢宁宁,大概没有谁会喜欢一个跟踪自家家主的人。
再加上身为武家刀剑却发现以后的主人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印象就更是坏上加坏。
在后来好容易稍微因为宁宁出人意料的反应有点扭转对她映像的时候,自己和兄长又被人踩到了泥地了,所以膝丸到现在都没办法喜欢这个以后的主人。
越是这样,比宁宁家的膝丸经历得更少,也更加直接的付丧神就越是不明白。
为什么以后的自己,甚至还有以后的兄长,看起来都这么在意这个主人。除了对家主的尊重之外,还更有些不同寻常的亲昵。
他们是刀剑的付丧神,刀剑流转在不同的人手中他可以理解,但对这个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印象,就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主人就能改变的。
长发髭切闻言似乎就笑得更开心了点,“她很有趣。”比起自家弟弟来说,他对宁宁的印象是完全不同的,他倒是有些了解以后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个主人。
“看不出来。”膝丸只要一想到昨天看到的场景,对宁宁的印象就更是坏了下去。在他看来身为刀剑,当然是要上战场的,只是被放在床上算什么?
“我实在不明白,”这么想着的时候,膝丸忍不住又加了句,“以后的我是被她用什么咒术控制了想法吗?”
髭切闻言笑出声来,他觉得自家弟弟的想法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样的话,不如就问问他好了。”
“问问他好了?”膝丸还没反应过来兄长的说法,“问谁啊?”
“问问以后的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个主人啊。”长发的髭切笑眯眯的提议道,说话的内容怎么都透着一股唯恐天下不乱的味道。
膝丸愣了下,随即撇过脸,“这有什么好问的。”看到另一个自己对着那个女人的样子他就生气。
“啊,”髭切想起什么轻呼了声,就像没听到自己弟弟说话的内容一样,“等会看到他的话,就好好问问吧。”
只能说,宁宁对于源氏兄弟两人麻烦的定义还是很贴切的,而哪一个髭切都是髭切,自说自话起来都是很厉害的。
等宁宁家的膝丸在自家主人那边没事,他下来放点东西的时候,就被平安京来的两兄弟堵住了人。
“你们……”膝丸皱眉,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人要叫住他,不比自家兄长的干净利落见人就想砍,他反而有些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两人。
那个,毕竟是过去的兄长,也是兄长啊,而另一个,那不就是自己吗?虽然做了很多差点让家主讨厌他的事,就算砍了他也觉得没什么,但是家主又说不能砍……
长发的髭切似乎很了解膝丸,哪个膝丸都一样,所以见膝丸皱眉看起来有些凶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就没变过,“膝丸。”
“是膝丸啊阿尼甲!”被熟悉的声音一叫,膝丸反射性的纠正了遍,出声就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