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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费，这一趟赚不到什么钱。司机师傅本来是不想去的，见了这两双漂亮的眸子，想了想说：“不打表，160。”
这已经是友情价了，就算打表过去也要差不多120元。
“嗯。”曲九听说：“我给你500，待会儿再接我们回去。”
司机一听，当场答应下来，说话间就踩了油门驶上前往光爱救助站的路途。
“二位去收养还是捐款的？”路上司机开口搭话。
宁姡不知道光爱救助站到底是个什么性质，于是偏头问曲九听。曲九听没理她，司机笑着说：“啊，光爱救助站啊，是光爱动物基金会下的。”
专门收容流浪动物的场所。
因为背靠光爱基金会，所以光爱救助站里面流浪的犬猫都挺干净健康。经常会有爱心人士往光爱救助站里收养动物。
只是收养条件有些苛刻。
司机说：“我之前也拉过一对小夫妻去光爱救助站，结果人家不同意他们收养。”
“说是因为租房这一项不符合救助站的规定。”司机“切”了一声谈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大可不必，人家小夫妻也是诚心收养，租房又怎么了？口口声声说‘收养代替购买’，结果又不给人家养，这救助站开着又有什么用。”
曲九听通过后视镜睨了司机一眼：“租房代表着不稳定性，他们也要为这些已经经历过一次丢弃的动物们负责。”
司机有些不赞同地说：“你这么说也没错，经历过一次抛弃如果再经历第二次确实很难以接受……”顿了顿又说：“可是，狗就是狗哪里会聪明到知道自己是被丢弃了呢？”
说完一笑：“说不定它们还觉得是自己搞丢了主人呢。”
曲九听听了蹙起眉，但无意再说下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理。倒是宁姡听了脸色一白，露出来的眸子里也有一丝慌张。
她怕狗！
在书里时，曲家养过一只狗狗，那狗就特别聪明，知道曲九听不喜欢宁姡，曾经咬过她！
一朝被狗咬十年怕恶犬！
曲九听看她模样说：“现在下车来得及。”
“我不……”宁姡梗着脖子：“我才不怕。”
说话间，不知不觉便到了目的地。
司机把车停在马路边，说自己这个点还没有吃午饭，先去找个地方解决午餐。又给了曲九听自己的电话号码，等二人处理完事情回来之后拨电话就行。
统一的绿底出租车下客后便开走了，曲九听摘了口罩，抬眸看了看救助站。
在这里她就听见了救助站里的狗吠声。当时救助站建立时就选在了廖无人烟的城郊，所幸对周遭也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宁姡听了这一声声狗吠，一张小脸蛋越发的白了。
当她随着曲九听走进大门时，扑面而来便是一股儿无法消融也说不上来的怪异味道。
宁姡呕了几下。
曲九听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抬脚继续往深了走，宁姡拍了拍胸脯，待胃里没有那么翻江倒海后才又紧接着跟了上前，在曲九听身后嚷嚷：“不是说环境很好吗？为什么是这副模样？”
入目是污垢便生的牢笼，笼子里挤着几只仿若奄奄一息的狗子。
笼中还有未来得及收拾的粪便。
再看每个笼子中用以喂食的铁盆子，里面装着零星几颗狗粮。有的铁盆中甚至空空如也。
“还用想？”大抵是生气，曲九听停下脚步，转过身好笑地看着宁姡：“你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宁姡猛然想起那通电话。
两天，江沁以扩建光爱救助站为由，支取300万，而那个时候，热搜上有几条带着曲起起大名的tag。
第15章 不想见到绿茶的第十五天 在长辈面前刷……
“所以……”宁姡想了想说：“你是怀疑曲起起那几条热搜是挪用基金会的钱？”
想到这里，宁姡很气：“卧槽，这也太low了吧。”
宁姡在曲九听心里毫无形象可言，可到底也是真·豪门千金，干不出这种恶劣的事。之前坑蒙拐骗宁母的60万，认真算起来，那是原主的钱，而她用原主的钱替原主摆平麻烦也无可厚非。
“曲九听。”宁姡唤着面前人的姓名，简单推断了一下：“我不相信这是她们母女俩第一次挪用。”
曲九听丢给她一个‘还用你说’的眼神。
宁姡化身正义骑士：“报警吧。”
曲九听没说话，她还算得上了解江沁且基金会的法务也不是吃素的，江沁绝对做了万全的准备。
宁姡以为曲九听是怕了，忙几步上前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喂！曲九听！你怎么就怂了，在那个世界你可不是这样的。”
“汪汪汪——”
宁姡话音一落，一阵算得上是咆哮的犬吠突然插进她们之间谈话。宁姡吓得花容失色，纤瘦的肩膀抖了抖，瞬间躲进了曲九听身后。她可怜兮兮地拽着曲九听衣角，伸出脑袋往声源处去看。
不看还好，宁姡这么一看，就看见隔着一米外的一个大铁笼中装着一条一看就凶狠的狼犬，通体都是黑色，差不多半人高。
一人一狗视线对上那刻，狗又狂吠起来。
曲九听嫌弃地把宁姡从身后扯出来：“你果然不负众望。”
宁姡听着曲九听没头没尾的一句，问：“什么？”
“狗都嫌弃你。”
宁姡：“……”
若有一天刀在手，她第一个要宰的就是曲九听！谁劝都不好使！
可现在宁姡脆弱的神经被大狗吓得绷紧，不得不屈服。她嘤嘤嘤地唤曲九听：“听听，我怕……”
话音还未落下，视野前一排平房里，有穿着工作服的人员推门而出。
“你好。”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态度不错，让曲九听把质问的话暂时吞入腹中，她视线环顾一圈问：“环境这么差，只有你一个工作人员吗？”
见曲九听没有主动自报家门，宁姡猜她是要用另一种方式了解情况，便也乖乖噤声，瑟缩在曲九听身后。
“今天是工作日，其他志愿者都在上班呢。所以目前救助站只有我一个人。”小姑娘解释了一下，看着二人都戴着口罩，以为她们俩是嫌弃救助站的环境，小姑娘无奈一笑。
“志愿者？”曲九听眉头拧了一下：“没有正式的工作人员吗？”
“有是有……”小姑娘看了看身后的平房，透过裂开一条缝隙的门，似乎能看见平房里坐着几个人，她在内心犹豫了一下才说：“不过这段时间应该都会相继离职。”
“什么原因？”曲九听顺着小姑娘的目光望了一眼，问。
小姑娘脸上还是一副无奈的样子：“我也只是一个志愿者，救助站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听说是救助站扩建了，收容的狗狗多了，做的工作内容增加了但薪资却减少了。”
曲九听了然，想必江沁也不敢直接克扣这个项目款，只能从别的地方克扣这个钱。
宁姡见曲九听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扯了扯她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足：“听听，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见宁姡怕极了，小姑娘呵斥了那条大狗然后笑着说：“没事的，Black虽然看着吓人，其实是很温顺的。”
Black的名字和它身上的毛发一样。
“Black刚来的时候，我们也很害怕它会攻击其他狗狗，但是没有。”小姑娘解释说：“它很温顺也不太爱叫，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它叫，想必是很喜欢你们吧。诶，对了，你们是来领养狗狗的吗？”
宁姡并没有因为这个安慰而缓解情绪。
倒是曲九听点了点头。
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攀上宁姡心头，宁姡在心里疯狂地祷告。
救苦救难观世音保佑，法力无边如来佛保佑，耶稣保佑，求你们保佑曲九听脑子能正常一些，千万别一根筋搭错，做出让人无法理解和苟同的事。
刚在心里默念完，就听曲九听指了指Black：“我想收养它。”
宁姡：“……”
曲九听，你他妈的，为什么这么对待我……
小姑娘有些抱歉地说：“Black很聪明，我想它应该自己被主人抛弃而感到绝望。之前也有人想领养Black，可是Black不愿意离开。”
“稍等一下。”说完这句，小姑娘跑回平房，再回来时手里带着牵引绳和嘴套。
她走到Black的铁笼前，小声地安抚Black几句，就要打开门进去。
咔嚓——
打开了笼门，小姑娘一边拉开铁门一边和这两个人说：“Black知道你们是来收养它的，但是它也会挑人……虽然它现在表现的很喜欢你们，我也不知道它愿不愿意被你们收养。”
说话间，小姑娘蹲下身，伸手做了一个召唤的动作。
Black的眼睛水灵灵的，它没有看向小姑娘而是死死地凝着曲九听她们俩，继而又轻轻地吠了一声，尾巴一直在半空中摇摆。
宁姡虽然被吓得不行，但是被Black的眼神吸引：“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它眼神里有伤。”
曲九听也看出来了。
穿书那段时间，曲家养的狗狗离世的前一天也是用这个眼神望着曲家人，像是知道大限已至，却舍不得这些陪伴自己一生的人类。
曲九听看着Black，它很瘦，肉眼可见它皮毛下嶙峋的骨架。
小姑娘知道曲九听是误会了什么，赶紧说：“Black吃的很少，并不是救助站克扣。”
说完捏着拳头：“它一天只吃这么点，有时候甚至还吃不完。”
这有些夸张了，Black是大型犬，按理食量不该是这样。
宁姡说：“它不会生病了吧？”
同一时间，曲九听问：“它是不想吃还是吃不下。”
小姑娘摇了摇头：“我们为它做过检查，它挺健康的，应该是不想吃。”
曲九听沉默了一下，忽而问：“能确定它是被抛弃的吗？”
小姑娘愣了一下：“什……什么意思？”
曲九听看着它的眼神却没有解释了：“没什么。”
小姑娘说：“我们有寻主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