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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到森见大人带了谁来不成?你当那人是武侯再世?”
森见群真闻言一窒,忙道:“在下方才口误,这苦肉计并非需要他们个个知晓,只要那个陈十五有意便可,他大可以这对夫妻之命换那江阴城的生死。”
唐逸只觉得这森见群真可真是纠缠不放,他也早便明白,这森见群真也并非真就识破自己,只不过怎都不愿堀川直行得这破城功劳,就算自己真是要来献城的,怕森见群真亦会如此阻挠。
当下装做愤然,也不顾“疲惫”,唐逸硬直起腰来,恨道:“原来你们也都是些无胆鼠辈,却连送上门的机会都不敢做,还围什么城,不如去劫些小村小镇去罢!”
唐逸说完,便合上眼睛,一副等死的凛然模样。
再看一旁的那些倭寇,此刻闻言,却反不如之前那般的愤怒,虽然个个眼中神色不善,但也有不少人转过头来,望向堀川直行和森见群真,毕竟这江阴城若能破去,烧杀yin掠,那有多痛快?可眼前这陈十五怎么看都不似奸细,但自己的领却一直没有定下决断,这些倭寇的心中亦不是没有想法。
唐逸看的出森见群真根本就不想要堀川攻下江阴,凭的是判断分析。而那堀川直行虽然智慧不如唐逸,可论起对森见群真的了解,却也远非唐逸所能比拟,所以此刻的心下比唐逸更加明了,再听唐逸这一番话说将出来,大是嘲讽,堀川的心下虽然恼怒,可大多反朝了那森见群真而去!
森见群真自然也听到唐逸之言,更感觉到周围倭寇望来的目光,有许多人的眼中甚至隐隐开始恨上了自己。森见群真可不愚笨,他知道自己如今做的有些太过明了,一力阻止堀川直行,可等于在阻这些手下进城劫掠财,那可是在惹众怒!怕是就连自己的人,心下都会大有怨言。
堀川直行更是看了看森见群真,冷道:“真要如森见大人所言,那陈十五杀不杀两人都是错,不杀那夫妻,他是奸细,杀了那夫妻,他是在施苦肉计。”说着,堀川直行的杀气忽起,直朝森见群真扑去,口冷森然道:“既然如此,那不知森见大人你带这一家四口来,又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寻我堀川取乐?”
堀川直行说到这里,杀气更盛!手虽然没有按在刀上,可那凶戾之气,却令这帐内转眼冷了三分!
直盯着森见群真,堀川直行森然道:“森见大人以言语迫我立下十日攻城之誓,可如今破城在望,你却又诸般阻挠,难不成你并不想这江阴被破?”
堀川直行这话中意味可是多了,既可以说森见群真妒贤嫉能,不愿见旁人立功,更可说成森见群真通敌,其实是在暗里相护江阴!
森见群真的心思可是细的很,堀川直行话里的意思,他哪听不出来?登时便是一惊,却暗道自己这么做,可当真会惹人怀疑!只要有人在这上做文章,日后回转,自己绝难落了好去!
看着这两个倭寇领在那你来我往,唐逸知道再不需自己多言了,当下便就这么看着,心下则一冷,暗道:“我来之前,便听传闻,说这倭寇团结,无往不利,可如今亲眼来看,却是谬之千里,以讹传讹罢了。想来也是,这倭寇都能团结一心,那日本岛上又怎可能战的如火如荼?”
也便在这时,堀川直行看出森见群真的惧处,当下却也不再相迫,一摆手道:“如今时间紧迫,一切以攻城为重,森见大人既然已经试过,这陈十五并无差处,如此,森见大人还是退了吧,否则似你这般耽搁军情,可莫怪我以军法处置!”
森见群真知道堀川直行如今占了道理,且自己终究不是领军之人,下不得决定,当下只有冷哼一声,转身看了眼唐逸,眼里满是怨毒之色。
唐逸毫无惧怕的反瞪了回去,不论是唐逸自己,还是他所扮演的陈十五,可都不会惧怕,那森见群真当下再不多留,直出了去。
不过这森见虽然走了,但最终还是将那对孩子领了去,唐逸见状,心下一紧,可随即却又一舒。
“这森见群真带走那对孩子,应该不是要杀他们,反是真若不带走,这两个孩子才有性命危险。如今嘛,只要江阴城还未破,他都会留着两个孩子的性命,若我最后当真被证明是奸细,这两个孩子便能放出来报复于我了。”
对于那对孩子,唐逸的心里大是愧疚,虽然自己努力护下他们父母的命,虽然自己不动手,他们一家四口反可能死的更快,但在他们面前这一番胡乱劈砍,可也当真惊了他们了。
“这一切俱因倭寇而起,你们且放心,这些倭寇,连同所有敢侵我中原的外侮,日后都会被我一一除去!”
唐逸心下暗誓,虽然明知那对孩子可听不到,但唐逸仍要既是为了那对孩子,也是为了自己,倭寇迫自己出手伤人之恨怎不铭记?
唐逸刚想到这里,那堀川终于开口,先是着人为唐逸裹伤,又把那对不知死活的夫妻丢出去,这才看着唐逸,沉声道:“你如今已得我堀川信任,便来说说如何献城吧,那江阴城门,可不是一二人能够开启,且你一陈家下人,又怎么能开的了江阴城门?还是你另有他法?就如那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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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铭记此恨。三三三
铭记此恨。三三三
秘道。
陈锦山上一次能自秘道出城与自己联系,堀川直行便就注意上这秘道了,若是自己的人马能自秘道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江阴城里,那可比如今面对高墙,束手无策好上太多。
只不过陈锦山在这里却也谨慎的很,且那时的堀川直行还没围城太久,并不似今日这般的焦急,更因为不信陈锦山,怕他耍了花样,将自己的人马陷在其中,所以只派两个高手潜进城里,便想随在陈锦山的周围,等了时间,刺杀许蓉。如此一来,等这江阴城的擎天巨柱倒下,城中大乱,自己攻城也便有望。
可惜的是,自己那两个高手竟然露了行藏被杀,还被枭示众,漫说这些手下的怒气冲天,堀川直行自己也是恨不得立刻杀入城里,把这江阴屠个干净!只可惜有那高墙相阻,一切便都无从谈起。
可也就在堀川暗叹机会失去,自己攻城无望之际,转机忽现!望着眼前这个陈十五,堀川直行心道:“他能出这城来,说明那秘道还未被现。”
不过堀川却也因此有些疑惑,当下也不等唐逸回答自己的问题,便又转口问道:“陈家被杀的尽了,怎么这秘道还没被现?便算他们没有现秘道在何处,但既然陈锦山与我联系之事泄露,那许蓉可也是聪明人,必然会想到陈锦山与我联系,甚至还带回两个高手,没有秘道是不可能的。如此一来,那许蓉断不会就这么坐视不理,查不出秘道入口还在其次,只要他们守住陈宅,便算你能逃出来,可又要如何回去?”
唐逸闻言,暗道这堀川考虑的却也周到。不过对此,唐逸并没有一丝的意外,眼前的堀川直行看起来似乎凶戾些,可却绝不愚笨,所以唐逸早便准备好了答案,当下毫不犹豫道:“我朝有句话,叫做狡兔三窟,不知将军可曾听过。”
堀川直行闻言,眼前一亮。他自幼便习汉学,这狡兔三窟的典故,却也清楚,怎还不明白对方说的意思?那便是说,城里的秘道入口不只一个,陈府之外,必然还有第二第三个入口,所以这陈十五并不担心潜不回去。
如此一来,堀川直行便对这秘道起了兴趣,如今自己既然信了眼前这陈十五,那若秘道可行,潜入城里就不失为一个好计策。一念及此,不禁点头满意道:”虽然四千人有些多了,全都潜进城去,也不可能,不过只要进去千来精锐,里应外合,拿下江阴,易在反掌!”
唐逸闻言,心下一动,却也在思索,若能诱得倭寇自秘道进城,只要自己稍做埋伏,封上一端出口,那秘道里的倭寇便就全都要被埋在土里了。这秘道虽然不长,可也有个二三里,倭寇一个个的进去,便如入笼之鸡,只此便可陷进去千人,且还是兵不血刃!
至于秘道在城里的出口,实际上就只有陈府中的一个,自己方才言的所谓狡兔三窟,根本便是诓那堀川直行,毕竟陈锦山这秘道修的简陋勉强,哪还可能再有分支?不过唐逸倒不担心倭寇察觉,潜入城里,必然是夜晚,漆黑一片之下,倭寇又不熟悉地形,哪会知道他们身在何处?
“朱玉的本意是想借口开启城门,然后诱倭寇半渡,而后分之击之,不过如今看来,却还可以再加上一个法子,也好减少我等损伤,大增胜算。”
唐逸想到这里,脸上却没有什么欣喜之色,反是皱眉道:“可秘道狭窄,一人通过,还要躬着身子,甚至有些地方还要爬行。”不过唐逸的心下却是明白,这对自己来说可能是个问题,但对于倭寇却并不算什么,倭寇本就生的矮小,虽然也不可能直立于秘道之中,但总比自己要走的舒畅。
那堀川直行也想的到,只不过这身高不够,终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之事,只得随便点头掩过道:“我手下尽是精锐,些许地道,矮些,却也难之不住!”
不过说到这里,那堀川直行的话头却是一顿,似是想起什么,问道:“那秘道有多长?”
唐逸如实而言道:“二三里。”
堀川直行沉吟道:“这也并不多长,可这秘道虽然没有被许蓉现,但他已经知其存在,所以必然会着人于城墙之下伏地而听,我等在里面走动,可就不能弄出什么动响,否则便容易被现。如此一来,秘道本就狭窄难行,又要走的慢了,晚上的时间也是不多,能集出来的人手可便难有千人,应会折半。”
当然,人手可以分批聚集,可数百人在这紧要时刻,哪里藏的住?堀川自然不会去考虑。
堀川直行在那自言自语,他虽然赞赏眼前这陈十五的忠义,可说起行军打仗,却根本便没有指望这陈家下人,所以也没有再做征询。
一番推算下来,堀川直行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