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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
手下决定忽略上司“别出心裁”的感言,接着道:“而且,大人,我怀疑那名偷袭者发现我了。”
陆相眉头一挑,心中警惕:“怎么说?”
手下额头发汗,回忆起木子堰下手时的干脆利落,都觉得□□发凉:“手术期间她数次看向属下的藏身之处,目光毫无遮掩。”
“内院隔音好,传不出声音,得不到她和三世子的交谈信息。”
“但是……”手下喘口气,擦擦冷汗:“绝后这种场面,其实完全可以移去内宅,无需在半开放凉台上进行啊。”
——这分明是做给陆相手下看的。
陆相没立刻回答,捏着胡子搓个没完。
有意思。
冥王三相和摄政族势同水火,这在边疆星带不是秘密。
这“大刀朝三世子头上落去”的美妙事情,完全可以联系三相一起帮着做的,保证又快又好。
但是这偷袭者却没有,那说明,她和三世子有深刻私怨,不愿意让人插手。
而且,她还熟悉王庭内部结构。
同时,她在明知现场有窥伺者的情况下,依旧毫无收敛对三世子的暴/行,手段极尽残忍,这传达出一个信号:
此人对冥王三相“侧面”表示友好,至少,不敌对,可用。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想是这么想,陆相嘴上还是叭叭儿的:
“你管呢,小子,你还年轻。”
“这世上人口味千千万,说不准就是有人喜欢吹着风割鸟,敞开胸怀回归自然呢。”
“懂吗。”
手下:“……”
并不想懂,谢谢。
陆相见手下一脸吃屎表情,表示作弄人真是有意思,随即低声吩咐:
“待会让我的安保疏松些,万一有人找我呢。”
“其次,你说的这个人,我们应该有她资料。”
得力手下闻言竖起耳朵:“大人,您说谁?”
陆相一口喝干香槟,“那个三世子的小蜜,之前卡戎星报过。”
“要是别人,剁手挖眼不更好,何必剁/diao呢。”
“等着,她说不准会来找咱们的。”
手下:“……”
又来了,上司这种莫名其妙的胸有成竹感。
不远处读唇读的惊心动魄的白银小姐:“……”
墙角陆相一回头,她登时背脊弹回来,挺胸收腹,装作娇贵矜持的品香槟,鬼知道小丫头背后一身冷汗狂出。
天啊,我“听”到了啥。
三世子被剁了!
还是木姐姐跺的!日了。
……
怎么可以这么帅!嘤嘤嘤!●v●
收拾整洁归来的木子堰一冒出来,就看到白银珠满脸通红使劲啃酒杯边沿,恨的咬牙切齿似的。
木子堰解救下可怜的杯子,在白银珠目光炯炯中,被她倒了杯樱桃汁,敲敲小姑娘的脑壳:
“未成年人,不要喝酒精饮料。”
白银珠哐击抓住木子堰的衣袖,木舰长不着痕迹拨开她的手——袖口处还沾着三世子飞溅的鲜血,一线红边:
“木姐姐!”
“是你吗!他们说三世子被去/势了!”
木子堰连喝三杯冰水解渴,搁下杯子:“谁说得,还挺学术。”
她没否认。
她没否认啊啊啊!
白银珠瞪着眼,真想表演个原地爆炸成烟花!
“你、你你你!”她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木子堰倒杯红酒,装文明人。
“如何,我本性凶残?”
一股刺骨的危险感顺着背脊往上爬,白银珠感到小腿“战战兢兢”抖个不停,心中却抑制不住地狂跳,崇拜与忠诚感冲破颅骨,恨不得拔刀自戕效个忠。
“真、真帅。”白银。舔狗。大可爱。猪结结巴巴说道。
散会已临近下半夜,冥王星的夜空漆黑如墨,陆相溜达在人群最后,哼着歌,和与会者一一道别。
身后有人喊道:“陆相大人,您要带的红酒忘记拿了。”
噫,来了。
陆相心道,笑眯眯转过头,“哎好的好的,我这就回来拿。”
说完,他哒哒哒快乐地溜达回冥神厅。
厅内空荡荡,只有几个收拾酒具的侍者,陆相径直朝吧台走去,一名侍者微笑拿着红酒等待。
陆相接过酒,上下打量,“摄政族最近吏治挺清明啊,这么漂亮的姐儿都没被收了去。”
木子堰擦拭酒杯,酒保做的有模有样,“托您的福。”
陆相空手开瓶塞,展现“过人武力”,接过木子堰的酒杯倒酒:
“是我托你的福啊。”
“能让三世子绝后,真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木子堰抬起头,几秒后笑了笑:“陆相英明。”
陆相地下工作经验丰富,再看面前镇得住场子,神情丝毫不露破绽的木子堰,不由得想到了本土情报中,那个软弱无能的小姑娘:
“情报工作锻炼人,你成长不少。”
“在水星讨生活,很不容易吧。”他语气带着点慨叹,冥王星谍报首领此刻说话,就像个体恤孩子受伤的父亲。
——感情牌。
要真是个受尽委屈,背负一身污名的恋爱脑间谍,看到主家这样,应该很感动吧。
木子堰眉头微动,“还好,工作需要。”
“不然实在有负主家的重望和期许。”
一阵安静。
陆相淡淡凝视着她,胡子尖抖了抖。
这家伙怎么软硬不吃呢。
“行了,说吧。”
“让我的手下变相传信,总不会就光想着和我认个脸熟吧。”陆相道。
木子堰微笑:“自然是有事相求。”
陆相坐在椅子上,伸开长腿,砍价也不客气:“有一说一。”
“情报没有价格,只有互换。”
“你要想让我作保脱离摄政族的控制,是不可能的,都是一家人,你也知道,三相张嘴要的人,摄政族不想放,也更不会放。”
这话说的真是毫不客气。
一分钟前体恤亲和的话语,言犹在耳。
木子堰淡淡看着陆相,看着他将亲切面具摘掉,谈价无情的嘴脸。
无论初心如何,木子堰的原身,都是为了窃取水星情报而死的。
如此身死心冷,也换不来主家丝毫热血。
“您想多了。”木子堰替原身惨死可惜,神情不动,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很自觉的和陆相碰杯。
“我所求的事情,您办不来。”
“我所做的事儿,您也帮不上,我求的,不过就是,您别拖后腿就行。”
陆相没生气。
情报场上,难听的话多了去了,直白点倒还好,不过被人如此面损,还是有点恼。
他挑眉径直发问:“你想如何?”
木子堰直视他,眼神莫名充满力量:
“我想要什么?”
“我要摄政族身败名裂。”
“断了这王政时代。”
翌日,达尔文集团的《天星报》首页红标刊载:
“七年情断,三年恩仇,冥。三世子常年圈养童婢。”
“死里逃生,政治筹码,水星间谍置死地而后生。”
“——独家爆料:心理变态、屡犯刑法,开八冥王星下代王公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文章发出来,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当日,《天星报》脱销,中星带地海集团《太阳日报》原文转载此文,并对达尔文集团这种敢于揭露事实真相的勇气,提出高度赞扬——
第42章 棋子与纷争
这注定是个剧变之夜。
冥神厅之宴当晚; 达尔文集团二级记者锅太真急急做稿,连夜发给位于天王星的总部审核,助理、编辑、总编一通审稿完成; 一致同意将这篇冥王星摄政族恩仇录放在第二天报纸首页。
没有意外。
拍板决定时已经凌晨四五点了,到报纸发出引发边境星带大地震; 也不过区区六个小时。
时间倒退回宴会结束时。
木子堰和陆相深谈并没有选在做清洁的冥神厅; 两人结伴走出厅堂,漫步大雪中,颇为浪漫,身后跟着一帮子安保,不敢走得太近; 生怕扰了陆相的“佳人之约。”
“真好看。”
木子堰伸出手掌接住空中飞雪; 鹅毛似的雪片落在掌心能够静止片刻; 再快速融化。
“三年水星岁月; 一片雪花我都没见过。”她细细道; 完美维持着原身脆弱美丽、却暗藏坚韧的人设。
这种人设实在好吃,最容易激发雄性保护心理。
思乡情浓,好事儿; 可以利用。
陆相余光打量她,嘴上和蔼道:“喜欢就别走了。”
“总归是为母星做过贡献的人; 我虽然要不出你的奴籍; 但是在我麾下; 踏踏实实做事; 三相还是能替你挡一下摄政族的。”
说着; 看到木子堰眉梢眼角的淡淡悲伤——噢,情伤的痛苦,三世子这王八蛋——陆相作为过来人,没忍住道:
“负心汉年年有,挂怀这个,就是作践自己。”
奴籍。
听到这里,木舰长眼皮一跳,笑了笑,“多谢大人好意。”
“感情的事,要能完全依赖理智做主,千万年的情诗,也就都白写了。”
“不过,您也知道,”她两手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让陆相两腿一紧:“负心人的事,今晚了了。”
陆相:“﹏”
陆相被这个动作叫醒,瞬间背后冷汗。
刚才你在想什么?
温香软玉?
陆相心中啐自己一口,“还没细问,三年讨生活不易,这次历经千难万险逃生归来,你希望摄政族付出什么呢?”
木子堰微笑:“刚我已经说过了,我要他们身败名裂。”
陆相哈哈爽快一笑:“年轻人有理想是好事,但要顾及现实情况。”
“有些话,吹吹水就行了。”
木子堰也跟着笑,笑完就怼:“大人看我不起?”
自然看不起你。
一个盗窃情报失败的情报贩子,本身你自己的“事迹”就是最大的否定。
陆相心道,他没直说,四两拨千斤道:
“摄政族闹个婚前绯闻,太正常了。”
木子堰点头,“那圈养童婢呢?”
陆相一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