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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宁过来,老钱十分高兴,立刻快步走来。
“小秦。”
随着两人接触,老钱对秦宁的敬称“秦先生”,已经转变成更亲近的“小秦”。
秦宁笑着喊了声“钱叔”。
老钱轻轻抓住秦宁手臂,拖着他去旁边办公室。
刚落座,他就有些兴奋的说:“小秦,用不了多久,第一个实验品就能出来,你的病很大几率在两三年后,有望治愈。”
秦宁也很高兴,虽然跟他预期的一年有差距,但双秦研发团队已尽很大可能在进行这项实验,原本这实验对双秦而言,难度不小。
“辛苦钱叔了。”
老钱说:“辛苦什么,你往里投了那么多钱,又很照顾我们大家的家里人,我们心甘情愿的为你忙碌。”
“况且这项研究更关系到我们国/家的医学发展,说真的,我很久没体验过年轻时候热血澎湃的感受了,而现在,我就有回到青年时候的感觉。”
秦宁疑惑道:“照顾你们家里人?”
老钱说:“是啊,不说先前给我们家里送了水果等物,昨个儿还送了元旦礼物,我都没来得及专程谢谢你。”
“既然说到这事,往后你别折腾了,工资给的够高了,小秦,你不用再折腾着派人跑我们大家家里送东西,我们都挺不好意思的。”
秦宁越听越迷惑,他只在个人账户拨了一笔钱给申总,让他加进研究人员的工资中,却没派人去探望他们家人。
这不是他做的。
秦宁问:“昨天送东西的人是不是戴着银丝边眼镜,说话温文有礼,带点北方腔调。”
老钱也不知道秦宁怎么突然这样问,愣了一下,如实回答,确定了秦宁心底的猜想。
秦宁温和一笑,“那我知道了。”
老钱很快想起数据一事,去拿来近期的实验数据,给秦宁阅览,好坏皆有,方便秦宁了解情况。
秦宁正看着,老钱又说:“小秦,你前段时间咳血住院,真的没事吧?”
秦宁说:“好多了。”
老钱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你注意身体,我们也会尽快研究出第一个实验品。”
秦宁舒心笑道:“我会注意,也很期待实验成果。”
老钱也笑了笑。
秦宁在双秦呆到下午五点半,他在员工食堂吃了些清粥和素菜,这才回住的地方。
回去的途中,顺道买了些装饰物品。
原主在那里住的时间长,但依旧空荡荡的,他想添置一些东西,增加生活气息。
汪海出过一次错,没敢再让秦宁独自上下楼,亲自把他送进房间,甚至又警惕地检查角角落落,才放心离开。
走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秦宁将门窗锁好,宛如对待一个没有生活常识的儿童。
让秦宁不禁失笑。
汪海走后,秦宁将画架撑开,放在阳台,又拿出画板,准备好需要使用的油画颜料,以及松节油与调和油。
原主不会画画,秦宁没在别人面前动过笔,他见原主家里空荡荡的,忍不住动手画画,用来装饰。
整个户型坐北朝南,可以画些简约鲜亮的油画装饰。
秦宁先用铅笔在画布起稿,他画初稿很仔细,用时一小时,结束铅笔稿,落笔前,他习惯性写上设计过的个人签名。
他正准备着颜料,准备大面积填色。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秦宁放下画板和颜料,走过去划开猫眼,往外一看,见到了季应闲。
疑惑了一瞬,秦宁把门打开。
季应闲脸颊被室内透出去的光照亮,不知怎么的,秦宁觉得照亮的不止他的脸,还有他飞扬的眉眼。
“你找我有事么?”
秦宁问。
季应闲抬了抬手,露出手下拎着的东西。
“老头子让给你带的东西。”
秦宁伸手接过,却不见季应闲有要走的意思,他试探性询问:“要进来喝杯茶么?”
季应闲踌躇了一下,没立刻回答。
秦宁以为他不愿意进来,就说:“那谢谢你跑过来送东西了。”
他握上门柄,有要关门的趋势。
季应闲见他没有要挽留的意思,一时急了,“那我进去呆会儿。”
秦宁微愣,淡淡笑道:“请进。”
他侧开身,为季应闲让出路。
季应闲轻咳一声,故作镇定的跨入室内,在秦宁的指示下,换了双干净的棉质拖鞋。
拖鞋是秦宁今天回来时买的,原本打算多备一双,以免有客人过来,谁知今晚客人就来了。
秦宁去厨房烧水,顺便把季应闲拎来的盒子放过去。
他打开纸盒,见这些纸盒内是包装精细的奶油草莓,白里透红的新鲜草莓挨个用泡沫包着,很细致。
秦宁依次放入冰箱,以防变质。
而季应闲在客厅中转悠,一眼瞧见阳台摆着的木质画架,上面有打了底稿的画。
秦宁什么时候会画画了?
他走过去,扫了眼架子上的彩色油画颜料和两种油质物品,准备得还挺充分的。
这时,秦宁端着热水出来,给季应闲泡了杯水果茶。
水果茶包是季老爷子先前让秦宁带走的,正好用上。
季应闲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吹。
他问:“你会画画?”
秦宁浅笑,“在医院闲暇时,跟着网络教程学了些皮毛。”
其实不止皮毛,他大学时在培训班兼职,跟着那里的油画老师学过,兼职几年,学油画就学过几年,毕业后,他在空闲时,也会画几幅,通常都送给养老院的爷爷奶奶们了。
季应闲“哦”了声,没有继续追问,捧着茶杯走到阳台,与画布正对上。
忽然。
他看到右下角的落款,目光猛地一顿。
秦宁见他突然不动,甚至弯腰凑近画布去看,满脸不可置信,像见到什么难以相信的东西。
秦宁茫然问:“怎么了?”
咚——
茶杯从掌心滑落,哐啷落地。
水渍撒了满地,各类水果干片横在瓷砖地面。
秦宁眼前黑影掠来,季应闲急急按住他的双肩,神色震惊又透着不可置信。
“这是你画的?!”
秦宁云里雾里的偏头看了眼画架,不明所以的点头。
“是我画的。”
季应闲沉沉吸了口气,嗓音格外沙哑。
“底稿哪?是你临摹的,还是……还是……”
如果这不是临摹,那秦宁会不会……
会不会是……
他不敢想下去。
第66章
秦宁迷惑看他; “还是什么?”
季应闲唇角压直,鲜明的眉眼却浮现一抹焦躁不安。
他渐渐收拢按压秦宁双肩的手,力道控制在一个度; 不重,但也无法完全忽视。
“还是……”
薄唇微抿; 后话欲言又止。
秦宁微歪着头; “还是?”
季应闲低垂眼睫,灰蓝眼瞳中的复杂情绪犹如深邃海底,难以看清。
他哑声道:“还是……你自己的原创?”
秦宁微愣,转而轻笑; 说:“自然是临摹,我初学油画; 把握能力不强,没法独自创作。”
季应闲灰蓝眼眸瞬息晦暗难明。
他松开手,慢慢站直身,那张俊美的脸短暂地露出了茫然神色。
“季应闲?”
秦宁喊了他一声。
季应闲转眸看着秦宁; 短短一瞬,他又看向画布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落款风格。
他闭了闭眼,沉沉吸气,问:“这签名也是临摹的?”
秦宁如旧微笑,“我在网上找签名网站设计的; 怎么了?”
季应闲神色恍惚地后退半步; 又看了眼那行签名。
分明那么相似,难道真的是巧合?
他压下心中重重困惑; 问:“哪个网站?”
秦宁说:“随意找的,难道你也想设计签名么?”
顿了一秒,秦宁拿出手机; 划开锁屏。
“如果你真想设计一个签名,我帮你查查历史记录,或许能找到。”
他打开搜索引擎,准备输入。
季应闲抬手制止道:“不用了。”
说这话时,季应闲眉宇间颇为疲惫,似乎也信了秦宁的说辞。
秦宁放下手机,微笑点头。
季应闲看了眼他造成的满地狼藉,转身去找拖把和扫帚。
秦宁说:“我来吧。”
季应闲没给他,顾自处理。
他很快整理干净,恢复原样,不留一点水渍,若不是屋子里存留一抹水果茶的馨香,全然是先前的模样。
季应闲没有多留,放回拖把与扫帚,就离开了。
秦宁阖门落锁,笑容渐渐淡去。
原地站了一小会儿,他转身到画架坐下,用橡皮擦将落款擦得非常干净,不留一点儿痕迹。
从前的习惯险些让季应闲怀疑,不过他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签名?
难道是跟原主笔迹不同?
秦宁心中疑窦丛生。
他转头,从落地窗往楼下看,见季应闲坐上车离开,却没去出口方向,而是朝山顶别墅区开去。
看来季应闲也住这里。
秦宁想起季老爷子那句没说完的话,恐怕是让他有事可以找季应闲,又因两人曾经是未婚夫关系,所以没说后话。
他收回目光时,扫过江对面的石化工厂。
这建筑,他直觉自己见过,可在哪里见过,却记不清了。
秦宁决定明天过去看看。
另一头。
季应闲下车进入别墅玄关,甚至没有换鞋,快步上楼到房间。
他摁开灯具开关,到落地窗边,拿过边柜上的相框。
目光落在相框右下角的签名落款。
字迹洒脱,末尾上挑,勾勒出半个圈。
很像。
秦宁那幅油画底稿的签名,与这幅卡通画的签名像极了。
为什么会那么像?
明明那么相似,可两人年纪却相差十岁,如果那人还活着,现在应该是三十多岁。
这不对。
年龄不对,根本对不上。
季应闲捏紧相框,青筋微凸,指节渐白。
许久,相框被他放下。
他拿手机拨出某个人的电话。
“刘勋,去查一个人。”
*
京城某知名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