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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纯奈笑了出来。
赤司也笑：“还有很多，都是这种无聊的小事。”
“虽然是小事，但不会无聊呢。征，无论有多少这种小事，请全部说给我听，我想听。”纯奈的笑容温软又干净。
“不觉得麻烦吗？”赤司被那个笑容甜到，胸口有暖流缓缓流动。
“不会。”
“那我就说了啊。”
“请说。”
赤司用左手指了指桌上的菜肴，示意早就停下来的纯奈继续吃，等到她开吃后，视线在那湿润嫩红的唇上停了两秒，移开，继续记录：“纯奈，我希望我们走路的时候可以牵手……”
“咳咳咳咳。”纯奈对着旁边一连串咳嗽。
“……”看样子，短期内让纯奈习惯和自己牵手是不可能的了，那同居这件事暂时也是没指望了。想同居·不敢说·赤司停笔，抽出旁边的纸巾，递上，“牵手这件事也暂时搁置。”
“谢谢。”纯奈放下筷子，睫毛轻颤着接过纸巾，也不知道她是感谢递过来的纸巾，还是感谢赤司主动放缓了步调。
赤司继续：“我希望你不会拒绝我对你生活上的帮助，不会拒绝我靠近，不要对我太客气，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一个人完成。”
“嗯。”纯奈目光下垂，无意识咬着红唇，睫毛颤动得更厉害了。“靠近”是指什么？牵手吗？她不敢问。
“纯奈，我希望我可以参与你的人生。”赤司郑重说完，有如实质的强势目光紧紧盯着纯奈。
纯奈被盯得头皮发麻，不得不抬头和赤司目光相对，想躲又顽强地挺住了。她眼眸水波荡漾，白皙的脸颊染上灼热的粉红，玫瑰花瓣般的唇颤了颤说不出话来，轻轻点头，才勉强：“嗯。”轻答的声音格外甜美软糯，让听得人心都火热起来。
至少，赤司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燃起来了。他哑声：“暂时就这四点，以后我可能还会补充。”
“好的。”纯奈低头小口小口咬着鸡排。
“你觉得有什么需要补充吗？”
“没有。”
“听了我定下的‘权利和义务’，对于你自己身为我女朋友的‘权利和义务’是否有一些参考价值？”
“有的。”
“比如，举个例子说说。”看着羞涩到突然少言寡语起来的纯奈，赤司唇边勾起笑意更深。
“征，你思考得都是交往时的事情，我觉得我除了交往时候的事情之外，还会思考如果我们分手之后怎么办的事情。”
“……”赤司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刚刚的好心情瞬间被浇灭，遍体冰冷。
“虽然在交往的第一天说这个不太好，但是，因为是你问，所以我就说了，这是我的心里话。”纯奈是谨慎的人，只要是制定计划，就绝对会考虑到以防万一状况的紧急应对策略，这也是工作后的习惯。
“……”我都考虑到我们结婚以后孩子叫什么名字，你说分手？纯奈的话语重重扎进赤司的心脏，带出造成狰狞伤口的大量淋漓鲜/血。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女朋友太坦率，也有不好的一面。
“征？”纯奈注意到赤司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赤司微笑，眼神没有丝毫异常。与此同时，他手里发出一声“啪”的清脆声响，淡桃色笔杆的铅笔断成两截。
“……”纯奈的心脏猛然紧缩，小脸瞬间白了。
“也是呢，凡事都有万一，你会想到……”赤司想缓解尴尬沉凝的气氛，但是，“分手也是有可能”的场面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啧，难受到要透不过气来了……他笑着转移话题，“抱歉，弄断了你的铅笔，我会赔偿得。”
“不用赔偿，我还有很多。”纯奈小心翼翼说道。怎么办？征超级无敌生气的样子！
“我想赔偿，不可以？”赤司征十郎，你吓到纯奈了，快点对她露出笑容啊，不要让她不安。可是，只要一想到纯奈心里有他们会分手的想法，他就痛苦得笑不出来。纯奈，一直持续这份恋情，直到结婚，直到白发苍苍……这样想得人只有他一个人吗？
“可以。”
“嗯，我明天给你。”
“……”
“……”
俩人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冷气弥漫，隔着绿化观赏植物的隔壁桌客人都后背发凉。
“纯奈，怎么不吃了，继续吃吧。”赤司强挤出一个再淡不过的笑容，率先打破了寂静，“来吃点蔬菜沙拉，蔬菜感觉很新鲜……”他的话戛然而止，望着主动覆在自己左手手背上的白嫩小手，降至负数的心情指数开始节节攀升。没错，他就是这么肤浅的男人，只要纯奈主动亲近自己，心中再大的暴风雪天气都会立马晴空万里。
“可能我刚才的说法容易让人误解，不过我没有任何不好的意思。”纯奈很紧张，掌心下的肌肤源源不断传来烫人的热度，她无数次想要挪开，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没有挪开，只是在心里祈祷自己的手心不要流汗。
“嗯。”要是翻手捉住纯奈的小手，她会不会抽回手？
“征，我不知道我们交往过程中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还是恋爱新手，对恋爱感情的事情也不了解，但我此时的心情，是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为此，我需要考虑到种种状况，哪怕是最糟糕的状况，然后事先准备好应对策略，以备万一的时候我可以挽救我的恋情。也许，我将‘有可能分手’的可能性考虑在内，在你看来是对我们恋情的不自信，但是在我这边，却是规避风险的必要措施，是想要我们长长久久在一起付出得努力。”
“征，我想要理智考虑我们的未来。”纯奈娇美无暇的面容平静，目光澄澈，某种坚定的情绪于眼眸中闪闪发光。她想要的从来不是一时的欢愉，而是长久的陪伴。
赤司被那圆润凤眼中的坚定美丽情绪所感染，穿透，进而身体里和心底的阴鸷负面情绪、难堪和恐慌，在对方的短短几句话中被彻底消融，前一刻跌落谷底的心情，这一秒，竟前所未有的开阔。
他们的未来吗？
他最想听得话，这一刻，纯奈说出来了。
最近尽是发生好事啊，好像做梦一般。赤司神志有些恍惚，但左手背上的细嫩温软触感又清清楚楚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是他曾经无数次梦到的场景走进了现实……赤司的心情变得不可思议，眼神微暗，多了几分侵/略性。
纯奈受不了这样难以言喻的眼神，垂下目光。
“纯奈，尽管你的初衷是出于好意，但我还是讨厌‘分手’这个词语。”赤司也说出了心里话，语气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情绪。
“对此我深感抱歉。”
“但是，与此同时，我也很高兴你可以坦率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更高兴你已经开始为我们的将来考虑。所以，你不用觉得抱歉。”不过，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不觉得“赤司纯奈”这个名字很好听吗？他认为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好的。那么，征，你现在的心情有好一些吗？”
“不只是‘一些’的程度，是很好啊。”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纯奈抬眼，水光盈盈的眼眸娇娇柔柔望向赤司。
“你问。”会是什么问题？会问自己为什么主动宣布成为她的男朋友吗？这难道是对纯奈告白的好时机？！？赤司心跳加速，心潮澎湃。
“你的手受伤了吗？”纯奈担忧。
“受伤？”出乎意料的问题，让赤司愣了一下。
“可以给我看一下你的右手吗？”
折断铅笔的右手？赤司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纯奈话里的意思，老老实实伸出手，看着她覆在自己左手背的手拿开，握住自己的右手。
“没有受伤真是太好了呢。”纯奈仔细检查后松了口气，眉眼弯弯，苍白的小脸已经恢复红润，笑容甜美的让人想咬一口。
“谢谢你为我担心。”嗯，你不要放开我的手那就更好了。赤司深深望着散发出甜美诱惑气息的纯奈。
纯奈放开赤司的手：“不用谢啦。对了，征，我想事先声明一些事情。”
“你说。”赤司看了自己的双手，心里怅然若失叹了一口气。
“为了以后能够愉快相处，我希望你知道，我对于某些事情是零容忍的态度。”
“你继续说。”
“出轨，家暴。”纯奈停顿了一下，转头，望着窗外被阳光照得明媚的景物，声音平静，“还有主动放开我的手，哪怕放开一次，不管理由是什么，你如果主动抛下我……那么，我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你。”
“……”
“就是这样。”纯奈转回头，笑容稍微淡了一些。
“我知道了，你看我以后的表现。”前面的出轨家暴和最后的一点不同啊，纯奈，你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是在想着什么？是在想着……谁？赤司握拳。
“相对的，我会保证自己不那样做。”
“嗯。”
赤司很快调整好心情，自我宽慰般笑道：“纯奈，你继续吃。”不管怎样，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于是，纯奈又吃了起来。
赤司拿出她的手机，后面有关“权利与义务”的琐碎谈话改用手机录音记录。他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语气自然，自始至终注视着纯奈一人，偶尔因为纯奈的反应和回答会从喉咙里发出低笑。
“好了，关于‘权利与义务’的谈话到此结束，我整理好会发给你。”赤司将录音发到自己手机上，收起纯奈的笔记本和断成两截的铅笔。他的叙事节奏和语速掌握得恰到好处，说完这句，纯奈刚刚吃完饭。
“嗝~”纯奈不小心打了个饱嗝，她震惊到忘记擦嘴，娇嫩欲滴的红唇呈现夸张的O型。然后，她发现震碎自己三观的事情，除了赤司面前的那份，满桌子的菜都被她吃掉了！吃光了！
纯奈要疯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她没有及时察觉！她平时不这样啊！吃得也没有这么多！又在征面前丢脸了！呜呜呜，她的约会为什么尽是翻车现场？
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