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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凌倾斜也和自己选择的一样,是一条渺茫的不归路,但究其实质,两者之间仍旧有所区别。李乘破是因命运的捉弄,决定与其命运斗争,而凌倾斜与千绝顶、季征途则是与这天地间‘人’之自身挑战。
“你认为我该如何挑战这命运?”李乘破继续问道,闻言,凌倾斜傲然一笑。
“命运只一场游戏,输赢最终又何妨?”闻言,李乘破暗赞了一句:凌倾斜看得可谓透彻!不知道他看清我的内心没有?想到这里,李乘破继续问道:
“但是我想赢,又如何?”闻言,凌倾斜先是一愣,忽然又笑了。
“想赢就得不怕输,走!”说完这一句,凌倾斜率先向那大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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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水蔡家老宅建在乌水镇的北面,庄园占地极广,屋宇绵绵如群山起伏,而高大围墙里面更是不时传出丝竹笙箫的歌舞声,甚是喧闹,与乌水镇周遭的萧瑟凄凉形成鲜明对比。
凌倾斜一言不发,一手就将妄图阻拦的数人挥至三尺开外,顿时来到了这乌水蔡家的大门前。
“蔡放!”凌倾斜大喝一声,一剑刺破那厚重之门,余人大惊,俱不知道如此杀气凛冽之人究竟为何而来,顿时蔡家大院里丝竹声一顿,乱成一团。
李乘破不动声色的跟在凌倾斜的身后,这是凌倾斜自子午大街一役后第一次出手,李乘破正是要看看凌倾斜究竟是如何“淡漠生死,谈笑输赢”来破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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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谁?竟敢凭空滋事!”一人怒喝了一声,顿时数十个汉子将凌倾斜、李乘破围得水泄不通。
“蔡放何在?”凌倾斜根本无视那些目露凶光的壮汉。然而,在场之人无不感到凌倾斜的杀气,李乘破更是骇然。先前说话的那人果然也给凌倾斜的气势震慑。
“阁下是谁?”那人疑惑的看了凌、李二人各一眼。
“想你们犹不知我名,我为蔡放而来!”凌倾斜说道。闻言,那人脸上阴晴不定,根本不知凌倾斜此话是何道理,但他斜眼瞥见被凌倾斜一剑刺破的大门,也暗自惊骇。
“我们蔡老爷现在东游城,阁下如有急事,可跟在下言,在下定当转告我家老爷知道!”此人的这句话可谓客气之极,如不是此人着实给凌、李二人之来的迅雷不及掩耳而感到无所适从,再加上震撼于凌倾斜之气势,怕不早就动手。
“此地谁可替蔡放做主?”凌倾斜冷眼看了那人一眼,那人顿觉如坠冰窟。
“是。。。。五少爷!”那人颤声说道。
“好!”凌倾斜一跨步(余人纷纷退后一步)。“带我去见他!”说完,凌倾斜的杀气更是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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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周折,蔡家的人更是几进几出,在不到一柱香的光景,李乘破终于发现先前因凌倾斜的突如到来而显出的一丝慌乱也消失迨尽,也就在这时,李乘破见着了那个被称之为能替蔡放做主的蔡家五少爷。
见到蔡家五少爷时,凌倾斜、李乘破在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大屋子,刚入门槛,李乘破远远的就见一人端坐在一张气势硕大的太师椅上,而那人面前宽大的红木案桌上更是堆满了一叠叠卷宗、帐簿以及笔墨纸砚诸般用具。在他两侧的数十个清一色服饰的大汉俱神情严肃,个个身形如标枪般挺直,整齐划一的排成两行,显然他们俱受过良好的训练。
先前那人战战兢兢的领着凌倾斜、李乘破终于进了这大堂内,这时这大堂内仿佛唯一可以来回走动的一位师爷般模样的人朝他一挥手,那人先是恭身一礼,便匆忙下去了。师爷则快步上前在蔡五少爷的耳边低声数言,蔡五少爷终于放下手中的笔,抬起了头,而李乘破才看清这蔡家五少爷的模样。
“竟是个稚气犹未脱去的少年?!”李乘破也不禁惊奇。然而内心也更是好笑:“看子知其父,连小小的孩子尚且如此注重权势,何况蔡放?”
“你们是何人?”那师爷般模样的人率先喝问道。谁知凌倾斜恍若未闻,凌倾斜径直向前。这时,就听“苍啷”、“苍啷”地接连数响,那分列两旁的白衣人均长刀出鞘,白光明晃,甚是骇人。见状,凌倾斜冷笑一声,身形却是一煞步。
“谁能做主?”凌倾斜问了一句,声音虽是不算响亮,却满屋子的人俱听得清楚,蔡五一挥手,就听“苍啷”的整齐划一的声音,两旁的白衣人长刀重回鞘中。
“你找我?”蔡五不紧不慢的问道。李乘破却不禁为那少年故作老成的神情而微笑着。
“我找蔡放!”凌倾斜冷冷的答道,其实这正是凌倾斜行事方式,凌倾斜行事就像其行剑,处处须得占得先机,即是对手,凌倾斜却不管他是老是少,是男是女。果然闻言蔡五微微一怔,可瞬间又恢复了常态。
“家父身在东游,有事和我说即可!”蔡五依然平和的说道。闻言,李乘破暗暗点头:“此子果然有些不同,难怪蔡放会将诺大的产业放心交于他手!”
“好!”凌倾斜赞了一声。“只不知有关东游未来大势,有关你乌水蔡家的生死存亡,你还作得了主吗?”凌倾斜如行剑的说话方式也让李乘破吃惊不已。只见蔡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终于怒道:
“你有何资格评价这大势存亡?”闻言,凌倾斜终于笑了,因为他刚才处处强占先机的说话及做事方式,终于让蔡五露出了破绽,也就是少年人不认输,沉不住气的本来面目。
“以你蔡五的看法,我想知道,当大掌握雷霆之下,你们蔡家能否撑足一个月?”凌倾斜笑问道。闻言,蔡五终于色变。
“你是谁?是大掌握派来的,或是长真大叔派你来的?”蔡五终于被凌倾斜以其剑意的行事方式击溃了心理防御,因为凌倾斜适才所说的正是蔡放最担心也是最忧心的一件事,此事蔡家除了蔡放也只有蔡五一个人知道。
“无论我们是谁,有一点你应该放心,因为我们不仅和你们一样不想输,而且我们还想赢!”凌倾斜笑道。当凌倾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连李乘破也禁不住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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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乘破有些得意,因为他没有看错,凌倾斜处理问题的能力的确实超乎他所想象,行事作风干净利落,直切主题,而“行事如其剑,处处占先机”的方式更是给李乘破上了生动的一堂课,不愧为当世天才纵横之士。然而,李乘破也不禁担忧,那就是:“连一心求剑的凌倾斜也被自己引入这个看似毫无意义的命运挣扎旋涡当中,自己是否过于自私?”有时候李乘破觉得他自己自私得更胜过于阴险,特别是每当他壮志云天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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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明知不可为偏可为吗?为什么?”关渡问道。
“因为我相信‘人定胜天’,特别是每当我兴致勃勃的时候。”李乘破笑道。闻言,关渡沉思了片刻。
“但是我的内心实希望大掌握胜的,因为在我看来,东游的百姓所受像蔡家这些土豪乡绅的欺凌之现状遭遇,惨于九州任何一地!”说到这里,关渡叹了一记。
“也许这就是江湖!也许正是有这样的一种压迫,更需要我们反抗像大掌握那样的强权压迫,也只有战胜了那样的一种强权压迫后,才将最终消灭所有压迫!”李乘破对自己的这一番话也觉得很满意,闻言,关渡不再言语了,但是,李乘破忽然醒悟:自己适才是不是又自私了一回。果然关渡在沉默良久后终于答道:
“你刚才说的话,我听来似有些道理,又似无甚道理,但是我想既然是你在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就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因此我也没有太多的疑问了!”关渡仿佛疑虑全消般的说道。闻言,李乘破的心中忽然一惊,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并不是完全能看透眼前这个他一直以为一眼即能看透的关渡。
“难道你就真的就没有一个梦?”李乘破竟然好奇的问道。
“梦?”关渡忽然奇怪的自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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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五怎么说?”十一兴奋的问道,对于李乘破如此迅疾雷霆的着手,并获得了成果,十一事先根本没有想到,由此更对李乘破心添敬佩之意。
“蔡五尚在犹豫,但是以他的年龄,即使再如何少年老成,我相信此时,蔡放已收到我们身在乌水镇的消息,再加上今天我们看到蔡五之性,以子知其父,蔡放也必将在三日内与我们对话!”李乘破不紧不慢的说道。
“尝闻言蔡放生性多疑,从不信任一人,更有言:连长真腾他都不是太过于信任!”贺川终于被十一、李乘破二人如此热衷东游而引起了兴致,便忍不住插口道。
闻言,十一笑道:“贺川先生好幸运的听闻,连这等事关大局的中肯评论也能道听,什么时候我也有此等耳福!”闻言,贺川的脸顿时一红。其实正如十一所言,刚才关于蔡放的评价,实是贺川误打误撞,在一个很偶然的场合下,听及小林风烛如此评价的,此时听及十一此言,贺川对先前忍不住说出此言颇有悔意。李乘破则发现了十一有一个很要不得的弱点,那就是发生于“小节”上仍然不失“孩子气”,想到这里,李乘破笑着接口道。
“无论贺川先生是‘尝闻’道听,还是‘幸运’道听,重要的是,对我们而言,贺川先生的这一说确替我们提供了很宝贵的信息,我的内心是多么希望贺川先生经常能这样在道听后说给我们听啊!”李乘破象是感叹般的叹道。闻言,贺川、十一、甚至一直不闻不问的夜无机俱笑了出来。
“好!”李乘破终于一正色。“正如贺川先生所言,蔡放如果真的生性多疑,那么我们就不妨假设。一、长真腾是否知道?蔡放为长真腾的四大权丞之一,更是东游四大家之一,与长真腾同样发迹于这二十年,事想二十年和一个生性多疑的人共事,除非长真腾假装不知道,但是长真腾心中应是知道自己最终是要与大掌握冲突的,那么他如何放心和一个生性多疑的人与他共进退呢?通常人一旦获悉某人生性为多疑,那么,最终其自身也会对其多疑,这是人之常情。因此,我猜想长真腾如果知道蔡放这一本性,那么两者之间的结合一定有另外一层厉害关系,而东游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