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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偷偷的侧着身子小声疑惑地问旁边的侍从。
侍从连忙俯身答我:“这是仲华天君带来的……”
“白玉净尘。”听到了我们这边的动机,仲华天君眼皮不掀一下的抿了一口茶,语句淡淡感觉不出悲喜地回答。期间从软袖紫衫中露出的一小截手腕,在一串青色玉珠衬托下清高白晢的让我惊叹。
作为一名女子,顿时黯然失色的暗暗将手缩进袖口中,同为淡色的长衫也分毫不及那绸缎一丝,我讪讪笑道:“劳天君费心。”
白玉净尘,以天宫琼瑶池的白莲花为料,在附上琼浆玉露。磨制九九八十一天,置月宫光下晒至三年方可制成。专贡于天庭妃子贵人享用,这等昂贵之物卖了我也还不起啊。
“无妨,”仲华天君推开了桌上略显浮夸繁琐花饰的杯子,不耐地说:“省得旁人闲语,说本天君冷落了未婚妻子。不将天帝放在眼里。”
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天君何意?”恕我愚蠢,我实在不知那个旁人是谁,与仲华天君到访有何关系。
“哦……你不知?”仲华天君略带疑惑,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右手撑住下巴,似笑得打量我一番,像是为复原什么人的原话,可柔柔轻轻间竟叫人听出几分寒意。
“人人都传虞城仙君与飞鱼岛的皇六子关系好的可真是让人艳羡,岛中传尽皇六子为虞城仙君作的三句情诗‘若是惊尘,不如虞城。九天之外,还属佳人。以千万之菁藏之,不悔终身'。”说罢,嘲弄地看了我一眼。我相信里面绝对有“白丁”二字。
“……”我默默的将差点喷出的茶咽下,脸上只觉得火辣辣的羞愧,亏得旁边两人素养不错竟没有直接笑出声了,稍让我好过一些。
往日皇六爱乱写一些诗,我并没有在意,反正写的诗我都看得懂,就证明作为皇子他真的是败絮其中,只是玩玩而已。而且他身旁的侍君修衣是得体懂事之人,不会乱传坏他名声,甚至常常帮着掩饰。
近几个月,在飞鱼岛的公主们都是连着生辰,光陪那些姐姐们他就□□乏术,自然没有来找我。而我也不知飞鱼岛情况,却没想到竟然被传这种事。
我有些尴尬地说:“我与皇六子关系清白,只是有些交集。这诗是多年前皇子玩笑作的。不知为何竟然传了出去,这实在是误会!误会!”害得我惊吓一场,隐隐有些失望……这叫什么事?可真是忙中添乱啊!
我没太大在意,只是觉得误会一场,却没想到他又说,“哦……原来如此。只不过皇六子几日前突然去帝君那求姻……”这话未尽,而意已到。俨然一副讨债的样子,不给好的解释怕是不能不了了之!
这下我真的呜呼哀哉了,觉得皇六实在是我的煞星,我都没觉得委屈,他倒先去帝君那告状了,还附带求姻这不是在众人前给仲华天君一巴掌吗?
我看着他冷下来的脸庞心肝颤颤。
只想呼:衰!大衰!!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几个涉及政治的词……都是无关政治,请审核时手下留情!QAQ
、馥眠(一)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讲了
顺序是这样的:
帝君——天君——真君(男)
帝后——天君——仙君(女)
仙子是天庭的侍女
私人家里是:仆从——男 侍君——女
待到客室青烟散尽,秋风袭来,顺着大开的窗吹散一片幽香。桌上茶杯凉尽,壁上水露珠子早已落回茶里,仲华天君也未多看一眼,品尝一口,连敷衍之意都没有。
相反我这边,饮尽三杯茶,面色土灰,大为尴尬下还是让仆从再续上一杯。
这不是这茶突然有多好喝,也不是抗议仲华天君连茶水也嫌弃的明显。而是我为洗净我一身冤屈,说清与皇六的关系可真是口落悬河慷慨淋漓,能旁征博引绝不三言两语,劳心劳力,只差我义愤填膺的检讨我平日的不良之举。
可惜,座上的大爷一点也没有看出我早已黔驴技穷,正胡编乱造。这面无表情的让我恶狠狠地忘记对他容貌的着迷,俊是俊,就是不善解人意。
等到仆从这万年没有表情的脸上开始露出些困扰之意时,我才想到按规矩烧的一壶茶水看样子可能全喂到了我的肚子里。
没办法,只好缄口不言,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好在,良心这物他还是未丢干净,看我不肯再言语,才屈尊降贵地动了动嘴皮,“虞城仙君好口才!”然后,又没了动静。
“……”这算什么,说书打赏吗?有没有诚意?虽心有不甘,可我又不能表现出,还是得腆着脸故作不在意的讨好道,“不然……若仲华天君觉得失了英明,不如取消掉婚约。也是一大解决法,小仙定无二意。”绝对的,我定放爆竹庆祝以纪念我逝去的未婚夫婿。
“顺便真的证明本君无视帝君法令,不满指下的婚约,刻意无视这被称为‘命中注定’的未婚娇妻。”他森森一笑,“命中注定”“娇妻”二词咬的格外重,听的我心肝颤颤。
好吧,我确实身无二连肉,容不若天庭仙君惊鸿,也没什么独特才艺,若不是帝君在瑶池占出我是他命中注定的妻子也不会注意到这仙海中毫不出众的我,确实算不上什么娇妻。
在我登仙不久,还未分得领地时,就和其他暂时滞留的仙家一齐暂居流仙府,期间有些好于结交仙人的仙家,就时不时来窜一个门。而我也有幸第一次听得仲华天君的传闻。
不知准确是几万年前,帝君敦与下界魔君棠有过一场千年战局,浩浩荡荡,千军万马搅得人间地府也不得安宁。
大量死去的仙人魂魄游走在阴间,人间不容,地府不收,硬是逼得他们在门口扎营驻留。苦了地府小儿每日收人间魂魄都得从他们之间走上一遭,吓得三魂没有七魄,还得面对刚从人间下来的魂魄问地府是不是满员,要不送他回去再过几年下来。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什么天君来领走一些仙魄重塑真身,又怕魔人趁机收走毫无抵抗之力的仙魄练法,阎王老儿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自己门府的福气被堵。
而死去的魔仙魂魄也游走在奈何小道,阴阴沉沉浓郁的煞气吓得地府小鬼各个俯首做小不敢言语。就算阎王老儿亲自将他们领去转世台,这般大的煞气一靠近转世台无一塌得干净。
左又不是,右又不是偏偏偌大的阴曹地府总是会让这两拨冤家撞上一起,要是恰巧里面认出了暗算自己死去的仇敌,那一场嘴仗是不可能停息的。
痛哭流涕的阎王老儿只好上书帝君与魔君求得一片安宁,好在,那时魔君似乎找回了引发战争的什么物品,大手一挥就毫不犹豫的返回魔界,不理天上事情。一场浩劫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开始,又莫名其妙的结束。
整顿完天庭的帝君,又不忍地府不得安宁,就派下了手下的肱骨大臣之一的司法天君——仲华天君,在地府劈下一条河,来阻隔仙魔两界的魂魄,让他们不得再见,总算恢复了地府秩序。
所以,从这就可以看出,仲华天君乃有业绩,有前途的一大好青年,难免心有不甘,这定是那日瑶池没有清洗干净,不然怎么会这般倒霉和我牵上关系。
苦着一张脸我只好瞅着外面的光线来猜猜大约的时间,“是小仙有失考虑。哈哈……这没想到一下就到午时,仲华天君可还有事?如无,不如让小仙尽地主之谊,摆上宴席,尝一尝这虞山独有的辛辣菜色。”有事就快走吧,小鞋你就先穿着吧,反正我也没办法。最多我改日再去拜访,给你找回一下面子?
“你未辟谷?”他未理会我刻意加重的“辛辣”二字,而是不理解我所提的主意。
一双黑色冷的出奇的丹凤眼直溜溜地扫过来,扫的我遍体生寒,红尘断尽。哎呦,这眼神太凌厉,怎么就让我看出一丝怀疑的意思来了呢?
你总不能怀疑我这仙位有假啊,脱胎换骨可是有登记的。看这一副公正廉明不懂人情世故的模样,难怪是司法天君,肯定不曾私下被请去过酒宴欢聚吧。
一瞬间我的目光变得怜悯,不忍告诉他实情,只好说一半留一遍,“辟过,”就是口舌之欲没辟干净。所以才能逍遥度日和众仙家畅饮。
“是吗?本君倒看你六根未尽。”你应该发现所有人六根未尽……
“许是吧,所以小仙才只是个小仙,没什么贡献。”不如您,六根尽的这么干净,也就只能抓抓犯人,找找乐趣。
“哼……你知晓就好。宴就不用了,本君还得赶回天宫,不过……”手执一黑竹白页扇,刷的一声展开,烟霏露结,笔酣墨饱,龙飞凤舞几个大字,“浮生若梦”,字如其人,靡靡之意看起来却不像他会写下的。
我闭嘴等着他的下半句,反正不是兴师问罪,也没有什么怒意,没有把柄我就无所畏惧。
“为不再让哪位仙家有什么不悦或看不过去之意,本君就留下馥眠来服侍你。再过几日,良辰好景,帝君自会操办婚礼。”他说的平平淡淡,不怒不喜,好像将我娶回只是为帝君高兴。
而身旁一直站着的女子马上上前施礼,落落大方比起我每每随意的不知道标准几分。我猜他不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才派人来服侍,而是派一个礼仪嬷嬷来教我礼仪,诶……怎么双腿发软,一下又想起人间时逼着学习的形态礼仪。
“小仙馥眠。”鹅黄丝袍的女子上前一步,步步生莲,声色清脆,倒是悦耳动听。
我连忙扶起,“我府上已有伺君,不再劳天君费心。”这要是留下来,小狐狸怕就真的藏不住。
明明不曾养过什么面首,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我怎么就这般倒霉要急急慌慌处理这些事,真是说不过去。
“伺君?他吗?”仲华天君微微一指旁边的侍从。满脸嘲笑,明显看不起我府中身兼仆从、厨师、管家数职的的小仙,这本还是清净安宁的洞府非给他看的寒酸不已。
我自认为仆从太多,晃晃悠悠眼烦,就像人间簪缨世家。既已登仙不如两袖清风换一个清闲,能有好酒,好友相伴就足以。
其实这个小仙,若不是峒赤真君实在看不下去也不会强行送到我府里。而理由是防止我入不敷出,过得太过于凄惨将自己抵出去,这义正言辞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