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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的时间,主殿就交给你了。”一期一振对同伴的态度还是很温和的,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有丝毫的责怪,“快去换衣服吧。”
“我知道了,”山姥切国广答应道,“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再去换衣服。”经过昨晚的惊心动魄,哪怕只离开一会儿,没有人守在这里他也一点都放心不下。
一期一振想了想也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好。”
看到山姥切国广进来,一期一振喂完了剩下的粥,然后收拾起东西,“那么,我失礼了。”
宁宁以为他收拾食盘出去,点点头也没在意。
等一期一振离开之后,宁宁转头看了看跪坐在她床边的山姥切国广,看到她看过去,那家伙就下意识撇开头,还拉了拉头上的布试图遮住自己。
宁宁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和山姥切谈一谈,“山姥切……”
白布下的刃动了下,“你想说什么?”
“其实昨晚啊,我根本没想太多,”宁宁挠了挠脸,她那个时候只是想着山姥切看到她被那么多枪指着,在手里的刀剑保护不了她的时候肯定会为她用身体挡下子弹,“我知道你会保护我,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折断啊,”被那么多子弹打中的话,她家被被就真的危险了,“我在这个游戏给的外挂体质反正不会死嘛……”她也不是那种会自己送死的类型。
宁宁的话未说完,就见一直试图把自己藏在破布下的刃蓦地抬起头来,翡色的眼睛恍如燃烧般,“我才是你的刀!刀剑保护主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就算因此而折断也无所谓。
闻言宁宁怔了下,随即微微勾起唇角,“那主人爱护刀剑不也是理所应当的?”
审神者的目光温柔又坚定,山姥切国广和她对视半晌,终于忍不住狠狠的低下头去,胸口的地方有什么怪异的情绪在强烈的涌动着,难受得厉害。
如果只是单纯的没有心的刀剑就好了吧,这样的话就不会感觉到这么难受的心情了。
正模模糊糊的这么想着,下一刻,有人伸手,把他整个人拥入怀中,温柔的怀抱是身为冷兵器的刀剑从未体验过的温暖。
完全无法习惯这种感觉,山姥切国广在浑身僵了下之后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像他这种仿品……
“不要动,”自家主人带着三分威胁的话音响起,“我伤还没好哦。”
骗人,明明昨晚伤口就愈合了,虽然是这么想着,但金发的打刀还是乖乖的僵硬着身体不敢动了。
下一刻,有人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是含笑的声音,“放轻松一点啊,你这么僵硬干嘛,我又不是要对你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然而这样的话半点安慰都没起到,反而是有了让山姥切国广更僵硬的反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好多小天使说要宁宁马上去哄被被,嗯……虽然宁宁肯定会跟被被谈,但其实我想说的是……
首先被被是刀,他再自闭他也是刀,其实并不脆弱的。一期已经说了,对于刀剑来说最好的应对方式是什么。
其次,唔,实惨的不是宁宁么,不能因为她看起来很坚强就觉得她不惨,要求她立刻干这样做那样的啊。
第132章
“噗,”宁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开玩笑了。”虽然这样的山姥切可爱是很可爱啦,不过她再说下去的话,感觉真的要连刀刃都快卷起来了。
笑过之后,宁宁就着现在她跪直了身体比对方还高的姿势又拍了拍山姥切国广的背,“你看,我们都是温暖的对吧?温暖的就说明你现在好好的没有折断,我也活着没有死,这样才能感觉到彼此的温暖。”这不是很好吗,“就像你不想看着我出事,我也不想看着你折断,这种珍视的心情,是刀是人都一样。”
刀剑有了人身也就有了人心,就再也和普通物品不一样了,所谓的审神者,不就是能唤醒器物心灵的存在吗?
黑发审神者的话不疾不徐,缓缓的带着某种温柔,“我知道对于刀剑来说,可能会觉得为了主人战至折断理所当然,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是舍不得的。在这方面我不是个果断的主人,我也没打算改变。”平时相处过的,和她一样有着心的刀剑付丧神们,就算知道他们本质仍旧是刀剑,但又怎么能够当成普通物品,随意舍弃,“所以,如果真的是为了我的话,就好好的呆在我身边吧。”好好的活着,呆在我身边。
宁宁其实很少说这样煽情的话,但是在她看来,山姥切国广是不一样的,你不说出来,他大概永远不会明白。
这振刀啊,他不会争辩,也不会为自己争取。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没事,等到了没人的时候,就会找个地方把自己当成蘑菇一样种起来,还使劲喃喃着,像我这种仿品……
所以,宁宁就自己心底的想法摊开来,揉碎了一点点的直接告诉对方,既不要对方猜测,也不要对方误会。
她所有的决定都是她自己下的,她不会反悔,也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
就在宁宁和山姥切国广谈话的同时,将餐具端回厨房洗干净放好的一期一振已经回到了房间。
一路上水色头发的太刀遇到了新选组的不少人,见到他都和他打听小千鹤的状况,一期一振感谢了他们的关心,也温和而坚定的婉拒了他们的探望。
在他看来主君虽然精神好了不少,伤口也愈合了,但昨天晚上那样惊心动魄,还是很需要休息的,这个时候有山姥切在就够了,其他人就暂时不需要去打扰了。
更何况昨天晚上发生那样的事,多多少少也和新选组这群人有关,虽然他还不至于迁怒,但要说看对方有多顺眼也是不可能的。
等回到了房间之后,一期一振便从柜子里拿出了许久未曾穿戴过的刀剑男士出阵的出阵服。
因为他和山姥切的出阵服都相当西式的关系,在新选组的驻地怎么都不合时宜,所以从在这里住下两人就从未穿过。
最开始两振刀穿的是宁宁拜托新选组的人帮他们买的衣服,后来宁宁把他们借出去赚钱的时候也穿过新选组的队服。
山姥切国广唯一的坚持就是那块白色的破布,穿什么衣服都坚持不懈的披着。
这种情况下除了干净整洁,一期一振也没要求过其他,但这身出阵服仍旧被他好好的保存着,现在捧出来的时候,仍旧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簇新。
粟田口家的军装基本上走的是简洁风,除了一期一振这一身分外华丽的制服,抖开便能见精致和华贵。
穿好衬衣打好领带,仔细的扣好外套的扣子,一期一振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之后,才系上带华丽金穗的披风绶带。
最后,他整理好白色的手套,将本体刀的带子缠在手上,才拉开障子门。
这时已经是阳光正好的时候了,灿烂的日光毫无阻碍的照射在一期一振的身上,衬得他水色的短发和大阪城的琉璃瓦同样的明澈。
收敛起所有的温和和笑容,一期一振的脸上是种绝对不会在主人面前露出的面无表情。
伤到他主人的那些人,做好准备了吗?一期一振,参上!
不同于出阵刀剑的一心一意,被留在自家主人身边的刃,现在的感觉要复杂得多。
宁宁的话说得并不快也不急,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传入金发的打刀青年的耳中,抱着他的怀抱非常温暖,是温暖到会让刃眷念的温度。
因为还活着才能感受到的温度吗?片刻之后,山姥切国广小心翼翼的伸手,似是想要试探着回报住对方,然而却在即将碰触到瞬间缩回手去。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他的迟疑,宁宁带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还活着呀。”
就像是被催促一般,山姥切国广蓦地伸手,使劲抱住了审神者的腰,紧到就像是怕自己一松手,怀里的人就没有了踪影般。
这家伙,每次都是社恐又自卑的说着仿品仿品什么的,被逼到极致的反应又很惊人。
宁宁被山姥切与其说是抱住,不如说是勒住的举动搞得很想笑,又怕真的笑出声来被被又重新缩回被子里,只能在心底吐槽了句作罢。
只是她到底没没能忍多久,“那个,山姥切啊,你能不能稍微松松手,我腰疼……”她觉得刚吃下去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她真的只是个战五渣的普通人啊,就算现在有了鬼族的快速愈合体质也没见得平时肌肉力量什么的要好上多少。就山姥切国广这样使劲抱着,她还得为了配合对方不得不略微往后仰,她的腰快要坚持不住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听到了她的腰抗议的声音……
宁宁的担心是正确的,果不其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山姥切国广立刻就以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开了她,然后死劲拉下自己头上的兜帽,再次试图把自己埋起来。
怎么看都觉得好好笑,宁宁伸手戳了戳那一坨,声音里满满都是笑意,“抱都抱了,不要害羞嘛,刚不是还抱得死紧。”
白布下面好像有刃动了动,却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埋得更深了点。
“只是抱了下而已,”宁宁实在忍不住再次戳了戳,“不要遮了,你不觉得呼吸困难吗?快点从布里出来啊。”
还是没有动静,或者说,缩在白布里的刃都要快要把自己蒸熟了。
宁宁继续戳,玩得非常起劲,“之前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听吗?现在让你不要遮你就不听啦?”
“……”这一次山姥切国广答了句,然而宁宁没听清楚,“嗯?你说什么?”
终于声音大了起来,“我没有说过。”他没有说过这句。
“是吗?”宁宁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山姥切没有说过,只是看他这样就忍不住手痒,以前还不敢使劲欺负,现在就算欺负了他也不会误会了吧,“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想听你说这句啊。”
看山姥切国广仍旧没有把自己露出来的意思,宁宁终于强忍了笑意,不再欺负自家刀剑了,“你想继续就继续吧,我出去一下。”
原本还像是想要把自己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