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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导演!随便找,别来烦我,信不信把你开了。”剧务主任随手推了他一把。
高子羊往后踉跄了几步,被人从后扶住肩。他刚想说谢谢,清朗的声音在后方响起:“怎么了?丢什么了?”
高子羊一愣,回头看,怎么又遇见郑肆行了。剧务主任听到郑肆行的声音,也回了头,随后露出了跟面对高子羊时截然不同的态度:“呀,是郑哥啊,郑哥好郑哥好。”
“你好,”郑肆行手从高子羊肩上松开,冷冷淡淡问对方,“他丢什么了?”
都在这个圈子混的,对于郑肆行与高子羊之间发生过的事,哪能没听说过,但剧务主任见郑肆行这样,一下有点拿捏不准他的态度。
高子羊在一旁文文弱弱地说:“我的行李箱丢了,想拜托主任帮忙一起去看看监控,但主任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剧务主任看了高子羊一眼,想着这人还算会说话。
郑肆行心底冷哼,要是他没看到之前那幕,还真信了:“主任?是剧务主任?”
“是,是,”剧务主任谄媚笑,“我叫张强。”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能麻烦挪一挪么,后果我担,他箱子里的东西起码值几十万,真找不到可以去警局立案,所以还是烦请你和我们一起去警卫室查一下监控吧。”郑肆行这话并不是夸大其词,高子羊走之后,他睹物思人去那间房看了,高子羊只带走了衣服,当然也只有衣服能带。虽然箱子里装的全是衣服,但确实值几十万,准确的说是七十多万,全是由顶尖的设计师用上好的丝绸手工制作,他再亲自挑选好一件件让人送去公寓的。当时郑肆行的心境挺无言的,他‘原本的家庭’不富裕,当明星后有钱了用钱也还是比较节俭,没想到包了一个高子羊后还能这么大手大脚,自己都惊讶。
剧务主任被惊到,忙点头同意一起去看监控。
高子羊吁了口气,对郑肆行露出了一个笑容:“真的谢谢你。”他知道,要是没有郑肆行帮忙,就是箱子里的东西值一百万,剧务主任应该也是关我屁事的态度。
郑肆行扫了眼他的右腿,没说话。
高子羊的行李箱之前放在剧务主任车子边上的。监控里,剧务主任看到边上有个箱子,提起随手扔到了边上,将车开走。这一幕出现,剧务主任尴尬地笑。大概一个小时后,视频里出现了个男人,贼眉鼠眼地看看周围,提起箱子就走了。
“这条视频你们可以拷贝一份走,可以发到网上,同时张贴寻物启事,如果里面物品贵重,还可以去警局报警。”警卫建议。
“好,谢谢您。”高子羊拿出手机拷贝视频,三人出了警卫处。
剧务主任尴尬到极点。郑肆行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走吧。”滚吧。
剧务主任点头哈腰,麻溜地走了。
高子羊再次对郑肆行进行道谢。郑肆行不冷不热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发到网上,再去张贴寻物启事。”高子羊决定执行警卫的建议。
郑肆行泼冷水:“这是影视城,人来人往,想找这偷箱子的,谈何容易。”
“不找找怎么知道呢,”高子羊恬然一笑,“找不到就算了呀,再买就好了。”
郑肆行不愉快了,这么不把他送的东西当回事?每次郑肆行被高子羊影响得不爽了,嘴就刀了起来:“都沦落到打工的份上了,你还有钱?”
“我还有几万块,”高子羊QAQ,小声哔哔,“还有,你也是在打工啊…”
“…我打的工和你打得是一样?”郑肆行看着他隐在裤子下的腿。他是打工,高子羊是在打手打腿吧!
高子羊嘟囔:“是比你的累一点点…”
“你到底在打什么工?”郑肆行纳闷。
“打杂,我没有说谎。”
“具体点!”
“今天去帮忙搬东西了。”高子羊乖乖地说。
“搬什么东西?”郑肆行皱眉。
“搬箱子,”高子羊在看到郑肆行的眼神后,用手比划了下,“这样的,装仪器的箱子,还有很多其它东西。”
“……”郑肆行无言以对。所以高子羊是去卖苦力了,一个从来没有吃过苦受过累的人,去卖苦力,还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郑肆行差点想说你还是回来当我的情人吧,这次一定不凶你了,也不强迫你了。话到嘴边,想想还是算了,没见过有金主求着别人当情人的,何况高子羊心不在他这里,留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羊在身边,没意思。
“你那里好了么?”郑肆行问。
“啊?”高子羊不明白地看着他。
郑肆行清了清嗓子:“…屁|股。”
高子羊脸刷地红了,郑肆行是在说那天用手戳了他的屁屁…太羞|耻了。高子羊声若细蚊:“早就好了。”
郑肆行见他这小脸蛋红红的模样,倏地想起了在公寓时的几次接吻。算了算了,别想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张口,我走了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听到一声咕噜咕噜的声音。他看向声响发出地,高子羊的肚子。
高子羊脸热,想要遮掩声音似的扯了扯衣服:“那、那我先走了,再次谢谢你的帮忙。”
“你要去吃饭?”郑肆行看着他。
高子羊点点头,询问:“你吃晚饭了吗?没有的话我可以请你一起吃吗?”
郑肆行。脑子:不吃,快走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嘴:“嗯。”
高子羊没想到他会答应,有些意外。郑肆行保持淡定:“怎么?不想请?”
高子羊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很开心能请你吃饭。”
开心?郑肆行嘴角想要上扬,克制住,面上不冷不热道:“我告诉你,我这个人非常小心眼,帮过别人的忙别人必须回人情。所以你最好别多想。”别以为我是一条舔狗!汪。
高子羊笑了起来。他不蠢,在这里遇见郑肆行后对方的种种行为足以证明,郑肆行还喜欢着他。呼,他松了口气,边走边问:“可以问一下你喜欢吃什么吗?”
“无所谓,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郑肆行眼神不住地往他腿上撇,干脆问了出来,“你腿怎么了?”
“没事,受了一点小伤,”高子羊说,“是我请你吃东西呀,不能凭我的口味吃,要照顾你的口味才好。”
“小伤?小伤你走路一瘸一拐?”郑肆行只关注他的伤腿。
“因为有点疼,没什么大碍的,过几天就好了,”高子羊又问,“你喜欢吃什么呀?”
“……”郑肆行服了,就知道问他吃什么,一点都不在意伤,哪有这样的傻子,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八点多,医院急诊部好像二十四小时开着的吧。郑肆行道,“先去趟医院。”
“去医院?”高子羊关怀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你,”郑肆行招手拦的士,“先带你去医院照个B超。”
“…啊?”高子羊懵了。
“你的腿。”郑肆行啧了一声。
“我、我的腿…”高子羊反应过来,“我的腿不用照B超啊,就,就是青了。”他看到的士停下了,忙撩起裤腿给他看。
郑肆行一看,心登时抽疼了两下,高子羊白皙的脚腕上方部位青了好一大块儿,大概半个巴掌那么宽,触目惊心。
“不用去医院,其实不是很严重,只是皮肤白显得很严重。”高子羊说完,想跟出租车司机说他们不坐了,又想起去吃饭的话得找个店,他拉开车门,“我们去吃饭吧。”
车上,高子羊继续问郑肆行吃什么,但是对方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他只好按照自己的口味找了家饭店。
郑肆行一路都心情复杂,不是冒出让高子羊继续回来当他的情人吧,便是直接给高子羊几千万,去玩吧,别去打什么杂工了,但都没有立场这样。一顿饭都吃得味如嚼蜡。高子羊不知道郑肆行又怎么了,怕遭嫌,只好缩小存在感,尽量不去跟他讲话。
从饭店出来,坐上出租车,郑肆行终于开口:“别打杂了,我给你找份新工作吧。”
高子羊不解。郑肆行斟酌,几秒后啧了声:“…算了。”
他被认回去后,无论父母还是亲戚,都送了他不少东西,如今他名下起码十多套好房,甚至还有个海岛。他本想找个缺房屋管理员的理由,让高子羊去帮他看房子。可是,曾经这一切都属于高子羊,他说出来,就像在向高子羊炫耀似的。高子羊现在的性格是与以前不一样了,乖巧懂事温柔,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念念不忘。但难免高子羊对于他们错位人生又换回来后心里还是有着不平。这很正常,忽然从云端跌落地底,谁想得通。郑肆行叹气,又后悔把高子羊放走了。最起码在公寓里,高子羊不会受苦。
抵达影视城,高子羊笑着挥挥手:“再见。”
郑肆行看了看他,一言不发地走了。
高子羊想回员工宿舍,意识到行李箱丢了,只好去酒店开房。这么晚了,商场快关门了,他也没有精力再去买衣服,想睡觉。好的酒店一般提供干洗服务。
开好房,高子羊微信来了信息,郑肆行的,对方问他要在警卫那拷贝的小偷偷箱子视频。高子羊发给他,附字:谢谢你。不用猜他也知道郑肆行要做什么。
高子羊往手上贴着创口贴,心想,郑肆行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原来电视剧里男二号都是深情的存在不是骗人。
一般办事情,只要有钱便会效率高上几十倍不止。郑肆行让经纪人与助理找人,谁提供视频里小偷的身份,奖励十万。影视城许多跑龙套、干杂事的人,都有群。凌晨一点,找到了小偷,对方主动将箱子送了过来。郑肆行看了看,没有打开的痕迹,箱子几万块买的,锁很牢固。
这么晚了,高子羊估计睡了,郑肆行在微信上留了条言,也睡觉了。而这晚,微博一个热搜爆了。次日早,民国戏《小妈》剧组所有人都惊了,剧里的男三号演员吸|毒的视频被人爆了出来,他知名度不低,与葛怜一样是个童星,热搜都炸了。导演焦头烂额,疯狂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