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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地抬头看他,早起的嗓音带着一丝缠人的慵懒,“一年了,你都没发现?”
沈骞派手下从宋疏家里拿过来的那块表,上面镶着一颗漂亮的蓝钻,但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其实没有。
那日被拒绝,沈骞匆匆捡起表就离开了,日后更是想到一次心痛一次,哪里会拿来仔细端详,结果这居然是……
巨大的懊悔瞬间涌上心头,心脏像被掺了蜜的刀子用力划开,流出来的血却还是甜的,他的手微微颤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小七那日正巧看到了他,说是……说是有一个情侣款的,就买来当给你的生日礼物了。”
沈骞攥着那块表,喉咙发紧,双眼发红,盯着他完全说不出话。
宋疏打量了他一会儿,从他手里把属于自己的那块拿过来,淡淡一笑,说:“你回来,我很开心。”
……
好像浓重的阴霾忽然散去,所有的挣扎痛苦都在宋疏回到身边后褪得一干二净。沈骞本以为自己能够看到他就能满足,后来又贪心地想要独占对方,然后他渐渐发现,自己在对方心中并非一点位置也没有,于是他便日日陷入甜蜜的狂欢,沈骞觉得自己人生到现在所有的喜悦,都比不过和宋疏呆在家没日没夜厮混的这些日子。
又是一场欢/ai结束,宋疏先回到床上,沈骞去清理,出来的时候见他正倚在床头看书,灯光下的侧脸绝美,那模样清冷淡然,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艳丽。男人心里痒痒,过来摸他睡袍下的柔软,然后往更过分的地方延伸,宋疏把他的手拍掉,冷下脸:“不行。”
其实沈骞也并非真的要上他,他只是很嫉妒,“凭什么沈承峰可以,我就不行?你不是喜欢我么?”
宋疏翻过一页纸,神色淡淡,“谁与你说他可以的?”
沈骞又庆幸心中又有些酸涩,想着原来父亲也这样疼他,舍不得碰他,难怪他对他念念不忘。
然后便听宋疏道,“我没同他做过这些。”
“……”
犹如冷水入油锅,某个小心眼的男人顿时像被点燃的爆竹,他眼巴巴地拽着宋疏确认了好几遍,兴奋得在卧室里团团转,把门外的金毛都招了进来,趴在一边用滴溜溜的眼珠好奇地打量这个癫狂的男人。
沈骞好半天也没能恢复正常,抱着宋疏胡言乱语,还猜测沈承峰是不是不行,结果被宋疏卷起书本敲在脑袋上,“胡说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急色?毫无廉耻,不知收敛。”
沈骞被他骂得也太舒坦了,反倒热情地扑上来亲他,在他身上各种乱蹭乱拱。
“对对对,我没有廉耻,我不要脸,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宝贝老婆快给我亲亲。”
“你唤我什么?”宋疏皱眉。
“宝贝。”沈骞咧开嘴对他笑,在他嘴上重重一吻,嗓音压低,“老婆。”
“……”宋疏一阵无言,把手臂伸到了他跟前。
“怎么了?”沈骞吧唧一口亲上去,握住他的手腕不断摩挲。
“鸡皮疙瘩。”
“……”
“换个称呼。”宋疏说。
“换什么?”沈骞绞尽脑汁,“小疏?疏疏?”
还是有些不成体统,但总比刚才好了些,宋疏正要同意,结果沈骞先自行否决了,“不行,小疏小叔的,听起来好像你是我长辈。”明明你就是我的宝贝老婆。
宋疏沉默且无语地盯着他,半晌,轻轻念了一句诗:
“云臻川谷暝,雨来林景清。”
“嗯?”
“宋云臻,我另外一个名字。”他说,“就告诉你一人。”
第21章 豪门霸爱(11)
即便是上流圈子也分高低贵贱; 而沈家无疑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很多人平时都不敢公开议论其长短,但这次牵扯到了一个风头正劲的小明星,于是即便有心遮掩; 当日沈骞逼宫的消息还是在圈子里走漏了风声。
一时间宋疏成了所有议论的焦点; 原本嫁进沈家就已经够了不得了; 他居然能让沈氏父子为他自相残杀,这得是多大的魅力啊!
后来又有传闻; 这位早在进沈家之前就在沈氏父子间周旋了,而且父子俩知道彼此存在后也没迁怒于他,反而一个赛一个对他好。从来都只有财阀娶几个小老婆和平共处; 谁能想到有一日竟然会为同一个人争风吃醋; 甚至搭上了身家性命,委实不可思议。
若是普通攀上高枝嫁豪门的; 吃瓜群众还能酸一句狐狸精; 像宋疏这样的; 那就只剩下钦佩惊叹的份了。
不过当事人对此的态度倒非常平静,沈承峰那边先不提,沈大少这边在家和宋疏荒淫无度了几日; 又光明正大地拉着人上班去了,生怕人不知道宋疏现在属于他一样。
沈骞不在的这一年公司虽不及以往,但好在基础雄厚,加之吴特助掌舵和沈骞的远程指导,运作得还算顺利; 至少没有产生致命的损失。至于一些子公司; 比如宋疏所在的经济公司; 反而因为捧红了新人赚了不少钱。
不过尽管如此; 大老板王者归来,各位高管仍旧很激动,尤其是一些去了沈氏又被打回来的,他们当然知道沈总能回b市意味着什么,等到沈总继承沈氏登基,那他们就是跟随多年忠心耿耿的旧臣了啊!
同时,他们也终于见到了那个把大老板和大老板他爹迷得七荤八素的美人儿。
美人长得确实很绝,但是再好看您也犯不着特地在办公室挖个洞盯着他看吧!又不会给跑喽!
几位高管怀着激动且严肃的心情来沈骞的办公室开会,总裁办公室是一个很大的套间,左边是设施齐全的休息室,而原本封闭的休息室现在被开了一扇玻璃窗,沈骞的位置一偏头就能看见里面。此时他正站在玻璃窗外对着那边低声说着什么,英俊的面孔上带着他们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末了还把手贴了上去。
于是里面也探出一只素白的手,清瘦如竹枝,冰肌玉骨,他在男人的掌心轻轻一合,然后又收了回去。
于是他们的总裁笑容愈发灿烂,衬着窗外的阳光竟然产生了一种温和又开朗的表象。
额……不是说跟着吃人不吐骨头的何家混了一年吗,咋还越来越欢脱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欢脱只对一个人,留给他们的,只有雷厉风行和冷酷。
啊,熟悉的感觉,心拔凉。
宋疏被安排在休息室看书,他自然知道沈骞会看他,偶尔他也会抬头望他一眼,于是男人就对他笑,宋疏看着他的笑,又联想到他面前战战兢兢站着的下属,忍不住也弯了弯嘴角。
于是等到下属一走,男人便立刻跑到休息室亲他,更多时候则是连笔记本一起搬过来,把宋疏抱在怀里办公。
他很顺从地给他抱,沈骞用电脑他就看书,沈骞签文件的时候他便摆弄摆弄电脑,男人时不时亲他一口,累了就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双手交叉抱住他的腰,盯着他的侧脸一言不发地看。
宋疏一点也不觉得腻歪,甚至很喜欢这种热乎乎的触感,原来在天界也是这样,要么是勾陈化成人抱着他,要么是他抱着狗勾。不过多数都是前者,勾陈并不喜欢犬形态,只会在犯错误求饶的时候变成狗勾讨他欢心。
宋疏鲜少动怒,对着委委屈屈嗷呜嗷呜的小狗更气不起来了,这招用来对付他屡试不爽。
但是沈骞觉得稀奇,美人在怀本就来之不易,心上人这乖巧的模样幸福之余也让他患得患失,想着想着便来了醋劲,沈骞贴到他耳边,酸溜溜地问,“我抱着你舒服,还是那谁抱着你舒服?”
宋疏翻页的手一顿,侧眸掠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得不到回答的狗子很难受,脑袋埋在他颈窝里使劲蹭。
也不知道是什么坏毛病,事事都要分个高下。那晚上问他和沈承峰哪个做得他爽,后来问他谁吻技好,谁对他更体贴,现在连个拥抱都要问,宋疏属实无语。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他被蹭得无奈,推他额头,“别闹,你有在这缠着我的功夫,不如早些去把文件批完。”
宋疏道,“身为总裁也不知道以身作则,一天天不务正业。”
沈骞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可太喜欢听宋疏骂人了,也不是骂人,就是冷着脸训斥他,清冷疏贵的模样如同一朵高岭之花,让人看着就想把他抱怀里揉吧揉吧,欺负得乱七八糟、眼泪汪汪的才好。
想着想着手就不老实了,脑袋也往下钻,“他也不抱你,也不睡你,你也不喜欢他,当时为什么非得嫁给他?就因为他救了你的命?我跟你说这个老东西居心险恶……”
宋疏蹙眉,把他乱亲乱咬的脑袋从胸口推开,“谁与你说我不喜欢他了?”
“你还喜欢他?!”男人的音量陡然拔高。
“你父亲对我很好。”把散开的扣子扣上,他语气淡淡,“你总问我喜不喜欢他,我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不都是在你身边了。你和他都是这样不由分说的性格,我喜欢与否真的重要么?”
他这话犹如一记蒙棍敲在头顶,沈骞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用力揉捏,几近窒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抱着宋疏的手臂有些发抖,“我……你如果真的……他,我也……”
只要让我呆在你身边,哪怕你心里有其他人也没关系……
宋疏静静看着他,等待他说下一句话。结果沈骞只是狠狠地咬牙,声音发哑:“你已经答应我不再想别人,不许食言。”
漆黑的眼珠在光线下显得有些透明,像漂亮的玻璃珠,看着男人微微晃动。宋疏“噢”了一声,随后转过身,重新拿起了手里的书。
沈骞平复许久,把他在怀里拥得更紧,埋头进颈窝嗅闻那熟悉的白梅冷香,并烙下细细密密的吻,只是眸底神色不断变换,裹挟着显而易见黑暗与阴沉。
察觉到身后男人散发的戾气,宋疏不动如山,平静地翻过了一页纸。
……
除了公司,其实道上沈骞也有很多事要做。沈承峰在b市的势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