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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弯腰拾起那个光照充足的手电筒,又一下没一下地上下推动起那开关。
“啪——嗒——啪——嗒——”
于是在这忽明忽灭的光里,他犹如鬼魅,另一只垂下的手里握着一根细细的医用针管,还在往下滴着冷珠——这是他装作去卫生间的时候从医院偷出来的。
就这么漫不经心玩了一会,阮渊忽然举着手电筒朝着时轶走去。
接着蹲下,伸出食指,从她的下颚慢慢地,一路途径她微薄唇瓣、挺立秀气的鼻尖、微耸的眉间,最后是那处伤口。
指腹就这么染上血红,伴着眼白处滋生出血丝,青睫笼下眸底诡色,他缓缓将食指放入嘴中。
熟悉的味道,却似乎还带着些甜稠。
这是时轶的血。
奇迹般的,刚才因被害失败而诞生出的不虞,此时已经是烟消云散。
但与此同时,他眉间缊了霜雾:“哥哥……你被盯上了啊……”
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直在继续。
但那幕后黑手显然是发现了自己对时轶的态度转变,故而才将目标发生了转移,企图来间接刺激他。
而他今晚虽然救下了时轶,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因为未来,那人一定还会继续对她下手。
指腹上的甜腻不再,阮渊抽出食指,轻轻将其在时轶唇上点了点。
眸子里情绪复杂:“哥哥,你被他们发现了呢……所以我是不是真的离你太近了呢……”
第140章 你弟进入青春期了 (礼物加更!)
无数迹象表明,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彻底弄清楚了。
因为想凭着消耗时间去探索,已经太过缓慢。
而他……不能再等了。
“哥哥,哥哥。”
时轶被叫醒,两眼朦胧:“什么情况?”
“有辆车不小心冲进来了。”
“哦,”她下意识想扶额,却摸了一包血:“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为了救我,不小心摔晕过去了,然后额头就磕到了石子上面。”
时轶的记忆此时也是朦朦胧胧:“哦,那肇事车主呢?”
“逃跑了,”阮渊拿着她的手机正色道,“我们的火车还有四十几分钟就要开了。”
时轶:!!!
这下不再磨叽,她一把抓起就往前跑。
完全将那劳什子车主给抛到了脑后。
而很险也很幸运的是,他们最终掐在了最后一分钟进了站。
然后上火车,找座位,死撑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回到了C城。
几乎说不出话的时轶一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也不管阮渊还需不需要再吃一次药或者还需要怎么被贴心呵护。
因为这糟心的一天两夜实在是让她熬不住了!
但等她一觉醒来后,就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
阮渊这小子居然不搭理自己了!
之前他还只是有些阴晴不定,但现在直接就不愿意和自己面对面沟通了!
还有事没事就背着书包出去,问他去哪他也不说。
时轶顿时感觉那一天两夜也没如今这阮渊糟心了。
为此,她还专门上网花了几十块钱找了个心理专家。
结果只得到了一个听起来很有道理的答案:“你弟弟进入青春期了。”
捧着这个不断发出铜臭香的答案,她思考良久,最终还是接受了它。
青春期就青春期吧,总归不是永久性的,等他读完高中应该就会好了。
于是她不再盯着阮渊,就任由他早出晚归,将一个暑假过的跟上学一样。
而这个僵化的局面,一直等到临近开学的时候,才出现了转折。
八月中旬之际,顾席突然敲响了时轶的家门。
她开门,一开始还是惊喜地咦了一声,但在目光落至他怀里那一叠书上时,表情差点没端住。
“这、这是……”
“你的参考书籍,”他擦掉额边的汗,将四大本书交给了她,“我看你一直没什么动静,就干脆帮你买好了送来。”
时轶很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你人可真好……”
“时轶,”顾席却没有跟她打岔,表情很是严谨,“如果你不愿意考,就请跟我直说,我不想让你感到为难。”
她呲了下牙:“其实也不是很为难啦……”
实际上,她喜欢一切有挑战性的东西。
只是对于经纪人这一行,她是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所以突然被顾席这么一提议,她还没能及时摆正好要学习的心态。
“如果不是很为难的话,”他咽咽喉咙目光殷切,“时轶……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工作。”
时轶愣了愣:“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我一个人,”他眸光黯淡下来,“一个人坚持了三年,有时候也真的会觉得好累好累。而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很想找你倾诉,但你往往都忙着处理白姝的事情,所以没有时间和我多聊。”
她生起一些歉疚:“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准备这场考试的。”
顾席知道,自己其实是有点道德绑架。
可是如果这次他再不主动争取一下,可能时轶又会离他远去。
而到时候又是长时间的鲜少见面,那他们的友谊就会越来越淡。
实际上在混迹剧组的这几年,他也就认定了时轶这么一个朋友,所以他真的不想失去她。
“到时候有不会的就问我,我还有认识的经纪人可以询问经验。”他趁热打铁。
“嗯嗯,我会的,”时轶把书放到阮渊书房的书架上,“留下来吃个午饭吗?”
“不了,今天下午会下大暴雨,我还是早点回去为好,”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笑着挥手道别,“再见。”
“再见,”时轶关上门,跑去阳台上继续送他,“再见啊!”
顾席三步一回头,在可视范围内都尽可能地和她遥相挥手。
但在即将出小区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个人。
“不好意思,我——”他慌忙收回视线,准备和被撞这人好好道个歉。
但在抬眼的一瞬,唇瓣微启有些意外:“阮渊?”
对面的小孩似乎长高了些,已经到了他脖子位置。
但背着书包的身子骨纤瘦,脸蛋还是精致小巧,表情但凡柔和点都能和女孩混起来,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顾哥哥,”阮渊瞥了眼他过来的方向,而后收回眼神和他淡淡直视,“你刚见过我哥哥了?”
“嗯,和她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顾席没把阮渊当外人,即使他对自己的态度跟外人毫无差别。
“什么事?”他眼里多了些关注意味。
“我想邀请你哥哥当我经纪人,”顾席笑笑,“所以今天来给她送考经纪人证书的参考书籍了。”
阮渊脚尖外张足心朝下踮了踮,看上去闲闲适适,语气浅浅淡淡:“怎么不留下来吃饭?”
“天气预报说下午会下大暴雨,而且有可能持续到明天早上,所以我想着今天不太适合留下来吃饭。”他正经解释。
“那我就不送顾哥哥了,路上小心。”阮渊让开道,露出的梨涡小而含蓄。
顾席没怎么见过阮渊,更别提见到一个会笑的阮渊。
当下就想要拍拍他的肩夸他几句成绩好之类的话。
但阮渊已经转身退去,背着书包头也没回。
他看着自己刚伸出来的手,有点哭笑不得,最后还是放了回去。
阮渊这小孩,看来果然如时轶所言是进入青春期了。
而在这个时候,就不太好交流啊。
阮渊开门,径直走向了书房。
却在即将要放下书包的那一刻,看到了自己书架上多出来的几本书。
他抽出来一看,发现都还很崭新,再看了书名心下就有了计量:顾席送的。
第141章 最后的结果都是沦陷
他手一松,那几本书就哗啦啦摔到了地上。
时轶在外面听到动静赶过来,低头望见此景不由缩了缩脖子纳闷道:“誒,我书怎么掉了?”
阮渊将小脸别向窗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知道。”
她皱脸:“你人就站在这,而这些书就在你脚边上,你说你不知道?”
“它就这么掉下来了。”他的语气愈发膈应人。
就差没说出来那句话: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不屑于找理由。
时轶一下气短,捏着拳头咯吱作响。
真忒么想让这个小兔崽子见识一下人间险恶!
但那心理医生的话还回响在耳畔:“这个年龄段的小孩进入青春期总是很叛逆的,所以你不能再用老办法教育他,尤其是以硬制硬的棍棒教育,而应该多与他沟通交流,凡事首先要保持冷静。”
想到这,她深深呼吸了口有些闷沉的空气,而后一笑:“它们总不会是长着翅膀飞下来的吧?小渊子,你来跟哥哥说说,它们到底是怎么掉下来的?”
他蹙眉,以一种几近看白痴的眼神瞥向她:“都说了,它们就这么掉下来的。”
时轶再深吸一口气:“事不过三啊,我再问你一遍——”
“哥哥不是从来都没有三只有二吗?”他嘴角的弧度带起些凉意。
她:“……”
真好,给第三次机会这小兔崽子还不要。
“你现在正处于特殊时候,所以我要特殊对待。”忍,一定要忍过第三次。
阮渊猛地掀起眼帘,瞳孔微微一悸:“什么特殊时候?”
“青春期啊,”她环起手臂,“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理我,或者理我了也只想着和我对着干。但没关系,作为你过来人,我可以理解。”
“过来人?”他方才绷紧了些的神经顷刻放松,语气好整以暇起来,“所以哥哥你以前花天酒地也是因为到了青春期吗?”
时轶下意识回嘴:“我青春期才没有花天酒地——欧不不不,我花天酒地了,嗯是的,我就是因为青春期叛逆才走了那段不归路!”
妈的好险,差点忘了原身这茬!
阮渊抬抬下眼角:“那哥哥放心,再怎么样,我都不会和你一样的。毕竟……我没你那么会交际,不是么?”
时轶一听,这下是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