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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立诚感受到了路泽阳身体的变化。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他的阿泽也是这样的体质。想到这里,楚立诚心跳快了几分,这个人的身体让他着迷,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也牵动着他的心。他无比燥热,脸颊绯红起来。
路泽阳也被这双手捏的有些受不了,开始觉得热了起来,心里也怪怪的,想要身后那人触碰自己更多。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除了恨,不甘心,屈辱,我对他怎么可能会有别的感觉。绝对不可能。
他像是要证明给自己看,就将外套脱下,领带拉开,打开衬衫的两个纽扣,让更多的皮肤暴露在那人手下。
楚立诚看到他又是脱外套又是解领带又是解衬衫,一下子有点慌,他要在办公室让自己履行承诺?
“在这里不合适吧?万一被别人撞上……”他想劝路泽阳换一个地方。
“死变态,你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这么想被我干?”
路泽阳拽起楚立诚的领带把他揪到落地窗前。顺手关上灯,室内顿时一片漆黑。他把楚立诚抵在玻璃上,吻了上去。久违的嘴唇再次相遇,不亚于干柴碰上火油,两个人都失去了理智,都迷失在了对方的唇齿间。
路泽阳先清醒了过来,他看着怀中人如此享受自己的吻,气的火冒三丈,不是说自己喜欢女人嘛?怎么如今被男人强吻居然还露出这么享受的神情。他要好好羞辱楚立诚一番。
楚立诚感觉到抱着他的人突然使劲咬了他的嘴,手也慢慢放开他的背,反而将他的头往玻璃上挤。落地窗的玻璃上映出他自己的样子。眼里全是□□,失了清明,眼角微红,嘴唇红肿渗血,一副……一副…………
“一副欠操的样子。真让人恶心。”路泽阳放开他,拿起自己的外套就离开了公司。
楚立诚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一下子羞愧难当。他居然对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男人动情了?就算他再怎么像阿泽,可他毕竟不是阿泽。他怎么能这样陶醉在那个人的吻里。他对自己的厌弃又增添了几分。
他失魂落魄的冒着秋天的冷雨往出租房走着。雨水在他的脸颊上流淌,泪水也在他的脸颊上流淌。他心里想起那个独自在雨中哭泣的少年。这么多年过去了,没缘由的他越活越像那个少年。此刻他才能理解出,当时在雨中哭泣的少年,心里的滋味,那种无人能去诉说的苦痛,打落牙齿活血吞的偏执,该是一个怎样孤独的灵魂才会这样?可是,都是他,都怪他,伤害了那个少年,让他决绝的离开,再也找不见。
他终于回到了出租房,浑身湿透。深秋的雨多少带着些寒气,叫风一吹,他有点瑟缩的发抖。他走进浴室,冲刷着自己。想让流动的热水,把身上的寒气带走,把心底的寒气带走,把灵魂里的寒气统统带走。也不知道他冲了多久。直到整个浴室氤氲起朦胧的水汽。他关上水龙头。站在镜子前,那镜子被水汽沾染,看不清人脸,只剩一个模糊的身形轮廓。他痴痴的看着镜中之人。那人不是他楚立诚,那人是他心心念念的,让他思念成疾的阿泽。他还是那么瘦弱,那么单薄,腰身不盈一握,手臂纤细白皙。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镜中人,可手指上只传来冰冷的玻璃触感。手指还不小心擦去了玻璃上的水汽,让镜中人的面目清晰了起来。是那副可恶的嘴脸,是他讨厌的楚立诚。他气急,一拳砸上了镜子。两败俱伤,镜子破了,拳头也破了,破碎的镜面映照出无数个楚立诚的脸。他只得狠狠关上浴室门,不想再看一眼。
他吞下两颗药,才勉强睡着。
路泽阳此时也并不好受。他明显感觉了自己对楚立诚起了反应,感觉到了自己对他的渴望。他不容许自己这样。那样懦弱的自己,他恨透了。他再也不要为任何人心动,不要被任何人抓到软肋。那无异于自己拿着刀刃,而把刀柄递给他人,即便那人要拿刀刺你,你连说半个不字的权利都没有。
他过誓,以后只拿刀柄,不再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楚立诚那种擅长骗人的人。
他好不容易才从无望的人生炼狱里爬上来,此时却还叫旧人旧情困扰,被他蛊惑为他燥热,实在该死。
在做顾泽的时候,他真的所求不多。父母不是他可以选择的,碰到这样的宿命他也能逆来顺受。别人不来打扰他,他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娱自乐。
被耻笑也好,被夸奖也罢,他都可以无所谓,淡然处之。人间给他的温暖太少,他至少可以在书中放逐自己。
可他打开门让楚立诚进入了他荒芜的世界,用爱和勇气为他开了一树花,荒芜的世界喧闹了,有了色彩,有了温度。可也是他楚立诚亲手点了一把火,将他的世界烧的一干二净。他在灰烬里苟延残喘,找不到继续下去的理由。
他迷茫了很久,随波逐流,浑浑噩噩,对什么都无所谓,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破布偶,任人摆布。
给他提供助学金的大老板要侵犯他的时候,他本来可以反抗的,可是他没有。反正自己已经被楚立诚弄脏了,再多些污点也没什么。后来又有别的男人,别的女人。他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有这么让人着迷吗?他得到了很多资源,金钱,房产,权利。他开始可以主宰别人,自己掌握主动权。
他明白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你要么忍,要么残忍。不想做砧板上的鱼肉,就只能做一把刀。
他开始锻炼塑造自己的身体,把曾经玩弄他的人玩弄于股掌,伤害他的人,他也睚眦必报。
他突然感觉没有比这更好的世界了。可等到他想要的都得到了,伤害过他的人都付出了代价。他就变得盲目起来,他好像已经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后来李远劝他离开那个城市,重新开始。他也没有什么留恋的离开了。
现在,楚立诚的出现,让他想起了。他还有这么一个大仇未报。事到如今,除了报仇,楚立诚还有什么值得他注意,上心的?没有。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楚立诚就洗好脖子等着吧!
第14章 老婆,对不起
第二天,楚立诚还是一如既往的打点好了路泽阳的办公室。在自己的工位上做着报表。
“中午回家一趟收拾东西,下午两点半的飞机到s城,主任让你和他一起去现场审计。估计要在那边待一周左右。”赵东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他中午回去了一趟,收拾了几件衣物,带上自己的药瓶,和那件旧衣。背个双肩包就直接去了机场和路泽阳碰面。
人群虽然拥挤,但是楚立诚只一眼就看到了路泽阳。仿佛浮世万千都不过是他的陪衬。
他们一路无话,都低头忙着手里的工作。八个小时的飞行,两个小时的汽车,他们才到达目的地已经是深夜。是一个闭塞的深山里。水泥厂总是会建在这种地方。
接下来的工作非常繁琐。开会讨论确定方案,盘点资产,调阅各种账簿,凭证,报表,写底稿……路泽阳一连忙碌了五天终于结束了现场阶段。剩下的工作可以回去继续做。他们已经买好了第二天上午的机票。
这次合作很愉快,他们很热情的办了一桌酒席。一顿饭吃到十一点。毫不例外的楚立诚又被灌醉了。
路泽阳只好把他扶回接待处休息。
他将楚立诚丢在床上,给他脱去累赘的衣物鞋子。这个人的酒品其实挺好,喝醉了就一动不动的睡觉。他头一沾枕头,就蜷缩成一团,将脸埋在一件旧衣中。
这件衣服?路泽阳觉得很是眼熟。这好像是他高中的衣服。八年前,他一个人离开,什么也没要,一些衣服和书,他拜托妈妈帮他扔了。
如今怎么会在楚立诚这里?
是被他拾去了吗?他一直保留到今天?睡觉都抱在怀里?
路泽阳觉得无比讽刺。狠心抛弃我的人是你,现在做出这些姿态,简直是找死!
他一下气急。想狠狠□□这个人一番。
他扼住床上人下颌,将他的脸摆正。楚立诚被酒精折磨的眉头微皱。嘴里喃喃自语。
他好像在说“最不起……”
又是这样吗?就不能来点新鲜的花样?每次喝醉了就和阿泽说对不起,搞得好像你是个多么重情的人。
第二天楚立诚醒来,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他知道自己被人侵犯了。他去洗澡,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身上痕迹斑斑。脖子上都有,嘴唇也破了。
他拼命用水冲刷,想洗去这些屈辱的痕迹。他脑子闪过几个破碎的画面。是路泽阳在侵犯他,嘴里时而恶语相向,骂他是“贱人”“人渣”。嘴里还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小李?”
李远。路泽阳想要的人是李远。
楚立诚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更大的罪恶感将他淹没。他对不起阿泽,他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了。还是第二次。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背叛。此刻还为他似乎喜欢别人而失落。他不能原谅自己,对自己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
“当,当,当……”的敲门声打断了楚立诚的思索。他揉着湿发,打开了门。
“清醒了?昨晚可是你求着我履行承诺的。没忘记吧?”路泽阳靠在门边,不咸不淡的陈述,一丝感情也没有。
“嗯,我知道了。”
“这下我们两清了,说实话,你的滋味可真不咋地。”说着他捉起楚立诚的脸,“就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勾引我?我对你可只是玩玩,咱们一早就说好的。”
“没,我知道,你爱的人是李主任。”
“哦,你知道就好。收拾东西,我们要出发了。好同事。”
李泽阳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就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楚立诚。
楚立诚将衣服塞进双肩包,又把床头柜里的药装进包里。路泽阳听见药瓶的声音。想着他瘦削的弱不禁风的身体有些在意。
“你生病了?”
“没,只是维生素片。”
他们又长途跋涉了近十个小时才回到熟悉的城市。已经晚上九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