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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果注意力立马被她吸引,忙回屋换衣裳:“好几天没出门了,快把我憋死了,迎柳你等等我,我换身衣裳立马就来。”
季迎经她提醒,忙去换了身男装,和玄夜三人一同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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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厢,沈砀也没闲着。
沈太后和太上皇例来不和,是全大淮皆知的事。
原本太上皇被新帝逼着退位后住在别宫,沈太后念着和太上皇夫妻一场,屈尊降贵的去伺候太上皇,原意是想让太上皇看开些,毕竟新皇就算登基为帝,这大淮的江山还是他们李家的,而太上皇却将被新帝逼退位的满腹怒气都发泄到沈太后身上,还险些烧死沈太后。
沈太后彻底对太上皇心灰意冷,便令沈砀帮她督造善京城外的皇家庙院居住,那所皇家庙院年久失修,修缮起来极其费时费力,沈砀核算下来,倒不如直接再建一所行宫居住,沈太后一看新建行宫造价不高,便允了,于是,这些时日沈砀除了每日上早朝之外,便要马不停蹄的赶去城外十里秦山半山腰督建行宫进程。
今日~他刚下早朝,还没换衣裳去城外,便被小婢唤住了。
沈砀一怔,小婢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给沈砀,并恭敬说道:“是季小姐临走前说让奴婢交给侯爷的。”
沈砀这才想起来,今日是柳儿出门学医的第一日,他竟给忙忘了,没陪她一起去药馆。不过她将玄夜带在身边,应当不会出乱子,便接下信,挥退了小婢。
展开信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几个大字:“酉时归,一切安好,勿挂念。”并在宣纸右下方歪歪扭扭画着一只蝴蝶停驻在一丛兰花上。
她这是借画在说:他们两个人虽不在一起,可她的心却在他这儿。
沈砀正端凝的俊脸突忽一笑。一抹柔意从眸底泄~出。
这小姑娘竟会用东西贿赂他了,是讨好也罢,是虚情假意也罢,她的心却是朝他又靠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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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想着为儿子娶妻的沈老夫人,以为是沈太后又要替砀儿指婚,心惊胆战的去了,到地方哪知沈太后竟劈头盖脸的叱责她一顿,更说她这些年教子无方,竟将沈家这唯一的主心骨沈砀教育成了断袖。
沈老夫人自觉冤枉无比,忙将沈砀纳季迎柳为妾的事翻出来,据理力争沈砀并非断袖,而是被季迎柳那狐媚子迷惑心智暂时不愿娶妻罢了。
沈太后闻言,狐疑一瞬,她可是明明白白的记得当日侄子将新皇送给他的六名女子送回来,说自己有心仪之人,不愿她伤心。
思及此,沈太后忙将那六名女子召见过来,一询问,这才得知沈砀竟背着所有人在温宪公主故居金窝藏娇。
沈老夫人怒道:“来人,赶紧给我查查那女子是谁!”
“且慢。”沈太后一直不太喜欢这个跋扈的嫂子,以前她不知为何砀儿和沈老夫人母子不和,如今却是知晓了,沈老夫人一有风吹草动就要大张旗鼓蛮横的插手砀儿的隐私,完全不顾及砀儿的感受,若她是砀儿也不喜。闻言皱着眉却制止道:“砀儿既在温宪公主故居藏人,便是不愿让咱们知晓,你若这样大张旗鼓的去找人,伤了那女子颜面,定然会惹砀儿不喜。”
“而且这女子我们都没见过,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儿,若是个家室清白的,被沈砀圈养着,若传出去,对砀儿名声也不好。”
“那您看。。。。。。”沈老夫人忙敛了怒意,问讯道。
“再过一阵子便是上元节,届时文武百官都陪着皇帝赏灯,我们后宫这些女眷也要去沾沾喜气的,到时候我想办法让砀儿把人带来,我瞧了再说。”
沈老夫人一怔,克制不住脾气的隐怒道:“能被砀儿养在外面的人,不是狐媚子就是那些家世人品不入流的女子,何须太后出面,我回去便将那女子查清楚,免得她冲撞您。”
沈太后一再软言软语的对沈老夫人,她却是个只能点都不开窍的,冷声打断她的话:“砀儿这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处理。”
在沈太后这蹭了一鼻子灰的沈老夫人怎听进去太后的劝?出了殿门便寻个理由,将之前沈砀送给太后的六名女子中其中一名召回来,问温宪公主故居住的女子是谁,那女子是见过季迎柳的,忙给沈老夫人说了。
事到如今,沈老夫人如何不明白!
为何砀儿在太后面前说自己有心仪之人,却不给她这个亲娘说,敢情。。。。。。。他是知她绝不会让他娶季迎柳的,便想越过她给太后下套,让太后查到季迎柳身份,然后插手他和季迎柳的婚事呢!
沈老夫人气的手直哆嗦:那狐媚子已害沈家一回,他是被迷了心窍了,还想着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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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砀晚上从城外回来,季迎柳还没回府邸,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她学医的药馆。
因季迎柳身份特殊,不能如寻常女子去官衙学医,而她也不愿受那个约束,再者她本就能替人诊病,沈砀也随了她的喜好,令她白日扮做男人,跟着医馆的大夫学。
已是夜晚,药馆已打烊了,而季迎柳却未和药馆的人一同回家,而是在后院库房里辨别晚上新进来的一批药材并做批注。
沈砀进门,便见季迎柳将三十几种药材依次放在桌案上,不时摸~摸,放在鼻下闻闻,要么就是放在嘴里尝一尝,须臾将药材放下,做记录,神色端凝认真,根本没看到他这个大活人。
沈砀移目,看她不远处的小几上。
几盘残羹剩饭还没收拾走,显是她忙碌之际匆匆吃了几口便搁下了。
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他忽后悔答应她继续学医了。
他眉目一沉,上前几步站在她背后,淡声道:“忙完了没?”
季迎柳正专心致志的记录着,根本不知身后有人,闻言吓得险些从地上弹跳起来,忙转头看来人,见是沈砀,捂着被吓得怦怦乱跳的小心肝,心悸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又自顾自的垂下头看药材。
令本来接她回去却出师不利的沈砀喉头哽了哽。
他克制着被她忽视的酸溜溜感,弯腰将她手中册子拿过来:“你记什么,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来。”季迎柳在弘县时所接触的药材,皆是最普通的药材,反反复复对病患用药的无非三七,丁香,大黄,川贝,牛黄等,而善京的药店却是集全大淮最齐全的中药材之地,沈砀盘下的这间药店,店内只中药材便有上百种,她以往跟着养父学医,所见所用的药材并不多,眼下有这么多只听过而没见过的药材摊在她面前,她自是要记录清楚这些药材的用途,以后好方便自己对病患用药。
季迎柳说罢,将沈砀拿去的册子拿在手里,继续辨别药材,并极其自然的拍开沈砀要帮忙的手,“这些你都不懂,别添乱,乖乖的坐在一旁等着我,我马上就好了。”
再次遭到嫌弃的沈砀眼神暗了暗。
若说方才是后悔让她学医,现在他简直是把肠子都悔青了。
季迎柳半晌没听到身后动静,想必沈砀已坐着等她了,她忙弯腰想把手头的事赶紧忙完,然,刚捏着一个川贝,手腕忽被攥着。
季迎柳一怔,沈砀却是一把将扯入怀里抱着,他搂着她腰,俯身咬她嘴唇一口:“再给你半个时辰。”她这么忙,万一累病了,他会心疼。
季迎柳吃痛,也顾不得再忙活,一把捂着唇正要叱责他,是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可饶是如此,杏面不知怎的却悄悄的红了,忙瞪圆一双杏眸和他讨价还价道:“一个时辰。”
她声音清脆,吐出的话不似不悦却似在和他撒娇。
沈砀心神一荡,握在她腰上的大掌紧了紧,忙肃着脸威胁道:““再讨价还价,就变一盏茶时间。”
“行。”温热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腰,一阵酥~麻从脚底窜上来,逼的季迎柳险些低吟出声,她想也不想的立马答应下来。
为怕他再变卦,她忙从他怀里挣出来,将沈砀人按坐在一旁小榻上,并将桌案上的一盘糕点塞到他手上看,笑得献媚:“ 尝尝这个,可好吃了,我刚才吃的时候,还想着待会儿带回去几块给你尝尝呢。”竟颇有些打发他,不让他烦她的意味。
沈砀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受过磋磨,可却在季迎柳身上连载两次跟头,也是挺佩服自己的能力。
眼下人家整颗芳心还没在他身上,他不敢朝她发火,还只能惯着,纵着。
思及此,沈砀任何火气都发不出,竟有些认命。
他看了眼手中糕点,普普通通的绿豆沙,样式,做工都很粗糙,一看便不怎么好吃。
刚要放下,站起身将人揪回去睡觉。季迎柳已察觉到他的意图,她双眸一弯,忙搂着他颈子,眸露调皮的飞快亲他唇一下,“兰兰,我马上就好。”
何意百炼刚,遇到她后寸寸化为绕指柔。
被堵的严严实实的沈砀:“。。。。。。。。”
第57章
而这一声“兰兰”; 令沈砀胸腹间所有的小别扭,小脾气霎时烟消云散,只余满腔欢喜。
连季迎柳早已撇开他; 又去俯身辨别药材都没察觉。
许久,他望着她忙碌的背影; 挑唇留恋的用指腹摸了摸刚才被她亲的地方。并拿起那盘被她声称要带回去给他尝尝的糕点; 含在嘴里轻~咬一口,随即皱了皱眉。
太太太太太太甜腻了。
他不喜甜食; 而她却嘴不离这些甜食。
他出身高门贵族; 而她虽是公主,却出生在乡野; 和乡下的野丫头没甚区别。
两个性情; 喜好; 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却在相处中一点点的靠近彼此。
沈砀放下手中糕点; 挑眉看向季迎柳。
她饱满的上下唇阖动,不知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并不时用软毫记录药材; 神色专注; 和寻常和他在一起卑躬屈膝讨巧的姿态很不一样; 他原觉得天下女子皆一样; 那便是柔顺,大度; 勤俭持家; 而她却自信,果敢和寻常女子身上没有的倔强和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