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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绣虹见这妇人释出善意,也不多想,跟着点点头说道:“很该如此!”
宋红英被挤兑得说不出话来,气恼万分地大声说道:“你个妒妇,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你这样的妒妇才是少见呢,你凭什么拦着不让沈含章娶我?”
姬绣虹讽刺地看向宋红英,冷笑道:“凭什么?就凭我是沈含章的正妻,就凭我沈家已有嫡传后人,买你这般的妾室做什么用处?”说着,别有意味地上下扫视了宋红英一番,合着方才孙莹莹的‘娇妻美妾’之言,明晃晃的告知她,你这样的相貌,实在太过平凡,除了生子,不足以为‘美妾!”
向来自负美貌横行于军营的宋红英被她一席话说的眼眶羞红,面红耳赤,再没脸呆下去,只得转身跑开,临走还不忘放话:“你们等着,我一定要嫁给沈含章!”
姬绣虹但笑不语。
那妇人见宋红英走远了,这才站起来,笑着说道:“你不认识我,我那当家的姓黄,叫黄大虎,与沈兄弟同在骁骑营的!”说着,又指着身边的几个妇人,笑着说道:“她们也都是咱骁骑营的媳妇!”
那几个妇人笑着站起身来,福身一礼,其中一人笑着上前与姬绣虹英厮见:“我娘家姓周,男人是张昭,待沈将军回来,您一问便知。”
剩下的几个也都报了家门:“我娘家姓王,男人在沈将军旗下叫李成惠!”
“我娘家姓郑,男人在张将军旗下,叫钱有福!”
“我娘家姓……”
七八个妇人一一报了家门,萧氏就笑着说道:“咱们人多,你一时也记不住这么许多,改天,咱们好生聚聚,耍上一天,也就能记住了!”
众妇人笑嘻嘻的点头称是。
姬绣虹含笑一礼歉意地说道:“诸位夫人莫怪,妾身失礼了!”
那萧氏妇人上前一步拉着姬绣虹的手,爽利地笑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我娘家姓萧,爹娘给取了个名字叫文英,你若不嫌,叫我一声姐姐便好,他们男人称兄道弟的,咱们女人家做个姐妹不正好?”
那几位妇人闻言也频频点头只言道要姐妹相称,不可疏远了去。
姬绣虹不着痕迹地扫过几个熟人,盈盈一拜含笑说道:“小妹姬氏绣虹,几位姐姐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萧文英连忙扶着,笑道:“哈哈,我又多了一个妹子,好妹子,咱谁也别多礼,今儿你刚来,先紧着收拾,改日,闲了,姐姐再介绍其他姐妹给你,咱这锁阳城虽比不得关内繁华,可人却是好的,都是直性子,好处着呢!”
“如此,多谢姐姐了!”姬绣虹笑着说道。
这萧夫人上一世是没有的,想来那黄大虎上一世怕是与三皇子一起战死的,剩下这位张夫人周氏却是个熟人,张昭的正妻,上一世,与宋红英很是亲厚,还认了干亲,想必是三皇子的心腹。
“哈哈么,不谢,不谢,我先回,改天再来看你!”那萧氏领着几个妇人高兴地摆摆手走了,走着,好似想起了什么,又回身说道:“那个宋红英你不必理会,糊涂东西一个,沈兄弟平日里连正眼也没给她一个!”?
☆、第六十四章
? 一路舟车劳顿,姬绣虹一行人早在傍晚时分就草草地吃了些东西,各自洗漱了,早早的就歇下了。
夜半时分,月上中天,星辰寥落,照的大地,水洗一般。
水银色的月光下,锁阳城西城骁骑营中军大帐中,沈含章有些疲惫地揉了揉两鬓,起身往外走去。
“哎!老沈,听说你媳妇儿来了?”黄大虎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拍在沈含章的肩膀上,在身边众人肉疼的眼神里,哥俩好似得,笑哈哈地说道:“听说弟妹长得好相貌,远胜宋家那女人,可是真的?”街上好些人都看见了,说沈含章媳妇长得跟个仙女儿似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赶明见见才好,若是真的,他得让婆娘领了弟妹打宋家门前好好的走上几遭,让宋家那个爱追着男人跑的大闺女臊得不敢出门才行!
沈含章见他这话说的不像,厉眸一扫,伸手便搭在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上。
黄大虎面上一笑‘噌’的收回手去,大熊一般的身躯极灵巧地一跳,跳离了沈含章能有一丈多远,才刚跳开,却见沈含章又要揉身而来,连忙摆着手,笑哈哈地讨饶:“误会,误会!嘿嘿……”
再迟钝他也知道作为兄弟随意评说弟妹相貌有些不尊重了,忙补救地说道:“改天,咱们都来我家,咱聚聚,让你嫂子跟弟妹好好说说咱锁阳城里的事,再带着她到处走走,不需几天,也就熟了!”
沈含章这才弹了弹衣袖,冷声说道说道:“还是来我家吧,正好家里还有一坛子好酒!”
黄大虎一听这话,立马顺杆爬的过来:“如此也好,就去你家,”说着嘿嘿一笑道:“你嫂子那茶饭手艺,你也知道,弟妹初来,可别吓着了,以为咱锁阳城里都吃……那啥呢!”萧氏的不善厨艺,在骁骑营里早已不是秘密,爱往家领人喝酒的黄大虎,初时还让媳妇整治几个下酒菜,那味道,咳,比猪食差不到哪去!后来,人们往他家去的时候,就习惯了在酒楼里买两样带过去。
别了军中同袍,沈含章一路出了西城来在家门口。
院内漆黑一片,静悄悄的。
略一思索,沈含章收回了要敲门的手,翻墙而入。
“谁?!”才刚刚落地,就听的一声轻斥,紧接着,一股暗风自背后袭来,沈含章闪身躲开,与那人斗在了一处。
辗转腾挪间,两人已经斗了十来个回合,打到兴起,沈含章不由得赞了一个‘好’字!
却见那人一个闪身,跳出了战团,将手里的棍子一收,躬身一礼道:“小人眼拙,没有认出将军,请将军恕罪!”
沈含章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无妨!”心底却有些惊讶于赵晨风的功夫,这一路走来,看着斯文瘦弱,竟不想,能在他手下走十来个回合不见败绩,只不知舅兄从何处找了的人物,若是可靠,有他守着宅院,倒也放心些。
“厨下灶上还温着饭食,将军可要用些?”
“不必了,你下去歇息吧!”沈含章摆摆手,自去了厨房,舀了些冷水,胡乱地洗漱了,便往正房而来。
三间正房,许氏住了东间,姬绣虹抱了儿子在西间歇息。?
☆、第六十五章
? 沈家的小院不算大,只有三间正房,正中一间堂屋,做待客之用,许氏老太太住了东间,姬绣虹抱了儿子在西间歇息。
沈含章悄无声息地推门进了屋子,水银色的月光打在厚厚的窗户纸上,屋子里的物什隐约可见。
拔步床上,半遮半隐的纱帘下,绣绣和清儿头朝里熟睡着。
可,那略显紧张的呼吸却出卖了她。
沈含章无声地叹了口气,在床沿上坐下,无意识地捏住了她细嫩的手,细细地摩挲着,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
“沈含章!”
姬绣虹‘噌’的坐起身来,一把扯回了自己被他揉捏的麻痒的手,缩回胸口恨恨地搓着他碰过的地方,好似要一并将心底的麻痒一并搓去。
“绣绣”沈含章有些颓然地向后靠在床柱上,看着恼羞的妻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深邃的眼眸里浮起了淡淡暖意,“那年……你也是这般恼我,嫌我冻坏了手。”然后,一把拉起他进了岳父的书房,也拉起了他的希望。
姬绣虹冷笑的讽刺道:“你那时候一定很得意吧,小小的苦肉计就勾到了我!”
“嗯!”沈含章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姬绣虹先是不明所以,瞬而变色。
“那时候家里穷的过不下去,我离你那样的远,我几乎要绝望了!”一个穷小子哪里敢奢望仙女一样的她,甚至于,多看一眼都不敢,生怕让人看出来,伤了她的名声。
忆起旧日光景,沈含章嘴唇微微扬起,眼眸里带着暖意,低沉的声音微微上扬着说道:“我从来没有那样的喜欢过寒冬,那北风都是暖的,吹得人浑身是劲儿!”若非后来绣绣亲自给他上药,他都舍不得治好手上的冻疮。
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姬绣虹偏不如他的意,冷笑道:“如此说来,倒是合该你负心薄情,心生二意了,谁让我不知检点……”
“绣绣!”
沈含章厉声打断她即将出口的轻贱言辞。
床上熟睡的清儿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姬绣虹忙去看他,见他翻身睡去,细心地给他盖好薄被,才狠狠地踢了沈含章一脚,低喝道:“你出去,我不想跟你吵!”
沈含章微垂着头,压着声音低低地说道:“绣绣,即便要气我,也不要那样说自己!”
姬绣虹也觉得骂自己的自己蠢透了,可听他这样说又下意识的想要唱反调:“若非我蠢,又怎会嫁你这样薄情之人?只是,你这眼光也忒怪了些,纳的小妾却也是这般上赶着倒贴的!”
沈含章微垂着眉,神色未明,“我们不会分开的,”说着,他抬眼看着妻子,接着说道:“上一世身不由己,伤了你,是我对不住你,这一世,我再不会伤你半分。”
姬绣虹闻言气恼非常,只恨自己打算的太晚,早知如此,她必不会再去在意什么稳妥,名声,早早的从沈家脱身,另谋良缘,哪有今日的尴尬,心里憋气,发泄的揣了沈含章一脚,不耐烦地赶他道:“坐凳子上去!”
朦胧的月色下,凝视着妻子的容颜,看着她她眼眸里那隐忍的嫌弃,沈含章深邃的眼眸里带了几分的暗淡,略带颓丧的顺着妻子的眼神在窗下的绣凳上坐下,郑重地重复道:“我绝不会放手的!”两辈子的执着,他只想与绣绣白头,这是他唯一的执念,那怕死!
“你!”姬绣虹气极,冷笑道:“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原因你也知道,所以,沈含章,离我远点成么?”
那娇花一般的玉容上,美丽的红唇一张一合,吐出来的话却如利剑一般几乎要穿透沈含章的胸膛,胸膛里尚还跳跃着的心,伤痕累累。
其实话一出口,姬绣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