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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歪了歪头,似乎是觉得有点疑惑。关上猫眼,她往回走,然而,这一次还没等她走进工作室,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笃笃笃……”
“谁啊?”苏沫轻声问道。
敲门声停了下来,像是听到了苏沫的问题,虽然她的声音明明很轻。
“是谁啊?”苏沫又问了一遍,她走到门边,再次打开猫眼。
有些扭曲变形的弧形视野里依然空无一物,然而,这一次,就着这空无一物的现场情况,奇怪的敲门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苏沫皱起眉头,费解地看向这扇门。
一般人碰到类似的事情可能已经有比较大的反应了,要么是觉得外面有坏人,想要骗人开门好闯进来,要么就是往灵异神怪的方向想,但苏沫没有。也不知道是性格比较内向还是有些迟钝的缘故,她此刻只是觉得,疑惑。
明明猫眼里看出去没有人,为什么门一直在响?
苏沫思索了片刻,最后把手放在门把上,轻轻地按了下去。伴随着电子门锁的一串欢快的音符,门“咔哒”一声开了。苏沫小心翼翼地握着门把手往外推。
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异常,但是很快,苏沫感到门外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她,无论她怎么用力,门始终维持着打开三四十度的角度,无法继续开大了。苏沫只能小心翼翼地从打开的门缝里探出头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阻住了她。
门背后黑黢黢的。要说这套房子有什么不好,大概就是楼道光线不足这点了,即便是大白天里,也有种昏暗阴沉的感觉。苏沫一开始还什么都没看到,等到探出半个身子,她的眼睛蓦然就睁大了……
那是!
一股森冷的寒意笼罩了苏沫,就像是寒冬腊月里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苏沫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怎么还是,逃不掉!!!
忽然,有什么人轻轻拍了拍苏沫的肩膀:“女士,女士?”
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获得了浮木,苏沫猛然喘出一口气,回过神来,看向那人。
那是一名身材颀长,文质彬彬的青年。
“我刚刚……怎么了?”苏沫的脑子有点混乱,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您没事吧?”那青年关切道,“我看您刚才差点摔跤,才扶了您一把,我是……”
苏沫却没听这人把话说完,她猛然往后一缩,跟着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青年愣了一下,有点意外地挠了挠头,忽然,他注意到了什么,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那是苏沫刚刚拿在手里的永生花。
青年拿在鼻尖闻了闻:“还挺香。”他打量了一下墙壁,轻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等到青年离开后,昏暗的走道里才出现了一团黑影,一个穿着发黄的雪纺连衣裙的女孩像是纸片人一样从阴影里浮现出来,她探头探脑地看了看苏沫家的门,为难地蹙起了眉头。
……
“小常队。”
“常队。”
常囿心无奈地跟各路兄弟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啊,小张,换新发型了?老王你最近又胖了吧,害,大家伙的怎么都愁眉苦脸的,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求别提啊大哥!”常囿心的手下小李双手合十,高举过头,求他大发慈悲。
这里是市郊一座大桥的下面,桥名安康,不过历来一直不□□康。河流表面看着平缓,底下漩涡却极多,尽管政府“此地水深超过2米”“珍惜生命,不要下水”之类的牌子树了一大溜,照样年年有人仗着水性好下水撒欢,然后不出意料淹死安康里。
常囿心作为市局刑侦总队一个小队长会被喊到这里来,自然是当地派出所觉得此事棘手,无法处理,所以层层上报,捅到了他那儿,但是老实说,在看到现场前,他也没想到这次的幺蛾子有点大,大概就像是……鹅那么大吧。
常囿心瞪着眼睛,打量现场。
队里技术科的法医黄潇臊眉耷眼,一脸丧气,看着像是家里的手办全给熊孩子拆了,半跪在地上,对着一具干尸默默无语,干尸的身旁是一大堆刚刚弄下来的水草,湿漉漉地堆在一起,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常囿心戴上手套鞋套走过去,弯腰打量那具干尸。
干尸的确是干尸,就是湿漉漉的,一看就是从河里捞上来的,然而湿漉漉的干尸依然是干尸。很好,常囿心想,这个乐子大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啊,老黄?”
年纪不大,发际线严重后退的黄潇愁眉苦脸:“就你看到的情况。”
“干尸?”
“嗯。”
“水里捞起来的?”
“嗯。”
“致死原因?”
“初步检查没有明显体表外伤,具体的还要回去仔细检查了才知道。”
常囿心摸着下巴打量了尸体一阵。这具尸体面目保留相对完好,基本还能看出是个男人,发型跟现代人没什么区别,除了皮肤灰黑,浑身干瘪,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是哪个朝代的呀,是不是市博物馆最近失窃了?”
黄潇冷笑一声,提着个证物袋给常囿心看:“新鲜出炉,1995年的干尸。”
原来那里头是张身份证,名字一栏填的赵志翔,性别男,出生年月1995年10月12日,再看相片,与那干尸果然有几分相似。
“等等,”常囿心糊涂了,“你是说这具干尸不是历史文物?”
“82年的可乐,清朝的小猪佩奇还有康熙朝的青花瓷AK47如果算文物,那他大概也算。”
常囿心:“……”
“九五年,今年也才二十五岁,怎么就成了具干尸呢?”常囿心嘀咕,“难道本市出了个变态凶手热衷杀人以后炮制人工干尸,像木乃伊那种?”
“内脏都在呢,身上也没大伤口。”黄潇大概是心情不好,怼常囿心一怼一个准,“再说了,您见过热衷炮制干尸的变态杀完人炮制完干尸再扔河里的?”
“那也许是他不喜欢了呢?”常囿心说,“你看啊老黄,既然是变态杀人犯,那思路肯定跟一般人不同,搞不好他兴趣变化极快,炮制完的干尸把玩几日就腻了,腻了就扔了呢?”
“啧啧,看不出你口味那么重。”
“切,有点幽默感没有,”常囿心说,“苦中作乐啊,准备好加班吧你!”
即便是再变态的杀人犯也不可能从一开始就能执行如此复杂的犯罪,他们往往也需要一个适应、锻炼、成长的过程,如果真有这么一个热衷杀人并炮制干尸还喜新厌旧的罪犯,恐怕常乐市里早就先被各种随地抛弃的小动物干尸和半成品人类干尸给占领了。
这具干尸很完整,代表着,这是一个完美的作品,而一个初级实验品是不可能完美的。
黄潇叹了口气:“容我再给你加点料,小张他们查了失踪人口记录,如果这具干尸就是赵志翔本人的话,那么这人失踪还不满一个星期。”
吓?!常囿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
“直播?直播什么?”谢如渐问。
“什么都行,像是我们骚灵的陈设,茶点饮料的制作过程,白虎的日常生活等等,总之就是持续在网络上发声,制造存在感,这样以后大家要是有想要上网聚会或是消磨时光的需要,因为脑子里有了植入印象,就比较容易想到我们,当然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等有了一批固定观众以后,我们可以开始适当地在直播里做一些活动,比如可以通过直播卖我们网咖的优惠券啊、文创产品啊、饮料茶包蛋糕便携装啊等等等等,等到了一定的火候,便可以尝试去跟一些厂家谈合作,拿货来卖,不过那得是比较后面的举措了。”
“那么还是需要一定时间和前期投入对不对?”谢如渐虽然不懂楚灵崖说的那些,但他只是不接触,又不是脑子不行,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前期孵化的确需要时间,但我们目前这个情况不需要花太多钱。相机电脑这些硬件设备都是现成的,剪辑设计之类的软件我也会点儿,不用再花钱找外人,倒是在平台上推广预计需要花点钱,另外我们现在还缺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对楚灵崖在运营网咖方面的能力,谢如渐现在是很信任的。毕竟自从这家伙来了以后,骚灵的月收入一直在涨,跟之前相比已经翻了几个跟斗。——楚灵崖脑子里似乎总有无穷无尽的点子,关键是他真的愿意干。
明明只是个试用期都还没满,月薪1800的临时工……
这么一想,谢如渐难得竟然有些惭愧,觉得自己好像压榨楚灵崖太狠了,不过接下来他又不觉得了,因为楚灵崖又在那儿撒起娇来:“那如渐哥,如果我这个直播方案成功了,给我们网咖带来了更多收入的话,你可不可以奖励我一下?”
谢如渐看他,楚灵崖趴在柜台上,像个小孩子一样两个眼睛亮晶晶的。
谢如渐问:“你想要什么奖励?”他想了想说,“不如这样吧,等你的试用期满了,如果直播营销成功,我可以给你涨工资,涨到……”他咬了咬牙,“涨到2500!”
楚灵崖:“……”
楚灵崖差点“噗”的一声笑出来,不过他憋回去了。他知道谢如渐并不是故意的,因为他的如渐哥显然对很多流行文化与梗都不太熟悉,哪怕“250”都算个上古梗了。
楚灵崖说:“不用特地为我涨价啦,不然对岳沼不公平。”
“那不一样,你做得比他多。”有一说一,谢如渐还是公平的。
“真的不用啦,”楚灵崖说,“如果如渐哥你真的想奖励我的话,那就奖励我,嗯……一个约会吧。”
谢如渐:“???”
谢如渐:“约、约会?”
“对,就出门走走玩玩就好。我知道骚灵这里需要你,我们也不能离开太久,我就想找个客人不是太多的工作日白天,我们一起去市里面逛逛,晚上吃过饭再回来,这样也不会耽误太多工作。”楚灵崖小心翼翼地说着,边说边偷看谢如渐的表情。
谢如渐一下子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