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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秃子笑道:“是。”
沈如意道:“千万莫要让她有什么差错。”
小秃子道:“门主放心就是了。”
沈如意满意的笑了笑,微一转身,眼中突又露出阴险恶毒的光芒。
小秃子实在是个聪明的人,聪明得有些过分,他知道的事情也太多,多得有些可怕,这样的人若是留在身边……
沈如意在心中已暗暗的决定了一件事,这件事对小秃子来说当然不是个好消息。
小秃子望着沈如意远去的背影,甚至是得意,却不知他自己正随时都处在死亡的边缘!
有时聪明人的下场未必都好。
但世上又为何偏偏总有一些自作聪明的人呢!
第二十二章 密杀组织
第二十二章密杀组织
日已西坠,西方满天的红霞更衬托出秋的荒凉与萧瑟。
山脚下有一块较为平坦的方地,在这峻山虬岭中,宽阔的地面已是难得,但在这仅有的空地上竟赫然立着一座茅屋!
枯黄杂乱的茅草不住的随风摇摆着,青竹制成的简易屋门不住的发出“吱吱”的响动声,一缕缕乳白色的炊烟正袅袅的自茅屋中升起。
好一幅清悠的景象!
茅屋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道:“老伯,真是太麻烦你了。”
说话的人正是四把刀。
四把刀正半倚在门边,看着一个满脸苍桑,目光却很柔和的老人往灶里添着材,他的脸上也不知是歉意还是感动!
那老人埋着头,听见四把刀的话才费力的站起身,道:“别那么说,小伙子,这些天你不也为我这个糟老头子砍了不少的材么。还说什么烦不烦的呢!”
四把刀道:“我看得出老伯是个爽快人,那我就不说那些罗嗦的话了。”四把刀好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说话竟客气得很。
老人这才露出悦色,道:“这就对了……”但他的目光一瞥见在里屋土炕上的年轻人,面色又沉重起来。
在屋内一铺已被烟火熏得发黑的苇席上,正躺着一个年轻人,叶白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他微闭双目,两天虽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神色已经好了许多,四把刀若不是运气好,一头撞到了这里,他也许真会急得疯掉。
老人望着叶白,叹了口气道:“这个小伙子,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他病得不轻,我看还是应该给他找个大夫看看吧!离这饮血峰三十里外就有个刘大夫,大家都叫他王神医,听说他都能把死人医活。”
四把刀淡淡的一笑,道:“那倒不必了,我的朋友只是受了点内伤,您老人家采的草药对他已经很有帮助了。”
老人皱眉道:“内伤?”
四把刀忙道:“就是太累了,休息几天就会好起来的。”
老人这才展颜道:“你毛毛楞楞的,但懂得却不少。”
四把刀道:“我们这些在江湖中行走,刀尖上打滚的人明白的东西虽然多些,却没有几样能学得精的。”
老人道:“说得也是,心有不专,怎么能学得精湛呢!”
老人又接着道:“我看你们并非本地之人,你们怎地会到这深山野林中来了?莫不是被人追杀?”
四把刀道:“不是。”
老人道:“那是为什么,这里已经很少有人来了。”
四把刀道:“我们是和一些人相约在此……”
老人道:“是决斗?”
四把刀一怔道:“您……”
老人道:“到这饮血峰来还能来干什么,特别是你们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整天为了名利打打杀杀,动不动就决斗比武,可到了这里又有几个人能活着走出去!”
老人说完,又费力的弯下腰,往火中添了一把材,火烧得“劈啪”作响,望着跳动的火焰,老人的眼中突露出淡淡的感伤与无奈,仿佛他所说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四把刀道:“老伯,你在这饮血峰住了多久了?”
老人茫然的道:“五十年了,整整五十年了。”
四把刀道:“您在这住了五十年?就你一个人在这里住?”
老人道:“除了我还有这高高的饮血峰,还有那些不知名的鬼魂。”
四把刀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何尝不想过些安安静静的太平日子,可又不得不做些身不由已的事……哎……”
老人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四把刀道:“我们来这饮血峰既不是为了名更不是为了利,而是为了整个武林。”
老人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道:“这种话我老头子听得多了,没想到你竟也会说出如此动听的话来。”
四把刀急道:“我他妈的若是昧着良心,说上半假话就不得好死,就让这灶中的火把我烧成灰,就……”
四把刀终究是四把刀,他还是改不了他一张口就骂人的脾气,骂的是谁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谁知,那老人听后微微一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这小伙子又何必动气。”
四把刀道:“我四把刀做事从来都是堂堂正正,最容不得别人误会我。”
老人道:“我是个无足轻重的老糟头子,黄土都已经埋了半截了,就算我误会你,你又何必在意。”
四把刀望着那老人,眼圈一红道:“别人误会我倒也算不了什么,可……可……你老人家……我他妈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人的内心中往往会产生一种十分微妙的情感,有时你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出现,有时候你甚至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四把刀只是暂住在这里,对面站着的也只不过是个平凡的老人,可四把刀在内心深处竟似和这位老人早已相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缘?
老人笑道:“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你继续讲你的事,我这老头子一个人在这里呆得腻了,正想听些新奇的事情。”
四把刀道:“您有没有听过天灵三怪?”
老人摇了摇头。
四把刀早已料到老人不会听说过这个名字,这老人在此五十年,外面发生的事情他根本无法知晓,这个世界仿佛都已离他很遥远了。
老人道:“他们都是些恶人?”
四把刀道:“想杀好人的人算不算坏人?”
老人看了看叶白,然后道:“这小伙子天庭饱满,英气逼人,看样子就不像是坏人。”
四把刀道:“岂止不是坏人,简直是少有的好人,他身怀血海深仇,但对他的那些仇人却从来不愿妄动杀念,这样满是仁慈侠义之心的人,我还从未见过第二个。”
一提到叶白,四把刀只觉心中血液翻腾,无限豪气油然而生。
老人道:“我看得出,要不然,这两天你也不会一直如此关切的照顾他了。”
四把刀目露痛苦之色,道:“只可惜我武功不济,无法帮助他……”
老人道:“他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也算不枉此生了。”
四把刀狠狠道:“天灵三怪,我早晚会给叶白报这个仇。”
老人道:“你的朋友莫非就是被那天灵三怪所伤?”
四把刀道:“说来惭愧,我也算是经了不少的大风大浪的人,但……但却连人家的一个鸡蛋都接不住……我……”
老人若有所思的道:“这么厉害的人就单凭你们两个怎么对付得了,难道江湖中就没有别的人肯帮你们么?”
四把刀道:“现在那些所谓的‘大侠英雄’一个个全都成了缩头乌龟,连青龙教白虎堂都没有人敢去惹,更不要说天灵三怪这三个人人头疼的老怪物了。”
老人道:“白虎堂青龙教又都是些什么人?”
四把刀道:“跟您说了,您老人家也未必会知道,不过说说也好,自从二十年前三大豪门被血洗之后,整个武林便一直笼罩在两个帮派的阴影之下,这两个帮派就是白虎堂和青龙教。”
老人听后脸上闪过一丝奇特的表情,四把刀只顾黯然叹口也未加注意,老人突然道:
“江湖中的人竟真的容他们胡作非为下去?”
四把刀怅然道:“不容又能怎样,活着总比死了的好,有些人宁可吃屎喝尿,也不愿去做要他们命的事。”
老人道:“江湖中总该有人会跟他们暗中做对才是?”
四把刀霍然抬头,眼睛紧紧的盯着那老人,他突然觉得这老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有着不同的含意,难道他是在暗指什么?
四把刀道:“老伯,你为何要这样说?”
老人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武林中还应该有一个密杀组织。”
四把刀更加吃惊,道:“密杀组织?”
老人一字一句道:“索——魂——教!”
四把刀闻言脸色大变,他脸上仅有的苦笑也骤然凝结,眼中满是惊疑和恐惧,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那老人。
那老人面色平和,但无神的眼中好似突然变得神采奕奕。
他到底是谁?
他怎么会知道索魂教?
过了良久,四把刀才呐呐的道:“不……不错,江湖中是有个索魂教,不过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索魂教早已在江湖中消失了很久了。”
老人淡淡的道:“是么?难道你不是索魂教的人吗?”
四把刀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以前和他一齐长大的小宠子为捉弄他,曾把一条一尺多长的蛇放在他的脖子里,他吓了一大跳,还有一次,他和小宠子三更半夜去坟地玩,找到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拿在手里仔细一看竟是个骷髅,他的魂几乎被吓飞了……
他吃惊的时候不下百千次,但却从没有一次比老人说出这句话更让他吃惊,更让他恐惧。
只有四把刀知道,这老人所说的都是真话!
四把刀的双手已经抓向了刀柄,但手却抖得厉害,冷汗早已渗透了他的重衣:“你……
你是什么人?”四把刀总算问出了这一句话。
老人还是蹲在地上,轻轻的往灶中加着材,道:“我是谁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
四把刀苍白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奇特的表情,他望着那神秘的老人,瞳孔却在渐渐睁大,四把刀脸上也在起着微妙的变化,过了很久,四把刀突然狂喜道:“你……你莫非就是教主?”
知道四把刀真正身份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这道理岂非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
谁知,那老人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你的教主。”
四把刀“噔噔”后退三步,目光刹时变得阴冷无比,“呛”的抽出双刀,满目的痛苦之色道:“别怪我,你救了我的朋友,我本不忍杀你,可……”
那老人连头都未抬,只是道