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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南知意越想越气,心疼自家无故破了这么一大笔财。而后辗转打听到这个铺子是郑家给郑四准备的嫁妆,是个卖脂粉的铺子,生意好得很。她便隐晦的向外透露了几分,来这买脂粉的贵女们便少了,这家店生意愈来愈难做,没几个月就倒了,只得租给别人开。如今收租虽也能赚一些,到底跟从前她自己开脂粉铺子的时候不能比。
店家吞吞吐吐许久,方才一横心,说了实话:“县主,是我们做了糊涂事,还请县主莫要降罪。”
这店家的二儿子不过二十来岁,正是在书院读书的年纪。
原是他与同窗去书局买书时,见到了些类似的书,自家又恰巧将店子搬到京城来了,便想着效仿那些书,写了本探讨顺天府小食店的。小食店这本书中又主推自家的糕点店,几乎要将招牌都历数一遍。
那人怕书局嫌他胡编乱造不肯卖,干脆给书局塞了一笔钱。自刊行以来这些天,云雀轩知名度大大提升,从京城各处赶来卖糕点的人络绎不绝,着实赚了不少。
南知意冷声道:“给你一天时间,将书局的书全部撤回来,以后都不许再乱写。明日我要是还能在书局看到这本书,我饶不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好意思啊小可爱们,我放存稿箱往里设置时间了。
南知意:这是污蔑!污蔑!别人会觉得我品味不行的!
云雀轩: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营销鬼才!
素云斋:我可太难了……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可爱呀:可爱且小婷 3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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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她发了话; 店家不敢不从,恭恭敬敬地应下,又是各种赔礼谢罪。
临走前; 店家使了个眼色给伙计; 示意他拿些糕点出来。
这伙计是个见机的,带着人从后面捧了一大摞糕点盒子,粗略数数都有十几个,皆是用最上等的柏木盒子。
“县主,这是我们云雀轩新出的样式,一个盒子里头装着十二种不同的点心,咸甜皆有。县主赏脸带些回去,同郡王郡王妃一起尝尝鲜。若是府上有人爱吃,遣人来告知小老儿一声; 直接就送到王府去了。”店家笑着将糕点盒奉到南知意面前; “不知县主喜欢甜口还是咸口?”
南知意瞅了半晌; 微微抬起下巴; “我喜欢吃酸的!”
店家抽了抽嘴角,眸中写满了无辜。
先前搬糕点的伙计蹭蹭蹭跑到后厨拿了个小罐子,揭开最上面那盒糕点的盖子; 将罐子歘歘歘往下倒,一会功夫; 糕点上面就铺了一层酸梅粉。
伙计吭哧吭哧忙完了,用袖口抹了一把额角的汗珠,笑道:“县主,这样可好?”
南知意沉默了一下,随即勾起嘴角,“很有能耐嘛。”说完后; 转身拂袖而去,又吩咐侍从道:“全都拿上,我本金都不要了,总得收点利息回来。”
她率先往外走去,身后侍卫捧了东西匆忙跟上。
出了云雀轩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大门,一眼就能瞧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处被一众侍卫围出来的空地。
南知意缓步行至被围在中间的那人面前,好奇道:“哟,你在这干嘛呢?”
王悦秀眼中生出警惕之色,压了压嘴角,淡声道:“我过来买糕点。”她故作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南知意身后侍从抱着的一大堆木盒子,“你不也是么?”
“什么了不得的糕点,值当你亲自过来排这么长的队?”南知意颇为不解,她带着人在这还占地方,留一个侍从就能解决的事,整这么大阵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笑嘻嘻的回道:“我们家娘子前几日看了本书,就非要来买云雀轩的糕点,也不知是有多好吃。”
王悦秀的面容霎时沉了下来,瞪了身后的丫鬟一眼,南知意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道:“什么好书啊,拿来给我看一看?”
“没、没什么,她瞎说的。”王悦秀开始支支吾吾起来,眼神涣散。
她目光移到南知意身后,垮着脸说:“县主不也是来买云雀轩的糕点的?县主自己无需排队,竟然还不让我排队买。”
南知意恍然大悟,不屑道:“谁要买它家的糕点了,我今日才第一次听说这家铺子,掌柜自己塞我的。”
面对着王悦秀饱含惊讶诧异的眼神,南知意拿了一盒扔进她怀里,“拿去吃,可怜见的,别饿坏了。”
听到她说第一次听说这家铺子,王悦秀整个人都懵了,只觉得胸口憋了一团火,又无从发泄出来,难受得紧,最终咬着牙道:“多谢县主。”
南知意胡乱点点头,来回踱了几步,又道:“对啦,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看她这架势,王悦秀微微往后仰了几分,疑惑道:“什么事?”她最近没招惹这祖宗吧?
恰在此时,云雀轩新鲜出炉了几批糕点,人群一拥而上,队伍瞬间往前挪动了一丈远,王悦秀犹豫了好一会,最终没有让人追上去。
南知意嘴角噙着笑,缓缓问道:“我听闻你本月廿四要开宴会?”
“是啊。”王悦秀毫不意外她会知道,毕竟她身边不知围绕着多少人,随随便便一打听就能知道京中各家的消息了。想着想着,王悦秀开始害怕,暗忖她该不会也要廿四办宴会,今日是来警告自己别跟她抢日子?
南知意敛住笑,怒声道:“你办宴会,为什么不叫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沉声发问的模样极为唬人,霎时就将王悦秀给吓住了,半晌答不上话来。
等回过神后,王悦秀疑惑道:“我上次问过你,你说不去的呀?”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南知意愣愣的,对着手指说:“你什么时候问我的?”漆眸中泛着波光,双颊在日光的照射下变得红扑扑的,如凝脂般的面庞上写满了困惑。
“就是你长兄昏礼那日啊,我问了你,你直接告诉我不去,所以我后来就没给你下帖子了。”见她如此,王悦秀也不免怀疑自己是否记错了,说话时都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听她说了一番,南知意也逐渐想了起来,她当时正被郑四娘缠磨的头疼,王悦秀又来烦她,心情差得很,想也不想就回了个不去。
既然已经回绝了,她如今也不好再主动说要去,否则太没面子了。
她打量了王悦秀几眼,哼笑道:“那倒也是,不过呢,前几日詹四还来找我了,说她廿四那日也要办小宴,说了一车的好话,就是想让我去呢。你说说,我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詹四娘是凉国公之女,她祖父也是郡王,却同南弘这个郡王大不相同——
是追封的,子孙也只得袭他原本的凉国公爵位,而不得袭郡王爵的那种。
凉国公一直镇守西北,她也是在西北长大的,今年凉国公官职迁至京中,她也随着过来了。她才过来没多久,也参加过几次宴会,这次她自己办这个小宴的目的就是想在京中正式同人结交。
王悦秀心中登时警铃大作,紧张兮兮的问道:“你、你答应她了?”詹四娘求着宣平去她的小宴,还不是为了给自家宴会增加人气。她二人同一天办宴会,若是宣平去了那边,肯定能带过去一大半的人。若真出现这个尴尬局面,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在京城混了?
“还没有啊,这不是问你的意见吗?”南知意轻轻摇着团扇,无辜的看着她,眼中尽是一派真诚。
惠风拂过,裙裾随风晃动,纤柔的碎发刮过面颊,挠得人心痒痒的,南知意抬手将一缕别到耳后,露出无暇的侧颜来。王悦秀被这阵风吹得一个激灵,人顿时清醒了。
她猛的拽住南知意的衣袖,眸中聚集了水汽,婉转着音调问道:“那你不去好不好?来我的呀。”
南知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宛如撒娇般的语气弄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将王悦秀的手拂了下去,又慢慢将自己的袖子捋平了,“让我考虑考虑吧。”
王悦秀急了,这还考虑什么呀!都没几天了,哪有时间给她考虑哟!
“就去我那里嘛!难道你想跟詹四玩?”王悦秀又重新挽上南知意的胳膊,甩来甩去的。
南知意歪着头,“不想啊。”见她眼中燃起希冀之色,又道:“那我都不去,我也办个宴会不就好了!”
凉国公在西北时同南弘在顺天府一样,就是当地的土皇帝,且山高水远,权贵远不如顺天府多,他地位还要更高些。詹四娘走到哪都是被人捧着的,骤然到了京城,因是外地新来的,反倒没人搭理她,才恍觉自己的家世根本算不得什么。
她倒是个会来事的,到各处参加了几次宴席,结交了不少人后,便开始张罗着自己也要办一个。
两人差不多的身世,都是等着对方让着自己,绝对不会让着对方的,南知意每常懒怠理詹四娘,詹四也有意避开她,关系一直说不上和睦。这次詹四办宴会还特意跑来请她,倒令南知意有几分意外。
王悦秀着急到嘴里都快起燎泡了,气恼道:“她就是故意的,我的帖子一早就下出去了,她也收到了的。”
听她如此说,南知意有了几分兴味,詹四分明已经收到了王悦秀的帖子,竟还要跟她撞到一天。这是认定王悦秀人缘普通,家世中等,存心要跟她抢了?
她上下打量了王悦秀一圈,笑道:“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
“我话都没跟她说过几句。”王悦秀简直要气疯了,“什么人嘛!你也别理她,来我这边吧,我准备了好多东西,连你最爱的云雀轩的点心都来买给你了。”
就她这脾性,把人得罪了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南知意也懒得说她,只道:“我都说了我没吃过。再说了,人家詹四请我,可是规规矩矩的递了帖子,正式得很,哪像有些人,请都没请过我就扒拉着我去。”
王悦秀气结,“那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