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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几天,谢摇篮自己没有比赛,她进入淘汰赛,还得等其余大乘期修士比斗过后,才能轮上自己。青冥宗众人也很悠闲,这几日基本上赢得毫无悬念。
而夙长生,总是时不时将目光落在谢摇篮身上,双目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带着他身边那个裸足的美人,对谢摇篮的态度也不甚友好,美目如刀一样在她身上刮来刮去,浓浓的敌意如同在看情敌。谢摇篮抱着女儿,牵着儿子,在她身边路过几次,也没打消她的敌意。
不仅身边人的比斗顺利,连带着谢琅的态度都有所松动,行为举止间似乎恢复了以前的七八分。
比如走路的时候会伸出手要她牵住,比如她说话的时候偶尔会轻轻嘲讽,而不是一直沉默。再比如……
这日,谢摇篮将谢琅送回去,本来打算顺便看看女儿,熟料萌萌带着小初不知道去哪里玩了,两人都不在,她有些失落,正准备往门外走去,返回众人住所,商议第二天比斗,岂料迈了两步,突觉如芒在背,回头发现他眼神阴沉地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疑惑问他:“怎么了?”
谢琅似乎也觉察到自己的视线不对劲,赶紧掩去,低低垂下眼睛:“没事。”
谢摇篮噢了一声,飞遁离开。长虹在空中飞快一闪,她踪迹全无。
谢琅拂袖,黑色衣袖猎猎一响,似乎昭示着主人心情非常糟糕。
萌萌拉着小初,正要进门,瞧见这一幕,赶紧躲在一边,露出个脑袋从墙边偷看。
他疑惑问小初:“父亲怎么了?”话一出口,就觉得多余,小初才跟着父亲多久,哪里会知道这些,恐怕连父亲生气了都不知道吧。
果不其然,小初晃了晃脑袋,头顶狐耳颤呼呼地。旋即,她就奶声奶气地说道:“我只知道娘亲忘了一件事。”
“什么?”萌萌随口问了一句,无精打采地想着一会儿带小初回娘那里好了,闹脾气的父亲什么的最难应付了。
“忘记亲亲了!”
、秦山大比九
月坠日升;转眼又是几日过去。
宿微比斗之时遇到劲敌,艰难险胜,却落了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不过与他同台比拼的那个妖修也好不到哪里去,连原型都被打了出来,是一只六眼蟾蜍;翻着白花花的肚皮;舌头从嘴里歪出来,耷拉在地上;输得极惨。
王冲带着小重明,所向披靡,几场比斗下来;自己出手的次数倒是颇少;坊间给他取了外号,叫“第一软饭男”。
祁阿修没有拿出过化血刀,正正经经摸爬滚打,他论实力可以说是青冥宗众人除却谢摇篮和宿微外,修为最高的一人,有化血刀之时,可以力拼大乘期修士,如今同阶相较,即便没有拿出化血刀,他一路比试也没有一场败绩。
齐寒烟和岳阳确实正正经经摸爬滚打,齐寒烟貌美心善,甚至连打人出擂台的动作,都优美无比,一时风头无双。岳阳则无论怎样,都能获胜,渐渐的许多人也咂摸出不对劲,为何此修士总能胜利得这么……诡异?可是岳阳他又确实没有作弊,论起来也只能归咎于对手倒霉。坊间结合他手持红纱的娘炮模样,也给他取了外号,“扫把星仙子”。
另外四个年轻的弟子,在合体期比斗之中,也各有千秋,虽然磕磕碰碰,但是却无人被淘汰。
宿微比斗结束后的第二天,大乘期的淘汰赛第一场开始,对阵的正是谢摇篮和于红意。
于红意今日散着头发,发梢用一只梅花枝卷了一下,枝头红梅羞怯含苞,香气浓郁。她香肩半露,长裙擦着地面,脸上妆容精致,眉心也画了一朵梅花。狭长的眼睛似笑非笑看向谢摇篮,纤长的十指轻轻曲起。
比斗正要开始,绿蛟突然鼓着嘴巴,可劲地拿尾巴戳谢摇篮的腿肚子,谢摇篮弯腰看了他一眼,绿蛟鼓囊囊地把嘴巴对准谢摇篮的脸,用力一口气哈了出去。
这味道,浓郁呛鼻,久久不散。谢摇篮眼神都恍惚,直接踉跄了半步。
绿蛟谄媚道:“我让岳阳那小子分了我一口‘运气’,一路含过来给你的,仙姑必胜!”
谢摇篮手握禅杖,稳住步子,脸色惨白地抽了下嘴角。比斗还没开始先被自家不爱洗澡的灵兽熏晕了,这要真的发生,笑话可就闹大了。
裁判手中的钟声响起,沉闷悠长地响彻秦山每个人的耳朵里。
于红意在钟声响起的一瞬间,纤细手指猛然握成拳头。身姿一动,即接近谢摇篮,朝她砸了过去。谢摇篮定眼一眼,于红意身上泛着浓重的金属光泽,与她当年在火灵宴上比斗之时那人有些相似。
于红意竟然是个女体修?!据说体修都是浑身肌肉,块头巨大,力可拔山。倒是头一次发现原来体修也可以长得这么漂亮,而且看起来很是文弱。
于红意的拳头看似纤细柔软,可是飞击而来的时候,上面已经闪烁着暗金色光芒,如同凝结成一层保护壳。
谢摇篮不敢硬拼,她肉身尚未淬炼到家,和纯体修比拼肉身这种事情她连想都不敢想。
半空中一辆两只犼拉的车前边跪坐着一个躬身的修士,模样十分恭敬。犼车后跟着一艘白玉舟模样的飞行法器,上边站着五六个身着一样衣物的修士,看似愚门中人,正对着高台之上指指点点。
犼车中一道年轻的男声响起,懒散问道:“你说谁的胜算大上一些?”
跪坐的修士朝台上看了一眼,恭顺道:“自然是师姐的胜算更大。”
茶盏轻轻磕碰的声音从犼车之中穿了出来,那年轻男子轻笑了一声:“你不将那白衣女修放在眼里?”
“徒儿的眼里,只容强者。”那修士一脸桀骜地回答。
台上,谢摇篮躲开了于红意的第一击,她眼睛一闭,催动舍利出来,霎时强光一闪,舍利化作一道白线,朝于红意击去。
于红意皱眉一看,确定了传言非虚:谢琅这位夫人,倒还真是一介禅修。她心中怒火更盛,反手变拳为爪,想要直接将那舍利捏碎。
于红意并没有多少与禅修作战的经验,舍利蕴藏了禅修千百年的全部修为,虽然看起来晶莹剔透,但是不仅可以攻击,还可以膨起金光防进行御,可以说是攻防一体。岂是能轻易被击碎的。
舍利忽上忽下,忽沉忽浮,极为灵活,谢摇篮心念一动,它便指哪打哪,于红意防不胜防。她烦不胜烦,突然暴喝一声,浑身暗金色光芒大盛。她不再去管那颗舍利,而是直接朝谢摇篮飞扑过来。
谢摇篮一边后退,一边指挥舍利几次击打,然而只能在她身上敲出一溜火星,于红意看起来不疼不痒,随手挥动如同在赶苍蝇。
于红意所练体修功法,如今已经修炼到了最后一个境界,以身躯为最好的法宝,即便谢摇篮用纯阳法宝亦或者仙器来劈砍,都不能伤其分毫。即便是被谢摇篮用首山赤铜淬炼的念秦,估计也难与她相媲美。
浑身坚硬,毫无破绽!
如同一块坚硬的铁球,连从哪里下手都不知道。谢摇篮一时颇为头疼。
此时,不远处犼车之中传来那男子轻轻的笑声,他评价道:“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犼车前跪坐的人依旧面无表情,视线根本不屑往下边看。
于红意淡定冷笑一声,她突然扬起手,身上暗金色光芒化作一柄柄尖利的长剑,朝谢摇篮刺了过去,千万条飞剑气势如虹,刚猛如同猛虎。
谢摇篮有些奇怪,本来以为是个女体修,可为何又会催动剑气,难道是体剑双修?
然而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朝她飞扑而来的这暗金色神光本是于红意护体所用,护体之时坚硬无比,弹击不碎,如今化作剑气,更是所向披靡,锐不可当。
谢摇篮不敢硬抗,她一拍储物袋,祭出在仙府之中所折下的一朵金莲,随手一丢,化成千万朵金色的花瓣,如同曼陀罗花,绵绵不断地从天上纷纷坠落而下,恰好抵挡在暗金色的剑气之前,形成一道屏障,令剑气不能再前进。
甚至有些空闲出来的花叶,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朝于红意割去,滴水穿石般地在她脸上,身上,划开了无数细碎的小口。
于红意万分恼怒,她抬手直接丢出一打符箓,化作红光,没入金色屏蔽之中,屏障从中心开始,立刻燃起数丈高的大火,呼啦噼啪一阵声音响起来,那千万朵曼陀罗花屏障顷刻化为一片灰烬。
于红意嘴角含笑,双手一合,那暂时停留在半空之中的锋利剑气何为一体,化成一条巨龙,猛烈的咆哮一声,长大嘴巴,朝谢摇篮飞奔而去,此巨龙气势非凡,乃千万条剑气合二为一,滔天剑气将谢摇篮笼罩在其中,她感觉如山岳压顶,银河坠落,甚至双膝都微微发颤。
然而她并无退路,再往后退一步,就会退出擂台之外,失去比赛资格。
谢摇篮咬牙,将手中禅杖注满灵气,伸手硬抗。
那山岳之势,星河之威,竟然突然在她头顶停止了,剑气合拢而成的巨龙咆哮着止步于她的前方三尺距离处,咆哮着瞪视着她,却不能前进一步。
嘎嘣!
这声音让谢摇篮激出一脑门冷汗,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禅杖,之间从杖头开始,裂缝如同蜘蛛网一样飞快蔓延,杖头已经化成柔软细沙,洒落在地,杖身也在慢慢被蜘蛛网般的裂纹笼罩。
谢摇篮暗叹倒霉。
可是根本来不及想太多,于红意发现谢摇篮的异常之后,盯着她手中禅杖,嘴角笑容加深,她再度催动剑气所化巨龙,那巨龙在空中咆哮一声,利爪钢牙,再度朝谢摇篮抓去。
谢摇篮拎起杖身,腾空一躲,她敏感地发现碎裂的禅杖之中竟然还有东西,那如同棍棒般的物体之中,似乎流动着黑白二色的光芒,如液体又如神光,她甚至感觉手握此杖的时候,整个秦山底下,隐隐有东西在与她呼应,但是她来不及想太多,立刻将其收回。
禅杖表面所化细沙在她手中留了一捧,她伸手捻起了一缕。凌空盘膝而坐,手中一粒沙升腾而起,先是化作泥团大小,然而不出片刻,就如同小山。
禅语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粒沙中可见三千大世界。
那千百道剑气所化成的巨龙,依旧势不可挡,所向披靡地冲入了那小山之中,顷刻没入其中,再无踪迹可寻。
于红意脸色大变。她已经发觉,自己彻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