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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眼中,昨晚之事一出,沈煊如今哪怕是大难不死,日后怕也是仕途无望。今日自然无甚顾及。
甚至有人摇着脑袋叹息着从沈煊身边经过。
“年轻人啊,想出头是好事儿,但切莫要急于求成。”
“那就不劳王大人您费心了,对了,下官还要多谢当初王大人的举荐之恩。”
沈煊声音清淡,但话里话外意思却是非常明显。
本来还一脸“担忧”的王大人登时一噎,此时他才想到,对方闯了这等祸事,陛下震怒之下难免不会牵扯到他这个举荐之人。
王大人脸色瞬间便青黑无比。
面对周围异样的目光,沈煊还未开口,一旁的江澄登时便忍不住忿了上去。
言辞之犀利,成功将几人身旁隔出个真空地带。
“我辈之人,倘若德行不修,任是才华过人,又哪里配的上读书人的名头。”
江澄环视一周,言语中颇有些意味深长。
众人终究还是畏于几人势力,连忙收回了目光。然而终归有人控制不住。
“呵,沈煊如今罪犯欺君,几位大人难道还要包庇对方不成?”
这位说的到是颇为理直气壮,然而此话一出,不止沈煊几人,便是馆中其他人都纷纷远离了对方。哪怕他们觉得沈煊此举着实鲁莽,以致前途大毁。然而明眼人对其昨日的行为还是颇为敬佩的。
再则,诸事未定,这人便一副落井下石的味道,吃香难免过于难看。
“你大胆!此事连皇帝陛下都未做定局,何曾又轮到你来评判?”
谢瑾瑜今日顶着个大黑眼圈来上班,昨日各种担忧之下,本就心情烦躁。
在听了那位的高谈阔论之后,手中的的茶杯直接摔倒在地。
然而就在下一瞬,天旋地转。众人的表情仿佛在一瞬间冻结了下去。
“快跑!!”
在其他人还在怔愣!之际,沈煊早已带着几位友人狂奔了出去。众人见状马上有样学样,以一种极其不合常理的速度狂奔而出。
此时君子风度,形象都去见鬼去吧。
沈煊一行人刚刚走出,眼前房间不过晃荡了几下,轰隆一声,瞬间便化为一坨废墟。有些官员因着离得远,跑的慢此时已经压在了废墟之下。
谢瑾瑜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这时眼尖的沈煊一眼瞧见,谢兄旁边的地面好似裂出了一道缝隙。沈煊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死死的拉着对方,这才把谢瑾瑜堪堪拉了过来。
“大家切记注意脚下,树下,墙边。任何可倒下的东西都不要靠近。”
“暂时先不要乱跑,安心呆在原位。以免底下地面再度裂开。”
沈煊清朗的声音缓慢响起,一字一句间充满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众人在此刻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不停的瞧着脚下。
殊不知,面上平静安稳的沈煊此时却拳头几乎陷进了手心,若非心中还有几分理智,怕是此时早已经飞奔回家了。
素日里嬉皮笑脸的谢瑾瑜如今却是泪流满面,若不是几人搀扶着,怕早已经坐在了地上。
巨大的倒塌掀起一阵灰尘,混杂着眼泪,素来洗洁的谢兄如今看起来好不狼狈。然而此时谢瑾瑜却也顾不得许多,身子刚刚站直,顾不得地面上还有些轻微的晃动,挣扎着便要往家里去。
很快便被沈煊几人死死拉住,
“谢兄,再等等,马上咱们一道回去!”
“再等等!”“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沈煊口中不住的说着些什么,与其说是在安抚谢瑾瑜,倒不如是安慰自己。
他记得,当年的汶川地震可是足足持续了将近两分钟。这次也!也不知比起当年如何,他们终究还是得小心为上。
谢瑾瑜两手都被掐出了血迹,然而本人却分毫未觉。
沈煊有时候简直恨死了自己的理智,他宁愿如谢兄一般,什么不顾。凭着心意早早的往家里赶就好。
在场几人也都是有家室的人家,甚至张行俭孩子都有好几个了。心中百般焦急,自是难以言喻。
时间又过去几分钟,地上的余震也小了许多。在沈煊点头那一刹那,谢瑾瑜这才仿佛又活了回来。
这时,天成帝特意任命值守此地的禁军已经赶了过来。此时已经在忙着营救被埋在废墟下的几位大臣。
沈煊悄悄松了口气。
“诸位大人,在下几人现在便要回去,不知几位大人有何打算?”
另一边,
散朝之后。天成帝眼下一片青黑,可见是昨日未曾睡好之故。帝王家,他的命哪里敢随便交于外人之手。哪怕是自小到达的李总管也不行。
不过这一夜之间,却已经是头脑发晕。司徒睿叹息。
“终归是不年轻了呀!”
见自家陛下面有不乐,一旁的内侍战战兢兢,“陛下,您要不先回寝宫休息一会儿?”
天成帝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本也想着去歇息一番,又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视线环视了下四周。
这里本来便是以供皇子习武射箭的地界。四周空旷,连棵像样的树都难寻的到。
天成帝眯了眯眼。
“去,将几位皇子公主接来,就说朕闲来无事,今日想要考教一番。”
一旁的内侍眼看就要领命而去,然而下一瞬,帝王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等等。”
“将太上也一道请过来,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天成帝犹豫了片刻,小时候父皇对他的疼爱还历历在目。想着这些,这位面色疲惫的帝王终归还是沉下声来,朝着下面吩咐道。
第130章
听闻父君有命;几位皇子公主们自然不敢耽搁。不大一会儿,空旷的练武场上便充满了人息。
虽对此行的原因颇为好奇,然而父君在此;众皇子也不敢多做喧哗。皇室子女,天生心中便有一根弦在。
“儿臣(女儿)见过父皇!”
“起来吧!”见到来人;天成帝缓缓站起身来;眼神扫过下方这些整整齐齐的儿女们,脸色总算好上了不少。粗粗看了几眼;便将目光定格在了走在首位的少年人身上。
语气威严不改,然而细听之下,却又仿佛多了些什么。
“衡儿,随朕前去迎接你皇爷爷!”天成帝眉目微松,说完后便率先一步带着众多内侍离开。
少年急忙紧随其后。
“是,父皇。”
说话的少年正是大皇子司徒衡无疑,身为天成帝嫡长子;又素来文武兼备。日后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可以说太子之位迟早是囊中之物。
天成帝为了不重蹈太上之覆辙。更是将心意明明白白的放着;平日里面对诸皇子时也是给足了大殿下的体面。
例如此时;司徒衡可以在君父身边跟随,甚至同乘帝撵;然而其他一众皇子却只能站在原地候着。
大殿下之身份地位彰显的明明白白。众皇子无论心中如何;面上均是一副恭敬之色。
一路上,见父君面色颇为凝重威严,司徒衡不由有些忧心:
“父皇;今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便是连皇爷爷都要过来?”
司徒衡身为当今第一个儿子,又身为嫡长子;那是切切实实独一份儿的看中。且因着未曾上朝之故,说话间自然随意了许多。
这位天皇贵胄此时也颇为不安,今日父君没来由的将众人叫至于此,如今就连皇爷爷也即将过来。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缘由才是。
至于考教功课,在场诸人又不是傻子,又岂能听不出来其中蹊跷。
司徒衡越想越心中担忧之情愈重。
而一旁的天成帝此时却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对方一眼。
“届时你便什么都知晓了。”
!
声音语气并无丝毫怪罪之意,然而司徒衡却是心中一凛,连忙低下了头:
“是儿臣过于心急了。”司徒衡急忙认错。
谁知一旁的天成帝却已经轻轻的阖上了眼睛,衡儿什么都好,只是这心思实在是太浅显了些,诸事都摆在了脸上。
这般可要如何对付朝堂之上那群人精子,看来还是需得要历练一番才行。
这天家最尊贵的两父子同坐一处,却是心思各异,而此时车撵这才经过了一道宫墙,却突然停了下来。
“陛下,前方便是太上他老人家的车架。”
天成帝心中一惊,太上他又怎么如此之快?从大明宫走至此地,起码也得是半个时辰,然而………
父皇难道提前知道了什么?他又知道了多少?他的宫殿之中,又是如何走漏的消息。
诸多疑问在天成帝脑海中响起,那些通过回忆而来的父子亲情又以极快的速度沉入了海底。
然而种种思绪不过一瞬,哪怕如今身为皇帝,然本朝孝道为先,于情于理总是要亲自下车亲迎的,司徒衡自然紧随其后。
太上的车撵同今上一般,均是如初一辙的明黄色之色。在晨起时的日光之下,显的尤为刺眼。
站在底下的天成帝感觉尤甚。
车上的车帘缓缓打开,而上方的太上却是面儿都没露。
只听得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如今这地界儿终归还是不甚安全,皇帝跟衡儿还是赶紧上去吧?”
就是这般轻飘飘的语气,却成功让天成帝手中拳头握的更紧了一些。只是面色不露分毫,语气依旧十足的恭敬:
“多谢父皇体恤,只是安全起见,还是有请父皇先行。”
皇帝都这么说了,太上自也未曾客气,明皇色的车架一路摇摇晃晃,缓缓前行。
看着远去的车架,天成帝心中愈发的沉了下来。
这厢,天成帝回到车中,瞧着一旁的李公公,仿若无意的问起:
“昨日酉时之后,宫中大臣可有滞留在此?或是!是前去打扰了父皇他老人家?”
“回陛下,并无此事。昨日殿中几位均是早早的离去。因着太上这几日偶感风寒,一直到今儿个早朝之前,大明宫内并未有客拜访。”
李总管陪伴皇帝这么些年,自是知晓其忌讳,此时连声音都放轻了许多。
“是么?”
这事儿,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