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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连三的“扑通”声传来,十余名侍卫跳进水里。
人多力量大,只一会儿的功夫,星辰便双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置着那条全湿的丝帕,躬身上前,“惠郡主,您的丝帕找到了。”
第41章
曾墨还在跪着,双手抱着林冰琴,跪得笔直。
惠公主狠狠地瞥了眼曾墨,抓过丝帕,气呼呼地走了。
曾墨:“恭送惠公主。”
彩叶和红花还有十几名侍卫赶紧跟在惠公主身后相送。
直到惠公主身影拐过弯看不到了,曾墨才抱着林冰琴慢慢站了起来。
林冰琴头昏昏的,刚才还是硬挺着,这会儿听闻惠公主走了,她头向他胸前一偏,声音软绵无力地说道:“送我回房吧。”
今天,她可是受了大罪了。
曾墨不言不语,飞快抱着人回了和轩。
将人小心翼翼放到床榻上,他忙去倒了杯温水,蹲到床榻旁,“你脸色很差,喝点儿水吧。”
林冰琴无力地摇了下头,“你能先回避下吗?”
曾墨疑惑:“……”
林冰琴脸上淌下豆大的汗粒。
曾墨依言转过了身。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曾墨不由悄悄回了下头。
林冰琴手中拿着样东西已经迈着细碎的步子去了院子。
他忙疾步跟上。
她果然去了恭房。
林冰琴蹲在恭房里差点儿就站不起来了。
月事带子里全是红红的经血。
她人都快虚脱了,起身提裤子的时候,双腿都在打晃。
她闭了闭眼,强撑着身体往外走。
刚走两步,眼前出现了一道宽厚的脊背,曾墨已经弯腰在那儿候着了。
林冰琴稍微愣了下。
曾墨说:“我背你。”
刚才是被他抱回来的,他现在忽然要背自己?
林冰琴耸了耸肩膀,慢慢趴到了他的背上。
他今天比任何时候表现得都要贴心,果然男人还是需要给点儿甜头的。
风穿过婆娑的树影,柔柔地吹在了林冰琴的脸上,她懒洋洋地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安逸。
曾墨把人稳稳妥妥地背到了床上,她没躺下,而是找了个抱枕,斜靠在那里。
“你想要什么?”曾墨像大树一样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问她。
她很累了,能有什么想要的?
林冰琴撩起眼睫扫看了眼,曾墨身上的刀剑不知何时已经卸了下来。难怪刚才背她的时候没有冰冷的感觉。
“惠公主是怎么回事?”林冰琴望着他的脸问。
这世上就没有白受的罪,直觉告诉林冰琴,惠公主八成是对曾墨有点儿意思。
仪表堂堂的男人,能得王爷欣赏,若是再得公主青睐,并不稀奇。
林冰琴受了委屈,起码想知道个一二。
“惠公主自小得王爷娇惯,性情比较顽劣,王爷只她一个女儿,曾扬言要招一个文武双全的驸马爷。我在王爷身边时,曾救过惠公主几次,惠公主感激我,几次向王爷请求要下嫁于我。王爷不允,惠公主便一直耿耿于怀。惠公主春日里去了皇宫,一住几月,昨日刚回王府,听闻我已经成亲,所以今日擅自来了家里。此事王爷不知。”
曾墨眼观鼻鼻观心,三言两语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的。
林冰琴好奇地坐直了身子,“既然惠公主对你有意,你怎么不加把劲娶了公主?为什么要做义子?难道就是王爷不允?”
王爷要是对他印象不好,肯定不会让他做义子,既然能让他做义子,说明对他欣赏。既然欣赏,为什么就不能当成女婿人选呢?
林冰琴好奇不已。
“王爷私下里问过我的意思,我说不可高攀公主。”
原来是他拒了惠公主的婚事?
“这么好的亲事降临头上,你怎么不答应?”
曾墨眉峰蹙了下,没回答。
林冰琴胳膊端起来,“那我让你娶我,你怎么就应了?”
惠公主长相漂亮靓丽,跟林冰琴不是一个风格。惠公主高端大气,她则有点儿小家碧玉。
放着这么好的前程不要,却选了自己?
林冰琴眼珠子转来转去,不太理解曾墨的言行。
曾墨眼神转向别处,“你还需要点儿什么?”
看样子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了,林冰琴懒懒地闭上眼睛,“眼下要紧的事情是让彩叶和星辰他们别再进这个院子,等我月事结束了再让他们进来。就说,”她琢磨了半天,“就说我不舒服,不喜有人近身侍候,只要你一人在我身边就行了。”
曾墨:“我白日里不在府上。”
“只是一个理由罢了。”
难不成她还真指望他侍候自己?
“那你一个人在和轩能行吗?”
“肯定能行,你就放心吧。”
曾墨外头还有事情,不宜在府里久留。他不太放心地在床前站了会儿才转身出去了。
他依照林冰琴所说,让彩叶和星辰等人不得再靠近和轩,有事自会找他们。
彩叶最是不理解,她踌躇着问道:“爷,夫人有孕,身体不舒服,不正是需要人侍候吗?”
曾墨神色淡淡,“不需要。”
他脸色太冷,彩叶不敢再问了。
曾墨临走前去了静轩一趟,跟母亲简要说了几句。
“冰琴不舒服,怎么不让人侍候了?”
“惠公主让她跪了一小会儿,她觉得挺没面子,想自己休息几日。”
“她身子没事吧?”
“身子无碍。”曾墨叮嘱母亲,“她既然这么说了,就让她自由自在地休息几日。”
“吃饭让人送去?”
“吃饭的事情有我,娘就不必操心了。”
曾母虽然担忧,但儿子再三嘱咐,她便应了下来。
林冰琴在床上倚靠了会儿,起来去换了次月事带,回来继续瘫在床上。
中午时分,彩叶在外头敲门,问她吃什么,林冰琴懒洋洋地答了声“不吃了”,把人给打发走了。
她一躺躺到天擦黑,睡了醒,醒了睡,身体虽然还有不舒服,但不适感越来越轻。傍晚的时候,人已经变得精神多了。
她换了月事带,坐在院子里发呆。
屋内点了灯,灯光映到院子里,光线昏暗,但隐约可以视物。
撒了一个谎便要用许多个谎言去圆。
换下来的月事带子装在一个破袋子里,回头得想法子悄悄扔掉,免得被有心人给看到了。
林冰琴就在琢磨着,正好下午睡饱了,是不是半夜悄悄送出去?
也不知道带血的衣裳,曾墨给怎么办了。
是洗了,还是扔了?
正胡思乱想,院门吱嘎一声开了。
曾墨提着一样东西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林冰琴坐在院子里,他稍微愣了下,回身将门关好。
然后把提着的东西往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他挂的时候,林冰琴才看清了,是她和他的衣裳。
她问了句:“衣服,你洗了?”
曾墨“嗯”了声,“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林冰琴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和轩里只有她和他,她坐在院子里,他从外头赶回来,第一件事是晒衣裳,第二件事便是问她吃什么。
虽然简单平实,但却更像是寻常夫妻的相处之道。
“我不饿。”她说道。
“不饿也要吃点儿。”曾墨将衣服晾好,还不忘把衣服给抻了抻。
林冰琴好奇地起身,走到他挂的衣服旁边。
手伸上去触了触,湿湿的,是刚洗过的样子。
“怎么了?担心洗得不干净?”曾墨瞟了她一眼,问道。
“就是,”林冰琴想了想,“奇怪你还会洗衣裳。”
“我生下来并不是爷。”曾墨意有所指地说道,“既然你想不出要吃什么,我去厨房看着让她们做点儿。”他生下来是穷苦身份,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什么事情应该都做过了。
曾墨打开院门出去了。
不多会儿,他提着几个食盒走回来。
“外头凉,咱们进屋吧。”他招呼林冰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曾墨把饭菜摆放到桌上。
两素两荤,粥和饭团。
曾墨看了眼林冰琴,“吃点儿吧?”
“你没吃?”
“没吃。”
林冰琴其实没什么食欲,听闻他没吃,便坐了下来,“那一起吃点儿吧。”
她喝了碗粥,挑挑拣拣地吃了点儿素菜,就算是吃完了一顿饭。
曾墨胃口不错,余下的饭菜一扫而光。
等他吃完了,林冰琴说道:“你要是没吃饱,就再让厨房做点儿吧。”
看他风卷残云的样子,再来这么一些饭菜估计也能吃光。
曾墨却摇头:“不用了。”
他把碗盘收拾起来,自己端了出去。
平常这都是下人做的活,今天全由他自己做了。
他干起活来有模有样,送完盘子,回来不忘用抹布将桌子擦拭一遍。
干活有头有尾。
一切就绪,他自己去提桶水,简单洗过澡,湿着头发回到床前,林冰琴无所事事,已经懒洋洋地歪在榻上。
在古代就这点儿不好,连点儿可以娱乐的事情都没有。这要是在现代,抱着手机看电视也可以自由自地过上一天。
可在这里,她除了躺着发呆,还真没啥有趣的事情可做。
曾墨仅着中衣,坐到了床榻边上,轻轻推了推林冰琴的腿,“你到里面,我睡外边。”
“晚上我换月事带子,还是睡外边吧。”林冰琴说道。
要是不来月事,估计刚开了荤的男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林冰琴有些庆幸,月事来得真是时候。
曾墨依旧坚持,“无妨。”
林冰琴只好往里挪了挪屁股,曾墨撩开被子躺了进来。经过初夜,他变得不再矜持,双手自然地搂过她,连问也不问便撩起她的衣服……
林冰琴声音变得不连贯,“我,我来月事了,你要干嘛?”
第42章
因为来了月事,林冰琴压根没往夫妻房事这方面考虑,所以曾墨上床的时候,她脑子里不作他想,往里挪蹭完便闭上了眼睛。
可曾墨上来就伸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