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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你傻了不成?你这是在干什么?如此珍贵之物为何还要给他?”我身后的凰宇有些气急败坏。
我赌气道:“这本来就是他的。还有,我可什么都不记得了,比傻了还严重。”
那凰宇闻言便顿了顿,满脸无奈之色。
龙四清俊逼人的脸庞上有温暖的笑意:“你莫要惹他生气,他的确是你的哥哥无疑,你放心地跟着他,等你什么都想起来了,来东海蓬莱岛找我。你不是一直很想上岛看看吗?我带你去,那儿确是人间仙境,你定然会喜欢。”
我虽然不记得从前如何向往那什么蓬莱岛,但他的话却依然令我心驰神往。我点头道:“好,你可莫要忘了今日说过的话!”他那璨如寒星的眸子定定地望着我,慎重地道:“我不会忘。”
罗罗蹲在龙四肩头,恋恋不舍地摇爪道:“姐姐啊,你要快点来东海找我们哦!”我摸了摸它头上的肉瘤点了点头。
“凤歌,快过来。我们该走了。”身后那凰宇凉凉地道。
他走上前来,牵住我的手道:“抓紧!”我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挣脱。
我们两道身影便如闪电一般迅速向结界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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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外扑面而来的竟是一大片明晃晃的金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旁边的男子紧紧地拽着我的手,道:“凤歌,快闭上眼睛。”我依言紧紧地将眼睛闭上。
只听得他大为诧异道:“居然这么快就派了金甲御林军来此,天帝的动作未免太快了。”
虽然那面容苍白的男子骗了我,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危。彼时跌进幻境之时,他与锦妃二人正争抢幻海血莲,最后谁得到了它?天帝派金甲御林军来此,眼下又是何种情势?
我不顾双眼的不适,强自睁开了眼睛,却见半空中金光灼灼,数不清的天兵天将将这极南之地灰蒙蒙的天空遮得没有一丝空隙,甲胄上耀眼的光芒令人头晕目眩无法正视。而地上同样集结着大批人马,人人身着玄甲,胸前绣一朵血莲,面对天兵毫无畏惧之色,领头几人是我所认识的云蟒神君,明姬仙子,还有一个身形高大、背上身着黑色双翼的年轻男子,妖异苍白,大约他便是传闻中的千蝠神君。我心中颇有些沉重,蜃长老并不在他们当中。
而最前面那个身形颀长的男子,白衣胜雪,胸前一朵千瓣血莲妖异地绽放。他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天空密密麻麻的金甲御林,意态闲适,仿佛在看天上的浮云。
他是蛟族死里逃生的世子,是天帝宠妃不为人知的儿子。
他曾是我的哥哥。
他是蛟腾。
正文 谁人伤心玉镜台(上)
作者有话要说:帝澔,帝澔童鞋终于登场了!一场滔天恶战似乎已经一触即发。因着情势危急,我和那自称是我大哥的凰宇从结界之中冲出来,竟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凰宇看了看眼下的情势,便对我道:“凤歌,我们眼下怕是走不脱了。天兵天将已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若是强行闯出去,恐怕要惹上一身麻烦。”
我却巴不得他此刻这样说。我与地上那位傲然对峙天兵天将的白衣男子,虽然并无血缘关系,但总算也曾有过一些情谊。纵然我只是个……替代品,但毕竟也曾受过他颇多照拂,要说从此形同陌路,漠然看着他的生死,我承认自己还做不到。
思及此,我便对凰宇道:“既然走不脱,那我们便在此观战罢。”他点了点头,结了个结界将我二人罩在里头。
空气中弥漫着格外紧张的气息。那金甲御林军年轻的首领立于半空一朵祥云之上,他也如我曾经的兄长蛟腾一般,无半片甲胄在身,只身着一袭银白色华贵锦衣,与我们隔得有些远,故而看不清楚面容。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着暗红色盔甲的副将,这二人与这漫天身着金甲的天兵天将都不大相同。
“原来仍是二哥统领这金甲御林,我早该猜到的。这一场战争其实已经毫无悬念,莫非又要重演当年的惨烈么?”凰宇喃喃自语道,他的面上有深深的不忍之色。
他指着那首领对我道:“凤歌你瞧,那就是天帝三皇子帝澔,也是我的结拜兄长,你曾经见过他的。旁边那个暗红色盔甲的,便是你的亲哥哥凰鸣,我们兄妹三人,他排行第二,你常常与他嬉戏打闹,连如来佛祖都被你们扰了清静。”见我面上依旧一片茫然,他清雅的眉目间便黯了一黯,调转目光去看那战场内的情形。
那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足踏祥云,一时间天地间都响起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如果现在降了,本王保证,天庭将不再追究他人之罪。你想一想,用你一人的命,换你所有下属的命,其实还是很值的。”
“是吗?”地上那白衣胜雪的男子闻言冷笑道:“当年天帝貌似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我蛟族最后死得干干净净,四万三千八百族人的鲜血,将整个雪谷都染红了。三皇子,你既是他的儿子,我又凭什么信你呢?”
那三皇子帝澔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我看见他缓缓地举起了右手。
刹那间,天鼓齐鸣,天马狂嘶,云层中的金甲御林军举起了手中的金弓,以闪电为箭,将地上的这支数万人的军队全部笼罩在耀眼的电光箭雨里。
蛟腾一声令下,身着玄甲的军队便举起巨大的黑色盾牌,密集的闪电射到那些古朴沉重的盾牌上便反弹开去。三皇子帝澔立在云头上诧异道:“竟是千年玄铁!果真是早有准备了。”他举起右手高声下令道:“收弓!云骑军出列!”
立时有数千金甲御林军跃上身边不住甩尾仰头、喷着粗气的金甲战马。那些天马异常神骏矫健,金甲天兵跃上马身后,战马便猛地高高立起,发出一声极为兴奋的长嘶。那三皇子帝澔右手一挥,直指大地上那支玄甲军,沉声道:“冲!”
数千云骑军如狂潮一般,踏着滚滚浓云从半空中直冲而下,向蛟腾的玄甲军队猛扑而去。
蛟腾低声向身旁的云蟒神君说了些什么,他一跃而起,高声道:“摆灵蛇阵!”
数万人的队伍便忽地起了变化。四方形的阵型突然开始迅速地移动,瞬间已经变成了几十道细长的阵型,每列数百人,从半空往下看去,正如几十条翻腾旋转的灵蛇,首尾相接却又自成一体,盘曲虬节,变化无穷。几千云骑军的战马刚刚落地,便被几十道灵蛇阵分别缠入其中,此阵擅长近身缠斗,那些剽悍神骏的天马被缠得四蹄沉重,引颈长嘶,暴跳如雷。不少金甲天兵被拖曳下马,不得不以肉搏肉,而更多的玄甲士兵则是被狂怒的天马践踏,脑浆迸裂而死。
我在半空中紧张得不能呼吸,汗出如浆,身体忽冷忽热,仿佛陷在一个恐怖血腥的噩梦里,无法停歇,无法挣脱。
凰宇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这就是战争啊!别害怕,凤歌儿,大哥在这里!你莫要再看,闭上眼睛!”
我试了,却没有一丝儿用处!即使闭上眼睛,那充斥在耳边的惨叫呼号,以及鼻端浓烈的血腥味,无不在时时刻刻提醒我现在身处一个修罗地狱。更何况,那血肉纷飞之中,有一个人时时牵动着我的神经,我神经质地盯着他的身影,紧张得将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
那是一场令天地为之色变的血战,鏖战足足三个昼夜不曾停歇。鲜血将这极南之地的每一寸土地都浸得通红,一脚踩下去,便有汩汩鲜血从土地里冒出来。尸横遍野,残肢满地,金甲黑甲丢得到处都是。
我的双眼也三天三夜未曾合过,直到眼前变成一片弥漫的红色,什么也看不清,只余下地上那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尚且朦朦胧胧地在眼前晃动。他还未曾倒下,幸好,幸好!
第四个清晨到来的时候,帝澔终于下令暂且休战。这时候,双方的军队人数都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纵横三界之内、傲视天下八方的金甲御林军,大约从未遇到过这么强劲的对手!”我身边的凰宇也三天三夜不曾合眼。他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涩然道:“真是难以置信,当年那蛟王死里逃生的儿子,竟然能训练出这么一支彪悍的队伍,比之他的父亲,更是强了许多。金甲御林军乃是天界奇兵,此番损失如此惨重,天帝必然震怒,即使最终能够获胜,二哥他看来也逃不了一个被罚的下场。”
双方都在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整顿人马,战事仿佛进入了胶着状态。
睁着灼热迷蒙的眼睛,我隐约看到那道颀长的白色身影在玄甲军队中走来走去,似乎在鼓舞士气。他的得力干将云蟒神君、明姬仙子和千蝠神君均围绕在他身边,唯独只缺了一个蜃长老。
半空中,剩下的金甲御林军狠狠地注视着地上的一举一动,他们想来从未吃过如此败仗,眼中似要喷出火来。那一袭银白色华贵锦衣的年轻男子则抱着肩不语,站在云端沉默地看着下方血流成河的大地,他身边那名身着暗红色盔甲的小将——可能是我哥哥的凰鸣,正在激动地原地乱转,间或向那帝澔说些什么。
谁也不曾想,那帝澔身边会突然出现一个圆乎乎的身影。那青衣小童出现得如此突兀,帝澔身边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地上的人马也都在瞬间停止了一切举动,抬头惊愕地望向他。
我忽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揉了揉。那青衣小童,莫非是……莫非几日未见的青瞳?我的心瞬间狂跳如鼓。
只见那青衣小童吃力地拖着一个黑色的东西走到帝澔面前,响亮地叫了一声:“阿腾!”而那尚在沉思中的帝澔,竟然下意识地答了一声“唔。”
那青衣小童脆生生地道:“哎呀,原来姐姐说的阿腾就是三皇子殿下呀!”便将那黑色的东西往他脚下一放。我此时才看清,那个黑色的人形物体,竟然是重伤昏迷的蜃长老!
晴天霹雳!
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一把抓住凰宇:“青瞳唤的是阿腾,他明明是帝澔,为什么竟会答应?”
凰宇清雅的面容上也满是愕然,他皱眉看着帝澔道:“我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