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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面对殿下,更无颜回黎都面对陛下。”
“南将军多虑了。”慕曳白说着,便从座椅上起身,缓步走了过去。
南长风被慕曳白托着两只臂肘缓缓站起,“我岂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方才之所以同意南将军请缨出战,也只是想借机探一探那青牛的虚实,未曾想那青牛竟是这般厉害。如此看来,那青牛确实不是人间凡品,想要擒获此牛,只能智取,不可力博。”
南长风被慕曳白从地上扶起,又听慕曳白这么一说,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有些缓和,道:“殿下是否已经想出什么良策了?”
慕曳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过身去踱起了步子,踌躇了许久,方才缓声道:“此处可有母牛?”
此时,营帐中的众人无不注视着慕曳白的身影,屏息以待他们大殿下的妙计良策。
慕曳白此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一个声音道:“启禀殿下,据卑职所知,常来军营伙房送菜的王老汉家就有一头母牛。王老汉每次送菜过来,便是用他家那头母牛拉的板车,此时说不定正在营中。”
慕曳白道:“那你便带人去把那头母牛牵来,若是不在营中,就到王老汉家中去取。”
受命者道了一声诺,跨着大步子从营帐中迈了出去。
要是在往常的这个时辰,王老汉早就送完菜回去了。
可是今日,因为遇上了这一群撒泼的牛马,王老汉和他家的那头母牛一直躲在伙营帐里没敢出来。
一个火头军急急跑进了伙营帐,道:“王老爹,将军正在找你呢?”
军营里普通的士兵基本上是吃不上几回菜蔬的,所以王老汉送来的菜蔬大都进了将军们的肚子。
一听将军正在找自己,王老汉当即想到的便是自己的菜蔬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惹得将军们不高兴,所以找自己兴师问罪了,一脸惊惶地道:“军爷,你可知将军找我作甚?”
火头军道:“我也只是来传个话,现在人就在外面,要你和你家的这头牛一起跟他们走一趟。”
王老汉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啥?我家的牛也要去吗?”
火头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外面却传来了焦急的催促声:“怎么还不出来,上头还在等着呢!”
王老汉一听,赶紧牵着牛跟着火头军走出了帐子。
小将见到王老汉,连忙问道:“你家的这头牛可是母的?”
王老汉道:“禀告这位军爷,我家的牛是母的。”
小将道:“那你便牵着你家母牛赶紧和我们走一趟吧。”
没等王老汉回话,小将和一同过来的几个士兵便转身朝着前营疾步走去,王老汉也不敢多问,牵着母牛赶紧跟了上去。
军营这边,大青牛和众人对峙了许久,早已有些不耐烦,呼呼地喷着牛鼻,牛脾气眼看就要发作,突然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还是母的,瞬间失去了斗志。
士兵牵着母牛在众人的包围圈前绕了两圈,大青牛竟也俯首帖耳地跟着绕了两圈,母牛被牵着往人群外走去,大青牛也老老实实地跟着走了出来,母牛又被牵着住进了马厩,大青牛也亦步亦趋地窝进了马厩里,然后两头牛便如此这般你侬我侬了起来。
刚才被慕曳白派出去找母牛的小将此时兴冲冲地跑进主营帐中,禀报道:“启禀陛下,末将按照着您的吩咐把母牛牵了过去,那青牛方才还嚣张得很,哪知见了母牛竟立马温顺了下来,现在正和那母牛一起待在马厩里,老实着呢!”
众人无不长舒一口气,纷纷竖起大拇指啧啧称叹。
慕曳白却依旧一脸的风轻云淡,缓缓说道:“如此甚好。这母牛便暂时留在军营中,你去挑两匹能负重的好马,送给那送菜的老汉,亦或是拿些这些钱财给他,让他自己再去买一头牛。务必仔细办理,莫要影响了人家生计。”
小将拱手作揖道:“请殿下放心,末将一定妥善处置。”说完便疾步走了出去。
一个声音说道:“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公牛也难过母牛关啊!”
众人皆哈哈大笑起来。
慕曳白道:“这公牛也只是暂时安分了下来,保不齐什么时候又会发作。根本之法,还是需要找到牛的主人。”
坐在一边的南长风道:“虽然不能排除这牛是被人故意放进来的,可是万一这牛压根就是个无主的野物呢?”
慕曳白道:“那便找到它的来处,只有找到了来历才好找到驯服它的方法。”
又一个声音道:“此牛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不是妖物必是神物,找出来历应该不难。”
慕曳白道:“难也罢,不难也罢,三日内务必给我一个结果。”声音依旧温文舒缓,却充斥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起身,齐齐道诺。
☆、寻找大青牛2
云舒歌此次前往南瞻国所走的路线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云舒歌带着使团队伍从昊京出发,走的都是中间地带。
这一次,云舒歌是从霄霞落的穆朗山出发,一路上比较靠东。
离开了集镇,云舒歌乘着夜色向西南一路行进,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便来到了中扈国西南边陲的最后一个集镇秋水镇,过了这个集镇,前面就是南瞻国的地界了。
小镇上的人都喜欢赶早,天虽然刚亮,赶集的人却已经塞满了镇子上的街道,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没有了大青牛做坐骑,前方的路却还长的很,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回自己的牛兄,云舒歌便想着从秋水镇上买一匹良驹做脚力。
奈何这秋水镇只是一个边陲小镇,云舒歌走遍了整个集市,别说是千里良驹了,便是驹也看不到几匹。
整个集市上,只有一个马贩子。
马贩子身后的树干上系着几匹马驹,这些马驹不是瘦弱就是矮小。
云舒歌平日里骑的都是千里良驹,高头大马,草草地在这些马驹身上扫视了一圈,觉得只是骑在它们的背上都是一种罪过。
云舒歌来到马贩子前,蹙眉道:“大哥,您的这些马儿怕是连走路都困难吧,能坐人吗?”
马贩子一听,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道:“嘿,我说你这人看上去有模有样的,到底会不会说话,我的这些马儿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驹,好着呢!便是两大麻袋的豆子也能驮得,怎么就不能坐人了!你到底是来买马的,还是来给我找刺的?去去去……别给我添堵。”
云舒歌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失言,连忙赔笑道:“大哥您别误会,我确实是来买马的,只是……您这儿可还有其他的马儿吗?”
马贩子爱搭不理道:“没了,就这么多,爱买不买。”
云舒歌无奈,只得矮子里拔将军,麻子里选门面,挑了一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马驹。
云舒歌一手拿着刚买来的几块酥油饼子,一手牵着自己的新坐骑,边走边吃,忽然看到街头摆了一个看相算命的摊子,摊子前挂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神算易大仙,不准不要钱”八个大字,摊子后面坐着一个五六十岁模样的花白胡子。
云舒歌一时兴起,将马儿系在了附近的树桩上,两口并作一口吃了几口油饼子,将剩下的全喂了那条跟着他走了一路,此时正对着他哈哈哈伸着长舌头的大白狗,拍了拍手,这才往算命摊子前走了过去。
算命的看见有生意来了,赶紧招呼云舒歌过来坐下,道:“小公子,这里坐。我这里有易大仙坐镇护法,一算一个准,不准不要钱。公子这是从外地来的吧,可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云舒歌道:“我昨日走丢了一个朋友,先生可能算得出来吗?”
算命的摸了一把胡须,略作愁容道:“若是静物倒还容易算得,至于活物嘛,就有那么一点难度了,不过也不是算不得,只是这价格……”
云舒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道:“只要先生能算得出来,价钱不是问题。”
算命的瞥了一眼桌上的银子,愁容瞬间展成了笑颜,道:“公子想找的人是什么模样,可否跟老夫描述一番。”
云舒歌道:“先生的笔墨可否借我一用。”
“当然可以。”说着,算命的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支笔递给了云舒歌。
云舒歌接过笔,铺开纸,一会儿的功夫,大青牛的大脑袋便已跃然纸上,活灵活现。
算命的道:“公子的朋友原来是一头牛呀,不过这牛倒是不像人间凡品,找起来应该不难。公子稍等,我这就为公子的朋友算上一卦。”
说完,算命的便从桌子底下拿过一只漆黑木罐放在面前,闭着眼睛默念了一会,然后把木罐摇骰子一般上下左右各晃了几下,打开罐子,哗啦啦倒出了几枚铜板。
算命的看了看桌面上的铜板,掐着手指道:“卦象上说‘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公子的这位朋友这是去往西南方向了呀,公子只需向西南方向去找,一定可以找到。”
云舒歌心想着这个算命的果真有两下子,于是道:“可是这西南方向地域甚广,我该如何择路而行呢?”
算命的道:“无论是大路通衢,还是小道曲径,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公子只需随心所往,朝着西南行进便可。”
云舒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便也不再多问,恭敬地奉上了银子,称谢而去。
云舒歌骑着这匹瘦弱的小马驹,行程自然是慢下来了许多。
然而速度虽然比不上从前,大半日下来,那马儿倒也载着云舒歌走了一二百里的路程。
离开了秋水镇后,便进入了南瞻国的地界。
两国边境,一路上都是荒野丘陵,见不到几户人家。
眼看着太阳又要西斜,若是再找不着住处,自己就真的要以天为盖,以地为庐了。
正这么想着,远处一大片半人高的玉米地映满了云舒歌的眼眸。
既然有庄稼,附近就必定有种庄稼的人,想到这里,云舒歌方才还有些忧郁的面容逐渐舒展了开来。
待到走近时,云舒歌方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