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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问出口之后,林冰琴后悔了,这样问,好像个吃醋的小媳妇。
但其实并不是的。
英子打着哈哈,“当年应该是的吧,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吴月月已经跟临村的孙家结了亲事,一个月以后就要成亲了。”
一个月以后?
林冰琴对这个日期稍稍有些敏感,“那吴孙两家的亲事是什么时间约定好的?最近,还是之前?”
“春天那会儿两家就有了这个意思,一推二推的拖到了现在。算是早有这个想法吧。”
林冰琴心下更疑惑了。
偏偏这么巧?吴孙两家有结亲的意向了,曾墨很突然地娶了自己?
倒底是曾墨帮了自己,还是自己无意识地帮了他?
她边洗衣服边犯起了嘀咕。
“小姐,小姐!”
听到喊声,林冰琴和英子同时转头。
花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大娘出去了。”
林冰琴心里一急,“去哪儿了?”
花儿大喘一口气,说道:“到一个叫吴月月的家里,帮忙做饭去了。”
“大娘到吴月月家做的什么饭?”林冰琴眉头一皱,站了起来。
英子愣了愣,也跟着直起了身子,“我来洗衣服的时候,在吴家门口听说吴月月生病了,找了郎中去看,会不会是因为这事儿把曾大娘给叫了去?”
“吴月月病了,大娘去做的什么饭?”
“吴月月最喜欢吃曾大娘做的龙须酥,兴许是想吃龙须酥才把大娘给叫去的吧。”
英子不说还好,她这一说,林冰琴的脸色立马变了,她冷着一张脸说道:“吴家在哪儿,带我去。”
一副要杀上门的架式。
第16章
花儿挠挠头,“我,我也不知道吴月月家在哪里。”
初来乍到的,哪儿知道谁家是谁家。
英子挺热心的,“要么,我带你们去?”
林冰琴表情稍稍和缓,“那就多谢姐姐了。”
要去吴月月家,但衣服不能就这么扔了。林冰琴安排花儿,“你在这里帮英子看着衣裳、盆子,我自己过去就行。”
“小姐,你自己能行么?”
英子指指自己,“不还有我么?”
认识不到十分钟,她已经自动把自己划归林冰琴这一派。
林冰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走吧。”
英子小步子飞起来,林冰琴嫌长长的裙摆碍事,干脆双手提着,撒开脚丫子狂奔。
来到一处房门跟前,英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就,就这儿了。”
屋子挺大,足有四间,比曾墨家里要好上几分。不是茅草屋,是石头堆砌而成的。敞开的木门上还贴着红对联。
林冰琴放下裙摆,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头发,平稳下气息就要往里进。
很突然地,屋里传来一阵嚎哭。
接着,一名中年男子风也似地从屋里旋出来,猛然撞了林冰琴的肩膀一下,他连管也不管,继续向外狂奔而去。
英子纳闷,“吴叔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屋里的嚎哭声越来越大,听起来像是两个女人的哭声,哭声中还夹杂着说话的声音。
“天塌了,这可怎么办哪!”
“怨我,怨我,都怨我啊。”
林冰琴心里一紧,紧急忙慌地冲了进去。
吴叔出来时,内屋门已经开了,她直接就迈了进去,顺着声音来到西屋。
眼前一幕差点儿让她晕了过去。
只见曾母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眼睛闭着,无声无息的。两个女人蹲伏在她的旁边哭泣。
她几个大步上前,毫不客气地把两个只知道哭的女人使劲扒向两边,嘴里急声问道:“怎么了?”
“大娘,喘气,不匀,忽然…”吴月月半边身子歪在地上,娇滴滴地哭着,语不成句。
一旁的吴婶接腔,“就,就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就去了。月月她爹已经去王府找,找曾墨了。”
话音未落,接着哭。
曾母死了?
林冰琴右手哆嗦着伸进怀里,从内侧兜里掏出一粒东西,扒开曾母的嘴,手指抠着她的牙关,颤抖着将药粒送了进去。
送完,双目泛红地盯着曾母的脸。
但愿,但愿,还来得及。
吴月月哭得梨花带雨,“姐姐,都怨我,我这几日一直病着,我娘担心我,知道我最喜欢吃曾大娘做的龙须酥,就把大娘给找来了。大娘也病着,刚来跟我聊了几句,就,就……”
吴婶:“也怨我,知道曾嫂子病着,还非把她给叫来。我去叫她的时候,还特意问她身体能不能行,方不方便出来。她说没问题,我才让她来的。可这就……”她用手捂着脸,“我这辈子对不起曾嫂子啊。”
林冰琴完全没理会这两个女人,全副精力放在曾母身上。她用手指掐了老人的人中穴,掐完,两手悬在老人的胸部上方,准备来个胸部按压急救。
一声长长的吸气声传来。
曾母悠悠转醒。
一颗大大的泪珠自林冰琴脸上滑落,她秀气的眼睛近乎瞪圆了,紧张万分地说道:“大娘,别急,别急,慢慢呼气吸气。”
曾母有气无力地闭了下眼睛,表示知道了。
正嚎哭的吴婶愣了,吴月月也愣了,刚刚明明没有气息的人,又有气了?
吴月月用袖子胡乱拭了两下脸上的泪,跪趴到曾母身边,语气惊喜地问:“大娘,你,你好些了?”
曾母在林冰琴的搀扶下慢慢坐了起来,林冰琴右手放到她的胸前,轻轻帮她顺着气。
吴月月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太,太好了。大娘,刚才可把我给吓死了。”
吴婶也是心有余悸,“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快把曾嫂子扶到炕上吧,龙须酥的事情不急,先休息休息再说。”
吴月月就想扶着曾母到炕上去,林冰琴胳膊一伸挡着了她的双手,语气冷淡地说道:“不用你扶。”
吴月月身子夸张地一踉跄,眼神无辜地看向林冰琴。
林冰琴:“大娘刚醒,让她坐着缓一会儿。”
曾母的气息越来越顺,一会儿之后便和正常人无异了。她手掌按在林冰琴的胳膊上,“孩子,吓坏你了吧?”
林冰琴眉头皱着,“大娘,你怎么不听劝呢?”
刚才这情况惊险得?差点儿就醒不过来了。
曾母有些后怕:“都是我不好。”她抿了抿唇,“你从哪儿得的药粒?药效这么好,光压在舌头底下就见效。”
林冰琴扶着曾母,往侧边靠了靠,伸出手去,“给个垫子。”
话是对着吴月月说的。
吴月月愣了愣,忙虚弱地直起身,去炕上拿了个垫子,林冰琴将之垫在了曾母的身下,唯恐地上太凉令她不适,垫完,又伸出手去,“枕头。”
后头站了好一会儿的英子,眼明手快地抓了个枕头递过来。
林冰琴垫在曾母和墙侧之间,柔声说道:“您的身体太虚弱了,在这里缓一会儿再走。”
吴婶见状,直起身,“我去端点儿小吃过来。”
她刚才吓坏了,现在看着曾母好模好样地坐起来,内心才感觉安稳了许多。
英子跑了一路有些累,自顾出去透气。
身旁没了别人,身子娇弱的吴月月望了眼门口,突然跪在了林冰琴和曾母的跟前。
林冰琴被吓了一跳,问道:“这是做什么?”
吴月月还病着,脸色发白,人太瘦,显得下巴愈发地尖,她刚跪下,脸上便落下了泪,一边哭一边极小声地说道:“姐姐,我不想嫁去孙家,我宁愿去曾家做妾。”
做妾?
林冰琴表情木了。
这挺突然的,是个啥情况?
已经订了亲事的吴月月搞的是哪一出?
她疑惑地看向曾母。后者叹了口气,头偏向一旁。看来心知肚明,还挺愁得慌。
林冰琴,“之前不是你拒了曾家的提亲么?”
“不是我拒的,是我爹娘嫌墨哥哥家里穷给拒了。我想嫁他,一直都想。墨哥哥心里也是知道的。我找大娘来,为的就是这件事情。”吴月月可怜巴巴地抓住林冰琴的袖子,“姐姐,我求你,你就应了我吧。”
曾母已经低下了头。
林冰琴瞅瞅吴月月,再瞅瞅曾母,忽然明白了什么。
什么龙须酥啊,这个吴月月摆明了就是借着龙须酥的名义把曾母给叫了来,哀求曾母同意她嫁进曾家做小妾,不知道曾母是如何回应的,反正这个过程里,曾母晕厥,差点儿一命归西。
这个吴月月不死心,转而开始哀求自己这个刚过门的新妻。
看来是挺喜欢曾墨的。
林冰琴冷着一张脸;“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你们吴孙两家亲事已定,这事哪是那么容易回旋的?”
订亲是大事,一旦订了,两家人肯定就认为这门婚事成了。吴月月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这么一出?如果曾墨不被王爷认作义子,如果曾墨还是当年那个穷酸不堪的小子,她还会有如此想法吗?
“只要姐姐同意,墨哥哥一定会有办法的。”吴月月哭哭啼啼地说道。
“早知如此,当初你又做什么去了?”林冰琴对吴月月没啥好印象,当初答应了曾家的提亲,现在不就没什么事了?吴月月没烦忧,自己也不用跟曾墨这个坏家伙搅到一起。
“我,没办法啊。”吴月月掩面抽泣。
林冰琴心情杂乱,这个曾墨,不光人渣,原来还有桩这样的情债,吴月月腰如细柳,肤白貌美,在曾家村这样的地方能养成这样的细皮嫩肉,看来吴家对女儿也是十足的疼惜,一味地富养,未让她吃什么苦头。
这样娇贵着养大的女儿,虽然比不得达官贵人家的女儿,但也是挺难得的。曾墨家里穷得只有几间茅草屋,几年前在王府当个不知名的小侍卫,看不到出头之日。吴家父母愿意这门亲事才怪。
林冰琴看向曾母,小声问:“大娘,这事您怎么看呢?”
曾母有些不好意思,表情稍显难堪,“冰琴啊,年轻人的事情,我不好多说什么。”
她把烫手山芋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