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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箭未成,苏言雪也不再耽误,她又连射了几箭。
那头目躲闪不急被一箭射中了喉咙,从喉中吐出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之后,他从高处跌落了下来,落入了火海之中。
山匪群龙无首,于是更加混乱,有些慌不择路出门往山下跑,可惜都没有逃过苏言雪的箭,若是有幸运逃过的也会被吴忧率领的士兵杀死。
困扰大欣多年的山匪就这样消失在了世界上。
事情已成定局,吴忧斜眼向后方一望,声音听不出喜怒:“看了这么久的好戏,张将军还要躲着吗?”
苏言雪吓了一跳,她往后一看却发现并未看见什么人,刚想询问吴忧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男子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不愧是吴詹将军的女儿。”
张文理慢慢从树后走了出来,他素来就喜欢穿黑衣,如今在夜色中更是难以发现。
吴忧笑了笑:“将军抬爱了,家父比不上令姐。”
看她提起张文琪,张文理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后又道:“抬爱了。”
苏言雪并不认识张文理,但从吴忧和他的谈话中也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这是姐姐请来的帮手吗?”
和这恰好相反,张文理是来捣乱的,他一路跟着莫老爷上山,只可惜他和那山匪不熟进不去。
随后吴忧等人又上来了,张文理就躲了起来。
吴忧看着苏言雪懵懂的样子有些好笑,她习惯性地揉了揉苏言雪的头:“不是,这位是客人,等会儿姐姐要请他喝茶的。”
张文理觉得吴忧话里有话,他不清楚吴忧的目的,于是笑着想要推脱:“不用了,哪有让晚辈请喝茶的,我这就回去,不劳吴将军费心了。”
说完便想直接往山下走。
吴忧望着他的背影开口道:“张将军应该也知道,我来这锦州带了两个亲卫,还有一个你可知在何处?”
张文理停下脚步,他直觉有些不对,“吴将军这是何意?”
吴忧看着他:“锦州城北,同福客栈三楼。”
这是张文理暂住的地方,他的妻子和女儿还在那里。
张文理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僵硬着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忧收剑回鞘,“只是想请张将军不要再多生枝节,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若再敢阻拦我们,我也就不会客气。”
张文理似乎镇静了下来,他嘲讽道:“没想到吴詹将军光明磊落竟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对于他的嘲讽吴忧一点也不在乎,可苏言雪忍不了,她骂道:“你说话小心点!再敢这样对姐姐说话小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吴忧拆台:“你打不过她。”
苏言雪有些尴尬,随后又笑着说:“姐姐说得对!”
不过刚刚姐姐威胁人的样子也好帅哦!
看着苏言雪一直盯着自己瞧,眼神中还满是崇拜,吴忧有些承受不住,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这么推崇自己。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们回去吧!”
苏言雪答应了一声跟着吴忧下山,路过张文理身边的时候她还特意做了个鬼脸:“略!”
张文理握紧拳头不发一言,直到吴忧等人都走了以后,他才一路下山往城中跑。
“姐姐,刚刚那人是不是张元帅的弟弟?可是你为什么要威胁他呀?”
吴忧一边走一边回答:“是的,有些事小孩子知道太多了不好。”
苏言雪知道吴忧不想解释,她也就没继续追问,转头看着山上还有火光,有草木燃烧过后的灰烬被吹了过来。
苏言雪伸出手接住一片,轻轻一握手中的灰烬便碎了。
吴忧突然发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她转头一看发现苏言雪盯着自己的掌心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忧忍不住出声打断她的沉思:“怎么了?”
苏言雪又笑了起来:“哎呀!没什么啦!姐姐我们走吧,我们还要去接应粮草呢。”
吴忧感觉她心中有事,忍不住又劝:“有什么事情可以说,我知道你不想打扰别人,可情绪藏在心中,人会憋坏的。”
吴忧的表情太过真诚,苏言雪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只是大仇得报,心中欣喜,可是我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失去的人也无法再回来。”
“那就向前走,一直往前走你会遇到很多在乎你的人。”
苏言雪擦掉眼角的泪花,“比如说姐姐你吗?说实话我之前好想有一个姐姐的,那天看着你救三公主,不知怎么我就觉得要是有一个人能这么保护我就好了。”
哈?无缘无故地喜添妹妹一枚,话说以苏言雪这个武功和性子,能欺负到她的人也很少吧……
虽然此刻吴忧的头上长满了问号,但她还是安慰着苏言雪:“不只是我,还会有其他人的。”
苏言雪快步跑到了吴忧身前又转过身来:“嗯,我知道了,姐姐我们快走吧,我没事了。”
吴忧下山顺利接到了粮草,然后她带着粮草回到了锦州。
此时吴忧所住的客房还亮着,里面倒映出的不只是一个人影,吴忧推门进入,向着缩在墙角的一大一小问好:“商夫人你好啊。”
商夫人带着女儿又往墙角缩了一缩,商杏窝在她的怀中已经睡着。
云姑坐在桌前看着她们,见吴忧回来松了一口气:“小姐此去可还顺利?”
吴忧把剑放到桌上,随后坐了下来,苏言雪没有跟进来,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碗茶水下肚,吴忧感觉自己的疲劳好像减轻了些:“非常顺利,只是言雪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不过她是个乐观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云姑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小姐没事就好。”
吴忧有些高兴:“大欣赢下这场战争的日子不远了,我也可以回去见我的父亲和阿梓。”
看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黑衣女子,吴忧问道:“没为难她们吧?”
云姑回答:“自然。”
吴忧见商幼怜一直在抖,知道她很害怕,“夫人不必担心,我们不会对你和孩子怎样,但也请夫人别动什么逃跑的心思。”
商幼怜见这红衣女子像是好说话的样子,于是她询问道:“为何抓我们?”
抓她们当然是为了牵制张文理,不然这家伙到处搞事,搅得人烦恼不已,但吴忧并不想和她解释。
吴忧将手中茶杯放下开始闭目养神:“这你就别问了,你只要老实待在这里就行了。”
环境会改变一个人为人处世的态度,吴忧原来并不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可是在这个世界待久了,吴忧发现这个野蛮的世界没有道理可讲。
商幼怜不再说话了,她武功不高,那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人她打不过,如今加了一个人那就更加了。
吴忧感觉有些冷,她抖了一下睁开眼,看见那母女两个瑟缩成一团,怕她们冻着了,吴忧对云姑说:“给她们两个拿一床被子吧,这晚上也挺冷的。”
云姑答应了一声,叫下人拿了一床被子过来。
商幼怜接过被子,或许是感觉两人没有太大恶意,她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吴忧觉得自己身为劫匪,有些受不起这两个字,她没答话。
张文理一路下山回到了租住的客栈,推开房门就喊:“幼怜!杏儿!”
房间内无人回应,张文理又不死心地往里面找,没有任何人影。
他颓废地坐在凳子上,良久之后他出门朝着吴忧所住的客栈而去。
此时吴忧正在打瞌睡,云姑听到院中有声音就将吴忧叫醒:“小姐,有人来了,应该是张文理。”
吴忧的困意瞬间就没了,她打开房门一看,院中站着的人确实就是张文理。
张文理也没跟吴忧废话:“你要怎样才能将她们还给我?”
吴忧看了一眼屋内,随后走了出来:“只是想和张将军做一笔交易,张将军先不急着生气,说实话你帮助煜朝的原因我们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话张文理并不信,他笑着,像是在自嘲:“那还有什么原因,不就是我天生反骨,想要自立为王吗?”
“不是,张将军你在怨恨,怨张元帅,怨天子,当年你反叛的事情其实是如今的皇上一手策划的是不是?”
后面那部分吴忧说得非常小声,可张文理耳力不差,他当然是听到了。
瞳孔一缩张文理的愤怒突然消失,转而变得非常惊诧:“你……不,你应该没有这么厉害。”
吴忧脸黑了一瞬间,在心中冷笑:呵呵呵,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张文理思索了一阵,“是赵青梓查出来的吗?怎么会?”
吴忧突然有些得意了起来,她自豪地说道:“是的,就是阿梓她查出来的,当日你救了张伯遇和李莹莹两人,阿梓感觉你不对劲就查了出来。”
没想到是被自己的侄儿给卖了,张文理冷静下来,他皱眉问:“你知道了又如何?还想为我沉冤昭雪不成?先不说你们能不能做到,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我们自己,如今父亲权势愈大,等这场战争结束,皇帝第一个想要处理的就是张元帅和我父亲,这一点张将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张文理当然清楚,他是在军营中逐渐成长起来的,当时军中之人都说他会是下一个常安侯。
张文理也是这么觉得的,直到那场战争开始,张文理和敌军厮杀之后回来,一回就发现皇帝派的监军死在自己的营帐之中,张文理还在调查凶手。
可一份血书已经传到了皇帝的手里,这份血书是监军所写,上面指控他张文理是杀人凶手并且还想要谋反。
张文理对当今皇上是有些看不起的,少年人心气高就常常和手下的将士感慨,因此军中有些人知晓他对皇上不满。
所以听说张文理谋反这个消息,大家都信了,让他最绝望的是连自己的亲姐姐也都信了。
张文理沉思了一会儿,压抑住心中翻滚的情绪沉声说:“那你能如何?就凭你能如何?”
“当下唯有反叛。”
张文理抬起头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