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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巍真的要气疯了,看着一地的血,在艾伦被拖着向外的时候他冲过去拿着掉在地上的刀对着他老二就是一刀,这一次真的血流如注了。
杨可缩在床上,屋里到处都是血腥味,她烦躁的开了窗户,趴在床边呼吸,又有上不来气的感觉,家里不知道还有没有药,她走到客厅的药箱里翻找,没想到有。
对着喉咙不停的喷了几下,终于缓解下来之后,她倒在了沙发上,沙色的沙发也溅满了鲜血,包括她的脚都踩满了。
金巍就站在她面前,像个失落的孩子一样默不作声,杨可终于不再喘的时候对他说:“去洗脸换衣服吧,我没事了,这套沙发尽快换掉。”
杨可说着起来回了房间,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洗了澡,重新换好衣服后,顺着屋里还干净的地板出了门,坐在院子里的吊椅上,缓解着内心的惊慌。
不知道是不是见到的越来越恐怖的东西太多了,多到她都忘记怎么怕了,这也归功于她的大脑,记忆力不好的同时对很多东西都容易忘掉。
艾伦的惨样她没有仔细看,只记得到处是血越来越模糊,身上的伤口好像有那么几处,让她不由得望向自己的手腕,每一个手腕上都有丑陋的伤口。
她自杀过,只是她不记得何时,为何。以前想知道,现在不愿意知道。
金巍洗了脸,没有换衣服只是擦了鞋,被刚才的情况惊了,他现在受不了杨可离开他视线太久,站在大门边看到她沉默的坐在院子里,穿着一条白色裙子,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就像从来没有被黑色污染过一样,还是这样的她才更像真的。
杨可抬头看到金巍,他衣袖拉起,应该是洗了胳膊,右手的手臂是花臂,杨可想起自己腰间的纹身,突然就做了一个决定。
看到她起身,金巍赶紧跟过去,得知杨可要找纹身馆,他想阻止她,可现在真的习惯了不反抗她。
亲自开车带着杨可去了他认识的那家纹身馆,老板娘很热情,但看到杨可冷冰冰的脸,也变的沉默。杨可腰间的纹身被毁了,但一直没洗掉,金巍看到她那还带着疤痕的丑陋纹身,烦闷的出去抽烟了。
洗纹身是件很痛苦的事,她却硬是咬牙忍着一声没吭。
“最近洗澡要注意,不要让这里碰水,直到伤口完全恢复。”老板娘也挺佩服她的,完工后收了激光仪,坐直身子,没想到杨可转头对她说:“我要做花臂。”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杨可。人对疼痛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洗纹身已经够疼了,就算是做花臂也不能今天就开始打底,否则她一定会受不了。
没等她劝杨可,她已经自己在翻纹身图案了。
金巍跟着的人果然都不同凡响,感觉他就够亡命徒了,带来的女人都这般强大,老板娘只能摇摇头,劝了杨可几句,她一点儿反应都没。
客人最大,她也没啥说的,大不了疼晕了送医院,以前也有作死的出现过这样的状况,见怪不怪。
杨可翻到一副蔓藤图,毫不犹豫的选了这个,颜色浓重的蔓藤扭曲的缠在一起,有荆棘,有鲜花,有罪恶的鬼影,也有温暖的阳光,好纠结的一幅画,就像她。
杨可让老板娘将净净和年绅的生日以及名字缩写全部都添加进去,还有一个很特殊的日子,近月前出生的小孩子生日,他们迟早会被她送走,这是一种悔过,无声的提醒。纹身她会带一辈子,告诫自己,第一次伤害这两个孩子和他们的母亲之后,她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走第一遍线的时候,疼痛几乎席卷全身,将之前洗纹身的疼都翻了出来,尤其是纹手臂内侧皮肤的时候,听着纹身枪的声音,杨可后背直冒冷汗。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知道只有身体痛极,心才会逐渐麻木。
。。。
☆、第215章 越南之行
杨可的纹身完成用了整整半个月时间,为了腰上的洗纹身伤口彻底恢复,她这段时间只洗头不洗澡,还一股脑儿的买了很多祛疤膏回来。有用没用的都往身上涂。
花臂纹身完成之时也是她和芭蕾彻底说再见之时,一个好的舞蹈演员是不能在身上纹身的,她当时犹豫过,可还是义无返顾的做了。
苏家还保留着几双她的舞鞋,纹身完成后。她将鞋扔了。金巍也是看到那些废弃的鞋子才知道,她之前跳过芭蕾舞,但他只是知道。没有询问。毕竟他现在从心里认同自己只是她的手下,否则一旦关系逾越,他不知道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他不能乱了她的心,她是要做大事的人。布低狂划。
天气逐渐暖起来,杨可手臂纹身的局部皮肤有些过敏,贴着衣袖会很难受。她便只穿紧身背心,将屋内的空调温度调控适宜。
之前会觉得不适应,但常在身边出现的一直就是那几个男人,她已经不觉得穿背心裸露双臂有什么不妥。
沙发换了新的,金巍的行动永远比他的语言多,但杨可再也没有躺在沙发上小憩过,心里的阴影是抹不去的,只期望着早点离开这梦魇的房子。
之前出生的两个孩子金巍已经送走了,还告知杨可三个区即将有五个孩子陆续出生。还有十多个女人怀孕。听起来很容易,就像个工厂,只是生产的不是物品,是命,用的原料也不是实物,是良心。
有时候夜半醒来,杨可看着手臂上那两个孩子生日的纹身,才会将手覆在胸口,妄图确认那里到底还有没有良知残存,就算有,也已经早都被淤泥覆盖的不见天日。
这一季度的收益在杨可努力下没有下降,越南那边第二次来电话的时候,是杨可亲自接的。对面通话的是个男人,听到杨可的声音也不好奇,女人做他们这行当的也不是没有。
杨可很冷静的说:“有一些需要转走的货,你们何时能接收。”
对方也不问缘由,直接道:“近期就可以,我会发你详细的路线图以及边境接头人的联系方式。”
这种不问出处的信任倒是让杨可好奇,他们就不怕她直接将他们给出卖了?到底是自信过度还是早就摸清她的底细了,她暂时没时间想。
“数量不少。”杨可说,对方回道:“一次只能来三到四个,三个最好。”
“好。”杨可也不多问,问得多只能显得她不够老道。
挂了电话,杨可皱着眉头思索时,金巍开口道:“那边接头的人大部分是当地人,所以就是被抓了也不会有什么事,送的少是因为太多会显眼。”
他猜到她的疑惑了,杨可望着他问:“你去过?”
金巍微微点头道:“我和戈阳去过一次。”
“我这次也要亲自去。”杨可自然是没有告诉金巍她去做什么,但之前她很多事都亲力亲为,他也没有怀疑,但欲言又止。
他想告诉她那边环境其实不太适合她去,但想想她也应该出去散散心,虽然有危险,但边境风景还是很好的。
危险不怕,有他在,他就不会再让她有危险。
而杨可心里其实打着另一只算盘,苏寅虎的财务情况她已经全部掌握了,也接手了父亲之前的药店,苏寅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利用药店进抗生素类药物和手术用品,倒是购买过不少违禁药,包括一些神经毒素和致幻剂。
她将这件事告诉了居队长,他专门派了一个同事来帮助杨可,成为了那家药店的老板,继续顺着线做下去,没想到,抓到了魁米。杨可知道她,也终于想通了药店里的那些药品是弄来做什么的。
居队长待人查封魁米住所的药剂前,杨可开口向他索要了一些试剂e,虽然这不符合规定,但居队长居然帮她拿到了。
杨可将一些试剂装在小香水瓶里随身携带,为的是防止艾伦那样的事若再次发生,她不至于手足无措。
杨可还私下建立了一个银行账户,将可用财产大部分都转了进去,这些不是她的钱,确切的说都就是拿命换来的钱,她一分都不会动。承诺金巍的,将来有一天自然会全部都给他,而且,她预感,距离她将一切都交给他的时间,不远了。
帮助她寻找到安荃的私家侦探也调查了金巍,他父母早年离异,外婆和母亲抚养他长大,但两个人现在身体一直不好,虽然经济条件不错,吃穿不愁,却不知道儿子到底在做什么事。
金巍之前对钱看的那般重也是因为恰逢外婆病重。尿毒症,透析治疗需要很大一笔钱,杨可知道这些之后,甚至打算劝劝金巍,等她将苏寅虎的所有都给他之后,让他能收手就尽快收手,带着母亲外婆藏匿起来,过好下半生的生活。
这是她欠他的。
去越南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金巍不建议杨可跟汽车一起颠簸,但又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坐飞机,派了手下陪她先到接头地点的城市,他再亲自跟车押着那三个女人过来。
x市不大,杨可来的这几天气温很热,屋里屋外一样闷,却一直不肯下雨,她只能在宾馆房间吹空调,一旦停下就是浑身的汗。
她不知道,就在与她对街不到一公里的宾馆里,住着年绅。
他又一次被派来接货,现在基本每五六天就要来跟一次,接的女人来自不同地区,他已经习惯走森林里的路了,白皙的皮肤也被历练的泛了油光,镀上了棕色。
虽然还是没有绝对的自由,但跟着他的人也知道他跑不了,去街上吃饭会带着他,否则实在麻烦,要一个人看着他一个人去吃,然后打包回来给他再轮换。
吃饭么,总要图个热闹。
但人生就是充满了错过,老天不安排见面的时候,哪怕去同一家餐馆吃饭,也一定会岔开时间。年绅和跟着他来的两个男人刚走不久,杨可就进了餐馆,热情的老板娘将年绅他们那一桌的剩菜餐具收走,递给杨可一张菜单。
杨可筛了一遍,没胃口的将菜单扔在桌子上,让金巍手下自己点,她转头问老板娘要了一大扎啤酒。这边的东西她吃不惯,只能拿当地产的一种很淡的冰啤酒顶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