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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囿心一下子卡壳了,手足无措的样子看起来可口极了。
“嗯?为什么我会用可口这个词?”白竞忍不住反思了一下。不忍心再逗常囿心,白竞转移了话题:“山上的神居真的不能去吗?”
常囿心回过神来:“也不是不能去,但是不太好。被长老会的人发现了很麻烦,而且那里真的没什么东西可看。”
“你能带我去看看吗?”见常囿心一脸为难,白竞心软了,“算了。对了,离你们最近的镇子叫什么,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哦,那里叫……”常囿心再度卡壳,只不过这次卡壳的原因就不像刚才那么可爱了。他就像是一台机器遇到了解答不了、解决不了的问题,在延迟响应了一阵子后,自动调整了回答机制:“到镇上去要坐公车,公车一天一班。”
“现在能去吗?”
“啊?”
白竞以为常囿心又会卡壳,不过这次他看了眼手机说:“你想去的话,还来得及,我可以陪你过去。”
白竞愣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能去。
常囿心说:“去吗?”
“去。”
二十分钟后,两人站在了玉门村外的那条土路上。在昨晚白竞下车的地方的对面,就默认是等车的位置了。
白竞原以为不会有公车过来,谁想到等了一会儿,那辆似曾相识的公车又“哐哧哐哧”地开过来了,白竞上车的时候看了眼司机,还是那张看起来像纸人的脸,而卖票员座位上的女人依然在打哈欠。
车子里不是只有他和常囿心两个人,但是其他人看起来都面目模糊。白竞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后来才明白不是。
“两张票,去镇上。”常囿心说,“我请你。”他付了车钱,跟白竞坐到一起。
难道真的能去别的地方?
车子启动了,白竞正这么想着,忽然头重重地点了一下,他就像是从梦里惊醒,接着就听到刹车声。夕照从与昨天差不多角度的地方射了进来:“玉门村到了,下车的旅客拿好随身行李,抓紧时间下车。”
白竞抬腕看了眼手表,发现表盘上显示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就像是有人偷走了那段时间。
常囿心先下的车,一边伸着懒腰:“我早跟你说了吧,镇上也没什么好玩的。咱们这儿穷乡僻壤的,比不了你们大城市。”
白竞跟着下了车,那辆公交车再度一路扬尘地开远了,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人跟他们一起下车。看来,这是一座出不去的村子。
……
谢如渐停在了白竞家楼下。
白竞怎么说也是个畅销漫画家,经济条件相当不错,在市郊买了栋小别墅。
谢如渐进入小区如入无人之境,保安明明就在他面前经过却像是毫无所觉,只有一只跟着主人出门散步的狼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谢如渐一眼,跟着便吓得发出了呜咽声,夹紧尾巴躲到了自己主人身后。
谢如渐闭目凝神,很快找到了白竞的住所,停在了他家门口。
现代电子门锁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大门发出“滴”的一声,直接打开。谢如渐走了进去。
二层的小别墅,房型正气,打扫得也很干净。
看得出白竞这个人有轻微的洁癖,家里所有东西都是黑白色调,并且打理得整整齐齐,一个房间是一个房间,功能区规划得十分齐全,并且井水不犯河水,实在不像一个总是赶稿的单身男性住所。
忽然,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谢如渐闭上眼又睁开,他黑色的眼瞳变成了隐隐的黑红色。整座小楼在他的眼中蓦然有了不一样的变化,他看到了一根线,一根时隐时现,闪烁着银紫色的线。这根线穿梭在这栋小楼里,看似紊乱无章,实则颇有章法,就像是一个女人在屋子里旋转跳跃,裙摆飞扬后留下的隐隐约约的连续弧度。
谢如渐眼眸微微一沉,抬步往楼上走去。
白竞的工作室、卧室、书房全都在二楼。谢如渐走到其中一扇门前,伸出手。
“啪”的一声,谢如渐往旁边让开,一只玻璃杯子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撞在门上,摔了个粉碎,跟着是接连不断的“乒乒乓乓”的声音,白竞家里的所有玻璃器皿能飞起来的显然都遭了秧。它们全都朝着谢如渐砸了过来,然而谢如渐只是微微睁大眼睛,那些玻璃制品便全部在中途停住,继而无声无息地碎成了一地碎屑。
谢如渐显然对于这种招呼不太高兴,怕麻烦如他也有点火了,一脚踹开了白竞的工作室房门。伴随着“乓”的声响,谢如渐看到了一室凌乱,白竞家的窗户被大大打开,夏日的风吹得窗帘翻动,空气中残余着一点儿香气,还有女人的轻笑声。
谢如渐走到窗前往外看去,那根银紫色的线头还漂浮在空气中,但是一旦被谢如渐注意到,它就像是被火燎着了一样,在短短瞬息间,便整个“烧”了个一干二净。谢如渐伸出手,看着那些光屑飘落到他的手掌中心,而后它们便都消失不见了。
谢如渐收回手,闻了闻,继而皱起了眉头。
“离断之力、回溯之力……空想之力。”他微微眯起了眼。
……
罗星回来的时候,白竞和常囿心正在客厅里吃饭。
常囿心果然露了一手他的泡面功力,不过也仅限于泡面而已,还是白竞看不下去,去外面买了点吃的。
嗯,白竞也就只有钞能力而已。
见到罗星回来,白竞打量了她一番:“去过山上了?”
“去过啦。”罗星大概是跑得有点累,一坐下来就开始揉腿,“确实没什么好玩的。”
“早跟你们说过了。”常囿心说,“没被长老会的人抓到算你们运气。”
“抓什么呀,压根就没什么好东西,以后请我去我都不去了。”罗星说,“哇,白姐姐,这炸鸡闻着好香,早知道就跟着你们混了,一个人观光无聊死了!”
“一个人?你不是跟顾明轩陈康一起去的山上吗?”
罗星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谁?”
白竞和常囿心对视一眼。
白竞说:“那两个A市来的毕业生,他们不是约了你一起去山上参观神居?”
罗星瞪大眼睛看着白竞,随后笑了起来:“什么呀白姐姐,你别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差点就上当了呢。哪来的什么毕业生,我下午一直是一个人啊。”
“那他们俩呢?”常囿心也忍不住停下了筷子,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什么嘛,玩笑开得这么真就不好笑了哦。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说的人啊!”
“你怎么……”白竞一把按住了常囿心的胳膊。
“你这么机灵,还真不好骗。”白竞顺势道,“那你在山上都看到什么了?”
“就一栋破破烂烂的大房子,旁边还围了警戒线,不给进,只能远远地看。黑咕隆咚的,一点儿也不好玩。”
白竞说:“我们吃饱了,这些都是你的了。”
“啊,真的吗?”
“对啊,慢慢吃。”白竞说着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常囿心也跟了出来。
“怎么回事?”他说,“她怎么不记得那两个男的了,明明下午他们还跟她在一起的,我不是疯了吧?”
“你没疯。”白竞说,“能查到那两个人借住在哪里吗?”
“村里就一个民宿,他们肯定住那儿。”常囿心说,“我去问问。”
十分钟后,两人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怎么会这样……”
“的确没有这么两个人来投宿过啊,你看我这住宿记录也能查得出。”旅馆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阿心,你姐姐后天就要出嫁了,你还在瞎忙活什么呀。”
“嗯嗯,我知道了。”常囿心随口应了一声,拉着白竞走了。
夕阳西下,新月东升,此时已是晚上,玉门村里华灯初上,然而所有灯光都有些影影绰绰,看不分明,以至于偶尔见到街上有人走过都显得鬼影憧憧,让人感到不适。
“阿心,你有没有觉得周围的人好像少了一些?”白竞问。
“我们这儿是这样的,乡下人都睡得早。”常囿心说。
“我记得那边有家土布店,昨天晚上还是开着的。”
“你说梅婆婆家吗,她一般晚上□□点关店。”常囿心看了眼,“咦,今天她怎么没开店。”他看了眼手机,似乎有些纳闷,但还是试图寻求合理的借口:“八成是家里有什么事。”
白竞走过去,绕着那栋黑漆漆的房子看了一圈:“这里没人住。”
“哈?”常囿心快步走过来,“你开什么……”
常囿心的话中断了,在他眼前的屋子散发着破败的气息,明明昨天还鲜艳的桃符现在却已经褪色褪得连字迹都看不清了。窗户上糊着的纸早没了,窗框上伸手一摸,全是厚厚灰尘。
“怎么会这样?”常囿心环顾四周,很快发现了更多的屋子里没了灯火。
“阿京家、彪叔家怎么全都……”常囿心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是在做梦吗?”
那还真是个噩梦啊,白竞默默地想。
第45章 缪斯女神16
时针走到了晚上12点; 裘青玉的家中仍然一片安静。
白竞坐在堂屋里,旁边是常囿心,前者还比较镇定; 后者却越来越坐不住了。
“不行; 我得去祠堂看看!”常囿心站起身来; 正要往外走,忽然,外面传来了“吱呀”一声。夜深人静,这一声显得格外清晰; 那是有人打开了外间的大门。
“是我姐回来了!”常囿心喊,“姐……”话还没出口; 就被白竞一把从后面捂住了嘴。
“唔唔!”感觉到身后柔软的身体; 常囿心剧烈地挣扎起来,“放……”
“嘘。”白竞将常囿心一把拖到自己房间里,藏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你信我吗?”
常囿心愣住了。
“这个村子出问题了; 你姐可能也出问题了,”白竞说,“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你胡说!”常囿心虽然嘴上反驳,但不知道哪来的直觉让他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