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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多了眼睛盯着,是跟自己利益相关的耿府。
那自然更好了。
这是为了安全起间。
玉荣再小心谨慎,都不为过的。
事情说的差不多。
玉荣又是聊了一些宫中的小趣事。当然,说的还是五皇子的一些小趣事。
聊了些时辰后,耿武氏与两个儿媳才是告退。
拭儿礼的这一日结束。
宫里的日子,瞧着似乎平淡无波。
实则玉荣的每一天依然过的很充实。
因为,她是一位实权的皇后,所以,她要忙碌的事情也挺多的。
乾清宫。
正统帝与皇后有默契的,前面夫妻二人就是商量了关于耿老爷这一位国丈起复的事情。
这不,耿老爷就是递了奏章,一再表明了他想为朝廷效力的赤胆忠心。
对于国丈的美意。
正统帝如何想?
自然是大笔一勾,那是批了同意。
丰收祭。
耿老爷不是主持的人。而是监督的。
耿老爷那是提拔了自己的心腹,也是日夜轮值,皆有人盯着。
总之,耿老爷不能让人坏了宫里娘娘的好事。
这一日。
刚是下差。
耿老爷的府上就来了人。
耿府的书房内。
“拜见恩师。”
这一位来拜访的是耿老爷信任的人。
这一位能拜会的是七品京官。
是耿老爷信任的心腹。
二人的关系就是耿老爷收了的关门弟子。
这时代的师徒关系那是非常紧密的。
可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同样的,正式的老师那是有拜师礼。这样的学生在政治上讲,也是能继承了老师的政治遗产。
“诚德,你亲自来为师府上,可是有什么事情?”
对于这一个徒弟,耿老爷很信任。
同时,也是把丰收祭的事情,让这一个徒弟在盯着。
“如老师的猜想,学生此来真有事情。”
这一位表字诚德的官老爷姓年,年诚德今年三十出头。
在这官场上,这一个年纪可谓是能继续奋发图强的。
“从皇宫到祭天地的祭祀高台,一路出东城门。在途中会过一片树林。在林荫道上咱们的人检查时发现了猫腻。”
年诚德的神色很严肃。
“具体什么情况,你仔细讲讲。”
耿老爷也是严肃的神色。
耿老爷很清楚的,学生这般神色肯定是事情不小啊。
这让耿老爷的精气神全是提起来。
“一颗百年老树让发现问题。这树内侧的一半,往上七尺处已经被割断。”
年诚德的脸上全是怒意。
“若是万一……在祭天当日,一旦圣驾又或是皇后娘娘的凤撵受了什么惊吓,这是要人头滚滚的。”
耿老爷说了结果。
“就怕让下人再做了文章。若是万一牵连到了中宫娘娘处,怕是……”
这是什么后果?
年诚德不继续讲下去。
耿老爷也是知道的。
那后果光想想,耿老爷就给怒啊。
“这事情不能算了。一定要查下去,我倒想看看是谁想害了耿府的富贵荣华。”耿老爷很怒。这事情哪怕不是他督办。可他监督。
特别是这还关乎了皇后娘娘。
耿老爷更怒。他觉得这是有人看他耿府的一翻富贵不顺眼了。
“不,这应该不能如此算了。诚德,你写了奏章,老夫也写一份奏章。咱们师徒联名上报,这事情还得绣衣卫出动才行。”
耿老爷是想把事情禀明上去。
让皇帝的爪牙去掏了真正的情报。
“学生明白。”
年诚德从天然的派系讲,他就是站了他老师这一边的。
享受了好处,也要受到制约的。
这是规距。
一个学生是老师的政治遗产继承人。
在官途上,也会得到老师的提拔与庇护。同样的也有义务站队在老师这一边。
师徒之间的前途,可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想撇开,可不容易的。
特别是学生一旦背上了一个叛师的名声,那就是前途尽毁的结局。
这世道的人,就是这么一个看法。
次日。
乾清宫。
正统帝把耿国丈的奏章还是递给了皇后。
“梓橦看看,这事情与你也有干系。”
正统帝说的随意。
玉荣听后,那是接了过来。
这一看果然啊,真跟她有关系。
“圣上如何看?可是让绣衣卫去查此事?还是表面掩了此事,暗中差下面的人去查。来一个迷惑幕后之人。”
玉荣寻问了正统帝的看法。
“朕就是冷眼看。”
正统帝知道的,朝中无派,千奇百怪。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哪有什么一派和平?只能是假象。
“不过,也跟梓橦你的想法差不多,表面掩了此事,暗中让绣衣卫去查。朕养着绣衣卫,不是让绣衣卫光拿俸禄,不干活的。”
皇帝当然把事情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忙碌。
“既然圣上是圣心裁决,我便是放心了。倒不存在了什么其它的想法。”
玉荣是一派相信皇帝的态度。
事情也跟玉荣说的一样。
她没什么不相信的。
绣衣卫是皇帝的爪牙,若是真没能耐的话。
不需要她多操心,皇帝就会有大动作的。
于是,这事情玉荣就不再关注了。
她只等了后续的结果。
后续的结果?
很快出来了。
至于真假?
玉荣也不那么的肯定。
总之,绣衣卫那边给出的结论,那是宗室之中有不轨之徒。
皇帝借机又是清洗了一回宗室,贬了好些为庶人。勋贵里也是降了几家的爵位。
朝堂上对于这事情的议论?
那都很少。
毕竟,皇帝打击的范围,跟朝臣们之间还是有些距离的。
这一回被清洗的是宗亲与勋贵。
跟文官们哪有什么干系?
倒是武将那边因为与勋贵是干系太深。
武官里的一些调动,倒是把勋贵们的势力圈子,算是小小的洗牌了一回。
京都。
慕容国舅府上。
书房中。
慕容国舅的神色很不好。
“圣上是怀疑我这是舅舅吗?”
慕容国舅在冷笑。
之前揭发了那一位废郑王一事。
皇帝没按下了。
朝堂上有些风波的。
慕容国舅不论自个儿的私心。
他确实有。
可真说起来,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不,借着机会,就是打击了宗室。
现在呢。
这一回的武官洗牌。跟慕容国舅走得近的几位,这一位全部都没落一个好收场。
要么,被罢官。
要么,被调职,远离了承天府。
总之,京都里,跟兵权沾一边儿的,跟慕容国舅有联系的。
这一回算是清洗完了。
在兵权里,小小的插手。
那也是不容易的。
特别是慕容国舅发展出来的人手,可都不是搁了明面上。
就这,真是巧合?
这一回清洗这般巧的,全是洗牌到他这儿?
慕容国舅不相信。
可结果出来了。
皇帝的做法很成功。
或者说,在承天府这一州之地。
皇帝的权势太重。
没人敢顶撞了皇帝。
那些兵卒,现在就认了皇帝。
也认了吃皇家的饭,就给皇帝卖了命。
五十亩的土地。
还是承天府的上等熟地。这一份家业可不小。
哪怕是给皇家卖命,这等机会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毕竟,普通的百姓,那就是庶民。
庶民,命如草芥。
真论起来。
皇帝给的这一份家业,那是养活一家子绰绰有余。
当然,现在这时代里,可不兴什么小家。
一个家庭,那一般都是三代同堂,又或是四世同堂。
从祖父母,到父母辈,再到儿女辈,再到孙儿辈。
总之,一家子人口超出十口人,都是非常的可能。
如果人口多的,可能二十口人开外,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这般多的人口,不是谁家都有富余的土地。
可以说,庶民的日子难熬的。
当然,看着小儿辈多。
可生的多,不一定全能养活。
便是小儿辈长大了,这时代的徭役,兵役。
总归,都可能要填了人命的。
所以,才有一句话,叫宁为盛世犬,莫为乱世人。
在乱世里,人命比草芥更不如。
正统十一年,秋。
丰收祭。
朝廷大事,唯祀与戎。
祭祀天地,自然是操办的非常的隆重。
这是在敬天地,也是在祈祷天地庇佑天下黎民,盼来年又有一个丰调雨顺的丰收。
朝服宫妆。
一派雍容。
玉荣坐在凤撵上,从宫门出,往东城门去。
喧嚣?
不存在的。
京都人,活在皇城根下,哪会不懂了规距?
毕竟,这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亦是天下首善所在。
圣驾经过,有衙门的人喝斥。
不管是谁?
自然只有伏地跪拜的。
于是,玉荣在凤撵之上。
她能看的,就是那些伏低的头颅,以及那些黑压压的发髻。
远远的,看的不那么的真切。
一直到出了城门。
在城外。
景色又不同。
可这些玉荣不在意。
玉荣本以为她会很激动的。
可实际上呢?
她的情绪很镇定。
玉荣在想着是不是太镇定了,反面是她情绪过于激动呢?
圣驾与凤撵到了祭祀的高台前。
停下来时。
那是地毯铺地,一直延绵至高台之上。
正统帝下了圣驾。
是朝臣们的拜服,以及参拜大礼。
此时,玉荣本以为她也要行礼的。
正统帝却是来了她的跟前,他执了她的手。
“朕与梓橦一起祭祀天地。”
皇帝的态度很诚恳。
至少,在玉荣眼中是如此的。
礼官宣读了圣旨。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