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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华真君本就与我少见,虽然被帝君指婚,但胜在两人都有“相敬如宾”的意思,也就只是在各种宴会相见,从未私下相约,更何况是登门拜访。
什么也没想明白的我,只好理了理仪容,道:“请!”既然来访我怎么也不能不见,何况我还没能有这样的架子。
层层烟雾下,峒赤真君顺好了衣服,恢复了在众仙家面前的不常言语的疏离模样,坦然地站起了身道:“天君既到,本君就先走了!”
“诶…等!”我着急的抓住他的袖子。
被扯住衣服的他,虚晃一下看向我,“怎么了?”
我可没忘记早已写好的信,拿着快要捂热的信就一把就塞到了他的怀里,“帮我将这个交给东胜天君。”
“何物?”
“自是小狐狸。”
“为何是交予东胜天君而非狐王?”
“我心不安,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想与东胜天君商讨一番。而东胜天君乃天帝极信之人,而且是帝后白薇娘娘的兄弟。若有他照拂,就算日后出什么事也好些。”
我虽与东胜天君不熟悉,但胜在百司仙君的高位和峒赤真君的身份,总算能帮扶我一下。
“你倒想的明白。”他轻笑着将信放入怀中,懒散的绕去后门离去。
我只能无奈一笑,也许是吧——往日总总我早已忘怀,对于长眠前的记忆也总是模模糊糊记不太清。
不过,有些不该沾惹的人,不该沾惹的事我还是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被朋友吐槽看不懂QAQ写的太乱……我一定吸取教训!
我一写原创就会迫不及待交代背景……每次都会铺很大一段……
什么世界观啊之类的,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下一本一定会主次分明的!【握拳】
、白丁二字
奘西年拾月拾柒日巳时,仲华天君来访,附带一位俏丽佳人。
我巴巴的在门口站着,府中客室已燃好雅香,窗户大开,一片通透明亮,没有一丝酒香味,完美的就差侍从带进来的客人了。
好在我与峒赤真君习惯在于客室的内室食饮,有重重帷幕阻隔,不然以帝君专享的罗素酒香,没个一两天怕是怎么也消不下去的情况,那真的快要欲哭无泪了。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未婚夫婿,虽然没什么感情,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去的。
我在心里扯着小九九——未午饮酒,过于浪荡意味。还有一考量便是,仲华天君好歹是帝君身边人,峒赤真君都能闻出,若是不幸被他嗅出个什么。我可是真正是对不起百司仙君,着实不敢存有侥幸之心。
站着门口,一只手撑着门我往外望。不远的庭院已露了一个浅紫色身影,大步跨来,翩翩然。浅紫衫边角飞扬,游云纹白浪底。过腰发顺滑如小桥流水,身形挺立如竹,容似风流雅士,不沾一丝女气。
在后是女子亦步亦趋,被仲华天君高大的身影遮挡,我也看不真切。旁边领路的侍从弯着腰规规矩矩在天君身旁显得有些瘦小。
我看着他们越来越近,理了理衣衫,深吸一口气,微微行礼示意尊敬道:“见过仲华天君。”弯下腰时,我看见他紫色白底的靴子跨进,行的礼恰好迎合在他进门的刹那。
我想,幸好我是天帝许婚给他的未婚妻,不然以我的品级直接跪到门口迎接请安都说的过去。不过……抬起头偷偷瞅旁边的女子,一袭黄裳,姣好姿态,娉婷玉立,眼挑的似牡丹大气,模样可谓是秀丽端正。
惊叹下,我着实猜不透她是哪家的姑娘,是什么品级,这也就是见识浅薄的悲哀。
我在内心暗叹,现在真可谓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想想小狐狸的事还未解决,偏又在这来了不知目的的天君。我发誓,解决完这些事情后我定然去拜拜观音换一个运气。
站在我面前的男子微微点头,不带神色地扶住我的手臂,将我托起。顺着他的力道,我直起身,礼貌的先行问好,“仲华天君,近日可好?”
“本君今日倒是很好,”他眯起眼睛看着我,低声一笑,慢慢说道。声音如陈年佳酿化开般低醇,饶舌之间吐字低缓又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我一愣不由的抬头,被那声音一迷,莫名的觉得心脏快跳,因为烧起的脸庞我吓得忙的低下头。只是觉得今日的酒后劲真大,手心也冒出些冷汗。
往日隔得远,就懒得去关注那些抬头也看不清的位高权重的天君。大多是帝君说几句祝词,宴会就直接开始。而决议大事开大会之时,我也只是躲在后方与内辅的百司仙君聊聊佳酿或者趣闻之类。
却不想,这近距离一听,直接就迷了我的不知言语。才有些惊叹,难怪当年有这么多公主想着嫁给与他。除去容貌姣好,身份尊贵外,这声音也是极好的!
我望着地板,一不小心就开始发起了呆,耳畔嗡嗡几声,半响回神想了一想刚刚嗡嗡的话。
……他刚刚说什么?!听了半句的我好不容易回想起来,顿时大脑一懵,身上冷汗直流,差点丢了三魂七魄,吓得五体投地。
“但是,听闻虞城仙君最近不是很好!”
意懒心惰的我抬头看着他,心想:要说最近……呵呵,最近出的事太多,我确实过的不是很好。
但言语上不能这么直接,我打起精神斟酌半天,不安的捏着衣袖看着他,心惊胆战的丢出几个字,“小仙最近过得还行。”不算好也不算坏,还是留有我狡辩的余地。
仲华天君挑了挑眉,薄薄的唇角挽起,脱下袍子,旁边女子接过,就闲适的坐在主位上,一双不染风情的眸森森地划过我的脸,似乎在等着我下一句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木着脸,发呆地对视。
他可能又觉得我是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撑着脸略带善意的暗示我一句,“本君听说虞城仙君有些烦心事,直说就好,本君了解自会配合。何必——”那眼角一眯,隐隐透有杀气。
配合?配合什么……
何必?何必什么……
总觉得好像被知道了什么大事。
在隐隐感觉到有生命危险之时,我已经放弃分辨看着我的这双眼睛是什么眼型,才能把这人修的这般好看,这可真是多一分凌厉,少一分媚意!
虽然凌厉是对着可怜的我,我揉着衣袖,近乎苦恼的想着怎么回答才守得住秘密。着实觉得这种不明不白,居心叵测的套话实乃最为歹毒。
不愧是管理司法的天君……
视线晃动,我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若是实话实说可能会说出些偏离的秘密。装傻打诨说不定他真的知道些什么,我不就白白错失坦白的机会,也许还会定下“死不悔改”的罪名。
可是我明明很小心,严禁府里人向外人提及小狐狸的事!峒赤真君也断不会做出出卖于我的事情。要知道偷藏皇室子孙,还祸害这未成年的皇子。条条都可能让我上诛仙台,挫骨扬灰个七八回。
就算运气好得到宽宥,可狐王在外的威名和那得宠的架势,少不了要我性命的报复。怎么想想感觉前途一片灰暗?
也许不是这事?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偷偷的看坐在位子上,毫无表情的仲华天君,没有怒气冲冲,也不像是颜面受损而来兴师问罪,只是一张脸冷的可怕。
那有的可能该不会是……
百司仙君那事被发现了?
若是真的,我一定会给峒赤真君一个乌鸦嘴的名号!
若不是帝君真的一丝不爱酒酿,百司仙君也不敢冒大不韪偷渡一些给我解解瘾,这样的珍品被雪藏遗忘着实可惜。
一般在物品浪费之下也是给身负百司各职的仙君分掉或作为礼品偷送一些给身居要职的天君,我纯粹是好运分的一杯羹而已。
难不成这些小偷小摸之事,被检/举了,涉案人员多到立案调查,还要辛苦管理司法的天君亲自抓人?身为其中一员,我深表悲伤。
几乎认定仲华天君来访是因为我这个不争气还拖着他‘未婚妻’的名号倒霉的涉进了天庭众多大官贪/污/腐/败的重大案件中。
不过好在虽然被发现但罪不至死,我还能混的一条命,这就是小人物的好处!
天帝就算再怎么怒我,也最多打为散仙不得再上天庭,顺带还能解除婚约,摆脱小狐狸。其实怎么想也对我算是有利,就是再也无缘这罗素酒,以后只能想想解解馋瘾了。
诶……这事最对不起的还是百司仙君,哦,还有仲华仙君,身为规束仙人的司法天君,按照天规亲自来抓我这个无可救药的家伙,偏偏我身份尴尬可真算的上是他日后的一段黑色历史。
偿债难,偿人情债最难。
我瞅着在上面坐的安稳的天君,想想要不要买一个礼作为歉意?
…………
想到我这些年不知为何总是想去人间走走的想法,却碍于不能离开镇守的虞山而被阻止的事。这样一下莫名的我就开始有些蠢蠢欲动,巴不得他快些治我的罪,就可如同休假一般去人间游玩!
打定主意后,我笑眯眯地坐到了客席的第一位,带着迫不及待的欢愉感回答,“天君说笑了,小仙近期一直在府内静心修行,不曾惹上什么麻烦,也没什么烦心事。”视线一直紧盯坐在主位长得好看的男子身上,实在没胆往主位第二位,也就是仲华天君旁边的位置看一眼。
生怕跟随而来的那女子坐在上面,我虽然并不在意她的身份,但是视线交错之时,身为未婚妻我该大怒呵斥。而身为虞子施,我却是实在懒得理会,这一眼的尴尬,还不如装作看不见。
“哦,是吗?”
这时侍从已经倒好了茶水,跨过门槛,小步小步的上前,手脚利落的将一杯画着彩绘群花的盖碗放在了仲华天君手边。
仲华天君没看一眼,眯起那双上挑的丹凤眼,目光顿时凌厉到不行。想必是真的被我这恬不知耻,让他丢尽脸面的顽固小儿给真正气恼到了。
我缩起脑袋,躲开他扎人的视线。觉得和他比起来峒赤真君的那一点点小暴躁还是有可爱之处,这通身下来沉淀的威严大气确实不是我这样的小辈可以抵挡的。
房内香炉中缈缈轻烟,随着时间漫长,一股香竟积攒到一定浓度散了开来,这是我未曾闻过,绝不是我让仆从点的为掩盖内室酒香的香料。
“这是?”我偷偷的侧着身子小声疑惑地问旁边的侍从。
侍从连忙俯身答我:“这是仲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