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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一愣,随即摇头。
男生笑,在他腿间半跪下,手臂虚搂住他的腰,抬起下巴在他脖颈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他吻得温柔而细腻,唇瓣像羽毛在颈间的皮肤上仔细拂过,带来酥麻和湿润的触感。宋疏觉得痒,但他也没推拒,而是下意识把手放在了男生的肩膀上,稍稍仰起了头。
他本意可能是躲,但这个动作反而把他那截白嫩的颈项拉得纤细修长,顾年彬呼吸一顿,难耐地加重了力道。滚烫的鼻息伴着湿热的唇在他的脖颈上来回熨贴,唇瓣和肌肤缠绵间发出了暧昧的声响。宋疏耳根发烫,等到男生最终在他的下颔上落下一吻,他的呼吸已经乱了,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了对方的脑袋。
此情此景,早就沾染了几分涩/情的意味。
“好了,现在都是我亲的了。”男生强行压下作恶的**,蹭了蹭他的颈窝,抬起头故作轻松地对他笑,“这样就不会恶心了,对吧?不过我猜您明天可能要生气,生气了就打我,我绝对不躲,嗯?”
宋疏的手又规规矩矩地放回了腿上,双眸依旧浸着水,像笼罩着雾一样温柔朦胧,“……不打你。”
“醉鬼说的话我可不信。”
男生狎昵地刮了下他的鼻梁,起身去卫生间拧毛巾给他擦手擦脸。
宋疏捏了下膝盖上的手,低声喃喃了一句,“当真不会。”
师父虽然没说,但他很清楚,勾陈法力高深比他都不输,若非那日为他所伤,想来……又何至于到灰飞烟灭的地步。
宋疏喜净,但是他这副样子顾年彬实在不放心他自己洗澡,卫生间很小又只有淋浴,与其折腾来折腾去,倒还不如稍微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再洗了。反正他身上也没有酒臭味,只有好闻的香气。
仔细擦了手和脸,顾年彬想让他舒服点,于是又打了一盆热水给他泡脚,宋疏就乖乖坐在沙发上被他伺候。
顾年彬对于脚绝对没有特殊癖好,打架的时候把人踩脚底下羞辱只觉得爽快,但对上宋疏他就怎么看怎么喜欢,就想把他像宝贝一样捧在掌心,哪寸肌肤都恨不得含在嘴里仔细舔吻。
擦干的时候顾年彬没忍住,手指一根一根抚摸过他玲珑剔透的脚趾,结果宋疏的足实在是太敏感了,原本安安静静地突然就开始挣扎,顾年彬坏得要死,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箍住他的脚腕挠他的足心,宋疏撑着沙发使劲往旁边缩,男生被他的力道顺势一带,直接将他扑倒在了沙发上。
宋疏因为这一番作弄急促地喘着气,墨眉微蹙、面目暖融,微张的唇鲜妍的红,像是一团白雪尽化作了春水,煞是勾人。
顾年彬眸光深邃幽暗,伏在他身上像一头昼伏夜出的猛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猎物一口咬碎,吞得连渣不剩。
可他的猎物毫无所觉,又软又乖像只天真的羔羊,便是再冷酷的捕手都要为他动容。
“好吵。”
顾年彬沉迷地看着他,两人贴在一起许久,谁都没有动作,直到宋疏的手掌覆上了男生的胸口,轻轻一敲,“可以让它安静一点吗?”
“……不可以。”
顾年彬握住他的手,声音暗哑,“怎么安静啊,它喜欢您喜欢得快要猝死了。”
宋疏一怔,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顾年彬叹了一口气,起身去给他倒洗脚水,结果这时身后的人忽然说话了。
“你最近……都没有抱我。”男人慢慢坐了起来,语气听来竟然有些委屈,“也不给我摸头。”
顾年彬端着盆水差点栽倒。
“您不是讨厌我抱你吗?”哗啦把水倒掉,顾年彬卷着袖子大步走回来,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还说再动手动脚就把我撵出去,不给进门。”
“你很热,很舒服。”宋疏皱眉,很苦恼的样子,“为什么会讨厌?”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哪知道?”顾年彬好气又好笑,指腹在他下巴上轻轻摩挲,“所以呢,您是喜欢被我抱的?亲你呢,喜欢么?”
结果宋疏又沉默了。
顾年彬也不急,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也许喝醉的人说话算不得真,但宋疏不是,顾年彬能感觉到酒意融化了他的冰冷外壳,他正在对自己袒露出柔软的内心。他有预感,困扰他多日问题很快就会得到答案。
宋疏绝非随便的人,他此前既然对他那样示好,自己于对方就一定是特别的,只是这个笨蛋老师思路走偏了而已。
“我可以给你抱,也可以亲……”果然,宋疏慢吞吞地回答了,他抬起眼帘用那双水波粼粼的眸子注视着男生,很认真,“但你不能喜欢我。”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顾年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俯身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告诉我为什么不能。”
“我们是师生。”
“没有师生可以随便亲亲抱抱,更不会有老师坐学生大腿上,只有恋人才可以。”
“……”宋疏动了动腰肢,低声辩解,“不能当恋人,你是我的……”
“嗯?您把我当什么了?”顾年彬没听清。
“……小狗。”宋疏说。
“……”
怀里的人一本正经地吐露很离谱的事实,“你很像我养过的一只小狗。”
“……”
顾年彬上手掐他的脸蛋,后牙槽磨得咯吱响,“我特么是你男朋友!”
“不要男朋友。”宋疏抿唇,很固执,“要小狗。”
“男朋友!”
“小狗。”
“操,你今天必须给我叫老公,否则我咬死你。”顾年彬恐吓他,拇指食指捏着他的脸,让他的嘴巴都嘟了起来。
宋疏蹙着眉头扒拉他的手,委屈得不行,含混不清的声音乍一听来好像还带了点哭腔,“小狗……”
“……”
爹和妹妹去世了,娘亲也走了,后来他只剩下了勾陈……勾陈陪了他数万年,也走了。
他知道没了谁自己都能活下去,但有时候也会难过,尤其他们本不必赴死……若非为情所困,理智全失。
“哦,好好,小狗小狗。”顾年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看不得他这副可怜模样,手指抚了把宋疏的眼角,他把人揽在怀里晃着哄,“我是您的狗,行了吧,汪汪。”
宋疏终于不闹了,安安稳稳地靠在了他肩膀上,还攥住了他的手。
什么玩意儿……真是磨死人了。
顾年彬抱着他亲了亲额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上次您买的项圈呢?”
“怎么了?”宋疏迷迷糊糊地抬头。
“什么怎么了?不是买给我的?”
“……是。”
“那给我戴上?”
“嗯,给你戴上。”宋疏心情转好,从他腿上下来晃悠着去拿了项圈,然后就要往顾年彬脖子上扣。
“哦,您还想套脖子上啊。”顾年彬好整以暇地仰着头,“别人看到了我可就说是宋老师搞的情/趣啊。”
宋疏没听懂这话,一门心思地帮他把项圈戴好了。
顾年彬笑骂了一句,搂住人的腰他压在床上,终于吻到了那温软馨香的唇。
也罢,虽然不知道笨蛋老师什么脑回路,好像还真把他这么个大帅哥当宠物看了,但只要他喜欢,就行吧。
……
第二天早上宋疏还在半梦半醒中就迎接了一个带着薄荷香气的吻,亲在嘴角,“早啊,我的主人。”
男生的嗓音沙哑好听,像大提琴的低鸣,还带着点戏谑的笑意。
宋疏慢慢回过神,想起昨晚的种种,脸上逐渐染上一层春酣似的粉,耳根子滚烫。
“害羞了?不是您要我当您的狗吗?”顾年彬凑过去吻他,被子里的手圈住他的腰,“快看看小狗,小狗想要和主人亲亲。”
宋疏僵了僵,当真搂住了他的脖子和他接吻,男生没吻得太过分,只含着他的唇温柔地吮吸,偶尔想把舌尖探进去,宋疏便紧张地哼哼,他只好作罢。
昨天晚上亲他的时候就发现了,宋疏对于舌吻的接受度很低,甚至低于把他剥光给他换睡衣。挺莫名其妙的,但其实只要把自己当成狗就很好理解了。
毕竟在宠物面前换衣服很正常,和宠物舌吻就不正常了。
“答应了,不可反悔。”宋疏被占了一番便宜,垂下眼认真道。
“不反悔。”顾年彬叹气,撑着脑袋看他,“反正我毕业之前您也不会和我在一起的是吧,随便给我什么名分都行,只要能呆在您身边就够了。”
宋疏摸了摸他蓬松的头发,沉吟片刻,“也不是。”他说,“我并不介意你谈女朋友,其实你把我当成……”
“再多说一个字我就亲哭你。”顾年彬眯了眯狭长的凤眸,沉声威胁道。
“家人”两个字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宋疏冷下脸,背过了身,“……没大没小。”
“都给您当狗了还说我没大没小啊。”顾年彬从身后再次揽住他的腰,吻落在他桃花泛滥的眼角,流连在太阳穴,“总不能真要我像旧社会那样给您做小伏低,晨昏定省吧?没说一定不行啊,就不知道那样您还能不能瞧得上我了。”
听闻这话,宋疏立刻转身,鼻尖和男生优美的薄唇碰了个正着,“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
“不重要,羞辱也没关系,我心甘情愿。”顾年彬从他的鼻梁一路往上,吻了吻他眉心的红色小痣,语气故作轻佻,“被您这种美人羞辱,怕不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罢?”
宋疏被亲得闭上了眼睛,远山眉微微蹙起,“你还很年轻,不必太早考虑这些,以后等你遇到真正爱慕的人,自会转变想法。”
“哦?那您呢?我和您非亲非故,到时候您是不要我了,还是想以主人的身份与我相处?”男生嗤笑,“您自己不觉得荒唐么。”
宋疏被呛了一记,圆睁着眼沉默了许久才闷闷出声,“……你刚才分明答应了的。”
顾年彬又笑了,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不是我要变,是您得变。”男生精赤着上身,身躯紧实修长,肌线分明,任谁看都是一顶一的好身材。他穿上衣服,转过身捏捏宋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