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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和鸣 完结+番外-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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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墨忙扶住她的胳膊,惊慌地问:“怎么了?”
  “你是明知故问吧!”林冰琴语气有些恼,“你昨晚跟饿狼一样,是想把我榨干吧?”
  一想到他没完没了没羞没臊的样子,林冰琴就烦燥。
  她是人又不是饭,哪有他那种吃相的?
  动作虽然不算粗鲁,可架不住需索无度。
  她快累抽抽了。
  这睡了一整天,手脚还是软绵绵的。
  她轻轻推开曾墨的胳膊,“掌灯吧。”
  黑灯瞎火的,难受。
  “我,一会儿就走了。”曾墨没动,依旧跪在床前。刚刚林冰琴的质问,让他的脸颊微微有些温热。
  林冰琴愕然,“怎么晚上走?”
  “王府里有很重要的事,王爷要求今晚必须回去。”
  “走就走吧,又不是不回来了。”林冰琴没往心里去,“要走趁早,黑夜赶路,视线不清。”
  她这还赶上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曾墨语速很慢,似在斟酌更合适的语言,“如果我有什么意外,我娘,还有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林冰琴:“……”
  短暂的静寂之后,林冰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归期不定。”
  “这次的任务很危险?”
  “嗯。”
  林冰琴终于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送命?”
  良久,曾墨才轻轻“嗯”了声。
  林冰琴大脑一瞬间空了。
  这是一个她没有想过的问题。
  可曾墨没有时间让她去思去想,他继续说道:“你说过,与我成亲本就是做做样子,并非你情我愿琴瑟合鸣。如果我去了,烦请你照顾好我的老娘。他日,老娘驾鹤西去,你遇得良人,可以再嫁……”
  曾墨像交待后事一样,一件件一桩桩,悉数交待清楚。
  “宅子、土地,全归你所有。王爷答应过我,会着人负责你们的安危,保你们安全无虞。”
  天色渐暗,两人面对面说话,却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林冰琴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后,内心的某处忽然就被揪了下。
  曾墨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像温热的水流慢慢流淌。
  他在交待后事,用一种平静随和的语气。
  死亡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轻描淡写。
  “生的概率是多少?”林冰琴忽然问道?
  “什么?”
  林冰琴换了一种问法,“你不是说任务凶险么?有可能会死,我想问,生的可能有几成?”
  “想听实话吗?”
  林冰琴不耐烦,“废话!”
  须臾,曾墨回答:“没有。”
  林冰琴哑然,半晌问道:“你,你是说,你必死无疑?!”
  曾墨重重地“嗯”了声,“娘还不知道,你别告诉她,她经受不住。”
  天已经完全黑了,曾墨慢慢站了起来。
  真正要走的时候,他才发现内心有多么的不舍。
  像割心剜肉一样,心脏剧痛。
  他双臂向前一伸,将坐在床上的林冰琴抱进怀里。
  柔弱无骨,绵软馨香。
  他眷恋不已地嗅闻她的发丝,沉重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耳畔。
  直到这一刻,曾墨才惊觉自己要彻底失去什么了。
  一种难以抑制的痛苦和悲伤在他周身漫延。
  他把她搂得更紧了,像是要嵌入自己的血肉里。
  “欠你的,只能,只能下辈子偿还了!”
  哽咽而绝望地说完这句话,他猛地松开她,大步昂扬,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第50章 
  林冰琴短暂地怔愣几秒,在他走至门口处时,她脱口而出:“走吧!”
  音色平淡,听不出有任何的情感起伏。
  悲怆难抑的曾墨在听到这声“走吧”之后,情绪莫名被抽离,他突地止住步子,身子回转,低声问了句:“什么?”
  林冰琴再次重复:“走吧。”声音里竟然蕴含了一丝丝烦燥之意。
  像是在沸腾的热水里注入了一块冰,曾墨满腔的生离死别,卡在了这一瞬。
  林冰琴的口吻太生冷了,这即是生离也是死别,昨夜两人还缱绻悱恻,今日便要生死别离。任谁也会生出几分不舍和眷恋,可林冰琴竟然能用如此平常的语气说出“走吧”这两个字。
  像是经历过漫长的苦难,终于要解脱了一样。
  曾墨在门口停了一会儿,仿佛在等待一句可以令他暖心离开的话。
  很遗憾,没有。林冰琴在停了一会儿之后,再次发出那两个音:“走吧。”
  烦燥之余还多了丝急迫。
  曾墨胸口像是有什么被堵住了,呼吸困难凝滞,他忽地抬起步子,置气般冲出了院子。
  星辰及时跟上,彩叶则进了屋子。
  点燃蜡烛,彩叶回身去扶林冰琴的身子,“夫人,您需要点儿什么?”她眼睛扫到林冰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极小声极小声地问道,“夫人,疼吗?”
  林冰琴心绪复杂,她没有多想,只敷衍道:“不疼。”
  彩叶只当她是不好意思,遂小心问道:“夫人睡了一天,饿吗?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准备。”
  是有点儿饿,但林冰琴却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她摇摇头,“给我拿纸和笔吧。”
  彩叶殷勤地拿来了纸和笔,双手托着,问:“夫人,放在哪里?”
  林冰琴左右一扫,眼神落到桌子上,“还是放到桌子上吧。”
  她披了外袍下床,“端盆水,我要洗漱。”
  彩叶放下笔和纸,去外面端了盆温水进来,侍候林冰琴洗漱。
  洗漱完,林冰琴将糟乱的头发随意拢在脑后,人便坐到了桌子前。
  执笔,绘画。
  她心情糟乱的情况下,喜欢用绘画来转移注意力。
  信马由缰,像是无处发散的心情,挥毫泼墨到纸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找回自己。
  她是打算有朝一日离开曾墨的,但绝不是现在这种,他突然说要走,而且是死别的一种方式。她对于他要去做什么样的任务是无能为力的,她穿越时空而来,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切懵懂无知。
  无法掌控曾墨的未来。
  他要死,她无可奈何。
  但“死”那个字传入耳际的一刹那,她内心不可抑制地揪了下,揪疼。
  继而便是无措。
  习惯了有他,万一他不在了,她要怎么生活?
  这个问题涌入脑海。
  彷徨无助席卷了她。
  她画形态各异的花,鲜艳盛开的,含苞待放的,充满生机的花骨朵,一朵朵一簇簇,争奇斗艳,但却给林冰琴带不来任何的好心情。
  反而越来越烦燥。
  话说曾墨置气般地离开了。
  策马狂奔数里之后,他突然就停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星辰始料未及,超越他之后及时倒了回来。
  他抓着马缰绳,表情莫名地看向曾墨:“爷,有何吩咐?”
  好好的忽然就不走了,难不成有何意外?
  ““星辰,王府里的死士是不是都训练好了?”曾墨问。
  关于这一点,星辰是了解的,他答道:“是的,只等王爷一声令下。”
  “死士,有活的可能吗?”曾墨又问。
  “这是一步险棋,王爷筹谋多年,怎么可能让死士活下来?所有死士,去了是为完成任务,完不成,必须死。完成了,更要死。新帝登基,怎么可能为日后留下任何污点?”
  弑杀皇上是大罪,成与败,都不能有活口。
  这两个问题,星辰知道答案,曾墨更知道。
  星辰不知道曾墨为何要多此一问,仿佛要确认什么一般。
  曾墨问完,忽然掉转马头:“再回府里一趟。”
  策马疾奔,不一会儿便去而复返。
  曾墨将马留在离家几十米处,人没走院门,而是翻。墙而入。
  星辰虽然纳闷,还是依葫芦画瓢跟在了后面。
  几个跳跃之后,曾墨跃到了和轩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
  星辰则待在和轩的墙头。
  星辰盯着曾墨,曾墨则看向亮着灯光的地方。
  屋内,光线柔和地洒满房间,彩叶站立一旁,林冰琴长发松松地束在脑后,发丝太长,几乎要垂至腰间。
  她站在桌前,头微微低着,手执一笔,认真而仔细地在纸上绘画。
  她画得很认真,时而眉头轻皱,时而又挑眉细琢,一朵朵鲜花自她笔下诞生,红得耀眼,粉得娇艳,黄得鲜嫩,平淡无奇的桌子上像是铺就了一座馨香四溢的花园。
  曾墨越看,脑门蹙得越紧。
  女人心,海底针。
  他是越来越看不透屋内那个女人了。
  他本来觉得她对自己还是有一丝感情的。
  床上的顺从,对母亲身体的关切。
  如果没有感情,应该做不到这些。
  可现在,他告诉她,他很快要死的消息之后,通常男人的妻子,这时候会哭天抹泪,追着哭着不许他走,抱着他的胳膊他的大腿,哀求他活下来。
  林冰琴但凡有其中一样行径,他也会感觉舒服些,走得痛快些。
  可林冰琴一没哭二没闹,急急躁躁催他走,他走了之后,她不哭天不抹泪,站在桌前诗情画意地画起了画,画的还是喜庆详和的花儿。
  这感情不是丈夫要死,这是要迎接喜事的状态。
  曾墨越想心越抽疼。
  空有满腔的情感无处发泄,心像被刀割了一样。
  他在树上待了近半个时辰。
  屋内的林冰琴画了近半个时辰,画完一张,再接一张。
  没有表露出任何伤心与难过。
  心有期待的曾墨失望不已,他眼睛快瞪木了也没看到自己期许的画面。
  终于,还是心有不甘地跳跃离开。
  沿原路返回墙外,曾墨气息难平,他瞪眼跟着跳跃出来的星辰,问道:“如果,如果某位死士的妻子,知道丈夫很快要死,会如何表现?”
  他其实说的是自己,只不过借用其他死士的身份。
  星辰哪料到曾墨是在问自己,他眼睛眨巴几下,“应该是哭天抢地,伤心坏了吧。”
  谁家男人要死,女人不是要死要活的?
  男人是家里的天,天要塌了,女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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