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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是僵持了那么几秒钟,沈承峰就神色如常地对宋疏露出了一个笑,自然而然的凑过来吻他,与此同时稍一矮身,像抱小孩一样把他抱了起来,直接抱回了房间。
房门用力关上,没过多久,若有似无的轻哼从门内传来。
沈骞自虐一般站在门外,本来就阴沉的眼神此刻更像混合着冰渣,薄唇抿得紧紧的,周身仿佛有无数风暴聚集而来。怒火和痛苦席卷他的心脏,毫无征兆又迅猛强烈,整个人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心口上划得满是血痕。
现在还不能……而且,而且宋疏喜欢那个人,他必须得忍。
……
“我抱抱我的新婚妻子有什么不可以的?”沈承峰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含笑看着他。
宋疏蹙着眉,略有些生气,“你怎么能这样抱?”
“你喜欢怎么样抱?”男人问,“公主抱么?”
宋疏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转而看了眼他的腰腹,“你的伤口还没好全,会开裂的。”
“没事。”沈承峰把西装扣子解开,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衬衫,并无血渍。
“你之前拍戏的那些淤伤呢,给我瞧瞧。”他起身去床头柜里摸出来一罐药,“前两天瞧着你腿上还有不少,现在消了没?”
“那个……”宋疏屈起了腿,露出来那青紫交加的膝盖,“其实不疼。”
纯属是他皮薄,一点点磕绊就成了这样,也就看起来吓人,偏偏从小七到沈骞到沈承峰,都当成了不得的事儿,想当年他练武的时候,这些小伤根本不足挂齿。
“不疼也该仔细点,尤其是膝盖这种地方。”
沈承峰把他的腿搭在自己腿上,掌心倒了一点药酒给他揉淤痕,男人的手掌宽大有力,带着薄薄的茧,不说是淤伤了,单是按摩肌肉就叫人舒服得很。宋疏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靠在床头,嘴里时不时还溢出两声轻哼。
“还有呢?后腰那块儿是不是也有?”沈承峰问。
宋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背过身,把浴袍脱了一半下来,露出了肌理细腻的脊背。
……然后他就被揉成了一摊软趴趴的饼,爽得眼角都溢出了两滴泪珠,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得不行。
男人凑过来在他嘴角讨了个吻,然后给他穿好衣服盖上被子,起身离开了。
好像达成了一种默契,他们父子之间的风起云涌完全没有波及到他,非但待他态度依旧,甚至都不会在他面前提及对方。
宋疏也没觉得别扭,他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也没什么一对一的观念,所以一切只有他愿或不愿,没有该或不该。而且就像小七和他说的,沈承峰当初不是同时有很多情人么。
但是……任是这样他也招架不住沈骞的变本加厉。
他开始在沈宅的任意一个角落和他亲密,花园、楼梯、客厅、阳台,背着佣人又或者明目张胆,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住他吻,如果时间充裕就做得更多,有一次甚至直接摸到他的浴室来,把他吓了一跳。
这是沈承峰不在的情况,如果沈承峰在,他就隐晦些,但还是会把他堵在厨房亲他耳朵,哪怕父亲冷着脸也要坐到他旁边用餐,然后在桌子下摸他的腿,捏他的腰。
宋疏偶尔会被惹生气,于是男人一面蛮不讲理地耍无赖,一面可怜兮兮地卖惨,让他好气又好笑,于是多数时候都是纵容了。
但宋疏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敢给沈承峰下药。
只不过是半杯红酒的量,沈承峰就变得昏昏沉沉,宋疏把他扶进房间,男人搂着他一并栽倒在床上,高挺的鼻梁轻轻摩蹭着他的脸蛋,呼吸扑在颊边,裹挟着一丝酒香和雪松木香,然后在他耳边沉沉低语,“……”
“你说什么?”宋疏没听清。
沈承峰又念了一句,不说话了,彻底昏睡了过去。宋疏若有所思地盯着男人的睡颜看了会儿,正要起身去洗澡,房间门忽然被推开了,沈骞倚在门口,抱着手臂地盯着他看。
“……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还用问吗?”
男人扯了扯嘴角,关上门再次把他按倒在床上,高大健壮的身躯压下来,犹如一只凶悍的野兽,衣冠楚楚却残忍暴力,不由分说地咬住他的唇,撬开他的齿关用力亲吻。
“你疯了?”宋疏施了力气推开他,压着嗓子看了一眼身边的沈承峰,心脏突突直跳。
“差不多快了。”沈骞供认不讳,捉住他的手压在枕头上,再次吻了上来。
在熟睡的父亲旁边,吻他名义上的伴侣,岂不就是疯了吗?
但他偏要这样做,他要在所有和沈承峰相关的地方和他疯狂亲密,让他每每和那人缠绵的时候都想起自己。比如这张床,他就要宋疏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与他翻云覆雨的。
宋疏被他扒了个干净,男生从上到下地吻他,一寸地方也不放过,他的身上很快渗出一层薄汗,捉着沈骞的发微微颤抖。激动时他也不敢叫,只能闷过头把眼泪在枕头上蹭干净,绵软急促的呼吸喷在沈承峰的手指上,男人下意识动了动手,正巧碰到他的脸颊。
“zhenzhen……”
终于在某个时刻,他听清了沈承峰嘴里喃喃的一句什么,于是迷离氤氲的眸瞬间变得清明,他闭上眼睛缓了缓,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把沈骞拉上来接吻。
“脏,不给亲。”沈骞用手遮住他的唇,腥膻的吻只温柔地落在他的眉心。
……
沈骞刚刚推开书房的门,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迎面砸过来,他微微侧开脸,那东西直接擦着脸颊飞了过去,落在走廊上发出砰的巨响,然后四分五裂。
沈骞面无表情,反手把门关上。
宋疏现在不在家,但不保准什么时候回来,他不想让他听到这些。
“我给过你机会。”沈承峰站在落地窗前,背手而立,身姿很利落,完全看不出来刚刚朝他的脑袋砸了一个几斤重的烟灰缸,“你不要不知好歹,给我收敛一点。”
“怎么收敛?我不想收敛。”沈骞冷冷一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免谈。”
“你以为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上次没撞死我你很后悔吧?可惜了,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
沈承峰转过身,眼神凌厉得像柄久经风霜的战刀,给人四面而来的压迫感,“沈骞,看在父子的情份上以往不和你计较,以后也会把沈家都给你,但你若再自讨没趣,别说沈家,就是你自己的东西包括你的命,我也能把你全都摧毁,你信还是不信?”
房间里沉默许久,许久才传来一声轻轻的笑,带着轻蔑和漫不经心:
“如果让你把这些话都对他说一遍?你敢吗?”
沈承峰不语,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
“你敢告诉他你差点把我撞死,你利用达帆的人骗取他的同情,你想用沈家对我威逼利诱,你敢不敢?”
“呵,你连禁止他和我亲近都不敢。”
“所以。”沈骞几乎一字一顿,阴沉而桀骜,嗓音透出一股毕露的危险,“与其防着我,不如争取多活几天吧。”
他说,“他迟早会是我的。”
第19章 狗血娱乐圈(9)
灯火通明的码头; 一批货物正在有条不紊地运往指定地点,身着风衣的青年混在其中,高大挺拔、气质卓然。
天色黑暗; 附近的工业区完全废旧; 除了这一批新来的脚步声,已经鲜少有人问津; 所以一丝一毫的动静落在耳中都极其突兀。
“小心!”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青年整个人立刻前倾,就地一个翻滚稳住身体,头顶砸下来巨大的水泥管道堪堪落在身侧; 破碎的泥块掀起了一阵烟灰; 完全笼罩了脚下的区域。很快,铁物的摩擦声与砖块砸下的碎裂声接连响起,有人急促叫道:“快跑!”
但是火星已然在泥砖地上飞溅; 子弹钻进□□; 惨叫声和枪声响成一片。青年面容冷峻; 利落掀开外套拇指顺着腰侧一扯; 腾空握住枪支。子弹以一种令人窒息的枪法精准射出; 转瞬之间扭转局势,在道路前方打开一个突破口。
“跟上。”
一行人一面开火一面前冲; 然而转角刺出来的刀锋猝不及防地没进了青年的身体; 不过不够深,骨节分明的手指钳住对方手腕咔嚓折断,他将刀那头的人扯过来; 狠狠一脚踹开。对方顿时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摔了出去; 把后面赶来的人砸了个人仰马翻; 两伙人再次真刀真枪地缠斗在一起。
但是不消片刻; 刺眼的白光打进巷子,灯光大亮,整齐的脚步声快速靠近,伴随着子弹上膛的声音,这一块区域已经完全被包围。
青年眯了眯眼,瞧见了白光后那辆纯黑的幻影加长,从容不迫地走了过去。
“舅舅。”
沈骞关上门,简单地和车上的男人打了个招呼,然后便脱去了自己的风衣。车上的医护人员立刻过来替他包扎,刀子在肋下扎了个很深的口子,血液已经彻底染红了他的衬衣。
“哟哟哟,嘶……”
沈骞不动声色,坐在一旁的男人倒是先替他呼起痛来,然后便是破口大骂,“沈承峰这个杀千刀的傻逼玩意儿,真特么敢对你下狠手,他这是要你的命呐?”
“嗯。”沈骞淡淡应了一声,因为疼痛微蹙起了眉,“不是第一次了。”
何巍气得吹胡子瞪眼,把沈承峰翻来覆去骂了个千百遍,然后才想起来问他,“原因呢?就你说的那个?”
“嗯。”
“好小子啊!居然真敢和你老子抢人,牛逼!抢他娘的!舅舅支持你!”
何巍一番拍大腿的豪言壮语,然后打趣道,“小狐狸精长什么样啊,我看看。”
沈骞把一旁的手机屏幕划开给他,嘴角终于带上了笑,眼底也微微泛出一点光。
结果给何巍眼睛看直了,“卧槽,这么靓?!大美人啊!”
沈骞的笑容立刻敛了去,把手机收了回来。
何巍哈哈大笑地拍他肩膀,“臭小子!我还会和你抢人不成?”然后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