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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轶翻个白眼:'你知道我没干正事?爷在等出租车ok?不然你要我徒步走到a市?你是不是还觉得没啥?是,其实我这大长腿吧,走那么个把小时肯定也是能到目的地的,但要是你来走呢,嗯……会不会要两个小时啊?所以你现在能换位体谅我了吗?'
'……'
颅神经里微微的电流感突然消失,是人工系统毅然下线的征兆。
时轶噗嗤笑了:还真是不禁损。不过,也算报了她刚才差点被车撞的仇。
“不过……”她忽然仰头望天,露出纠结神情,“要先去看谁呢?”
想了想,她往口袋里摸摸,翻出了一块钱硬币。
“正面阮渊,反面顾席。”
摩挲完这硬币的正反面,她果断朝上一抛。
但还没等硬币自然落地,她长臂一挥就将其抓在了手里。
随之深深叹气:果然,在抛出硬币的那一刻,人的心里就会有答案了,根本不需要等到最终结果。
数分钟后,时轶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半小时后,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但在下车前,那司机好心道:“这是家族墓园,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她笑笑,将刚从他那借来的一次性口罩戴上,“我试试。”
原著中,黑化后的阮渊正是通过偷潜祁家墓园,蹲来了前来祭拜的祁家老太爷,才得以和他相认的。
而放眼整本书,这个片段无疑是他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所以为了让读者更能体会到一种紧张刺激感,作者有意花了大笔墨详详细细描写了阮渊的偷潜过程。
本来不管是啥大笔墨,时轶都是我行我素一目十行的,毕竟她对这本书就没多大兴趣。
但在看到这偷潜墓园的时候,她大半夜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透过手机幽幽的光看得格外仔细。
没办法,谁叫她对墓地天生就有兴趣,平时也没少看有关开掘墓地和研究相关文物的记录片。
也因此误打误撞,她现在只要一想起来这个片段,脑子里就能无比清楚地浮现出那条曲曲折折的暗道。
很快,她通过一阵分析和摸索找到了暗道入口,便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顺利潜了进去。
因着里面从来没有阳光的照射,所以又阴暗又潮湿,霉味重得要命。
时轶就这么捏鼻皱着脸一路疾走,终于找到出口爬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她也发出了感叹:想想原著中刚黑化智力值还不太够的阮渊,当初为了通过这条暗道,可在里面摸索了小半个月!又为了蹲到祁家人,又在里面生活了小半个月!真的是太苦了!
不过虽然她知道如何潜入这墓园,却并不知道阮渊的墓地在哪里。
毕竟,这本未完结书连男主死都还没写到就出bug了。
略过一堆刻有线雕、浮雕图形的墓碑,正心焦的她骤然停住了脚步。
其实……阮渊的墓地一点也不难找。
因为这整个墓园,只有他的,是夫妻合葬墓碑。
祁家人向来沿袭传统尊卑分明,只有男丁方可下葬于此,女丁哪怕身上流淌的是祁家人的血都没有资格。
但阮渊,却打破了所有规定硬生生拉了她这么个外人合葬。
再一想着“自己”已经长眠于此五年了,时轶的心情就愈发一言难尽。
“呼~~~~”
暖风吹过时轶的发,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面前的墓碑,碑柱无字。
只有主碑上刻着一行小字:渊a轶。
“这不是你该刻的名字啊……”时轶眼角发红,“你该刻祁承晟的,这才是你的真名。”
不由自主,她往前又走了走。
视线忽地一滞。
她看到了,看到了原来碑顶还有字。
但因为太小太浅,她不得不跪到跟前去查看。
虽然感觉很冒犯,但她想,这里面也有自己的一份,所以自己冒犯自己应该没事的吧。
这般想着,她终于看清了碑顶上的字:永生羁绊。
还是血红色的,像极了一种古老的诅咒。
心口倏然一颤,她朝后跳去。
只单单这四个字,她就能感受到阮渊对她强大而又疯狂的执念。
“叽。”不知从哪飞来了只鸟雀,停在了墓碑的底座上,嘴里叼着根草。
时轶静站在原地,也不出声,就这般看着这鸟雀吐出草,歪头开始啄身子。
直到它扑棱了翅膀飞走,她才如梦初醒般眨了下眼睛。
垂头想了会,她朝着两旁的草坪走去。
俯下身子,很快摘了一束不认识的花。
然后原路返回,将这束花放在了左碑柱那。
“好了,我拜完了,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她说着,用手指重重戳了戳那主碑上的渊字。
“小渊子你个小兔崽子,听好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无论多少下辈子你都不准再想起我!”
'倒计时,两小时'
时轶猛地起身:“我居然在这呆了两个多小时?!”
再顾不上惆怅,她拔腿就往暗道跑去。
好不容易又憋着气出去,她拦下出租车气喘吁吁道,“去衡洋私人疗养院。”
第358章 斯人已逝幽思长存
虽然都已经到了a市,但由于市区范围很大,所以她愣是又坐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了新的目的地。
一把关上车门,她便朝着衡洋私人疗养院入口奔去。
但还没一脚踏进去,她突然刹车重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靠,自己现在就是个黑户啊,压根没有身份证可以用来登记!
留意到周围人投来的探究目光,时轶忙低下头又走了出去,随后围着这疗养院打转。
意外发现原来这疗养院竟背靠大海,这才明白了富人的快乐。
但是,她现在一点也不快乐!该死,到底怎么才能进去啊?!
就在她被火辣辣的日头晒得有些头晕眼花的时候,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
可算让她找到了一处可以翻墙的地方,而且那处的电缆还坏了。
一鼓作气活动脚踝爬上翻过去,她顺利摸进了疗养院内部。
里面的人来来往往,似乎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所以对她都视而不见。
她正暗喜,前面有个人忽然被护理人员拦下来了,“再出示一下证件才能进房间探望。”
“后面的,你也准备一下证件。”
见那护理人员朝自己望来,时轶立马薅着头道,“我想先上个厕所。”
“厕所右拐直走就是了。”
“好的,谢谢。”
时轶转过身,心想不愧是私人疗养院,安全意识就是高。
但怎么办呢,自己又变不出证件来。
“嘶!走路小心点!”
时轶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在冥想中撞到了个护理人员。
只好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哈。”
那护理人员却对着她的脸愣了愣:“你长得有点像……”
“撞脸撞脸,我从小到大总被人说像某某某。”时轶勉强笑笑,心虚的很。
“不会吧……你明明只像那一个人啊。”护理人员忽然叹口气,“算了,斯人已逝幽思长存。”
时轶:“……”这女孩莫非曾经是自己小迷妹?
“这疗养院不允许探望之人随意走动的,你上完厕所就赶紧去看你该看的人吧,不然小心被保安给轰出去。”她突然好心提醒,没了刚才那股火气。
“噢噢明白了,我这是第一次过来探望家人,所以不懂规矩,谢谢你。”
时轶笑笑,眼见这女孩有点脸红了,于是故意凑近了些又道,“你这是要赶去给谁做护理吗?”
“不是啦,是我有朋友过来看我,所以我现在准备换下工作装去和她吃下午茶了。”
“真好,那再见。”
“等等!”眼看时轶就要朝厕所走去,女孩叫起来,“能留个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时轶侧身摇头,笑得无奈:“家里有人,不方便哦。”
她露出失望神情:“那好吧。”便进了一旁的员工更衣室。
时轶忽然眯眸:有主意了。
虽然探望之人不能随意走动,但是护理人员可以啊,重点是,肯定不会被查证件。
于是故意窝在厕所偷听外面的动静。
等到那员工更衣室的门发出了一开一关的声音。
她才走出来,在确保四下无人的情况下,偷溜了进去。
很快,她就穿好了刚才那女孩换下的护士帽和护士服。
虽然这护士服小了点短了点,露出了她一大截脚踝,但因着瘦,她没什么压迫感。
但在穿护士鞋的时候,她苦不堪言:太挤了!这女孩的脚不会才36码吧?!
就这般好不容易含着泪光都弄好,她才终于戴上一次性医用口罩磕磕绊绊走了出去。
碰巧前台的护理人员和她擦身而过走进了厕所。
时轶一咬牙就蹬蹬蹬奔到前台开始翻人员记录。
不一会,她指尖一停,找到了。
“嘶……”
一边上二楼,时轶一边抽气。
穿一双不合脚的鞋子,真的是太特么受罪了。
就跟和不适合的人在一起,是一个道理。
在想到后面这句话的时候,她刚巧推开了那扇门。
熟悉的阳光气息扑面而来,但因着白色轻纱的遮挡,没有外面那么火辣。
空气里,水仙花香浓郁,很像茉莉花香,但比它要多了几许香甜。
时轶碰了碰心脏的位置,逼自己走出刚才那一瞬间的难受情绪。
眼前这个画面多美好多梦幻啊,她的心情也得应景才是。
瓷砖上忽然想起了轻微的轮胎摩擦声。
一个仿佛沐浴在幻境里的男人侧过身来。
他看向她,嘴角轻轻上扬,态度温雅礼貌,却又有些迟疑,“辛苦你了。不过,是换人了吗?”
“嗯,她暂时有事去了,今天就由我来负责你的护理。”时轶伪声道。
他点点头,没有怀疑:“那她都交代好你了吗?如果有不会的,你可以问我。”
“她走得匆忙,没来得及交代我。所以,你可能要回答我很多问题了。”
时轶说着走上前,抓住了他轮椅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