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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同母的叔叔,聪慧不下嫡子的叔叔,被你母亲防备的叔叔,你所信任敬爱的叔叔。
我不愿过多提到那位叔叔的事,每稍稍带到小狐狸就如踩到痛脚一样激动,只是看多了这样的事情,也碰到了……痛过后就明白了,就会警惕和怕。
“叔叔不会骗我,他说是狐族的秘术……”说着小狐狸还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将头蒙进两只爪子里。
“若是秘术……”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一只公狐狸生下过孩子。我捂额,继续暗示他,“就算是秘术,你以前也说过之前你也未见过我,又怎么可能怀上我的孩子。”
我发誓就算是在人间时我又没有救过一只小狐狸,因为如果在那时我见到了,早就进我的肚子里,哪还有今日认亲这一说了。
“我见过你!”清雅稚气的声音突然提高,斩钉截铁地说道:“在很久以前我见过你。”
我不由侧回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很久是多久?我从来就没有印象,若是见过这般俏丽的少年我又怎么可能不曾留有记忆。
可他下一句,着实惊到我不知该言语什么,直接呆在他的眼里,“在昱言叔叔的书房,你的画在那里挂着,被轻纱所掩,但是我掀开了。我们的第一次相见……就是在昱言叔叔那。”
他不管我已经定住的大脑,僵硬的表情。瘫下身子,安静的睡在枕头上,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回忆,“昱言叔叔是我有记忆里第一个抱着我哼着摇篮曲哄着我睡觉的人……也是个很温和的人,与世无争淡泊名利。”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像画中走下来有着书卷气息的人,我忘不了他对我的好和疼爱,”
“……可是他们都不懂他得好。姨奶奶忙着争宠根本不理会叔叔,爷爷和奶奶最爱的是父君,其他的叔叔对他也是冷漠不亲近,”
“母亲又让我防着他不准与他靠近,可是……如果我也不理会叔叔,叔叔就再也没有人懂他和他说话。”隐隐的尾音还有些哽咽。
我尴尬一笑,不大适应这种煽情的戏码,也不知该接上什么话,“……那他书房怎么会有我的画?”作为实在不懂的安慰的人,我只能煞着风景的问我想不明白的事。
一提到画,马上就要哭的小狐狸卡了一下,“我……我其实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你的画,很像很像,但更为美艳。我不是说你不好看……只是,只是里面有差别!”小狐狸急急忙忙解释,我点点头表示明白,我这模样是绝对和美艳无关的。
“在那副画上,她在起舞,红色的纱裙近乎全部飘起,站在小桥上周围绽开的是大片大片红艳夺目的彼岸花,黑色的头发散下飞舞在空中……”
“我能感觉到画这幅画的人对那女子的爱意,每一笔都用情至深。起初我以为是昱言叔叔深爱的女子……”
“但他说,这是友人相赠。”怎么又是友人相赠?我皱了皱眉。
“画中的女子她的五官像你,真的很像很像,褪去一脸妆容,在收起那种妩媚的感觉,换上浅色的衣裳,我觉得那就是你。所有起初我不敢确定,才说过没有见过你……”小狐狸轻轻地说着,眸子仔仔细细地看着我的脸,从眉到嘴。
一时间我拿住准应不应该将他丢下床,虽然我有自知之明,可什么叫褪去妆容收起妩媚?我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那你也还没说,孩子的事。”我板起脸,笑不出来。
“啊……那个……那个……就是我看了你的画……然后……然后晚上,额,昱言叔叔就告诉我我怀孕了。”小狐狸扭捏,而我这想死。
这算什么事?感觉无辜极了。
怯怯的眼神飘忽不定,在快到我这时,又急忙转开,在外飘忽时,又开始靠近。
“……也许这是个误会?!”我试探地问道。
一提到关于自己孩子的事,姝丘一下严肃了起来,像个护犊的母亲就算是我也不可以随意质疑他的孩子,“我感觉的到他的心跳,他的生机,他与我共存在这漫长的时间中。日后会更漫长,在他出生后,我会抱起他,亲吻他的额头给他唱摇篮曲,教他走路,教他仙术,就算他很调皮也没关系,我会教育他关心他爱着他……他就在这里,如果你怀疑他,他会很伤心,就像昱言叔叔一样,非常的伤心。”
他突然变回了人形,床上的空间顿时小了许多,过近的距离让我有些不安的想躲开。他将我的手按在他的肚子上,让去感受他所说的跳动——一个鲜活的生命。
那一瞬间我是真的觉得我手心出碰到了什么东西,有什么在动。慌张过后,我才发现我的手抖的厉害,我没感受过什么母爱,也没有与人亲昵的时候,我无法感觉小狐狸对孩子的情感。
但我大约猜到,他怜惜喜爱那个昱言叔叔,叔叔给他的温情,使得他转嫁给了孩子,他真的很想要一个属于他的孩子,让他一直宠爱长大。
只是现在付出的越多,日后伤心就越多,真相我说不出口,却又不能真的偷一只小狐狸给他,若是别人知道,仲华天君那又不好交代。
我苦恼的拍拍他肩膀,告诉他夜深了,去睡吧。
他搂着肚子乖乖的下床,走着走突然想到什么,忙的转头问我:“那个拓狸府邸的侍从你怎么处理的?送走了吗?”
“没……我直接离开了。有馥眠在,会将他安顿好。留在那他定会逼我给出答案。”
“为什么不直接赶走?”
“怕是那陆山妲娘娘在他走之前留下了什么话。若是我直接谢绝他可能就害怕的直接自刎在这了,我拿什么人来还那娘娘。”
能将侍从吓成这样,不愧是魔界来的。无论是哪个府邸的侍从不都和仙人一样讲究一个清高,虽不会如仙人明显,至少绝对不会下跪对着主人,何况我只是个客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像写女尊文……我果然应该快一些送走小狐狸……
、陆山妲娘娘(二)
初冬的清晨,天还是昏暗的如打翻在地的砚台,虽浓郁的墨水已然被稀释却还是沉重的颜色。
半睡半醒中我眯开了眼睛,房间的炉子生的暖,昨日我便没有拉上帘子,暗蓝的冷光透过木窗的薄纱渗进,房间其他地方还是暗到不见五指。
与夏日的同一时刻完全不一样,阳光明媚室内透亮,如果不换上重色的帘子怕是就会被初阳惊醒。揉着疲惫的眼睛,我慢慢从床里爬起,睡衣已经凌乱的卷起,看起来完全不成样子。大脑还在发憷,呆了片刻才清明,其实睡与不睡对于仙人来说都没什么关系,可是我这在人间呆惯了的习惯就是改不下来。
翻身踏下床,脚下是柔软舒适的地毯,厚实的绒毛好像能将房间的温暖锁住,赤脚上去直接陷入毛毯的中,细软的毛滑顺的还会挠着脚心有些痒痒的。
小狐狸那的帘子大开,自从他发现新换的帘子沉重到他实在难以动物的形态钻来钻去后,他就不肯关上帘子了。
小房间的桌子摆的整齐,连被子都折得平整,看起来就像是不常有人住进的客房。
以习惯来说,小狐狸的家教实在是好,在第一次看见他自己起床整理被子后,我就不再轻视皇族的子弟。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纨绔子弟,不谙世事只晓得赏花谈月去人间邂逅什么佳缘。
若是小狐狸能大个几千年,至少长出六尾成年了,我怕就把持不住真的拐回家了。
想想同为皇族子弟这皇六就可算是反面教材,飞鱼岛乃九重天外的图胥老人的长女的属地。万年下来早就成为皇族聚集的宝地,阆菀琼楼,碧瓦朱甍那个府邸不是这样,恰逢这皇六生性轻浮最不爱就是被规矩天约束缚。
也就是他这番玩世不恭的随性,这倒使我这个无名小仙与他交上了友。
只是那一日桃花夭夭,璀璨不胜收,恰逢百司仙君酿了几壶好酒,这就直接引来了陪着皇姐穆棱公主来拜见白薇娘娘的皇六。
早就不耐女人家嘘寒问暖的小子,只是一个转角就不见踪影。翻墙爬楼间动作娴熟又迅速,只是一个虚影才放下酒杯的我就愣在当场,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出现一人。
看着稚气衮衣绣裳,长发束起一时间我也拿不准这突然出现看着贵气可拿酒就喝一脸无赖样的少年是谁。得亏百司仙君熟悉那少年,点头行了一个礼就平静的再为我续杯,我才能肯定他不是什么奇怪的仙家,也没有了排斥的心理。若是只要我一人,还指不定我会对这不请自来的少年做些什么。
那时才登仙,幼时在林子里遗留在的戾气还未消散,不比现在平和。倒是那被尊称皇六子的少年好奇我的沉默,还以为我是什么性格内敛的新仙君,起了调戏之意。
这一来二去下在百司仙君的府邸两人竟成了好友,我才发现皇六也只是长得稚嫩年幼,其实阅历深厚对这魔界、地府、凡间之事我们没有什么不精没有什么不知。
倒是我这凡间登仙的仙君对什么都一无所知,惹得他起了朽木不可雕但他一定能雕好的干劲,带我去人间下地府,领略他所最爱的说俗一些也就是吃喝玩乐。好在我俩性格近同,相处的不错。
这老久不见确实还有些想念,可惜他爱惹事,那事头被仲华天君知晓,白薇娘娘也护不住,为了致歉不落下帝君和仲华天君的面子。其父北帝只好亲自将皇六带回飞鱼岛,罚他关上几年。
这可就无聊了我,只好乖乖留在府邸与馥眠侍君每日相对,又不敢贸然去人间又不敢摆宴请上仙友。
换好了挂在架子上馥眠早已备好的新衣后,我绕到了屏风后的梳妆台。
在馥眠侍君才到时就在我未醒休息时守在我床边,等我醒后为我梳洗打扮,那时我怕着她百司尚的身份,连忙阻止之后我才如往日自己照料自己。现在想想也幸好,她误以为我不喜旁人进入卧房,从不过多来打搅我,小狐狸与我的交谈和他偶尔的化成人形才没被发现。
再说被人看着醒来实在奇怪,总是让我担忧的摸着嘴角,怕睡觉时有什么不雅的姿态。
…………
我向来讲究简约,一两根簪子再加上一些暗扣随随便便就挽起一半的头发,另一半顺在背上。妆容什么就更是随意,搽脂抹粉也向来与我无关。
以前为了减少一些麻烦都是直接化成男子随皇六去人间,若是粉面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