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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歪歪头,一手握拳击在掌心,兴致勃勃道:“既然如此,等孤回了京城,就送外交部使臣乘大船出使各国吧!”
胤禷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
“这次回去,我就要大婚了,既然大婚,那就不用上朝会,你自己一个人忙乎去,我可没空帮你。”
胤禷表示:爷要娶媳妇了,放婚假!
胤礽没好气道:“孤又不是非你不可,有什么可得意的。”
他酸溜溜地想:不就是娶媳妇,娶媳妇还能有搞事情有意思?
胤禔才不管他,边境走这一遭,他也算是“事业有成”,待回京再娶上“如花美眷”,那便是成家立业,有独立府邸的成年阿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件大事做完,送走了沙皇,胤禔足下是步步生风。
勒德洪年岁大了,折腾一番竟染了风寒,只盼着能回京城调养身体,再无力阻止胤禔逐渐渗透军中权力。
胤礽一点儿也不急着回京,他慢吞吞地邀请了土谢图汗、车臣汗,还有投靠了他们的扎萨克汗王之弟旺策前来色楞格斯克议事,定下了由土谢图汗与活佛温都尔格根与他们一同回京面圣。
动身回去的路上,根据小美的地图,胤礽又开始“预约透支”国库的钱了。
“这边能修一条路,好处多多。”
“那边河道清理能通水路,可以建个码头。”
“从乌丁斯克到色楞格斯克再到达尼布楚需要修公路呢!”
“以后乌丁斯克就是边境之城了,与罗刹遥遥对望,何不请示汗阿玛新的驻军位置呢?以后可以用来应对准噶尔汗部入侵,汗阿玛为此伤脑筋许久了。”
咦,解决了罗刹问题以后,原本日益给予大清威胁感的准噶尔汗国,似乎被他们从东北南三面包围了。
驻军,一定要驻军在此,不然刚打下来的底盘会被吞掉。
胤礽规划了不少军队支援路线与运粮路线,全都写成了折子一同寄送给康熙。
胤礽喃喃道:“相信等户部的陈大人看到孤的折子,定会眼前发黑,哭天抢地地喊国库没钱了。”
索额图:陈廷敬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好歹是公私分明的孤臣,却硬生生被太子逼成了“吝啬鬼”,就连索额图都要同情不断被太子折腾的陈廷敬了。
怪只怪皇上,谁让皇上将太子给丢去了户部呢?
佟国纲与马齐此行前来,是为了一通为边境事宜出力,奈何太子与大阿哥战斗力太强,无他们用武之地,也不需要他们嘴皮子还提议。因为早在一开始,太子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拿回贝加尔湖。
二人没能帮上大忙,沿途回京路上马齐接到帝王指令,前去地方上核查贪污受贿一事,直接脱离了队伍。
留下佟国纲一个人面对着一整个太子“党羽”,看太子与大阿哥“兄弟情深”,整个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跟屁股上有个钉子似的,哪儿都不舒服。
因此,在商议出需要一臣提前回京通报时,时刻沐浴在索额图警惕目光下的佟国纲终于松了口气,提出率先回去寻皇上复命。
好在太子与大阿哥答应了,佟国纲如释负重。
待帝王问起沿途事宜,佟国纲皆实诚回答,不敢有二心。
“太子与大阿哥关系极好,二人时常谈论国事,深聊科学,与蒙古几位汗王把酒言欢。殿下拿出了浓度最烈的酒,与大阿哥一同将几位汗王灌醉了,汗王们兴致高昂,次日醒来皆笑言下次不醉不归,定还要与殿下一起喝酒。”
康熙拧紧了眉头:“最烈的酒,太子与大阿哥也喝醉了?”
佟国纲:“额……是的。”
帝王提高了声音,发怒道:“太子不过十四岁,就贪酒至宿醉,索额图也不阻止?!”
佟国纲:……
重要的不该是太子与大阿哥关系过好吗?!
“太子还有多久回京?”
“两日内队伍就能到达京城了。”
经历了太子磨磨唧唧一路上拖着回城时间,还与大阿哥、诸位汗王喝酒吃肉、游山玩水,队伍比想象中晚了一个月,这会儿都深秋了,他们才回到京城。
眼瞧着太子在外边玩得乐不思蜀,索额图苦心相劝,才将殿下劝说回来的。
这些事佟国纲皆不敢说,唯恐说了有为太子上眼药被帝王猜忌之嫌,索性不说,等着皇上自己询问发现。
他瞧见皇上瞅了梁九功手中的拂尘好几眼,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佟国纲刚走没几步,就听见皇上冷冷地下令:“梁九功,命内务府给朕造个二十把金拂尘来,当做装饰挂在太子寝宫的墙上。就说是朕很‘满意’他的表现,赏赐给他的。嘱咐太子,‘用心去感受’!”
第248章 (捉虫)
梁九功手下一顿,低声应下,心中暗暗嘀咕:寝宫墙上全是金拂尘,待殿下回来,真的不会做噩梦吗?
要在太子寝宫装点上拂尘可不容易,他首先得先知会坐镇毓庆宫的徐嬷嬷。
徐嬷嬷闻言,无奈道:“太子殿下其实并不惧怕这些。”
每次看到皇上揍殿下,不是没揍到,就是揍到了也是轻轻地挠两下,刚开始她还紧张兮兮地要看殿下伤势,结果发现连红痕都没有,是皇上与太子在闹着玩呢!
一边要棍棒底下出孝子,一边又狠不下心真揍,殿下可不就越来越淘气,根本就不怕皇上的严父之威了。
徐嬷嬷不理解皇上与太子二人为何每次都乐此不疲“你追我,我逃跑,你揍我,我哇哇叫的戏码。”
梁九功嘘声摇了摇头。
皇上与殿下都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好,现在皇上以为殿下怕这个,殿下也愿意在看见拂尘后收敛起动作,既然已经起到了效果,那么就当做是殿下“惧怕”这些好了。
“皇上都下令了,您看?”
徐嬷嬷侧开了身,淡淡道:“请吧,装点地好看一些。”
徐嬷嬷也没干别的,她不过是盯着前来挂拂尘的人将那些金色拂尘排列整齐,并且派人送信给胤礽报了个信罢了。
另一边,胤礽有随行队伍一路保护,一路上尽挑山清水秀的地方走,边欣赏大清的大好河山,边写游记,进入城池之中当地有沿途官员接应,吃上当地的小吃,快活得像是出门放风的麻雀。
胤礽在游记上写道:别看龙兴江城是个新兴边境城池,当地灵气可足了,山野之间有野山参,还有新鲜可口的木耳,配合当地的大米做主食特别香。那大米煮烂成粥,一碗粥一碗面粉地做成面团发酵,出品的馒头香喷喷。
饭桌上再来一壶玉泉酒,口感醇厚而爽甜,快活似神仙。那玉泉酒有传承千年之史,取高粱小麦,以泉水所酿,当真是将所有的灵气都汇聚在一起了。
待到了吉林,当地有新鲜的菌菇,蕨菜,滋味甚是美妙。
听闻鹿茸补充精阳,多采购些回去给汗阿玛补一补。
这儿的大香肠也别有风味……
待一路回到京城,胤礽已经泡过了温泉,尝遍了美食,游览过山水,欣赏过杂技表演了。
他就差去看看戏班子演上一场霸王别姬了,奈何索额图死活不让他踏入那地方,原因是不够安全,且三教九流,何必污了太子殿下的眼?胤礽只能无奈作罢,看来,要看戏还是得等回到京城,让紫禁城中养的乐人唱给他听。
胤禔感慨似的说了句:“玩儿还是你会玩,你是怎么发现风景与美食的?寻常人不找个地头蛇根本就不知道哪里做的膳食好吃,哪里的景色最美。”
胤礽诚实回答:“当然是因为有‘仙人’给孤指路呀!”
胤禔奇怪得看了他一眼,还朝他翻了个白眼,显然是不信仙人指路这套说词。
胤礽唉声叹气地摇摇头:“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了,还要被人翻白眼,没天理了。”
“你说的话,若是十句话里有一半是真,那可就谢天谢地了,”胤禔凉凉道。
胤礽不可思议道:“孤是这么不诚实的人?孤又不是小骗子!”
“小的时候,还能撒娇着和爷说‘你是我最喜欢的大哥’,”胤禔一一细数那些年自己栽入的坑。
“后来爷发现,你也这么对汗阿玛说‘您是我最喜欢的阿玛’。”
“又对胤祉说‘你是我最喜欢的弟弟’。”
胤禔叹道:“信任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没有的。”
胤礽瞠目结舌,指了指自己鼻子,一脸无辜,却又哑口无言。
可是博爱之道,孤是向汗阿玛学习的!
德柱听着太子殿下与大阿哥一来二去地回嘴,笑意浓浓。
曹珍问道:“这么些年过去了,面见故人,可有生疏之感?”
德柱温声道:“殿下还是这么活泼、烂漫,真好。”
曹珍神色复杂:“若是罗刹国主听见你夸殿下天真烂漫,得气得昏过去。”
德柱淡淡道:“罗刹国主并不简单,我看他能屈能伸,极懂隐忍,心思可比殿下深沉许多。”
“殿下说的也没错,他能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有皇上在。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在边境成就会那么大,可见是真的豁出去了。你随殿下回京,家人呢?”
德柱:“家人都已经安顿在了盛京。我当然要多拼一些,殿下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我若是不将这些握在手中去全力以赴,才是对不起殿下的栽培与期望。”
德柱变了,曹珍也变了,原先曹珍地位比德柱高了半筹,到如今,二人皆成太子左膀右臂,倒是挺有平等并肩之感。
隐隐的,立有大功,在边境名声显赫,且得了索额图肯定的德柱身板儿更硬一些。
“伺候殿下的那两位宫女是什么情况?”偷瞧他们,看到他们与殿下三人同时出场,一个捂住了眼睛流泪,一个脸颊泛红昏了过去。
“殿下说要再历练她们一番,这两丫头还上不得台面,等她们磨砺出来了,就给她们封女官,再不需要她们伺候了。”
看到他们仨俊美男子都能晕过去,可见定力不够,胤礽于是让她们天天看德柱与曹珍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