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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辟谷了吗……
一下想起在府邸时他对我的怀疑。
“……仙君莫怕,只是一般家宴而已。娘娘特别为仙君备好罗素酒款待……”
后面的话我就直接无视,满脑只想得起帝君专供,被那峒赤真君喝掉半壶的罗素酒。仿佛只要想起嘴里就如同喝道一样,回荡着酒香和那清冽的味道。
一上天庭我只喝到的全是茶水,嘴里淡的什么味也尝不出。苦涩的茶水的虽然回味有甘甜,但从入口我就不喜了。
“‘醒世亭’的方向在哪里?”迫不及待我拉着馥眠向我来的方向走去。
“仙君反了……在另一半。”馥眠指着反方向的林子,我开心的点头没有一丝羞愧的拉着馥眠走另一个方向。
似乎未到,我就已经闻到它从来的诱人的香味。
作者有话要说:
、此她非她而已
若是当年的她能如现在一般单纯无欲一样,是不是他们所有人的结局都会改变?馥眠敛着眉看着牵着自己手向着“醒世亭”走去的女子。
不用刻意去看,在虞城府邸相处了几个月她对这位小仙君的性格早就摸偷。除去贪恋美酒外,无欲无求。性格沉静懒散不爱走动,有时在门口晒太阳看野兔跑跳能呆上一天。
除去容貌,她几乎认不出是当年那个风靡魔界摇曳生姿的那位娘娘,美如鸩酒,柔情化骨,手段狠戾。
她也算是天庭的老人了,自小就跟在温情月娘娘身边,陪着她下嫁司法天君,看着芷琼和仲华一一出生。对于尚还年轻的帝君与魔界之事还是知晓,师出同门学于九重天外图胥老人门下,自小情同手足。
当年仙魔大战时,大部分仙君不知所以然,只是猜测魔君不敬,可能是贪恋帝君新娶的白薇娘娘而已。而馥眠却怀疑着里面的缘由,万年情分又怎么是一个女人就能断的?
她在幼时就曾亲眼所见,在瑶池上,帝君一席白衣卧坐在亭子弹琴,魔君斜靠在护栏饮酒的场景,那时天庭与魔界相安无事和平的让目前的仙家都是无法想象的。
至于那个所谓开战的理由,馥眠更是不相信,帝君不爱白薇娘娘,婚事托辞了百年却在大战前夕突然迎娶。魔君更是没有见过白薇娘娘,而是早在大战百年前就不与帝君联系,对于天庭不管不顾,只是呆在魔界消失了踪迹。
但是,温情月娘娘却说:红颜祸水!
不是白薇娘娘,那谁才是那个红颜?
熟知帝君与魔君情谊的都不在意这场仙魔大战更不会相信日后竟打了千年,他们只是当两兄弟年少轻狂言语不和才惹起的战争。
在那场战争上,轻敌的老仙家无一幸免战死沙场,在她得知相信时,赶去尘殊府邸时,温情月娘娘早就与司法天君一同去。
那一年……无数还是孩子的仙家被迫继承父母爵位,百司仙君是,仲华天君也是……
才成年的衣食无忧的少年在失去双亲的痛苦下踏上战场,她拦不住,甚至妙龄年纪的芷琼也冲上前线。
而馥眠能做的只有好好当着百司尚管理尘殊府邸,不让那两个孩子操心。没有谁会跟比她渴望两个孩子的回来。
就在那一年,战况骤降时,她见到了那位娘娘——魔君的爱宠甚至被人暗称帝后。回眸笑语慵懒尊贵,天生就踩在顶端,睥睨着脚下连甍接栋。那时她已经与芷琼是闺中密友,与天君早就纠缠不清。
一切的罪孽也就是从这里开始!
那是战局的缓和也只是迎接高/潮的来临——离开战才过去八百年!
…………
在芷琼快步下来恰巧碰到了准备离开的仲华,扶着栏杆支持着自己的女子,坚定的让仲华上去。
直到看着上面的背影消失下来,芷琼才瘫下身子,露出虚弱姿态。早就做好准备的馥眠忙着一把扶住了她踉跄的身体,馥眠将她扶到椅子上休息。在门口待命的芷琼的贴身侍君马上端着茶水进来,在芷琼开头的第一句时忙着退出到门外。
她说,“……她太像,太像了……馥眠姨娘,是她,她还活着!我不会认错她的……”
从小就坚强的小姐忍不住还是落下泪,一把抓住了她,脸上的胭脂渐渐晕开,出现了女子原本苍白的肤色。
在她万年数不尽的日子里,能见多芷琼虚弱的喊着她姨娘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次是在天君逝世娘娘跟随的那一晚,一次是在她做好准备保护仲华天君,跟随上战场的前夜,还有一次……便是今天了!
可是……傻姑娘,死去的人就是终结。抽出帕子的馥眠,轻轻的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不忍告诉她——那位娘娘早就死去,死在了天君的怀里。“锦天绣地”的院子里还圈了独属于她的衣冠冢。
她知道,只要天君一日不忘去看那墓碑,一日就不会有人忘记她。
从她带虞城仙君来尘殊府邸时,从芷琼见到虞城仙君时,从她们踏入小阁时,她就应该阻止,直直白白地告诉她,这个仙君只是长于人间,被帝君监视的下一世而已。
可是她怎么忍心,看着当时年幼的仲华从战场上兴冲冲的回来,下令建造的“席风小阁”的心血毁之一旦,那位娘娘连一眼也没有看见,反而捅伤天君——伤了她视作孩子的少爷。
那一夜注定过的不太平,蜿蜒的血痕从大门一直到“席风小阁”,缩在角落不愿让她止血的少年,终究是伤了心。
那一刻,馥眠是恨的!恨魔界的女子心狠手辣,翻脸间一切往日情谊都不顾。纵使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放不下——为什么她一忘可以了之,却留下这么多人思她念她,终成心结魔障。
——就算现在是无辜而又不知,但是见见当年你根本不知道的小阁总是可以的吧,见见仲华当年的痴情,前世的你会有些愧疚吧?
——这只是一个姨娘的自私和贪恋而已。而后我就只是尘殊府邸的百司尚,你的侍君,不再二心的辅佐着你永远陪伴在天君身边。
…………
看着芷琼平静下来补着妆容,馥眠行礼先行离开。她实在不愿再见他们三人站在一起的场景,当年那位娘娘的风姿卓越,她还记忆犹新。连带出来的便是对那女子无耻的勾引了温情月娘娘精心培养两位小主子的怨,她几乎毁了尘殊府邸!
这几个月的府中安宁,听了几个手下的报告。馥眠才放心了下来,虽然府中的都是呆了万年,最年轻也是千年的侍君侍从,但是难免还是有什么异心。
今日的守“席风小阁”的女子就是个特例,对于那栋小阁她本就不是很欢喜,就没有在意。却没想到那侍君竟然滋生了不该有的念头,不是每个侍君都有能耐如苏樱娘娘爬上高位。对于一个府邸,也绝对是灾难而不是幸事。
在明确了与那侍君交好的朋友时,馥眠挥挥手,让手下的人去处理。
望着窗外腊梅枝桠间盛开的花色花骨朵,不由的她想起,那个成为禁区的衣冠冢的地方——种着府邸唯一的茶花,一丛丛经年不衰,开得灿烂。
本得知今晚在“醒世亭”开家宴准备去指挥的馥眠,脚步一转,走向了另一边。
“备上罗素酒!”旁边侍君点头退开,去了酒窖。
馥眠慢慢的向着深林幽暗之处走去,她是喜欢那个酒的吧!
表面乖乖的,可是只要一看不见身影,再见时身子淡淡的都是那酒的味道,香味不细闻是闻不出,可见她只是小酌了一口。但是对于关注仲华天君身体健康的馥眠来说,一丝酒香她都能敏感的闻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相见那墓碑,往日她避之不及,特别是看到仲华黯然神伤的出来时。她更是不想见。
里面一片深幽暗沉,高大的树木交相错落,唯一丝丝光晕下,投在地上斑斑点点,里面安宁的没有一个侍君进出,有的必过这条小道的侍君,也是宁愿绕远路也不会走里面。
只是有一侍君发现天君每日必去里面,就有了期慕之心,开始有意无意的在里面等候。期初天君没有在意,却在一天看见她头上别的茶花时,才勃然大怒将她逐出府邸。自此这条小道就被无形的避开,开始冷僻。
在快要接近那个地方时,馥眠发现花丛里竟然有一片殷红的物体,远远望去像是一件纱衣落在那,熟悉的头饰在那片唯一有着阳光投射的地方闪闪发亮,似乎就是……那墓碑的地方。
有那么一刹那馥眠以为是那娘娘显灵,才出现在那。
等渐渐靠近那缩成一团,看着手腕上的青珠的表情傻傻的女子时,馥眠才能确定是虞城仙君而不是那娘娘显灵。
那青珠是温情月娘娘留给儿媳,一直交予芷琼娘娘收藏就是怕日后的,弟媳对姐姐不敬。芷琼娘娘一辈子都想将青珠给她,直到她死也没有见到。
馥眠弯下腰,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容没有那飞扬跋扈的神色的女子,心里莫名有种怜惜,“是仙君吗?”
“哈……”那女子睁大了眼睛,抬起头一脸紧张,还忙的将手链藏进旁边的花丛中。自以为小心翼翼的举动还是被馥眠尽收眼底。
却不想等那女子看清了来人是谁时,眼圈微红的看着她,有些像是撒娇地叫她的名字,“馥眠……”
馥眠一愣脑海中那娘娘的摸样顿时烟消云散,只记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委屈的表情,她俩太不像,他们不该混掉的!
那个女子怎么会娇嗔露出柔软的一面,又怎么会懒散的躺上一天只是陪着小狐狸玩,更不会在第一次喝掉她酿的桂花酒时,有笑的满足的表情。
“仙君怎么了?府中有人让仙君受了委屈?”
那女子一顿,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扯着衣袖说:“没……我迷路了而已。”
馥眠叹了一口气,将缩在里面可怜兮兮的女子扶起,整理好她凌乱的头发和衣衫。
“仙君什么时候这么孩子气?”若是当年也是这般……
她笑了笑,与这艳丽的衣服一点也不搭。眉宇间还是干净,温和的带着依赖。她果然还是察觉到了那位娘娘的存在。
但是没关系,等她嫁进来,这些结很快就会解开。
“还有三天仙君可以记下尘殊府邸,那时就不会再迷路的躲在角落里。”在里面蹲着时看着实在可怜,让她于心不忍。
馥眠扫了一眼那躲藏在花丛的墓碑,她怕是没看见吧!
“不要在到这里,这里不吉利!”就这样不要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