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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手上跟着温辞的动作,两人弹了几分钟,他听着温辞教他弹的旋律,扑哧笑出声。
温辞不解看他,似乎很疑惑他笑什么。
秦宁轻咳一声,“没事。”世界顶尖的钢琴家,在这个窄小的音乐室,认真教他弹《一闪一闪亮晶晶》的钢琴版。
秦宁忍俊不禁。
看来温辞教过小朋友弹琴。
温辞也意识到什么,抿唇一笑,“我母亲从前很喜欢教我这首。”
秦宁说:“小孩子都喜欢。”
温辞笑意更深。
秦宁回之一笑。
他俩在音乐室内相视微笑,但外面路过的某个人就笑不出来了。
刘助理看了眼自家季总的脸色,很平静,看不出喜怒。
季应闲皱眉,“扔了。”
刘助理:“?”
季应闲丢下两个字,大步离开。
刘助理看看季应闲远去的背影,又看看手里拎的小米粥和开胃菜。
扔……这个?
*
秦宁勉勉强强学完《一闪一闪亮晶晶》,能短暂弹出一部分,很有成就感。
温辞感受到秦宁的喜悦,说:“你如果想继续学,可以来找我。”
秦宁“嗯”了声,说:“好。”
秦宁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和温辞约好下次见面,就回病房。
他需要再整理实验方案,为过几天去调整实验器械做准备,另外双秦有自己的研发团队,或许能借助双秦,加快实验进程。
原主身体不适合长时间做科研,是个很大的弊端,倘若能交移给双秦公司的研发团队,他也有足够时间修养身体。
双秦交接后,他目前还没去过公司,等季老爷子生日过后,再去。
秦宁在医院待了几天,眼见着要到季老爷子生辰,那日在店内定制的西装,也送到医院。
他正在卧室试衣服,忽然听客厅响起敲门声。
汪海去开门,但很快又砰地关上。
秦宁疑惑问:“汪海,是谁?”
汪海答:“没谁,敲错门了。”
他话音刚落,外面响起撒泼般的叫声。
是关如慧。
秦宁换下衣服,打开门。
汪海以为秦宁生气,道歉说:“秦先生,抱歉,是我自作主张。”秦宁笑了笑,“没事,你不关门,我也会关。”
关如慧在门外使劲敲门,边敲边喊秦宁的名字。
她真的走投无路了,秦家明在法院那天被气得中风,大儿子前段时间被打进医院,治疗期间又查出感染HIV,小儿子更是不省心。
为了治疗两人,她已将所有现金用出去,连首饰和名牌提包也都二手出售,但依然不能解燃眉之急。
治疗就是一个无底洞。
他们现在非但住不起星级酒店,连住在老破小都不行,她身上没有一分钱。
只有找到秦宁,求他救命。
“秦宁,宁宁,是婶婶和大伯不好,你就原谅我们吧。”
“一家人,何必弄成这样,我们和和气气不好么。”
她絮絮叨叨的念,秦宁和汪海无人理她。
汪海甚至给秦宁递去耳塞。
秦宁摇摇头,拿手机拨出楼下保安周叔的电话。
他向周叔简单说明情况,周叔表示立刻带人上来,把她赶走。
挂断电话,秦宁又打电话报警,做完一切准备,将门打开。
关如慧正坐在地上,一见秦宁出来,神色一喜。
她亲热的直喊“宁宁”。
秦宁蹙眉,“别在这里闹事,你打扰到别人了。”
关如慧说:“你肯出来就好,婶婶这也是走投无路,迫不得已。”
秦宁睇着她,“找我做什么?”
关如慧说:“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做这么绝,也太过了些,但我们不会怪你,只希望我们能和和气气。”
秦宁直言,“要多少钱?”
关如慧狂喜,她就知道秦宁是个好拿捏的人,说点软话哄一哄,保准他心软。
关如慧吞咽几次唾液,喊太久,她有些口渴。
她目露贪婪,“也不多,我就要……八百万。”
秦宁爽快答应,“可以。”
汪海惊愕看向秦宁。
关如慧嘴角的笑意简直要压制不住。
秦宁目光浅浅扫过她的喜悦。
“但我有个要求。”
关如慧点头,根本不在意秦宁能提出什么要求,忙说:“可以可以,你说,你说。”
秦宁淡然一笑,“让爷爷重新活过来。”
关如慧笑容僵在脸上。
汪海看她那宛如坐过山车般的脸色,险些笑出声。
关如慧反应几秒,面容狰狞。
“秦宁!”
她不悦道:“你这是强人所难。”
秦宁笑意敛去,“你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
关如慧意识到被戏弄,怒不可遏,“你这小贱种!”
她探手就想来抓秦宁,但被汪海一推,跌了个大跟头,“哎哟”一声,摔在地上。
汪海将门砰地关上,把关如慧挡在门外。
不多时,走廊传来脚步声。
似乎是周叔和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同时到了。
对方问了情况,直接把关如慧以闹事名义拘走。
接着,是关如慧的厉声尖叫,以及她满地撒泼的动静。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救命啊,打人了!”
“警察欺负老百姓了!”
然而无人回应。
她的叫嚷声渐渐远去。
病房内。
汪海问:“秦先生,没事吧?”
秦宁摇头,“我没事,谢谢你。”
汪海说:“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
其实汪海心中在思忖,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老先生,把这个一家子给收拾好。
他又考虑到秦宁有自己的想法,便把这个想法压回去。
然而,这个想法,很快有人为他落实。
*
关如慧被拉扯到楼下雪地时,撒泼地打了个滚,季应闲在六楼露台调试天文望远镜,恰好看到这一幕。
刘助理正端着冰柠檬水出来,放在茶几上,就听季应闲说了句话。
“找人把秦家明一家弄出滨城。”
他没具体说多远,但刘助理跟在他身边有几年,自然知道“弄出滨城”是指什么意思。
那就是让他们远到回不来。
刘助理说:“我知道了,今晚会安排让人去办。”
季应闲没有再回应他的话,低头继续调试天文望远镜。
*
小旅馆。
关如慧坐在床边打电话。
她打了很多个,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借钱,有些甚至把她拉黑,秦家明几个兄弟姐妹,也把她拉黑。
气得关如慧把手机狠狠砸在床上,中风的秦家明“嗷嗷”痛叫。
关如慧更不爽。
她正骂着这群没良心的亲戚,房门突然被敲响。
“谁啊?”
她没好气的说。
门外人自称旅馆老板,说搞活动免费送晚餐。
关如慧不疑有他,高兴打开门,谁知瞬间被人捂住口鼻,兜头罩进麻袋。
*
季老爷子生日当天。
秦宁一早起来忙碌完自己的事,换好衣服,便准备出门。
季老爷子专门叮嘱季应闲,带上秦宁一起过去。
两人上车,季应闲如旧没理秦宁。
秦宁也没理他,低头用微信回着沈见溪,对方也说在邀请之列,期待在酒店见面。
季应闲余光瞥见那令人熟悉的头像,脸色登时一沉。
全程冷着一张俊脸。
不多时,抵达滨城最豪华的星级酒店。
秦宁与季应闲在酒店入口下车,司机将车驶入地下停车场。
秦宁一身干净挺括的白色西装,衬得他沉静又温雅,周身干净的气质非常夺目。
步入酒店正门的瞬间,立刻有数道目光向他投来。
第33章
滨城星级酒店。
豪华宴厅。
极尽奢华的生日宴会正在进行。
优雅舒缓的巴赫乐曲在宴厅中游弋; 衣着光鲜的上流人士三两成群,觥筹交错,维持着人际关系; 璀璨吊灯倒映在金棕瓷砖。
年轻应侍生端着芬芳馥郁的美酒,周旋四处,为客人们斟酒。
忙完一轮,应侍生轻舒了口气; 拖着餐盘转身; 打算回后厨; 不料却撞上一个人。
对方被他的突然转身; 撞得趔趄半步,扶住餐台才勉强站稳。
应侍生一脸惶恐; 忙低头道歉:“对、对不起!”
这宴会宾客非富即贵; 应侍生这份工作; 他得之不易; 一旦得罪人被辞退; 生病父亲的高昂药费; 他根本负担不起。
年轻应侍生怕极了,脸色一片苍白; 根本不敢抬头。
“没关系; 我没事。”
耳边响起的嗓音清越又温润; 像是春日化雪的溪水,在薄暮下潺潺流淌,悦耳又舒心。
应侍生不自觉的放缓情绪,浅浅抬头。
眼前的青年长得非常漂亮; 五官秀丽; 眉眼疏淡; 衣着浅白挺括的高定西服,衣缘边别着一枚精致的飞鸟胸针。
应侍生心里飘忽忽的想,这个人是谁啊,他长得真好看,跟电影明星似的。
这时,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传来。
“小宁。”
应侍生侧身退开。
季老爷子杵着拐杖,慢步走向秦宁。
他一如既往的精神矍铄,面容肃然,但在目视秦宁时,眼神慈爱,笑容满面。
季老爷子左右看了看,皱眉问:“季应闲那兔崽子哪?我让他陪你进来,人哪?”
秦宁说:“进门时遇见季叔叔,让他去忙别的事了。”
季老爷子神色十分不虞,显然不高兴季应闲没把人送到他面前。
这时,秦宁掩着唇轻咳。
为保证通风,宴厅入口的两扇窗户一直敞开着。
秦宁恰好站在风口,寒风呼啸袭入,他掩着唇又接连咳嗽,苍白的脸更白几分。
他身形瘦弱,又穿得单薄,咳嗽时,整个人病骨支离,犹如寒冬枝头那片摇摇欲坠的枯叶。
季老爷子给秦宁顺了顺背,沉脸吩咐身后的保镖。
“赶紧关上窗户。”
保镖立刻去将窗户阖上。
季老爷子又让人去倒温水拿外衣,片刻,他接过保镖倒的水,递给秦宁,又给秦宁披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