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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不等我回答,一溜烟地跑远了。
只余下帝澔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望住我。我避开他灼灼的目光,低头看着脚下闷声道:“没想到堂堂三皇子竟如此卑鄙,听人墙角不说,还恐吓威胁人家小姑娘家,真是好没道德。”帝澔闻言竟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拉长声音道:“是,我是没道德,可某些人,却也并非光明磊落,竟偷窥别人沐……”我再装不得淡定,猛地一把捂住他的嘴,紧张地左看右看,见周围并无半个外人才放下心来,松开手恨恨地道:“我又不是有意的。再说谁让你沐浴也不选个隐秘的地方?我还嫌污了眼睛呢!”话音刚落就见眼前男子面上一黑,神色之间似有不悦,想来我一时的口不择言,伤害了这位皇子大人的自尊心。
我突然想到那两样东西极有可能在他那林子里,只得换上一副笑脸小心翼翼地道:“三皇子,不小心看到您的贵体,委实是我的不是。横竖您此前也看过我的真身,咱们的账就算一笔勾销了罢。”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冷哼了一声:“一笔勾销?怎么就能一笔勾销?”
我心一横,问道:“我昨日落了两样物事在那林中,不晓得您可曾看到?”帝澔似笑非笑:“看到如何?没看到又如何?”我沉痛地道:“我知道,相对于您只看过我的真身而言,我看到您的贵体,您确实吃了点儿亏,不高兴也是应当的。那根凤钗您便留着罢,算是我的赔罪。可那枚翡翠至关重要,还请三皇子您还给我,我一定牢记您的大恩大德。”
闻言他眸中竟一片暗沉,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来:“凤歌儿,你太小看我了。本王要什么没有?莫非你竟以为,本王贪的是你那点物事么?”他好像动了怒,头一次在我跟前自称本王。
可我顾不上害怕,不死心地道:“可不是!三皇子您要什么稀罕物事没有?既然如此,便请您将那两样东西还给我罢。”
“你,你~”帝澔气结,而我只是袖手恭恭敬敬地站着,再不看他一眼。他终是神色复杂地望了我一眼,突然在我耳边轻轻地道:“也行,凤歌儿,宴会结束后,你到我宫里来取罢。”我耳根一片灼烧,抬起头,他已经拂袖去得远了。
我站在原地擦了擦汗,面上依然一片酡红,心中十分羞恼,只想着此人哪里是什么温和亲切,十足便是个登徒子罢了。
虽然暂时松了口气,想到宴饮之后还要去他宫里取那两样物事,心中忧喜交加,喜的是那两样东西终于有了着落,忧的是实在不想去面对那人,有什么法子能够两全其美呢?
我愣愣地发着呆,却不知那一副轻蹙眉头的纠结神情,落在旁人眼中竟是眉目含春的模样。“那位便是凤族的公主么?瞧起来仿佛与我们三皇子极熟的模样呢。两人站在一处真是登对,殿下你说是也不是?”不远处有娇俏的女子声音传来。
我愕然抬头,发现离我数十丈远的那座小巧玲珑的玉桥,只一会儿的功夫已经不再是空空荡荡,而是立着三四位娉娉婷婷姿态妖娆的仙娥,当中簇拥着一位身着银色团龙锦袍、身姿挺拔如玉树的清俊男子,其中一位粉衣仙娥正指着我娇笑着与他说话,其余几位仙娥也露出一脸暧昧的表情,饶有兴致地望着我。
那人清俊如玉的面庞上神色依旧清冷如冰,只一双寒星般的眸子冷冷地看着我,紧紧地抿着好看的唇角。
难道方才与帝澔纠缠那一幕都落入他眼中了么?我先是有些莫名的慌乱,后又想起昨日他对着那琅嬛公主言笑晏晏,此时身边又围绕着数位美貌无匹的仙娥,心中便猛地一酸,咬牙想,我有什么好顾虑的?他又算得我的什么人呢?
我挺直了脊背,狠狠地扫了他们一眼,那几位仙娥立即噤声,他脸上闪过一丝疑虑,皱起两道剑眉若有所思地盯着我。我强逼自己摆出一副冷淡的面容,冷冷地直视着他,直到他眸中闪过愕然,我又高傲地点一点头算做招呼,便转身昂首挺胸地往瑶池去了。
感受到背后那道若有若无的目光似乎一直粘在我身上,我心中痛楚更甚,却益发将腰杆挺得笔直。
正文 一点芳心千万绪(上)
瑶池在九重天祥云最深处,九座大小宫殿合成环抱之势,拥着正中心一座重檐垂脊、巍峨华丽的主殿,殿名曰“芳华”,意在恭祝王母娘娘芳华永驻。今日这芳华殿内也的确是瑞霭纷纷,揽尽芳华。上百位天界最出众的年轻神君神女齐聚于此,满目花团锦簇令人目不暇接,将个芳华殿偌大的后花园里千百株珍贵的琪花瑶草羞得蔫蔫地失却了颜色。
在这其中,美貌的神女们又占了绝大多数。果然如霓裳所说,她们今日无不在衣着妆容上花尽了心思,或妖娆华美,或清丽无双,或冷艳逼人,彼此争奇斗艳,仪态万方地环绕在王母娘娘、天后娘娘以及天帝诸位侧妃左右,一面婉转娇啼、笑语嫣然,一面却又不住地将眼风飞向四周或站或坐的年轻神君,饶是那些俊美的神君们少年得志、位高权重,也掌不住这般**辣的眼神,是以不论男仙女仙,人人皆是面上嫣红一片。我在小仙娥的引领下步入那后花园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春色满园的景象。
小仙娥引我进来后行了个礼,便奋力挤入众位神女之中,甩开双臂推搡出一条小道来去王母娘娘娘面前通传,而那些个神女神君们忙着眉目传情,一时也无人理会到我,倒叫我看出个有趣的景儿来。看来扶桑所言王母娘娘借此为帝澔选妃不假,这一众神女**辣的眼神,倒有一大半都招呼在稳坐游廊之中的帝澔身上,那一道道柔美娇嗔的眼风儿真是缠绵得紧,偶尔有几道不慎扫到我身上,当场便令我粘腻得浑身不自在。而帝澔那厮却仿佛对那些**的眼神视而不见,俊美的脸上神色如常,只在唇角勾着一抹极疏淡的笑意,泰然自若地垂眸坐在玉桌旁,拈着一只玲珑剔透的琉璃盏自斟自饮,好一副置身世外、高洁淡然的清贵公子模样。“登徒子,你就装吧!心里头指不定怎么得意呢。”我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暗自腹诽。
我又东张西望了一通,见到扶桑正站在一堆假山后头俏生生站着,笑眯眯地朝我挥手,她那一身淡蓝色的素衣在这一堆灿烂的锦衣中倒是格外显眼。我也朝她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正准备举起手向她示意,突然听得莺声燕语中响起一道威严中带着柔媚的声音:“是凤族的小公主凤歌儿到了吗?快上前来给哀家瞧瞧。”一众神女仙子当即潮水般分开,堪堪让出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小道来,我连忙将手放下,做出一副恭敬乖巧的模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快步上前行礼。
小道的尽头便是数位云髻峨峨的华服女子,皆坐在鎏金云纹的玉座上,当中一位我昨日刚刚见过,正是帝澔的娘亲,尊贵无匹的天后娘娘。她身着绛紫色云锦宫装,亲切地望着我笑了一笑,略略低头,恭敬地对身边穿着朱红华服、云鬓高耸的美妇道:“母后,这凤族的小公主生得真是千伶百俐,到底是灵山的水土格外养人。儿臣一看便打心眼里欢喜,强逼着她娘亲将她留下住上几日,也让母后您瞧瞧这可人疼的孩子。”
我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只看到这位三界内最尊贵的女人朱红色的长裙上绣满累累的金丝云纹,绘着大朵大朵鲜活得尽态极妍的牡丹花。她声音中带着笑意:“瑶华,还是你最知哀家的心意。凤歌儿,你且抬起头来。”
我抬头朝她一笑,乖巧地道:“拜见王母娘娘、天后娘娘,拜见诸位天妃。”这位王母娘娘丢开手中的琉璃盏,竟然纡尊降贵地走下玉座来到我面前,她身量高挑修长,竟比我足足高出大半个头,容貌也是极为年轻,与天后娘娘坐在一块儿竟似姐妹一般,甚至比身边两位天帝侧妃更加年轻貌美。她伸手抚过我的面颊,叹息道:“瞧这雪也似的肌肤,嫩得能掐出水来。瑶华,犹记得当年你从昆仑山嫁入天界的时候,也只得这般大吧?仿佛只是睡了一觉,这十万年都过去了。”天后娘娘笑道:“儿臣老了,可母后的容貌却是一点儿都没变。”
周围的诸位侧妃娘娘闻言纷纷附和,王母娘娘似笑非笑,轻轻扫了她们一眼,威仪顿生:“行了,哀家最不喜听你们这些违心的恭维,让人牙酸,没得让别人当作笑话。”转又换上亲切的笑容向我道:“你娘亲继位的时候,我还记得她来拜见我的模样,虽然年幼,但少年老成,行事一板一眼得很,不想却生出你这么个活泼灵动的女儿。”摩挲着我的手很是叹了一回,又问我多大了,可曾许了人家不曾?若是还没有,这天界有的是才貌双全的好儿郎,问我可有中意的。
我顿时感到满园子的目光唰地集中在我身上,烧得我满脸通红,被她拽着的那只手,手心几乎要热出腻汗来,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天后娘娘掩嘴轻笑道:“母后,莫非您忘了不成?凤族长只得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将来必是要继承族长之位的,怎能在别族寻觅夫君?”我抬头感激地朝她一笑,却见她那双美目并未看着我,似乎看的却是我身后的某一处。
王母娘娘抚额道:“哀家真是老了,一瞧见这雪团一般的女娃儿就欢喜得什么似的,恨不得留下来日日陪着我这老婆子。凤歌儿,你可莫要恼哀家。”我只得清清嗓子笑道:“娘娘喜欢凤歌,乃是凤歌修来的福气,可见虽然佛祖恼我常去偷他的果子,但毕竟邻居一场,总算还是护佑我的。”
说得王母娘娘与一众天妃都笑了起来,王母娘娘拍拍我的手,仿佛甚是遗憾地道:“哀家的几个皇孙女儿,生得都是极好的,但性子却没一个似你这般活泼讨喜的。都是那些当娘的不会教,把好好的女孩儿拘得傻了。”除了天后娘娘神色如常之外,有好几位侧妃娘娘面上都立时不大好看,想来都生了公主罢。
这位娘娘终是松了我的手,命人给我搬了张椅子赐坐在她身边,又问天后龙族的四殿下怎么还没有来。天后抿嘴笑道:“想来在路上给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