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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舒窈掩面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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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舒窈盯着真欧皇林下风潇潇的小裙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的时候，系统发来了一个请求——玩家【林下风潇潇】申请与您语音实时交流，请问您是否接受？
顾舒窈都没来及反应是什么意思，她的手就不受控制地选择了【接受】。
通话当场就接通了。
“你好。”
顾舒窈的耳中响起了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
《昆仑》的3D立体环绕音效做得很好，仿佛说话的人就站在顾舒窈的身边。
顾舒窈下意识地转头往声音的来源看去。
然后发现，说话的，就是站在她眼前这个穿着限量限定版彩蝶穿月服饰、让她酸到融化的女孩子。
顾舒窈微微一怔，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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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这个游戏有一点做得很好，就是它能即时捕捉玩家脸上的神情，然后影射到玩家所玩的角色上，让角色做出一样的表情，分毫不差。
所以，庄林看到了小凝同学脸上的愕然。
忍不住微微一笑，庄林抬起手来，在小凝同学的面前晃了晃，企图把她的魂儿召回来：“怎么？你听不到我的声音吗？是信号不好？”
这时候，惊愕的小凝同学回过神来了。
瞪圆了一双杏仁大眼，小凝同学指着庄林，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你你……你居然是个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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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林差点没被小凝同学这话给噎死。
“什么人妖！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大老爷们！”
庄林没好气地反驳了一句。
“噢……噢噢，我说的是，你玩人妖号啊！”小凝同学赶紧改口解释，然后追加了一句道歉，“对不起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女生……所以刚刚一震惊，就口不择言了。”
看到小凝同学如此上道，庄林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了。
清咳了一声，庄林说：“走吧，我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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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下风潇潇的带领之下，顾舒窈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欧！皇！
天呐噜！这个林下风潇潇也太欧了吧？！妖灵全图鉴、服饰全图鉴、装备全图鉴、家具全图鉴……
还有啥玩意是他缺的啊！！
参观完了林下风潇潇的所有藏品，顾舒窈很是诚恳地向他提问：“林先生，你这个账号这么完美，真的要卖吗？”
“我不姓林，你直接叫我林下风就好。”林下风潇潇纠正了一下顾舒窈的称呼，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反问，“怎么，你作为一个买家，倒是替我这个卖家可惜起来了？”
顾舒窈点了点头：“是的。这么好的一个号，卖掉了多可惜啊……而且，你也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在上面吧？”
《昆仑》这个游戏不仅仅看脸，也很看肝。开服快两年，有很多装备和服饰不仅仅是靠钱和运气才能拿得到的，你还得花时间。
顾舒窈看得出来，林下风潇潇在这个账号上投入了很多时间。而且，他也投入了很多钱。
没等到林下风回答，顾舒窈斟酌了一下，又说：“我也是玩游戏的人。将心比心，如果这时候有人出钱来买我的账号，我肯定是不愿意的。我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在上面，我的账号对于我来说，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孩子……我不会把我的孩子卖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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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这样说，庄林觉得自己的心情颇有些五味陈杂。
其实，她说中了他的心思。
庄林并不舍得买这个账号。
他宁愿把它放在服务器的数据里生灰，也舍不得转手给别人。
这是他的孩子，他从1级开始慢慢养起来的、一手拉扯大的孩子。
不管给多少钱，他都不舍得卖。
只不过……
庄林看向这站在自己面前的，神情活泼的女孩子。
只不过，如果是她，他觉得可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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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下风潇潇还是没说话，顾舒窈摸不着他心里在想什么，就将双手往身后一背，说：“不过你愿意买给我也好，我会好好地爱惜你的账号的。”
顿了顿，顾舒窈补充：“不过我觉得……你这个账号开价一千万有点低了，我再给你加一点吧，一千二，不能让你吃太多亏。”
顾舒窈的话把林下风潇潇给逗乐了：“薛小姐，有你这样买东西的吗？不砍价就算了，还上赶着加钱？”
顾舒窈：“…………”
顾舒窈：“我这不是担心你吃亏嘛！要不然买了你的账号，我也心里不安的。”
林下风潇潇：“…………”
林下风潇潇：“那算了。”
听到这三个字，顾舒窈心里一咯噔，当场就伸手去拽林下风潇潇：“什么算了？！你反悔了不卖了？！”
顾舒窈手上是戴了游戏配套的感应手套的，所以她这个动作做出来，指尖上真实地感觉到了限量版小裙子的丝薄的触感。
丝滑！轻盈！细软！！
顾舒窈觉得自己要酸死了呜呜呜呜呜呜！！
林下风潇潇很明显地被顾舒窈给拽得一愣，好一会儿才回答：“我是打算不卖了没错。但是……我可以把这个账号送给你。”
“啥？！”顾舒窈的眼睛瞪得更大更圆了，“你、你你怎么回事啊？！”
这么大方的吗？！八位数的账号说送就送？！
震惊过后，顾舒窈回过神来。
把自己的脸凑到林下风潇潇面前，顾舒窈和他四目相对着，然后压低了声音，发问：“你真的……要把账号送给我？”
虽然是在虚拟的游戏环境当中，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还是让林下风潇潇有些儿不自在。
把脸扭向一旁，林下风潇潇清咳了一声，回答：“是啊，我是真的要把账号送给你。”
顾舒窈用探究的目光看了他良久，突然感叹：“哇！这个游戏好逼真哦！居然连脸红都给映射到角色的脸上了欸！”
林下风潇潇：“！！？？”
顾舒窈：“下风你脸红什么哦？”
林下风潇潇：“我叫林下风不是叫下风！！”
顾舒窈：“一个意思的啦！”
林下风潇潇：“…………”
看着眼前这个虚拟的女孩子形象在脸红，顾舒窈只觉得网络另外一端的那个男孩子好可爱。
“要不这样吧。”顾舒窈开口道，“你收我做徒弟，带我打游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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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钟的时候，庄林才从游戏里面退出来。
脱下VR眼镜和感应手套，庄林回想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就这样……收了一个徒弟？！
怎么回事？！
他不是一直很排斥《昆仑》的收徒系统功能的吗？！
怎么今天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薛凝这个徒弟给认了下来了？
虽然心里头搞不清楚自己是撞了什么邪，庄林还是第一时间给游戏的CTO王冕打电话了。
电话一接通，庄林直接开门见山下命令：“王冕，我给你提两个需求——第一，关闭我在使用的【林下风潇潇】这个账号的神情实时捕捉功能；第二，修改游戏的收徒系统功能，强制一个账号只能拜一个师傅。”
顿了顿，庄林又道：“如果徒弟想要解除师徒关系，那必须得师傅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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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庄林提出的这个两个新需求，王冕真的是……无语了。
“喂！老庄！你不能总是仗着自己是公司的老板就给我们开发乱提需求！”王冕扶额长叹，“你说的第二个功能限制要是真的做出来，我们游戏要被玩家骂死的！！”
被王冕这么一提醒，庄林想了想，觉得自己提的第二个需求的确是有点儿不讲道理。
想了一下，庄林改口道：“那就改成，如果【林下风潇潇】这个账号的徒弟想要解除师徒关系，必须得师傅同意。”
王冕还是老大的不高兴：“庄林！你以为自己是甲方吗？！天天要求针对你个人的私人订制！我们技术的开发量已经很大了！你还搞东搞西……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啊？！”
面对王冕的抱怨，庄林干脆利落地甩出了条件：“今年给你们部门集体加薪！”
“这不是加不加工资的问题……你原本就是应该给我们加工资的嘛！”王冕还是老大的不乐意，“你天天这样搞特权，很影响我们开发人员的积极性的！这么大一个系统，牵一发而动全身，上次帮你搞你个人的拒绝私聊请求牵引出了一大堆的bug，我们修bug都修了一个星期好吧？！”
“得了得了，知道你们很辛苦。”庄林赶紧打断了王冕的话，“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一句话，改不改？”
王冕：“…………”
怎么说了一大通，最后还是要改啊？！
庄林：“嗯？人呢，怎么没声了？”
王冕：“行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不就是改代码么……”
他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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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需求迫在眉睫，王冕又正好在办公室加班，干脆就把代码调出来查看了。
庄林说的这两个功能嘛，也不是很难改，但是王冕有点儿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做这两点修改？
王冕看着IDE里面的代码，摸着下巴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收徒系统……收徒系统……
难道说，庄林这个麻烦精收了个徒弟？！
这个念头才在脑海中浮现，王冕马上激动得猛拍了一下桌子！
一定是这样没跑了！
啧啧啧、啧啧啧！
千年的铁树开了花，母胎单身28年的老庄情窦初开了？！
还玩起了时下最火的网恋＋师徒恋？！
啧啧称叹着，王冕当机立断，进入数据库。
他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徒弟这么厉害，要他们的庄林大总裁冒着游戏爆一大堆bug的风险，也要改代码？！
如是想着，王冕在键盘上运指如飞，一下子就从数据库里找到了【林下风潇潇】的徒弟。
看到返回结果里的那个熟悉的名字，王冕不由得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